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簪(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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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線,故意將腰帶反綁,想借此脫身。」

    「如此說來,行兇的還是生人。」

    「未必。」獨孤塵道,「假如弟子夜裡來尋他,關乎師道尊嚴,蘇門主也要

    穿衣。」

    「現在下定論為時尚早。」陸堅道,「陳公子可有緝拿兇手的妙計?」

    「慚愧,晚輩尚無頭緒。」獨孤塵道,「只怕蘇門主之死不過是個開端,兇

    手早有預謀。」

    「無妨,我吩咐弟子嚴加防範,不給賊人機會便可。」

    「此事絕非一般的江湖恩怨,時機選擇頗有深意,還請陸掌門多加小心。」

    「小娃娃,你這說的哪裡話。」朱觴道,「陸老頭的武功你是沒見過,天底

    下沒人能殺他。」

    「陸掌門武功蓋世,江湖上人盡皆知,若想謀害性命必有陰詭奇謀。」

    「老夫殺過的不義之人多如牛毛,自然少不了仇家。」陸堅道,「老夫倒要

    看看他們究竟有何本事。」

    「陸老頭,莫非是天聖教?」

    「天聖教早已覆滅,當年我親手替師父清理門戶,絕不會錯!」

    「朱老頭,我從未聽過天聖教。」獨孤塵道,「難道和陸掌門有淵源?」

    「以你的年紀當然不知道。」朱觴看向陸堅,「陸老頭,能說不?」

    「無妨,陳公子天資聰穎,興許能聽出端倪。」

    「說來話長,那大概是四十多年前,陸老頭剛坐上掌門之位。」朱觴道,

    「他有一師弟名叫何先述,也就是何滿的大爺爺。」

    「我這個師弟從小聰明伶俐,只是性子躁了些,靜不下心。」陸堅道,「他

    酷愛飲酒,又常常酩酊大醉,為此師父沒少責罰。」

    「有一回何先述在外飲酒,見酒家老闆的女兒生得俊俏,竟藉著酒勁將其強

    暴。父母救女心切,卻非何先述對手,老闆被他失手掐死,媳婦也遭侮辱,隔日

    便帶著女兒投河自盡。」

    「竟有此事!」

    「師父聽聞此事大怒,將那逆徒擒下壓至老闆一家墳前,要讓他殺人償命。」

    陸堅道,「可老闆的妻弟天性善良,不願再造殺孽,只讓何先述行孝子之禮,以

    為懲戒。」

    「何先述並無半分悔改之意,一日趁守衛弟子鬆懈偷偷溜走,召集江湖上一

    幫無惡不作之徒,弄了個天聖教。」

    「天聖教被剿滅了?」

    「說是無惡不作之人,名頭挺響卻是烏合之眾。」朱觴道,「陸老頭親自出

    馬,數月便將天聖教剿滅,最後親手殺了何先述。」

    「既然已是陳年舊事,怎會突然提起?」

    「是因為殺死蘇慎的掌法。」陸堅道,「旁人不認識,我和朱兄絕不會認錯,

    正是何先述的百折掌。」

    「哦,原來陸掌門以為晚輩是何先述傳人。」

    「確實如此。你這般年紀能接蘇慎十成力的碎冰掌,若非親眼所見我決計不

    會信。」

    「小娃娃,你不知道,當年老頭子可是吃過虧的。」朱觴道,「百折掌是何

    先述創的邪門掌法,初練習時進境極快,但潛力不及玉巒派正統武學。」

    「對了,朱老頭,有一事我才想起來。」獨孤塵從懷中摸出一個布包,「有

    人託給我這支鶴首釘,你給看看是真是假。」

    朱觴開啟布包,動作卻瞬間僵住,就旁邊的陸堅也是一副驚訝的神情。

    「怎麼回事?莫非是真的?」

    「這……這是我當年用過的鶴首釘啊!」朱觴雙手劇烈顫抖,「這……這是

    我為求自保,射傷何先述的那支鶴首釘!」

    陸堅板著臉問道:「此物你從何處得來?」

    「一個丫鬟在房中用此物自盡,我從屍身上拔下來的。」

    「可你方才說這是有人託給你的。」

    「那位丫鬟與我頗有些淵源,我有十成把握有人想託我將此物交與朱老頭。」

    「有多少人知道你與朱兄關係匪淺?」

    「成千上萬。」朱觴道,「我與他在柴州打了一個月的賭。」

    「這可難辦了……」

    「陸老頭,你看這個!」朱觴從鶴首釘精巧的暗格中抽出一截紙條。

    紙條看顏色乃新近寫成,一行鮮紅的蠅頭小楷令人毛骨悚然:「師兄,四十

    年未見別來無恙?」

    「不可能,我明明親手拍碎了他的天靈蓋!」陸堅已有些慌亂,「絕不可能!

