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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 火紅的太陽,又露出了她的俏臉,那駭人的暴風驟雨也漸漸地停了下來。隨著烏雲的散去,整個碧藍的天空,經過這暴雨的洗禮,變得更加的潔淨。東方的地平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架了一座彩色的橋樑,是那麼的美麗動人,是那麼的鮮豔奪目。
「呵呵呵,這場暴風雨總算是過去了,我這心裡面也敞亮了不少!」從那結實的鐵柵欄裡,看到了窗外天空中升起的彩虹,坐在通鋪上的劉翰笑著衝著旁邊的幾個人說道。
「劉翰大哥,怎麼到了這裡,您依然是這麼的高興,一點都看不出有擔心難過的樣子?您看這裡其他的人,全都是愁眉苦臉的。就只有您,好像到了這裡是什麼喜事一樣。」旁邊的一位二十多歲,獐頭鼠目的青年,看著劉翰的臉上依舊掛著慵懶的笑容,不由得奇怪地問道。
「你怎麼管我叫大哥?呵呵呵,我有那麼老的麼?」看到了這個比自己要大上好幾歲的傢伙,竟然張口叫自己大哥,劉翰不由得奇怪地問道。
「呵呵呵,在這裡面,誰的拳頭硬,誰就是大哥!您劉翰大哥的名字我們這裡的人早就聽說了,全都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所以都甘心情願地叫您大哥。」旁邊的一位體態及其豐滿的胖子笑著說道。
原來劉翰第一次被送到看守葉所的時候,除了第一天夜裡有幾個想要暗算他的傢伙跟他關在一起以外,後來就一直是被關在了禁閉室,所以這裡面的規矩他還是完全不懂。
聽到了這裡面的規矩,劉翰還是有些不明白,嘴裡面疑惑的問道:「咱們從來沒有交過手,你們怎麼知道我的拳頭硬?」
「大哥您可能還不知道吧,您上次在裡面的豐功偉績,已經傳遍了整個看守所。」看到了劉翰的疑問,那個獐頭鼠目的青年,連忙獻媚的說道:「其實上次和您關在一起的那幾個傢伙,根本就不是這邊拘留所裡面的人。而是那位田清河田局長,特意從四樓的收審站裡面調過來的人,就是專門來對付您的。沒有想到那麼多的凶神惡煞,讓您一個人就整治的服服帖帖。我前幾天還聽人說起,那幾個傢伙現在聽到您的名字,呵呵呵,晚上還會做噩夢。對了,劉翰大哥,您上一次是因為強姦,這一次又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你小子要是不會說話,就去學驢叫喚,不要在這裡滿嘴的放屁!」那個獐頭鼠目的青年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胖子嘴裡面就罵道:「什麼劉翰大哥強姦,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該死的田清河陷害的!你要是再敢這麼胡說八道,小心我剝了你的皮!」說著,他就邁步走了過去。
「對不起!劉翰大哥。」看到了向自己走過來的胖子,那個獐頭鼠目的青年,一面用手搓著自己的嘴巴,嘴裡面還一面低叫著求饒:「看我這張臭嘴,真的是該打!您就看在我不是故意的份上,饒了我這一吧!」
「呵呵呵,他也不是故意的,我看就算了吧。」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劉翰連忙伸臂攔住了胖子,嘴裡面笑道:「再說,我上次確實是因為強姦才進來的,不過是被人陷害的罷了。」
「那就便宜了這個混小子!」看到劉翰阻攔,那個胖子立刻停下了腳步,嘴裡面衝著他笑著問道:「呵呵呵,劉翰大哥,我也想知道您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進來的?」
「呵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麼。」看到牢房裡的幾個人,都滿臉疑問地看著自己,劉翰笑著說道:「我坐在公共汽車上,忽然有幾個人襲擊我,於是我就將他們全部都撂倒了。可是汽車開到派出所我才知道,那幾個人竟然都是緝毒大隊的警察。他們好像是有七個人骨折,呵呵呵,看來我又要在這裡住上幾天了。」
「什麼,一個人對付一幫緝毒大隊的警察?」那個胖子難以置信的看著劉翰的那張俊臉,嘴裡面喃喃地說道:「七個人骨折,而你的身上竟然連一點兒事情都沒有!我的天,這是真的嗎!」
「小兄,這下子恐怕你有麻煩了!」聽到了劉翰的話,只見坐在角落裡的一個五、六十歲,面目清瘦的老頭兒插話說道:「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是向你說的那樣,恐怕唉」說到這裡,他就不住地搖頭嘆息。
「老狐狸,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們知道你以前是律師,就不要在這裡賣關子了,都快把人急死了!」那獐頭鼠目的青年,看到了老頭兒的樣子,連忙催促道。
