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 第十二章 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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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息?”

    清秀夫人道:“李相當然不會將他的事告訴我,不過我已命人留心他,這兩天韓闖不時來找他密談,上將軍觀人於微,當知韓闖非是善類,李相一向不大歡喜韓闖,忽然變得如此親密,自是令人起疑。”項少龍嘆道:“我明白了。多謝大人,項某非常感激。”

    清秀夫人淡淡道:“此事我只是為琴清跟嫣嫣做的,否則她們定會怪我。我們這些婦人女子,只知上將軍有大恩於李相,而李相若以怨報德,就是大錯特錯,其他的事都不想理。也不敢再耽阻上將軍的正事,上將軍請自便吧。”項少龍也已習慣了她表面的冷漠,施禮告退,往見李園。途中想起這些老朋友們,當初見面時都是爾虞我詐的對手,而後因緣際會成為朋友,如今為了自己的國家又要重當初的爾虞我詐,不禁唏噓感概。不過想起自己身邊的美女們,俱是蕙質蘭心,千嬌媚,對自己更是始終如一,不離不棄,頹喪之心立即煙消雲散。

    李園獨坐廳內,默默喝茶,神情落寞,不知是否因要出賣項少龍而心境不安。項少龍在他旁坐下,忽然玩心一起,道:“麻煩李兄通知有關人等,今晚小決定不走了。”李園劇震道:“項兄今晚要走嗎?”

    項少龍細察他神情,怎看都不似作偽,奇道:“韓闖那忘恩負義的傢伙沒告訴你嗎?”李園不迭叫屈道:“我真不知此事,今次我來找你。就是要告訴你韓闖這傢伙給郭開說服要害你,同時嫁禍給呂不韋,好惹起貴國的內亂。咦?難道你誤會我會和他們一鼻孔出氣嗎?若是如此,我李園還是人嗎?嫣嫣也會怨我一世了。”

    項少龍有些糊塗起來,分不清楚誰忠誰奸,但想起清秀夫人的話,心情定了下來,故意道:“那這兩天為何不來找我。若我今晚真的走了,豈非落進韓闖和郭開的陷阱嗎?”李園慚愧道:“這幾天韓闖頻頻來找我說話,我也留想過好否對此事不聞不問,但最後都鬥不過自己的良心,少龍勿要怪我,是小的意志不夠堅定。”

    項少龍嘆道:“你們有否想過,有我一日在秦與呂不韋互相牽制,秦國都難以全力攻打你們。否則會是怎麼樣的情況,你們當可想見。”不由又想起小盤的身分危機,那會使他和小盤陷在絕對的下風,就算昌平君等仍支援小盤,但已失去了往日法的理據。不過他立即放下這份擔心,別說呂不韋,就算朱姬也無法證實小盤不是贏政,所以不論他們如何打擊小盤,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

    李園苦笑道:“其實龍陽君也不想出賣少龍,只因他一時鬆口告訴了韓闖他曾在大梁見過你,事後又沒有報知魏王增,被他以此威脅,怕被揭了出來累及親族,才迫得要與他作。他對你的感情。比任何人都來得深厚,故最痛苦亦是他。項兄該明白我的意思。”項少龍佯怒道:“韓闖這傢伙可太過分了。表面還滿口仁義道德,難怪他特別怕我,因為內心有愧。咍!既是內心有愧,那他這人仍不算太壞。”

    李園苦笑道:“想不到項兄仍有心情說笑,韓闖確亦非常苦惱,這麼做有一半是被郭開迫出來的。問題是韓闖身邊有人對郭開通風報訊,使事情洩漏出來,現在韓國最不敢得罪的就是趙人,韓闖更怕了韓晶,怕她向韓王進讒。那他就糟透了。”項少龍笑道:“早知如此,當日順手一劍將郭開宰了,就不會有現在的煩惱。”

    李園道:“換了誰都不會有分別,為了掙扎求存。誰不是不擇手段,只是我做不出這穜事吧:照我看,韓闖不用你吩咐都會把今晚送你離臨淄布的陰謀取消,因為借曹秋道的劍,總好過用他自己的手。”只這一句話,項少龍可斷定李園應沒有參與陰謀,否則就該知道逃走的事是由龍陽君負責,表面上韓闖並不知情。心情轉佳,道:“那至少在與曹秋道比武前,我是安全的了。”

    李園嘆道:“理該如此,不過我卻得聞臨淄的劍手都躍躍欲試,想先秤秤你的斤兩。”項少龍冷哼道:“我目下的心情並不太好,他們最好不要來惹我。”

    李園沉吟道:“曹秋道確是曠古爍今的劍術大師,少龍有把握嗎?”項少龍想起與曹秋道的“十招之約”,豪情漸生,笑道:“要擊敗他是不一定,但曹老兒要我認輸也不容易。”

    李園大訝,郤沒再作追問,還想說下去時,今次輪到解子元來找他。李園知不宜在旁,匆匆走了。項少龍把解子元迎入廳裡,後者苦笑道:“約是約好了。可小卻有個難題,夫人她不信我今晚和你在一起,要見過你才肯信。”項少龍心知肚明善柔只是找藉口見他,苦笑道:“今次由我到府上接解兄好了。”

    解子元喜道:“項兄真夠朋友,二王子知道可與項兄見面,興奮得不得了,說你的一句話,在嬴政面前比呂不韋的十句話更管用。”項少龍暗忖齊國之亡,皆因這種心態而來。

    解子元道:“今晚定要再找柔骨美人來陪酒,給她挨著都不知多麼舒服。”項少龍道:“她不是田單的人嗎?我當初還給她刺了一刀,差點小命不保。讓她知道我們說什麼不太好吧!”

