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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 天,藍得像一汪海水,幾朵飄飄悠悠的白雲,洋洋灑灑的點綴在天空中,像是一幅美妙的圖畫。深秋的太陽,被罩上了桔紅的色燈罩,放射出一束束柔和的光線,照得人身上、臉上、心裡暖洋洋的。
一幢高大的辦公大樓裡面的一間會議室裡,鬧哄哄的圍著一大群男女。只見他們有的拿著話筒,有的扛著攝像機,有的舉著照相機,看樣子這些人一定都是些記者。只見他們全部都湧到了席臺前,用眼睛緊緊地盯著席臺旁邊放著那一臺超大螢幕的電視機上。
那大螢幕上播放的是一位衣衫不整的年輕女子,她身體顫抖滿面淚痕,顛三倒四的說著自己險遭強姦的經過。那一聲聲和著血淚的述說,看得下面的幾位女士眼眶裡都泛著同情的淚光,大概都在為那女子的不幸遭遇而感到難過。那些肩膀上扛著攝像機的攝像師們,則把鏡頭對準了那大螢幕,不住地拍攝。每當螢幕上那女子說到傷心之處的時候,座位上就會響起一片「咔嚓、咔嚓」快門兒聲和不斷閃爍的照相機閃光燈。
那席臺的上方的紅色橫幅上,幾個大字歷歷在目,只見上面寫著「全國中學生青春風采電視大賽冠軍劉翰強姦案新聞釋出會」。席臺上,一排桌子的上面,擺滿了貼著各個電視臺標識的話筒和一些錄音裝置。幾位身穿警服的女子,不停地在來走動著,維持著臺下那鬧哄哄的秩序。
那些記者們看到那大螢幕上女子的畫面已經滾動播出了兩、三次,席臺上還沒有人出來解答問題,他們忍不住開始小聲地議論,都在猜測著事情的真相,會場上立刻響起了一片「嗡嗡」聲。
就在臺下所有的人都等得不的耐煩的時候,一個容貌俏麗的女警察,慢慢地走上了席臺,只見她臉色鄭重地向大家說道:「女士們、先生們,各位親愛的記者朋友們,你們好!今天請大家到這裡來,是因為前幾天我們破獲的一起強姦案。由於案犯的身份過於敏感,是九月份在中央電視臺舉辦的『全國中學生青春風采電視大賽』的冠軍,所以我們特此召開了這次記者招待會,希望媒體能對我們的案件進行監督。下面,有請我們市公安局的田清河局長和案件的要偵辦人員入場,歡迎各位記者朋友們就此案件進行提問。」
她那清脆的話音剛落,會議室旁邊的小門就打開了。就見田清河那圓滾滾的身影,當先而入。那滿是橫肉的胖臉上,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一邊走上席臺,一邊還不停地衝臺下的記者揮著手臂。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大概還以為自己是軍委席,正在檢閱他手下計程車兵呢!在他的身後,跟著五、六個身穿制服的人影,那滿臉大鬍子的和麵目陰狠的兩個警察,也赫然其中。
「呵呵呵,諸位記者朋友們,大家下午好!」田清河坐到了席臺中間的位置上後,先是笑著向大家打了聲招呼,然後面色一整,嚴肅的說道:「我就是M市公安局局長田清河,今天將就劉翰強姦一案答朋友們的疑問。現在,有請我們案件的要偵辦人員就案情的經過進行說明。」
「大家好,我叫王東興,在刑警隊工作。」只見那個面目陰狠的警察首先站起身來,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後說道:「9月25日8點4分左右,我們五個人在執行任務的途中,經過平房的時候,突然聽到從一間門市房裡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呼救聲,於是馬上就衝了進去。一進門,就發現一名男子驚慌失措的跑到了門口,於是我們就將其攔下。進到裡面臥室後,就發現有一名女子被打倒在床頭,所有的衣服已經被撕破、而且身上滿是抓痕,我們就對其進行詢問。據這名女子說,由於她今天在單位加班,來得比較晚。在路上就發現這名男子,一直跟在自己身後,於是她就加快了腳步。誰知道就在、她開啟門鎖,準備進屋的時候,這位男子突然從她的身後衝了出來,將其拖入室內,準備實施強姦。看到這突然闖進了男子,她也被嚇得不知所措。當其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那男子扯去了大半,於是她就開始奮力呼救。可能是看到她開始大聲的已經呼救,害怕自己的行徑敗露,於是那名男子就將其放開,準備逃走。呵呵呵,這真是天恢恢,疏而不漏,沒想到他還沒有出門,就被我們抓獲。我們將這名犯罪嫌疑人帶到公安局後,馬上對其進行了審訊。沒想到他態度非常蠻橫,拒不交代自己的姓名。經過我們多方的調查走訪,才發現他就是在」全國中學生青春風采電視大賽「中奪冠的我市第九高階中學高三五班的劉翰。這就是事情的經過,具體的情況就是這樣。」