「在公共汽車上,那些警察沒有亮明身份,就對你動手動腳的,所以你構不成襲警,應該是正當防衛,最多也就是賠錢了事。」那個老頭兒看著劉翰,正色地說道:「麻煩的是他們都是緝毒大隊的。一般緝毒大隊沒有充分的證據,是不會隨便動手的。而且讓他們找上的人,恐怕都不是一年兩年能夠出得去的。小老,我勸你還是有個心理準備」
「老人家,我的心裡面也在納悶兒這件事情呢!」聽了這老頭兒的分析,劉翰也是不住的點頭,嘴裡面說道:「我可以向任何人保證,從來沒有碰過任何的毒品!您說,他們來找能我幹什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老頭兒喃喃地說道,可是看他的眼神,好像並沒有完全相信劉翰的話。
「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就在所有的人都默不做聲的時候,那個胖子沉聲說道:「既然他們上次能陷害劉翰大哥強姦,這一次還不能陷害他販毒麼!」
聽到了他的話,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而劉翰卻依然有些疑問:「可是,田清河已經中風,人事不知。王東興他們也都被全部的抓起來了,還會有誰這麼大的膽子?」
「呵呵呵,你不要忘了,田清河在公安局幹了這麼多年的局長,可以說是樹大根深。」那個清瘦的老頭兒此時笑著說道:「而且據我所知,田清河的老爹田成文,現在依然是咱們省的省長。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要想收拾你的話」
其實劉翰的心裡面也已經猜測到了事情的大概。上次田清河的事情,讓田成文這條老狐狸僥倖的逃脫了。沒想到就這麼幾天,他竟然又要向自己下手。恨恨地想到了田成文竟然如此不依不饒,劉翰心裡面不由得暗暗的拿定了意。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衝著大家笑著說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麼樣!呵呵呵,還是不要想這些煩心的事了,都說一說你們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呵呵呵,說起來真的有些不好意思。」那個胖子憨笑了一聲,首先說道:「我逛商場的時候,看到一個女的揹著一個價值好幾千塊的皮包,一時手癢就奪了下來。等到被抓住了以後才知道,她那裡面竟然只有幾元錢,還有就是幾包衛生巾!***,您說我能不倒黴嗎!」
「就你這體型,就算是包裡面裝了黃金,呵呵呵,你也跑不了啊!」聽到了胖子的話,那個獐頭鼠目的青年戲謔著說道:「大哥您不知道,他搶了皮包以後,還沒有跑出去2米,就讓商場的保安給追上了」
「不要笑話我,你小子比起我來也強不了多少!」那個胖子也掀起了他的老底兒:「你這傢伙開鎖確實有一套,呵呵呵,就是找的目標差一點兒。是什麼人家不好找,偏偏要去警察的家裡面,而且還要是人家在家的時候。這門鎖打開了,你也就進來了。哈哈哈哈」
聽到了他的調笑,那個獐頭鼠目的青年笑著說道:「呵呵呵,好歹兄我乾的也是技術活兒,這不是吹牛,不管是門鎖、車鎖、還是保險櫃的鎖,只要兄我一伸手,還沒有開不了的東西!哪向你老兄乾的活兒,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
「別在這裡當著我們吹牛了!」看到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坐在一旁的胖子忍不住說道:「什麼鎖都能開?呵呵呵,那你要是能把這間牢房門外的那把鎖頭開啟的話,我就算是服了你,以後再也不去找你的麻煩。」
「這可是你說的,說話算數?」那個獐頭鼠目的青年衝著胖子沉聲問道。
「那是當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能夠騙你嗎!哈哈哈,就怕你沒有那個本事!」胖子笑著說道。
「那好,今天我就露一手給你們看看!」說到這裡,那獐頭鼠目的青年好像是突然來了精神,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衝著坐在鋪位上的幾個人說道:「哪位哥哥過來幫幫我擋一下頭上的攝像頭,讓你們瞧一瞧我劉得勝的手段!」
劉翰此時才知道那個獐頭鼠目的青年名字,叫做劉得勝。他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表演。
只見那個胖子和劉得勝走到了這間牢房門口的那扇鐵門旁,然後利用他龐大的身軀,將瘦小的劉得勝遮了一個嚴嚴實實。而劉得勝的手臂,從牢房的鐵門上面那焊著欄杆的小視窗中,伸了出去。也就是三、四秒鐘的時間,就聽見「啪噠」一聲清脆的聲音,劉得勝已經將那緊鎖著牢門的鐵鎖,從小窗中拿了進來。
