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上天堂 右手下地獄 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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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  94。你知道這個數字代表什麼嗎?它代表了我在這個高高的院牆裡面所待過的日子!五年零四個月,多麼漫長的一段歲月!要不是袁濤的鼎立相助,要不是那張記憶體卡幫警察除掉一個販毒團伙,估計在裡面的時間還要更長!望著身後已經攏的鐵門,想著剛才管教老吳的話:石頭,出去了就好好的幹,別讓我在這裡再看到你!

    我深吸了一口氣,通往城市的道路有兩條,我該往哪個方向走?

    不遠的路口站著一個人,我看不清他的模樣。五年前的那一場搏殺,頭頂上的傷口雖然沒有要的了我的命,卻觸及到我的視覺神經,我現在雙眼的視力加在一起還沒有2.。那人向我走來,從他走路的姿勢上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心裡一暖,伸出手去。

    “來了?”

    “來了!”

    小果還是那麼魁梧,跟他站在一起,我總是得仰著頭跟他說話。路口有一輛計程車停在那裡。小果打開後門,把我的行李往裡面一丟,然後和我坐在一起,對司機說道:“金石苑。”我擺擺手,對小果說:“我想先去一趟陽明山。”

    陽明山人民公墓。

    我跪在一塊石碑面前,撫摩著上面的那兩張照片,“老爸、老媽,我出來了!石頭來了!”

    我剛進監獄的那一年,老爺子再也受不了生活的打擊,與世長辭。小果以兒子的身份替我處理了所有的後事,並把他和老媽葬在一起。跟他們二老分開少說也有十幾年了,如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卻是陰陽相隔!小果跪在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嘆息道:“石頭,節哀。”我點點頭,我沒有哭,五年來,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在裡面受多少苦,我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我想:那一刀可能不只是影響了我的視力,而且截斷了我的淚腺,再大的悲傷,我也沒有眼淚可流了。

    到家,望著那道禁閉的大門,我倍感親切。

    “你又死到哪裡去了!放學這麼久才來!”媽媽邊開啟門邊教訓我。

    “小王八蛋,是不是又偷老子的煙了!不學好,淨給老子糟蹋!”老爸的樣子還是那麼凶神惡煞。

    可是這一切,如昨日星辰,已經風飄雲散,永遠也不會再來了!

    哐啷一聲,門開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走了出來。小果笑著說道:“鳳,石頭來了!”女人麻利的接過小果手中的包裹,“進來啊,站在門口乾什麼,自己的家不認得了?”

    我望望小果,他打了我一拳,“不是跟你說過嗎?潘鳳,我媳婦,你嫂子!”我笑了,他是說過,可我忘了。我的腦子現在不記事,做過什麼事沒多久就會忘。但是五年前的點點滴滴卻象深刻在腦海裡,連睡覺都夢到。

    這是我五年來吃過最可口的飯菜。大口的喝酒,大塊的吃肉,鳳嫂笑著一邊往我碗裡夾菜一邊說:“石頭,慢點,不夠我再去做,慢點吃,別噎著。”鳳嫂不漂亮,但是非常賢惠,對小果也是一心一意,我很欣慰。

    邊和小果喝酒,邊指著鳳嫂的肚子問道:“還有多久?”小果呵呵笑著,摸了摸老婆的肚子,道:“才五個月。早著呢!放心吧,這乾爹你是跑不了的!”

    我心裡一沉,五個月,貓貓也是在孩子五個月的時候出的事吧?她現在怎麼了樣了?

    小果看我低頭不語的樣子,問道:“兄,怎麼了?”我抬頭望他:“小果,我想知道貓貓。”

    小果喝了一口酒,嘆道:“兄,對不起,我沒有見過她。我想,她應該還在老家吧。”我也喝了一口酒,道:“我想也是。我要去找她!”“什麼時候去?”小果問我。

    “明天。”

    “明天?這麼急?”

    “我耽誤了五年了,現在一分鐘都不想耽誤!”

    六年前,我曾經跟貓貓一起去過她的家裡。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爸爸時,老爺子斜眼打量著我:“你就是石頭?你小子可以啊,我養了二十年的閨女被你用一年的工夫就拐跑了!我可告訴你,我這寶貝從小沒吃過苦,你以後要是對她不好我把你皮給扒了!”

    心頭一陣酸楚。貓貓,我可憐的貓貓,跟了我兩年,沒享過什麼福,卻吃了那麼多的苦!我怎麼對得起她?怎麼對得起她的家人?!

    城市變化很快。站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中央,我無助的象一個孩子。貓貓的家在哪裡?記憶中的一切都已不復存在,我該往哪走?

