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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 「你是來賣藥材的吧，帶樣品來了麼，拿來我看看。」
女孩大概見過不少人見到她這樣，笑了笑，示意牛波過來。牛波點點頭，過去把手裡的袋子遞過去，女孩只是讓他放到櫃檯上。牛波本來希望或許能透過遞樣品的機會和女孩近距離接觸，可惜希望破滅。
「你的藥材成色不錯，這種藥材你有多少，都是這個成色麼？」
女孩的聲音還是淡淡的，溫和但是卻讓人無法親近。
「成色保證都是這樣，數量大概有個幾斤，這個價格你們會給多少？」
牛波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生意上，這個女孩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不是自己現在可以想的。
「如果都是這個成色，我們可以按照最高價格給你，一公斤十八塊，整個市場的最高價格，不信你就去問問。」
女孩很平靜的看著牛波，相信這樣的價格牛波無法拒絕。牛波的丹參質量確實好，但是市場價格可以在十塊到二十之間浮動，十八的價格已經很高。
「我覺得你還是好好看看我藥材的質量，最好讓別人也來鑑定一下。」
牛波覺得這個價格差不多，但是能多賣點就多賣點。
「你想要賣多高的價格，這個市場的丹參收購價格你不會沒打聽吧。」
女孩的眉頭皺了皺，大概是覺得牛波這樣有點看不起她，而且牛波好像不像一般人那樣，見到她就一直暈暈乎乎的，只是看了一眼愣愣神就清醒，現在竟然跟自己討價還價。
女孩一般都這樣，你看她她覺得你流氓，你不看她她覺得你看不起她，甚至對你心生怨恨。現在這小姑娘就對牛波有些不滿，臉上卻沒有一點表現出來。還是很平靜的問牛波的要求，想著牛波會怎麼獅子大開口。
「我想要三十一公斤，這個價格我覺得才配得上我的藥材質量。」
牛波話音未落，聽到裡面傳出來一個爽朗的聲音，「這位小哥，讓我看看你的丹參是什麼質量，敢要三十這個價格，這個價格可是整個市場裡沒有的。」
「爺爺，你怎麼出來了。這是他的藥材樣品，你看看。」
女孩把藥材遞給出來的這個老人，閃在一邊看著老人鑑定藥材。
牛波也在看著，看的目標是老人。這個老人臉龐稍顯清瘦，面色卻很紅潤，眼神清亮，更引人注目的是頜下那縷長鬚，已經花白，看來蓄了不短的時間。
老人拿起藥材來，看看，又聞聞，然後輕輕咬了一小塊，在嘴裡輕輕咀嚼，然後轉頭看著牛波，「這位小哥，你這個準備買多少，確實要三十嗎，少一點都不行？」
牛波覺得有戲，但是也看出來老頭不會出三十，「也不是不行，但是不能少太多，十八我是絕對不會賣的。老人家，我就聽你一口價，適我就全給你，不適我立馬就走。」
老人點點頭，「行，就按照你說的，我給你這個市場的最高價格，這幾年的最高價格，二十五一公斤，願意賣你就運過來，不願意你就換一家吧，我說的是這種質量的，差一點我都不要，我們會一點一點檢驗的。」
「沒問題，質量我可以保證，我把貨拉到哪裡，就在門口？」
牛波問道。
「拉到倉庫，在後院，你的貨距離這裡遠不遠，聽說只有幾斤？」
老人詢問。
「不遠，數字我也不太準確，也就幾斤吧。」
牛波還真是不清楚。
「那行，我叫個人跟你去拉，或者你自己找人拉過來。說我這個鋪子的名字，他們都知道。」
老人說道。
牛波想了想，還是自己安排。不然自己空間裡的東西一下子放出來，真的要把人嚇死。牛波出去一會，找個寬敞僻靜的地方把丹參都倒騰出來，找人把這些丹參都拉過去。
老人竟然很有興趣的跟著卸貨的人來到後院，看著手下的夥計把藥包都拆開，所有的藥材都倒在地上，鋪開了檢查。自然是先稱量過的，只不過沒有給牛波交錢。最後折算下來，居然賣出來柒仟肆佰八十多塊。
「還行，小哥，你做生意很實在，這些藥材的質量絕對過關，連一點雜質和次等貨都沒有，零錢我給你湊整，就給您算七千五塊。以後你的草藥質量如果還是這樣，我還是最高價收你的藥材。給你我們鋪子的名片，來了就打電話。」
老人遞過來一張名片，質地很硬，上面的底圖是一片藥園，名片標註的鋪子只有兩個字’沈記‘，除此之外就是老人的名字和電話，知道老人叫沈青雲，很大氣的名字。
牛波道謝接過，看到上面的底圖，「謝謝沈老爺子，我想問一下，這個名片上，是不是說你名下有一個藥園呢，我想找一些比較名貴珍稀的藥材的種子，有藥苗也行，不知道老爺子是不是可以幫忙找到？」
