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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 夜幕徐徐降臨了,紅霞已經消退,深藍色的天空格外空曠。暮色瀰漫,將一陣陣微風裹挾著透骨的陰寒,將樹上的枯葉吹得沙沙作響。遠處高樓漸漸亮起燈火,把這偏僻的平房,顯得越加的黑暗了。天空中的那一彎新月,彷彿也懼怕了這秋夜的淫威,躲到一大片黑色的烏雲中,再也不肯出來。
筆直的馬路上,行進著一雙青年男女,看他們的樣子年紀都不是很大。只見那個男子,也就是十八、九歲的樣子,高大的身材雖然說不上是彪悍,但也是十分的結實,那張帥氣的俊臉上,掛著一絲慵懶的笑容,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走在他身旁的那位女子,看上去年紀比他要大一些。一張細嫩白晰的臉上,長著一對水汪汪的桃花大眼睛,一張不大的小嘴,被那鮮紅色的唇膏化的嬌豔欲滴,雖然是嫵媚動人,可是這樣的濃妝豔抹,卻也透露著濃濃的風塵味。再看她的穿著,就更加讓人不敢恭維。在這寒意漸濃的深秋,他卻好象不知寒冷,只穿的一件粉紅色的旗袍。不知什麼原因,旗袍領口的扣子竟然掉了,大半的酥胸都暴露出來,兩片小小的乳罩只是遮住了她胸前那驕傲的頂端,大片光滑雪白的細嫩,隨著她的行進,一上一下來地跳動。可是她卻絲毫沒有遮擋的意思,還不時地用那豐滿的驕傲,摩擦著自己懷裡那青年的胳膊。
就在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間,他們拐進了一處平房。又走了不遠,就來到了一座黑漆漆的門市房前面。兩個人站在這裡又說了一番話之後,那女子從自己的手袋中掏出鑰匙,將房門輕輕的開啟,拉著那男子走了進去。
就在這一雙男女走進屋子裡,剛剛把房門關上,旁邊的院子裡就衝出來幾個人影,他們相互做的手勢,悄悄的接近了黑漆漆的門市房。
「來人吶救命啊救命」就在他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市房裡卻傳來了一聲女子淒厲的呼救聲,他們相互對了視一眼,立刻掏出手槍,衝了進去。
隨著幾個人的衝入,門市房造裡立刻燈光大亮。只見跟隨著女子進去的那名青年,現在站在門口,臉上依舊掛著慵懶的笑容。而那穿著清涼的女子,現在卻躺在了裡屋臥室的一張大床上,身上卻更加的清涼。那薄薄的旗袍,已經不知被什麼人撕了下來,原本布料不多的乳罩,如今卻躺在了地上。女子胸前那碩大頂端的嫣紅還在來的跳動,彷彿是在為得到自由而歡慶。而她下身那半透明的內褲,此時卻退到膝間,小腹下面那烏黑濃密的絨毛,歷歷在目。
「呵呵呵,你們來得可真慢吶,比我預計的要晚多秒鐘,真是差勁兒!」那青年看到衝進來的幾個人身上都穿著警服,輕笑了一聲,嘴裡說道。
「***,少廢話,讓老子們抓到現行,你還這麼狂妄,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一個身材彪悍,滿臉鬍鬚穿著警服的人,看到那青年不僅沒有害怕,好像還早已經知道自己幾個人會到來,不免一愣,然後馬上將自己手裡的槍頂住了他的腦袋,嘴裡狠狠地罵道。
「哈哈哈,幾位可真夠辛苦的了,大冷的天兒不在熱呼呼的家裡面待著,躲到這冰冷的外面等著我,沒有凍壞吧?」那青年好像對頂在自己腦袋上的幾支槍口完全沒有在意,依舊調侃著這幫穿的警服的人。
「你小子跟他羅嗦什麼,等到他進去了,就會老老實實的了!」另一個穿著警服,面目陰狠的中年人,向同伴說道。
「等一等,你們要抓我總得有個理由吧?哈哈,要不然我是不會和你們走的!」看到有人拿出了手銬,那青年笑著問道。
「你這個強姦犯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啊?我們已經抓到了你的現行,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哈哈哈,我看你還是老實一點兒,乖乖地跟我們走,說不定一會兒還能少受些苦。」旁邊的另一人幸災樂禍地說道。
「說我是強姦犯,總得拿出證據來吧?進門我就一直站在這裡,到時候一勘查現場,你們不就露餡兒了嗎?呵呵呵,你們真是一群笨蛋,連栽贓陷害都做不好,還當什麼警察?」那青年好像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臉上那慵懶的笑容始終沒有變過。
