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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5
畢業典禮的那天，我陪小雪去了他們學校。
學校里人山人海，彩旗飄揚。小雪和同學們一起盡情地說笑，盡情地拍照，
似乎屈辱的那一幕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只有我的內心是陰沉的。在打發小雪去和同學們嬉鬧後，我獨自一人走向朱
老頭的辦公室。
見到朱老頭時，他一臉和藹地招呼我這個不速之客坐下。他並不認識我。
我坐在沙發上，翹起二踉腿，手指在沙發椅上有節奏地叩動。半晌，我緩緩
地作了自稱介紹：&ldqu;朱教授，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我叫孟南，是白雪的未婚
夫。&rdqu;
朱教授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ldqu;哦、哦，早就聽說了。嗯、嗯，今天是白雪
的好日子啊。好日子，好日子，她順利畢業了&rdqu;
我知道他正在揣摩我的來意，我不想和他兜圈子，從口袋裡掏出那件被撕爛
的內褲，擲在茶几面上：&ldqu;我想請朱教授解釋一下這件事情。&rdqu;
朱教授是聰明人，內褲上有他的精液，這是他無法抵賴的。他緊張地挺直身
子，沉默了一會說道：&ldqu;你想怎麼樣？&rdqu;
&ldqu;我不想怎麼樣，我不缺錢，所以我不會找你要錢的。我要你坐牢！&rdqu;我咬
牙切齒地答。
朱教授又沉默了一會，哈哈大笑起來：&ldqu;我是不會坐牢的。這是我和白雪交
易，頂多能說我道德敗壞。&rdqu;
&ldqu;好，我們走著瞧！&rdqu;我拎起內褲，起身離開。
&ldqu;別急，別急。小夥子，你坐下。我看你是一個講道理的人，難道我們不能
商量出一個解決的辦法嗎？&rdqu;
&ldqu;說說看。&rdqu;我冷冷地看著他。
&ldqu;我聽白雪她們說起過你。聽說你是個高材生，現在在辦雜誌？&rdqu;
&ldqu;沒錯。哪又怎麼樣？&rdqu;
&ldqu;桃花市的書記姚墨是我的學生，最近他請我幫他挑一個秘書，副處級的秘
書。&rdqu;朱教授說到最後幾個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ldqu;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推薦
你去。&rdqu;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桃花市，這不正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嗎？在一個城市，書
記的權力大得可以撐破天。書記秘書，那可是香餑餑啊。
朱教授看清了我心態的變化，一鼓作氣往下說：&ldqu;書記秘書可以頂半個市長。
到時，你還怕身邊沒有更好的女人嗎？&rdqu;
我不得不承認，我徹底妥協了。剛才還是你死我活的敵人，現在卻變成了我
飛黃騰達的靠山。在權和色的面前，任何男人都要低頭。
我接受了朱教授的條件。</fn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