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49 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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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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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半個時辰之前,孫天羽風塵僕僕奔神仙嶺。遠遠看到杏花村的酒幌,他才鬆了口氣。天不亮就動身,到現在他連水都沒喝一口,也乏得緊了,好在終於到了家,先在店裡歇息片刻,再趕獄中不遲。

    店門開著,卻未見人,孫天羽一面叫著,「丹娘」,一面上樓。臥室房門半開,上面還嶄新的喜字被扯掉在地,踩了幾個腳印。整個酒店彷佛空無一人,沒有半點聲音。

    孫天羽心叫不妙,連忙衝進房內。入目的情景使他大叫一聲,目眥欲裂。

    床上紗帳掀開,白玉蓮被綁住雙手,仰面躺在床上。她雙腿張開,白美的纖足被腳帶捆著,吊在紗帳兩角。腿間柔美的玉戶一片狼藉,也不知被多少男人蹂躪過,插弄得又紅又腫,面目全非,裡外沾滿了濃痰一樣的精液。

    那些人連她的後庭也未放過,玉蓮小巧的屁眼兒被硬物撐裂,幹得滿臀都是血,又被人插進去一根支窗戶的竹竿,半截竿身被鮮血染得通紅。她玉頰歪在一邊,雙目緊閉,睫毛、鼻翼、紅唇……同樣沾著帶血的精液,彷佛是肛交後又被強迫口交,然後被人擰著頭髮射在臉上。

    孫天羽探了探她的鼻息,發現她只是昏迷過去,此時把她叫醒,反而不好,於是小心地拔出竹竿,解開腳帶,放下她僵直的雙腿。孫天羽雙手微微發抖,並不是因為玉蓮身上的傷痕,而是因為沒有看到丹娘。

    將玉蓮這邊處理好,孫天羽立即在樓內瘋狂地找起來。他已經隱約猜到是誰強暴了玉蓮。他不敢去想丹娘受到什麼樣的折磨。只求她不要死。

    樓上樓下都找過,仍不見丹娘蹤影,孫天羽又找了廚房、柴房,但除了井旁一隻繡鞋,再沒有絲毫線。以孫天羽的陰狠,此時也方寸大亂,俯在井邊吼道:「丹娘!」

    嗡嗡的聲使孫天羽冷靜了一些,他忽然彈起了身,掠到酒窯,一腳踢開房門。

    窯內原本擺放整齊的酒罈推得東倒西歪,中間一隻半人高的大甕揭了封,酒水傾了一地,一隻白花花的屁股卡在甕口,裡面插著一根烏黑的木棍。她身子像被酒水泡過,雪白的雙腿軟綿綿垂在甕側,從雪臀到腳尖,淋滿了酒汙。

    孫天羽抱住丹孃的腰臀,將她從甕裡慢慢地拖出。他這才看出,甕裡剩的不是酒,而是尿。丹娘上半身被塞進甕裡,身上溼漉漉都是尿液。她雙手被捆在身後,嘴中塞了一團破布,雪白的面孔血色全無,人倒還醒著。

    孫天羽掏出塞口的破布,丹娘叫了聲,「相公!」便痛哭起來。

    孫天羽心裡緊繃的弦終於鬆開,安慰道:「不用怕。我來了,你什麼都不用怕。」

    丹娘痛哭道:「都怨我……上午他們來,說要在櫃檯上奸我……我不該說換個地方,讓他們撞見玉蓮……」

    「他們好狠的心……我怎麼求他們都沒饒過玉蓮……還是把她捆起來,糟蹋了……我說玉蓮已經嫁給了相公,他們也不聽……」

    鮑橫他們非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利,像野獸一樣輪姦了玉蓮。玉蓮身子本就柔弱,又受了驚,被他們奸得生生昏死過去。丹娘母女都被孫天羽佔了先,鮑橫又嫉又恨。

    幹完玉蓮,又把丹娘拽到酒窯,幾個人一邊飲酒,一邊拿她取樂。最後又把她塞到甕裡,往裡面撒尿。丹娘被塞到甕裡,腳尖離地面還有半尺多高,玉蓮又被捆了手腳,若無人解救,母女倆單靠自己只能坐以待斃。

    孫天羽幫她解開了手上的繩,再看她陰內插的木棍,卻是條四面見稜的門閂,又粗又硬。

    「忍著些,我幫你拔出來。」

    門閂緊緊卡住肉穴,此時丹娘陰內已經變得乾澀,拔出時的痛楚,不亞於當初被強行塞入。但當木棍離開身體,丹娘眉頭仍未散開,她撫著小腹,咬住發白的嘴唇,身體微微顫抖。

    孫天羽這才注意到丹娘小腹隆起,比幾天前大了許多。他心裡一沉,難道是丹娘下體受創太重,傷了腹中的胎兒?