「哈哈哈,謝謝您的提醒!」那面目陰狠的中年人,對著那腦袋被槍指著的年輕人笑了一聲,然後又衝同伴們一揮手,說道:「既然他這麼好心好意的提醒咱們,咱們也不能對不起他,還不快把他推到案發現場。」
聽了他的話,那幾個身穿警服的人一齊用力,將那還站在門口的年輕人,推到了裡屋臥室的床前。
「呵呵呵,這位大姐,你的衣服一看就是自己脫得,身上連一點兒抓痕都沒有,到時候法醫檢查,就會出現漏洞。」那被幾個人推到床前的青年,看著那連內褲都沒有提起來的女子笑道。
「哈哈哈,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倒是一塊幹刑偵的好料。不過嘛唉這輩子你是別想了,下輩子一定要記住,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得罪的。」聽了青年的話,那大鬍子伸出手來,狠狠的在那女子的胸口抓了一把,然後過身來,衝著青年說道。看樣子對這個年輕人,他也是十分的惋惜。
「呵呵呵,這位大鬍子叔叔,你用的力氣也太大了吧?看看,把這位大姐的胸口都抓出血來了!」那青年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子臉上非常痛苦,好像是特別同情。
「哈哈哈,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工夫擔心別人,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小子,到了裡面能不能活著出來,就看你的運氣了!」那面目陰狠的中年人說完,就要給他戴上手銬。
「叔叔,你好像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吧?」那年輕人看到了向自己手腕伸來的手銬,兩手一分,躲了過去。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磨嘰!你說,我們忘了什麼事兒?」那大鬍子不耐煩地說道。
「呵呵呵,大鬍子叔叔,您別發火嘛。你們還沒有向我出示警官證呢,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警察呀。你們要不是警察,我就這麼糊里糊塗地被你們帶走,被埋到深山老林裡都沒有人知道。」看來,這年輕人還是滿機警的呢。
「什麼警官證,老子手裡的槍就是警官證!」大鬍子將自己手裡的槍狠狠的頂了一下那青年的腦袋,嘴裡說道:「老老實實地跟我們走,省的你一會兒受皮肉之苦。」
就在這時,房子外面突然響起了一聲汽車喇叭響。屋子裡那幾個穿警服的人臉上都是一愣,而那年輕人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好訊息一樣,他的臉上的笑意更勝。
「好罷,我跟你們走!」原先還推三阻四。不肯戴手銬的年輕人,此時卻動地伸出手來,衝著他們說道。
看到他忽然間變得如此配,那幾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還以為他真的是害怕了呢。「咔嚓」「咔嚓」兩聲,那面目陰狠的中年人,就將自己手裡的手銬,狠狠的銬在了他的手腕上。
「帶走!」不知是誰說了聲,幾個人就架著那年輕人,向著門外走去。
就在他們帶著那年輕人出了屋子,來到小路上,突然從前後兩端照射過來幾道刺眼的燈光,將他們的眼前晃得白茫茫一片。立時,幾個人就好像瞎子,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們是警察,你們是什麼人?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那陰狠的中年人嘴裡喊著,幾個人就把手裡的槍口對準了兩面白光射過來的方向,大有隨時準備開槍之勢。
「嗒嗒嗒」一連串的槍聲響徹夜空。從屋子裡面出來的幾個人聽出來這是幾支衝鋒槍的怒吼聲,一個個都嚇得雙腿顫抖,慢慢的將自己手裡的槍撤了來。
「把手裡的槍扔過來。」這時,一面燈光的方向突然傳來了擴音器的喊話聲:「雙手抱頭,都蹲到地上!否則,我們就開槍了!」擴音器裡面的話音剛落,緊接著又是幾串槍響。