    一路打聽,一路詢問,我終於找到了貓貓的家!這裡是唯一沒有變化的地方,那遠處翠綠的飛鷺山,那眼前依然漆紅的鐵大門,如昨日般熟悉而又親切。只是家門口的荒草茂盛了許多,象是很久沒有打掃的樣子。

    我心裡一片悲傷。五年了,我和貓貓已經五年沒有見過面了,她還是如當初那樣纖弱明麗嗎?還是已嫁做人婦,開始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我的到來,會不會打破她平日的寧靜?我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不管怎樣,我都要見見她!見見這個五年來一直讓我魂牽夢的女孩子!哪怕只能看她一眼,我也甘心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走到大門口,輕輕的敲了幾下門。沒人應,我又加大了力道,使勁敲了幾下。好一會,才聽到裡面有一個婦人的聲音:“誰啊?”

    門開了。我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婦人,痛苦的說不出話了來。

    六年的時間能讓一個人變成什麼樣子?能讓一個嬰兒從襁褓中慢慢學會奔跑,能讓一個弱冠少年長成魁梧青年,但對於老人應該並不明顯。然而,眼前的婦人卻讓我絲毫看不到六年前的模樣,要不是看著我的眼神依然那麼熟悉,我根本不相信這就是貓貓的媽媽!

    “阿姨,我是石頭!”我強忍住悲痛,對一直捂住嘴巴看著我的婦人說道。阿姨怔了半響,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揚起手來劈頭就給了我一個嘴巴!“石頭!你還知道來啊!你又來幹什麼啊!我的孩子呢?我的閨女都找不到了你還來這裡幹什麼?!你還我的閨女啊!”劈頭蓋臉的抽打讓我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我默默的站在那裡,任阿姨發洩著內心的悽苦。

    阿姨打累了,就把頭靠在我的胸前,嘶聲痛苦。我低下頭,看著她花白的頭髮,內心一陣絞痛,“媽,貓貓去了哪裡?”阿姨抬起頭來,心情平復了許多,語氣變的漠然:“不知道。我帶她來不到半年,她就跑去了,說是要去找你,就算找不到你也要在廣東打工,等你來,說你出去以後會找她的。自從她走了,就斷了信了!這些年,我們都在找她,為了這事,他爸爸也提早辦了退休,跑去廣東找她,我們想盡了一切辦法,登報,上電視,可就是沒有閨女的訊息!石頭,你說孩子去哪了?老頭子臨死都在唸叨著她!我的孩子,你在哪啊!”阿姨說著,雙手捂臉又大哭起來。

    一個人,死多少次可以減輕自己的罪過?如果可以計算,我願意死一萬次!因為我,貓貓原本幸福的家庭變的支離破碎!如果現在手裡有把刀,我會毫不猶豫的捅向自己的胸口!

    我不記得是怎樣告別阿姨的了。我只是告訴她:“我要廣東。我要去找貓貓!無論她在天涯海角,窮我一生精力,我也要找到她!我要為我的前生贖罪!我要照顧好貓貓的下半生!

    城市的暮色很濃。雖然已經進入六月份,我卻依然冷的渾身直打哆嗦。山路很滑,身邊的行人都在往下走,我卻往上爬。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無意識的憑著自己的雙腿往前邁進。

    飛鷺山。貓貓曾經說過要帶我來這裡。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而當時時間緊湊,也無暇到此。現在,貓貓不知身在何方,我卻一個人鬼使神差的跑到這裡來了。

    半山腰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前面是一座寺廟模樣,我看不清門匾上的字,也不想去看,只是低著頭走了進去。

    廳內的正中央尊著一座大佛。我認的她,別人叫她觀音娘娘。跪在她的腳下,我不停的向她叩首。“觀音大士,人說你普渡眾生,你能為我這個迷途的浪子指點迷津嗎?你能告訴我貓貓現在在哪裡嗎?”

    我想起入獄前跟袁濤的談話,我放棄了所有去找唐勇報仇,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我真的不後悔嗎?真的一切都值得嗎?如果人生可以頭,我還會如此嗎?

    “施,天色不早了,要燒香明日請早吧!”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我抬起頭來,看不清她的臉,只能模糊看出是一個老尼。

    “是你!”那女尼認出我來,驚奇的走到我的面前,我這才看清,原來她竟是在廣東時讓我買佛珠的那個尼姑!女尼微笑著說:“我早說過你跟佛有緣的!想不到現在又碰到了你。”

    我轉身向她深深一拜,“師傅,請你告訴我,哪裡是我的天堂,哪裡又是我的地獄?”

    女尼一楞,沉思半響,閉目說道:“率性而為,天堂也是地獄;行事無愧,地獄亦是天堂。”

    天堂也是地獄,地獄亦是天堂我不斷的重複著這兩句話,腦中如混沌一片,思不解。正待要問,旁邊側堂跑來一個年輕的女尼,對老尼叫道:“師父,膳時到了!”

    我聞聲霍然扭頭去看,等她走近才戚聲叫道:“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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