    絕不可能!」

    獨孤塵心知紙條上的字跡必與何先述所寫一致,才能讓一個大派掌門失了穩

    重,如此推想,當年天聖教之事絕不像方才口述的那般簡單。

    「陸老頭!」朱觴吼聲中用了內力,「回神!」

    這一吼果然有效,陸堅轉瞬平靜下來,只是仍不能言語。

    「小娃娃,恐怕此事還要著落在你身上。」朱觴道,「鶴首釘也還你,就當

    從未給我看過。」

    獨孤塵想尋一處僻靜之地專心思考,關於蘇慎之死他尚有許多難解之處,再

    扯進何先述與四十年前的恩怨糾葛,其間種種細枝末節非他所能知曉,僅憑一己

    之力絕無破局可能。

    「你是誰?為何到這裡來?」獨孤塵被一女童叫住。

    「你又是誰?我為何不能到這裡來?」獨孤塵見女童生得乖巧,便想逗逗她。

    「我是何盈,何滿的妹妹。」女童道,「你的名字呢?」

    「我不告訴你。」

    「不行,我說了你也必須說!」何盈張開雙臂攔在獨孤塵身前,「前面是我

    孃的花園,你不能過去。」

    「阿盈,你可攔不住他。」何滿大步走來,「陳公子,家母不願見生人,還

    望見諒。」

    「我只想找一處清淨之所,也不是非來這裡。」獨孤塵道,「何公子難得閒

    暇,不打擾了。」

    「等等。」何滿道,「阿盈,你先去找娘,我跟陳公子有話要說。」

    待何盈走遠,何滿低聲道:「陳公子,蘇前輩之事可有頭緒?」

    「尚不知從何查起。」

    「我今早路過玉巒派的宿處,無意間聽見幾名弟子閒聊,其中有人說起似乎

    在山上見到了謝廣志。」

    「山上人來人往,偶爾看錯也屬正常。」

    「可那人言之鑿鑿,還說跟著謝廣志進了飯廳。」

    「這倒奇了。」獨孤塵道,「還望何公子能保密,莫要再說與別人聽。」

    「告辭。」

    「哥!快去救娘!」何盈去而復返,惶恐至極,「娘被他們帶走了!」

    「都是些什麼人?」

    「三個蒙面人,帶著娘往早春崖方向去了!」

    「我去叫人。」

    「等等!」獨孤塵一把拉住何滿,「既然敢在玉巒派擄人,必是做好了萬全

    準備,叫人乃是下策。」

    「那你說該怎麼辦?」

    「怕就怕是調虎離山。」獨孤塵道,「不如你我二人先去尋找,令妹趕緊回

    去稟報掌門和朱老頭。」

    「阿盈,回去報信。」

    早春崖是玉巒派犯錯弟子思過之處,崖前有片樹林喚作早春林,林中草木叢

    雜,枝丫橫生,到處是帶毒的荊棘,稍不留神被扎一下便會痛癢難忍,若是被多

    扎幾下,縱然體壯如牛也得命喪當場。在林中行走的三人腿上裹著厚厚的毛皮,

    鞋底釘了鐵片,顯然早有準備,在荊棘叢中如履平地,當中一人肩上扛著昏迷的

    婦人。

    「大哥,早春崖是絕路,咱們到底要往哪兒走?」

    「別廢話,跟著走。」

    「可是大哥,這娘們太沉了。」

    「你要不願意,我讓老三抗。」

    「算了,雖然生養過兩個孩子,屁股還挺翹。」

    「啊啊。」老三似是啞巴,只是一個勁喊叫。

    「知道知道。」老二擺擺手道,「我就隔著衣服摸摸,僱主又發現不了。」

    「老三,咱們是採花賊,有女人不玩成何體統?」老大道,「等到了地方,

    就用這個女人給你開葷。」

    「大哥,不妥吧。」

    「有何不妥?咱們『靈眼蜂』名聲在外,到手的女人哪有拱手相讓的先例?」

    老大道,「僱主既找了咱們,當知道規矩,不會計較。」

    「話雖如此,此番畢竟是在玉巒派搶人,老三武功再高也遠非陸堅的對手。」

    「陸堅不會來。」老大道,「此事僱主已有謀劃。」

    「即便陸堅不來,何滿帶些人也足夠把咱們挫骨揚灰。」

    「哼哼,我就是要讓他帶人來,越多越好。」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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