那面目陰狠的中年人和大鬍子對視了一眼,就連忙領著大家,把自己手裡的手槍衝著喊話的方向用力地扔了過去,然後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將被他們圍在中間的青年,露了出來。
幾個人剛剛蹲下,耳邊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那面目陰狠的中年人偷偷地抬起頭來一看,只見一個一身戎裝的軍官,領著一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來到了他們跟前。
看到他們都是解放軍,那面目陰狠的中年人鬆了一口氣,嘴裡連忙解釋道:「誤會,一定是誤會!我們是警察,過來執行公務的,這是我的警官證」
可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衣袋,就突然被一隻腳踹翻在了地上。只見一個士兵用腳踩在他的胸口,手裡的衝鋒槍狠狠地頂住了他的腦門兒,嘴裡面大聲說道:「我們接到命令,這裡有武裝歹徒出現。我不管你們是不是警察,都要帶走!」說完,幾個士兵就衝了過來,從他們的身上又出了幾支手銬,全都銬在了他們自己的手腕上。
幾個人小雞似的被扔到了一輛軍用卡車上,背後還頂著幾支泛著烏光的衝鋒槍。面目陰狠的中年人抬頭一看,發現被自己幾個人抓住的青年並沒有在車上,他連忙向身後計程車兵問道:「和我們在一起的那個小子在哪裡?」
「這輛車裝不下了,他在後面的那輛車上,你問那麼多幹嘛!」他身後計程車兵不耐煩地吼道。
「他是我們剛剛抓住的強姦犯,你們可不要讓他跑了。這是省裡督辦的案件,出了事情誰也擔待不起!」他以為說出來這是省裡督辦的案件,會得到士兵們一些好的待遇,沒想到答他的卻是身後狠狠的幾腳。
「別在這兒給我拉大旗,扯虎皮的!我們只知道執行命令抓人,其他一概不管!」他身後計程車兵,踹了他幾腳以後,冷冰冰的說道。
不一會兒的工夫,這幾輛汽車就緩緩地停了下來。被幾個士兵從車裡面拽出來後,這幾個人就愣在了那裡。他們原以為,自己一定會被帶到軍營,可沒想到他們現在站的地方,竟然是M市公安局的大門前。
幾個人被這些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押解著,拾階而上,向著公安局辦公大樓門口走去。就在他們要到門口時,辦公大樓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身穿警服,個子不高的肥胖人兒笑著走了出來。
「田局長,您快來看看吧,這些當兵的把我們當成了匪徒!」看到這低矮肥胖的人影,幾個人立刻來了精神,那個大鬍子搶先叫道。
其實,那個矮胖的人影,一齣門就看到了他們這幾個人狼狽樣子。雖然聽道了那大鬍子的叫聲,可是他卻沒有出聲,只是輕輕地衝著他們擺了一下手,就向著士兵後面的那個軍官快步的走了過去,熱情的伸出了自己的一雙肥手。
「哈哈哈,我是M市公安局長田清河,剛才你們的電話我接到了。誤會,這都是誤會!他們幾個確實是我們局裡的民警,這次去那裡是執行任務的,呵呵呵,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田局長你好,我是朱翼飛。」他對面的那位軍官看了一眼他的胖手,並沒有和他相握,而是衝著押著那幾個人計程車兵一擺手,郎聲說道:「既然他們都是警察,你們還不趕快把人放了!」然後,又朝著那位胖胖的田局長說道:「我們接到上級命令,到那裡去抓捕一些持槍匪徒。沒有想到剛剛埋伏好,這幾個人就拿著手槍跑了過來。抓到他們後,他們說是你的人,所以我就給你送來了。」
那矮胖子見到他好像不願意和自己握手,尷尬地把手收了來,嘴裡說道:「真是對不起啊,給你們添了這麼多的麻煩。你還親自把他們送來,謝謝,謝謝了!啊,對了,他們要抓的那名罪犯呢?」
「呵呵呵,田局長的訊息好靈通啊,你怎麼會知道還有一名罪犯呢」那位軍官笑著問道。
「當然知道了,這次行動是我佈置的,而且由我親自指揮。怎麼,你們沒有把那罪犯帶來嗎?」田局長好像非常害怕那個罪犯跑了似的,著急的問道。
「呵呵呵,人在我們的手裡,怎麼會讓他跑了嗎!他就在後面,我這就把人交給你。」那軍官說完,衝著身後一擺手,立刻有兩名士兵,押著那青年,走了過來。
看到那被兩名士兵押著走過來的青年,那位田局長的眼睛裡立刻充滿了仇恨,好像恨不得要衝過去把他生吞活剝似了的,心裡面狠狠的罵道:「***!劉翰啊劉翰,你再精明,今天還不是落到了老子的手裡,這次我不光是要你身敗名裂,還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小磊啊,你就等著爸爸為你報仇吧!」