他的話音一落,臺下就又使一片嗡嗡的議論聲。只見那些記者都爭先恐後地舉起了自己的手,想要提問。
「你好,我是M市晚報的記者。」一名年紀不大的女記者接過一個女警察遞過來的話筒,衝著臺上的田清河問到:「我想起問一下田局長,劉翰現在已經承認自己的錯誤了嗎?他的認罪態度如何?」
「就在昨天,我還親自提審過他。唉」田清河說到這裡,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好像是十分的惋惜:「他現在還是拒不交待問題,態度是非常的囂張。一個多麼有才華的青年啊,怎麼就這麼給毀了呢!我在這裡希望廣大的媒體朋友們能夠呼籲一下,請我們的教育工作者能夠好好反思一下,是不是在抓文化教育的同時,兼顧一下德育教育,希望從今以後這種讓人惋惜的事情再也不要發生了!」田清河的這一番沉痛的話語,立刻引起了臺下記者們的一片熱烈的掌聲。
「我是生活早報的記者。」那熱烈的掌聲逐漸退卻,一個男記者又站了起來,問到:「我想請問王東興同志一下,你們那天執行的是什麼任務,怎麼這麼巧,劉翰竟然能被你們抓到了現行?」
「呵呵呵,要不我剛才怎麼說『天恢恢,疏而不漏』呢!」聽到了那位男的記者的問話,王東興刑警愣了一下,然後笑著答道:「至於什麼任務,對不起,因為涉及到其他案件,我們無可奉告!」
「我是松江日報的記者。」面目陰狠的王東興還沒有坐下,另一位記者又站了起來接著向他問道:「您剛才說經過了多方調查走訪,那請你說一說劉翰平時在學校裡的表現如何?」
「我們確實是去過他的學校。」聽道有記者問起這個問題,王東興和田清河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據他的同學和老師反映,可能是因為文化和才藝方面太過突出,劉翰在學校一向高傲自大,瞧不起其他的同學。更為讓人不可容忍的是,他竟然背地裡對一些女生動手動腳。可是由於學校的縱容,這些女生一直是敢怒不敢言」
「撒謊,這完全是一派胡言!」就在臺上的汪東興痛心疾首的控訴著劉翰平時的表現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記者們中間的座位上大聲疾呼道:「你們哪有調查過我們的老師和同學們!完全都是胡說八道!」
聽到在自己身邊有人反駁臺上王東興的話,所有記者的目光都投向了這個人。只見一個面目清癯,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憤怒的用手指著席臺上的幾個人。於是大家都把攝像機和話筒對準了他,旁邊的照相機的快門兒又是「咔嚓、咔嚓」一陣亂響。
「我就是九中的校長,事情根本就不像他們說的那樣!」只見校長衝著攝像機的鏡頭,大聲地說道:「劉翰同學在我們學校表現非常突出,不僅是在學習方面,在其他方面也是如此。他不光是自己學習好,而且還能動幫助其他同學一起進步,在他的帶動下,同學們的功課有了很大的進步。至於說他在道德方面,那更是無可挑剔。直到現在,整個學校裡的同學們還都相信他是清白的!」
說到這裡,校長又用手指著臺上的王東興,激憤地說道:「這個人前幾天到我們的學校,說是想要向我們的同學了劉翰解情況,我怕耽誤同學們的功課,所以就拒絕了他。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敢在這裡胡說八道,破壞劉翰同學的名譽。我今天來到這裡,就是想要告訴大家,劉翰的品質無可挑剔,他是不會幹出這麼骯髒齷齪的事情的!臺上的這位警官,現在當著我的面你敢說你調查過我們的老師和同學們嗎?」說到這裡校長又憤憤地坐到座位上。臺上臺下的話筒和攝影機又都對準了面紅耳赤的汪東興,那刺眼照相機閃光燈又對著他一陣狂閃。
聽道校長憤怒的指責,汪東興頹然地坐到座位上,嘴裡吶吶的說道:「他是一個強姦犯,平時的表現想當然就應該是這樣麼,誰知道這小子平常這麼會偽裝」
「想當然?」這時候,一名記者站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不客氣地問道:「難道你們警察辦案子就憑想當然嗎?如果要是這樣的話,我不僅要對劉翰強姦案的真實性感到懷疑!」
「劉翰的強姦案鐵證如山,不容置疑!」看到臺下的記者像是炸了營似的,田清河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得意的笑容,他連忙站起身來,衝著臺下的記者,拍著胸脯大聲地保證道:「這個案件不會錯的,如果說劉翰是被冤枉的話,那我這個局長就立刻辭職!」
