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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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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那個絹包藏進了懷裡,反正長襖寬大,藏進個小人兒都沒問題。
走在去的路上,不停地與一些丫頭婆子們擦肩而過,指指點點加上竊竊私語便在身後一波一波地襲來我不用駐足去細聽,因為我知道她們在議論些什么,與昨天九夫人之事逃不出干係。
不管怎么說,她們的那種敬佩甚至還帶些妒嫉的眼光,我倒是很受用的,心裡美滋滋的。一個人遭到他人的嫉恨,必須是要具備某些條件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引起別人嫉恨的
雪後初晴,中空碧澄,萬物如洗,連假山上被太陽催化的流泉也顯得格外清澈,涓涓如悅耳的音樂,水落清潭,騰起層層細霧,漸漸地向周邊蔓延
手撫著胸口到“花涓溪”,剛想躡手躡腳潛自已的小屋。不承想,從一人環抱都抱不過來的大樹下,轉出一個人來,怯生生地喊了一聲:“雨俏姐姐。”
我抬頭一看,笑了:“是你呀十一,小雨嫣。你怎么到這兒來了?怎么不進去坐呢,這樹下多冷啊。”
“雨俏姐姐,雨嫣在等姐姐呢。”小雨嫣走近來,拉著我說。清秀的小臉蛋雖是凍得通紅,小身子不住地打著寒顫,可她的表情與舉止,端莊大方,不慌不忙,一付大家閨秀的樣子,要知道這小雨嫣才八歲呀。
我蹲下來,將小雨嫣凍得如小紅蘿蔔的手捂在手心裡,輕輕地搓著,想把自已全身的熱氣都傳導給她“雨嫣找姐姐有事?”
“雨俏姐姐,雨嫣的娘昨天‘花憐溪’後,半夜開始便發燒了,額頭上好燙好燙,巾帕放上去沒一會兒就幹了姐姐,求你救救雨嫣的娘吧。”小雨嫣撲進我的懷裡,兩隻小手環著我的脖子,兩隻大眼可憐巴巴地望著我。
我摟住雨嫣瘦小的身子,有些遲疑:“你娘病了讓人去請醫生大夫啊,你沒去跟你的爹,王爺去說啊?”
雨嫣老氣地搖了,說:“我爹不會管的。以前老嬤嬤去稟報過,可府裡從來沒人理,也沒郎中來過。”
好可憐的雨嫣,好悲慘的九夫人!看她們的情景,可能比府裡最低等的奴才都不如。
我站了起來,拉著小雨嫣的手,望著院子裡如蟻流動的丫頭婆子,心裡直為九夫人與雨嫣叫屈!同樣的子,同樣是那個王爺的子女,看大少、三少爺生活的環境,再對照十一的,簡直是天地兩重天啊我能做什么呢?雖說我是個醫大生,理論學了一些,可臨床作的東西卻是沒接觸過啊。
小雨嫣抬起頭望著我,眼神里全是央求:“雨俏姐姐,雨嫣知道姐姐是個有能耐好心腸的人,昨天你幫雨嫣的娘穿上衣裳就知道了求求姐姐,你就救救我的娘吧。雨嫣不能沒有娘,娘要是沒了,雨嫣就再也沒有一個親人了好姐姐,求你了,雨嫣跪下求你了。”說著,掙脫我的手,一下便跪在我的面前,小小的頭便向凍得鐵硬的地上叩去!
我有些蔑視地斜了他一眼,道:“見到了。”
“十一妹有什么事嗎?”醜少爺好象很沉鬱,憂心忡忡的樣子。
“有,她來找雨俏救救九夫人。九夫人從昨夜開始發起了高燒,可府裡幾個人一個也沒去過問。”說完,看著醜少爺,“聽說九夫人以前是大少爺的丫頭,大少爺一點都不關心九夫人的死活嗎?”
醜少爺一把扯住我的衣袖,那隻捂臉的手也不知什么時候同時抓住了我的手臂:“原來十一妹是為了這個來找你的啊?她怎樣了,要緊嗎?”
我明白醜少爺話裡的這個“她”是誰,看醜少爺著急的快把我的衣袖扯攔了,也就無心調侃,正色地道:“雨俏還沒過去呢,也不知九夫人是個什么樣的狀況。對了,九夫人病了,你們王府為何不給她請大夫?”
醜少爺低下了頭,聲音輕得如一陣微風拂過:“王爺嚴令禁止,讓‘花憐溪’的人自生自滅,我-”說到這裡,聲音已是哽咽,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我恨醜少爺的懦弱,更恨王府的人冷血無情即便九夫人真的做錯事,偷人了,可也不能就這樣致她於死地啊,何況還關乎到十一雨嫣!這王爺真不是人!人說虎毒不食子,可他竟連自已的親生女兒都拋在一爆豬狗不如的!
剛對王爺衍生起的那一點點的好感,在瞬間泯滅了。
我沒時間跟醜少爺多說了,輕聲問:“大少爺屋裡有白酒嗎?”
“有,還有藥材浸泡的酒。怎么,你會喝酒?”醜少爺從痛苦中過神來,問。
“我喝哪門子的酒!是給九夫人退燒用的。有的話請大少爺拿一些給雨俏,不要藥酒。還有什么千年大人參,血絲燕窩的,有的話也弄一些出來,大少爺不會捨不得吧?”
醜少爺苦苦地笑了笑,喃喃低語:“若能救雪梨一命,身外之物又算什么!”
儘管醜少爺是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說的,我還是聽清楚了。
“雪梨是誰?”其實我心裡已經知道是誰了,九夫人!
醜少爺也不答,轉身朝屋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