看到了劉得勝手中的鐵鎖,牢房裡面的幾個人全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都對於他高超的開鎖技術感到佩服。
而劉得勝得意地看了大家一眼,把自己手裡面的鐵鎖輕輕地顛了幾下後,就又把手伸出牢房門外,將那把鎖頭又鎖了去,然後就昂首挺胸地走到自己的鋪位,坐了下來。
「你這傢伙,真有兩下子!」「啊,真快!」「你這不是變魔術吧!」「你這傢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牢房裡面其他的人,此時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嘴裡面發出了陣陣的驚歎聲。
「呵呵呵,這有什麼。」劉得勝聽到了大家的讚歎聲,又用眼睛得意地掃了大家一眼,嘴裡面說道:「這種鎖頭是最好開的,其實早就應該淘汰了!我要是告訴你們方法的話,只要不是太笨的人,相信用不了一個小時,你們也都能把這扇門開啟。」
「快說,快說!」「究竟是怎麼事?」「你是怎麼開啟它的?」聽到了開這牢房門的技術竟然會這麼好學,其他的人立刻七嘴八舌催促道。
「這個說穿了也很簡單。」劉得勝搖頭晃腦地為大家講了起來:「其實每一種鎖,都會有一兩處弱點,只要針對這些弱點入手,那麼看上去固若金湯的傢伙,也會變得不堪一擊。這一種鎖頭的弱點就是」(怎麼開鎖就不能告訴大家了。要不然哪一天在看守所裡,也許就會出現你的身影。)
聽到了劉得勝的講解,所有的人都恍然大悟。不過,心裡面也不由得冒出了一聲冷汗。原來自己以為堅固無比的鐵鎖,到了這些行家裡手的手裡,竟然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擊。都不禁在為自己家裡面,以後的安全擔心。
「呵呵呵,既然你的開鎖技術這麼好,為什麼不去做幾票大的,幹嘛非得要當一個剜門撬鎖的毛賊呢?」坐在旁邊的胖子笑著問劉得勝。
「其實我早已經洗手不幹了!」劉得勝此時的臉上才露出了沮喪,嘴裡面吶吶的說道:「我只不過是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家那樣的門鎖,一時技癢罷了。唉我現在只要是看到了新型的門鎖,就會忍不住想去開啟。」
而坐在一旁的劉翰的腦海裡面,還在想著劉得勝教給大家的開鎖技術,手裡面還下意識地練習著那些動作。
「呵呵呵呵,小老,你是一位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幹嘛去學這些個東西?這裡就像是一個大染缸,你現在雖然到了這裡,我勸你還是不要被他們所汙染。」坐在劉翰身旁的那個清瘦的老頭兒,看到劉翰那練習開鎖的動作,嘴裡面笑著勸道。
「哈哈哈,謝謝你老的提醒!」劉翰看到他如此的關心自己,衝著它感激地笑了笑,嘴裡面說道:「有一些技術,就看你怎麼運用。要是用不好了,也許就會誤入歧途。但是如果用到好的地方,也許就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看來,他是對這件事是深有體會。上次他用了在H市繳獲黑龍幫的那些針孔攝像頭和竊聽器,竟然破獲了于德海的綁架案。所以,如今他對這個開鎖技術也是十分的著迷。
「呵呵呵,您老是怎麼到這裡的,能夠告訴我嗎?」看到他對自己的話不以為然的樣子,劉翰也沒有在意,嘴裡面笑著問道。
「唉你就別提了,一提起我自己都上火!」那個清瘦的老頭兒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嘴裡面說道:「我的一位朋友想要辦工廠,沒有資金,於是我就給他的貸款擔了保。誰知道他的工廠不景氣,根本就還不上貸款,所以我就到了這裡。不過,過幾天我的拘留時間就要到了,就可以出去了。」
「您為他擔保了多少錢?那您的那位朋友呢?他開的又是什麼工廠?」知道了這個老頭兒進來的原因,劉翰不禁奇怪地連聲問道。
「我為他擔保了三十萬塊錢,他現在把整個工廠都交給了我,自己卻不見了。那些裝置都很先進,倒是值個五、六十萬塊錢,可是一時間又怎麼脫手。至於生產什麼產品,呵呵呵,就是你們剛才研究的東西。」那個老頭兒苦笑著說道。
「既然裝置先進,那工廠為什麼還會不景氣呢?」聽到了他的話,劉翰不禁奇怪地問道。
「我的這個朋友對於門鎖根本就是個外行,雖然是由一套完整的銷售門路,但是他的產品的安全性卻是不高,所以幾次退貨下來,就已經沒有了流動資金,只能讓那些機器白白地擺在那裡。」那個老頭無奈的說道。
聽到了他的話,劉翰的心裡不禁一動,一個大膽地想法突然在他的腦海裡面產生了。正當他要把心裡面的計劃說出來的時候,牢房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嚴厲的聲音:「劉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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