「哈哈哈,是誰說辭職不幹啊?那怎麼行!」這時候,會議室小門又被打開了,只見一個身材微微發胖,頭上有些謝頂的中年人,陪同一個穿的警服五、六十歲的老者走了進來,在他們的身後,還遠遠的跟著一位一身戎裝的軍官。
看到了當先進來的兩個人,田清河微微一愣,然後就連忙滿臉堆笑的迎上前去,身處自己那肥胖的大手,拉住了他們兩個人的手,嘴裡說道:「誒呀,韓書記、周廳長,你們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安排一下迎接啊」
原來這邊走接來了兩個人,正是M市的市委書記韓正,和H省公安廳的周廳長。
「怎麼,不歡迎我們來嗎?」只見那位周廳長衝著田清河點了點頭,而韓書記則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呵呵呵,我們只是過來看一看,你放心,不會喧賓奪的。你繼續持記者招待會吧」
看到這一行人的進入,記者們也都搔動起來。卻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從會議室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突然站出來五、六個美麗的少女,向這面走了過來。
而跟在韓正和周廳長身後的名那默不做聲的軍官,一進入會議室,就不住的轉頭張望,好像在找著什麼。當他看到那幾名少女走了過來,連忙衝著她們笑了笑,然後擺了一下手,示意她們先不要過來,然後又指了指記者席旁邊的空位,要她們先坐下。接著,他自己也走了過去,坐到了幾個女孩子的身旁。
這時候,工作人員又搬來兩把椅子,放到了席臺上。隨著韓書記和周廳長坐到了田清河的身邊,會場裡漸漸的又安靜了下來。
「你好,我是中國青年導報的記者。」這時又一位記者站起來問到「我想請問一下田局長,您說的鐵證如山指的又是什麼?拿到法庭上能否經得起推敲?」
「呵呵呵,我們就是想要將這個案子辦成鐵案!」田清河的臉上輕蔑地笑了一下,答道:「他和那位女子素不相識,三更半夜的為什麼到了人家的家裡?而且我們的民警聽到了那女子的呼救聲,衝進去以後,那位受害人已經試衣不遮體,傷痕累累。事後經過我們的現場勘查,他的足跡上看,他確實是到過床邊
」這能說明什麼問題,難道床邊有他的足跡就能證明他強姦那女子了嗎?「臺下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
「試想,他一個2來歲的大小夥子,黑燈瞎火的闖進一位單身的年輕女士的家裡,這也太不理了吧?而且我們的民警趕到時,那女子又是衣衫不整,滿身抓痕,並且床前也有他的足跡,呵呵呵,這件事情還用我說麼」
「你又怎麼知道他是闖進去的?」這時那個低沉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有誰看到那個女子的衣服是他脫的?又有誰能證明那女子身上的抓痕又是劉翰抓的?」
聽到這個聲音又打斷自己的話,田清河不悅地抬起頭來。當他看到說話的那個人影,不由一愣,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原來這個人他認識,她正是抓劉翰的那天晚上,把自己的幾個手下當成是匪徒抓了的那名軍官。他心中當時就是一顫,隱隱感到有什麼不對。可是這個時候他又實在是想不出來怎麼答這名軍官提出的問題,於是就強詞奪理的說道:「呵呵呵,可是誰又能為他證明,那女子的衣服不是他脫的,身上的抓痕也不是他乾的?」
「我能證明!」說話的又是那名軍官。只見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向著臺上走了過去。
看到了這軍官的突然出現,臺下坐著的記者們又是一陣騷亂。原先也就是以為自己這次來,就是要報道一下一個前途無量的大好青年,是如何墮落成為一個強姦犯的經過,卻沒有想到,這個記者招待會竟然會是一波三折,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蹊蹺,也許這將又是一個重大的新聞。一時間所有的記者都來了精神。
「你」看到了那軍官來到了自己的面前,田清河知道今天的事情要糟,於是把心一橫,衝旁邊的那幾個手下一擺手,嘴裡說道:「這個人竟然擾亂會場,你們還不趕快把趕出去!」
聽到了他的話,站在他身旁的那幾個人全都站起來,向著那軍官很狠狠地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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