「都站在這兒幹什麼,你們還不趕快把人帶走!」可能想到旁邊還有外人,那位田局長連忙面色一整,衝著那幾個剛剛被士兵們開啟手銬的警察吼道。
「請等一下!」那幾個警察剛要動手,卻被那個軍官伸手製止了。看到他們都奇怪的望著自己,他笑了一聲,解釋道:「呵呵呵,田局長,犯人交給你之前,咱們是不是履行一下手續啊?」
聽了他的話,田局長就是一愣,嘴裡疑惑的問道:「怎麼,這還需要什麼手續嗎?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呵呵呵,這是軍委前幾天剛剛下達的規定。」看到他的樣子,那個軍官笑著說道:「以後軍隊凡是向地方公安部門移交罪犯,都必須要地方公安部門出具犯人的驗傷單,所以對不起,你必須簽署了這個」說著,他就將一張表格送到了田局長面前。
「***,什麼破規矩,這上面比徵兵體檢的報告還細緻!唉這下便宜了這個姓劉的小子,要不然今天老子非要他斷手、斷腳的!」田局長接過來看了一眼那張表格,心中暗暗的罵了一句。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半點兒的猶豫。他馬上掏出自己的鋼筆,痛痛快快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幾名警察從士兵的手裡接過那個年輕人後,就押著他登上了停在公安局院子裡的一輛警車,呼嘯著駛出了公安局大門,消失在了那茫茫的黑夜之中。
那年輕人被幾個如狼似虎的警察塞進車裡後,就輕輕地閉上了雙目,臉上依舊掛著那慵懶的笑容,就好像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似的。不久,從後面竟然傳來了他微微的鼾聲。
「這小子是真的傻呀,還是在裝傻?都死到臨頭了還能這麼安逸,真是個怪胎。」坐在前面的一個警察,小聲的說道。
「哎,你管這個幹什麼?其實這個小子也夠倒黴的了,這進去了,恐怕很難活著出來,就讓他睡一會兒吧。唉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兒太缺德了?」坐在他身旁的同伴嘆息著說道。
「就別管這個,咱們也是奉命行事啊,人家讓咱們這麼做,你敢說不嗎?這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就在幾個人說話間,警車飛速的駛離了市,緩緩地停在了一扇高大的黑色大門前。門旁還掛著一塊白色的牌子,藉著門樓上的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寫著「M市看守所」幾個字。警車的喇叭響了幾下,那扇鐵門就慢慢地打開了,於是警車就開了進去。
隨著一扇鐵門「咣噹」一聲關上,那年輕人就開始打量著四周。只見這間不大的房間裡,那一排十幾公分高的鋪位上,盤腿坐著十多個身材彪悍,眼露兇光男子的,都在用眼睛狠狠地盯著自己。
看到這群牛鬼蛇神,都在用那種眼神打量著自己,那青年並沒有害怕,嘴裡輕輕地一笑,說道:「諸位好哇,我是新來的,以後可能就要和大家呆在一起了,希望諸位多多的照顧。」
那青年的話顯然沒有得到其他人認可,只見他們一個個還是拿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一聲不吭,整個監號裡面,立刻陷入了沉寂。
「呵呵呵,既然你們願意在這乾坐著,那我就先休息了。」過了好半晌,看到依然沒有人答理自己,那青年又小聲地笑了一聲,就朝著一個空著的鋪位走過去,然後他就衣躺在
一床已經有些黴味兒的行李上。
就在那剛來青年的鼾聲剛剛響起的時候,身旁坐著的那十幾個眼露兇光的彪形大漢相互用目光對視了一下後,就全部都站起身來。只見那原本坐在他身邊的人拿起自己身後的被子,猛地捂住了他的頭臉向,緊接著旁邊站著的那幾個人一擁而上,對著他的身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牢房裡立刻響起來一聲聲沉悶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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