聽到牛波這樣問，沈青雲有些驚訝，「你要找這些，是不是對種植草藥有興趣？」
老頭其實是想問牛波是不是也有藥園，就是覺得太唐突。
「是的，我想多見識些藥材，有些只是聽說或者見過圖片，真正的藥材還沒有見過。比如說靈芝，雪蓮，首烏什麼的。」
牛波覺得丹參太不值錢，自己種植那些太浪費資源，要種就要種那些名貴的。
「你說的都是名列華夏九大仙草的藥材。雪蓮這東西都是生長在冰山、崑崙上這些地方。首烏這個也不稀罕，不過沒有多長年份的，一二十年的已經比較珍貴，年的就是罕見，至於說千年的，那只是傳說。」
沈青雲給牛波潑了一盆冷水。
看到牛波有些失落，沈老頭又說，「你要是想找靈芝，我這裡還真有，不過也只是人工培育的，真正的深山靈芝也很罕見，你要是隻是想見識見識，我可以送你一點。還有，鐵皮石斛還是可以種植的，我這裡也有一點。」
「行，老爺子，我就要一顆就行，我就是要見識見識。」
牛波覺得老頭蠻大方，對於他來說，有一顆就足夠，有了這一課，很快就會變成千萬顆。
看到牛波樂呵呵的走開，小女孩很疑惑，「爺爺，你怎麼給他的價格這麼高，還跟他聊了這麼久，他有什麼稀奇的地方麼。」
「他稀奇不稀奇我看不出來，但是他的藥稀奇我是確定了的。你有沒有看出來，他的所有的藥材形狀都差不多，就好像專門精挑細選的一樣，而且成色都比我們藥店的成色要好得多。我懷疑他家裡應該有個高質量的大藥園，可我又不明白他為什麼連靈芝這樣的藥材都沒有，這個解釋不通，實在說不通。」
看到爺爺搖頭晃腦，冥思苦想，小女孩抱著沈青雲的胳膊，「爺爺，你費這個神幹什麼，下次他還會再來的，在這裡他賣出這麼高的價格，下次一定還會來。你不是說他的藥質量特別高麼，那咱們就單獨整理，賣給特殊的人。」
「恩恩，還是我孫女聰明，你該去上學了，老在家裡玩可不行，當心考試掛科。」
老爺子拍拍小女孩的頭。女孩微微一笑，說到，「爺爺，學校里老師講的那些藥理知識，你早就告訴我過，比他們說的還詳細，我還用擔心什麼，就等最後去考試就行。」
牛波到家，打電話聯絡候才答應，不久和馬義一起，就在杏花鎮的一個小飯館裡坐下。
牛波把五千塊放到兩人的面前，兩人推辭一下，還是接受了。五千塊錢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小數目，最近被陳老爺子訓了，不敢再亂出手。街上人差不多都認識他們倆，派出所也有記錄，又不能越界，日子真不好混。
「牛老，我們哥倆保證把你安排的事弄得妥妥的，還不讓人知道跟你有關係。還是那句話，只要牛老你一聲招呼，兄們絕對上，明裡暗裡都可以。」
馬義和候天都拍胸脯。
「你們現在都做些什麼營生，還像以前那樣？」
牛波就沒好意思明說。
「沒有了，這段時間就沒出手。我們也就打打牌，或者跟著他們跑個場子，弄點零花錢。不過，牛老你要是用錢，我們也可以給你想辦法，我們雖然錢不多，路子還是有的。」
候天表示很熱心。
「不是，我是想看有什麼適的，咱們乾點安穩的營生，你們都有老婆孩子吧，養家餬口也不容易，我想想看，有什麼適的我聯絡你們，你們有喜歡乾的麼。」
牛波問兩個人。
「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事我們喜歡幹，只要不是殺人放火。」
候天才開口就被馬義止住，「牛老，你別聽他胡說，我們也不是沒一點謀生的手段，泥水工我們也能做，就是技術不是很好，還怕拿不錢。」
「恩，這個真不適，幹活累，還真保證不了能拿到錢。行，我知道你們有這想法就行，我先去，有適你們的，我就聯絡你們。」
牛波告辭離開。
候天看到牛波走得老遠，才跟馬義說話，「馬哥，你怎麼不支援我，師爺不是說要我們和牛老處好關係麼，我那樣很直率，不會引起他什麼誤會的。」
「是不會，可是你會把人家嚇跑，你在人家面前說什麼殺人放火。要把人嚇跑不說，真要是讓你殺人放火你真的敢幹？」
馬義到底老成一些，考慮問題更全面些。
「殺人我不敢，放火沒問題。」
候天才接過來，又看到馬義瞪他一眼，便不再說話。
牛波到家，看到老媽正在忙活，老媽看他來，又開始嘮叨，「天天不歸家，到處亂竄，你竄出來個什麼頭緒來了，也不給我帶個兒媳婦來。我不管你，你要是再不帶個來，我可就答應你嬸，把你和曉慧的事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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