    丹娘哭泣道:「後面還有……」

    孫天羽忙托起她的屁股,朝臀縫裡摸去。手指觸到一個物體,韌中帶硬,像塞子一樣頂在肛中。

    「別拔!」

    丹娘帶著哭腔的聲音剛說出口,孫天羽已將那個物體拔了出來。丹娘臉色煞白,隆起的小腹一陣蠕動。她兩手捆得麻了,掙扎著探到臀間去掩,已經晚了。

    一股帶著體溫的液體從她肛中噴出,濺得滿地都是。

    「他們拿了打酒的漏斗,把……灌到裡面……」丹娘泣聲道:「還拿了那東西塞住。」

    孫天羽這才認出那肛塞是從白孝儒身上割下的陽具。那物件用藥物泡過,又揎了硬物,直撅撅挺著,比生前還要粗長几分。他摟住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咬牙道:「等拿到那傢伙,看我怎麼收拾他!」

    「別。」丹娘生怕孫天羽吃虧,哭道:「我身子已經髒了的……」她哭得說不出話來。

    孫天羽扶她起來,「你去照看玉蓮,別讓她輕生。對她說,我不怪她。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中午的時候,說是去接京城來的大雄寶殿。」

    「何清河!他已經來了?!」孫天羽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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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白雪蓮麼?」

    堂下一片沉寂。

    那老者翻著卷宗,緩緩道:「爾父白孝儒是怎麼死的?」

    白雪蓮本來打定意,像以往一樣一言不發,到服辨時拒絕認罪,聽到此言她霍然抬頭,望向堂上高坐的老人。除了獄卒們見慣了以外,其它人心裡都是一動。

    長時間的地牢囚禁,使她的皮膚有種病態的蒼白。但五個多月的折磨,並未使她的美貌憔悴凋零。反而眉眼漸開,多了幾分使她羞恥的少婦風情,再非少女時節的純淨之態。

    隨行的幾人都是老於刑名的熟吏,最長於察顏觀色,一眼便看出白雪蓮已非完璧,想到卷中說其雲英未嫁,待字閨中,心下便知了幾分。

    正好老者也抬起眼睛朝白雪蓮看來,他身材瘦小佝僂,那身官服顯得又寬又大,烏紗帽也似乎大了一圈,看上去就像借了身官服胡亂披在身上,與前些天裝扮的官員相差無幾。只是他雙目雖然不停流淚,眼神卻沒有絲毫含糊。

    白雪蓮嘴唇蠕動幾下,說道:「冤枉啊!大人!」

    旁邊的劉辨機背後驚出一層冷汗,連卓天雄也腳下微動,似乎想拔足飛奔。

    何清河蒼老的面孔沒有絲毫異樣,依然用淡淡的語氣道:「你有何冤枉?」

    白雪蓮悽聲道:「民女白雪蓮,要告這豺狼坡監獄上下勾結,無法無天,誣陷良民,冤殺我父,逼奸我母,非刑逼供,私奸女犯!」

    此言一齣,一旁的寧遠知縣也坐不住了,忙起身喝道:「大膽逆匪,休得無禮!」

    何清河拿帕子抹了抹淚水,慢吞吞道:「貴縣不必動怒,是非曲直,終有公斷。白雪蓮,本官且問你,你說的誣陷究竟是何意啊?」

    白雪蓮吸了口氣,穩住心神,「民女白雪蓮,本是羅霄派子。年初被師門薦為捕快,二月奉命下山,拜見師叔吳大彪……」

    公堂內一聲咳嗽也無,只有白雪蓮悽然的聲音在廳內蕩。她從下山說起,原原本本講了獄卒們如何設計誣陷,殺人滅口,逼奸欺詐等等惡行。

    等她說完,何清河帶來的一名書吏也將她的口述錄下,呈到堂上。寧遠知縣汗流浹背,免冠跪到堂下,「何大人明鑑,此事下官實不知情。」

    何清河翻著白雪蓮的口錄,嘆道:「起來吧。這也怨不得你。」

    依照律法,無論大案小案,都該由府縣審明上報。但如今東廠權傾朝野,副都太監封德明坐鎮龍源,節制六省軍政,為防他人搶功,明令謀逆大案府縣無權過問,一律報省按察司,京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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