    解子元驚訝道:“你們還有過這段過節嗎?放心好了。她是出名不理政事的。而且說出去亦沒什麼打緊,只要讓二王子知道有你支援我們就成。”項少龍想起今早齊王毫不給面子的斥責大王子田生,暗道難怪人人都看漲田健的行情。解子元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據傳大王會在壽宴上正式宣佈繼位的太子人選,肯定是二王子無疑。所以我們才要借項兄壓壓田單和呂不韋的氣焰。”

    項少龍那想得到自己會以這種形式與呂不韋和田單進行政治鬥爭,可見政治手段確可殺人不見血。自己從一個“一無所有”的人,變成不但可影響秦國政壇,還能左右別國政局,確是始料所難及。解子元告訴他約定的時間,又匆匆趕去通知仲孫龍父子。

    項少龍返房把密藏的戰刀取出,掛在腰際,心想此刻就算曹秋道不答應十招之數,他也要拚盡全力與曹秋道周旋到底。他親身體會過曹秋道的厲害,只有像與管中邪決鬥時那般拋開生死勝負,心淨澄明,才有機會保住小命和鳳菲婢共赴咸陽。如果心存僥倖,一開始就萌生怯意,以曹秋道登峰造極的境界,自己氣勢必然全盤崩潰,恐怕不消一招就成了劍下亡魂,哪還有命可逃?

    不過到現在為止,他仍弄不清楚龍陽君是否真的出賣自己?只要今晚看看他會否取消離開臨淄的安排,就可清楚了。

    他此刻心中念叢生,想到園中練習刀法,但一時卻不知從何開始。沉吟間,幸月帶著一股香風擠入他懷襄,把他摟個結實,嬌喘細細道:“上將軍騙得我們很苦呢!”項少龍擁著她豐滿動人的嬌軀,面對著如花玉容,心中煩悶盡去,但因自己已與鳳菲婢有了約定,不想再傷害她的芳心,只好道:“幸月小姐不是須彩排歌舞嗎?”樂聲仍隱隱從園處慱來,故項少龍會有此語。

    幸月俏目生輝地凝注他,妮聲道:“大小姐在指點二小姐的唱功做手,奴家惦掛上將軍,所以趁機溜來看你嘛!”最難消受美人恩,項少龍一向對這美歌姬並無惡感,怎忍心硬是拒絕她,只好顧左右而言他道:“你是否會繼續追隨二小姐呢?”

    幸月道:“這個當然。我們做周遊歌姬的都有個不成文的傳統,就是莫要嫁入豪門,要嫁就嫁布衣平民,又或獨身終老。唉!我們什麼男人沒見過呢?對男女之事早心淡了。”項少龍先是愕然,旋即放下心來,鬆了一口氣道:“不過像你們那樣能為自己作的歌姬仍不多,豪門養的歌姬都是沒法宰自己的命運。”

    幸月親親他的臉頰,媚笑道:“起始人家以為你是沈良,又見歌舞團解散在即,真想從了你,現在則只想好好侍候上將軍。今晚人家到你處來好嗎?你現在的樣子好看多了。”項少龍大為意動,可是自己現在連鳳菲與小屏兒都沒碰過,哪敢與幸月顛鸞倒鳳?只好婉拒道:“現在我必須保留體力,以應付與曹秋道那老傢伙一戰,若還有命,你不來找我,我也會找你呢!”

    幸月欣然道:“一言為定。”獻上香吻,情動非常。

    幸月走後,項少龍看看天色,心想不若到街上逛逛,安步當車到解府去見善柔和接解子元,好過坐在這褢胡思亂想。打定意後,換上武士服,外披擋風長綿襖,戴上帽子,溜了出去。

    這日天色極佳。在此日落西山的時候,街上人車往來,好不熱鬧。他的劍傷已大致痊癒,加上又有戰寶刀在手,除非大批武士來圍攻他,否則總能脫身,但當然不會有人敢公然來殺他。若是單打獨鬥,倒可借之用來練劍。起始時他提高警覺,用了種種方法測探是否有人跟蹤他,仍一無所覺時,放下心來。全情享受漫步古都的情趣。

    齊國婦女的開放程度,僅次於秦趙兩國。秦國因蠻風餘緒,婦女仍充滿遊牧民族的味道。趙國則因男丁單薄,王室鼓勵男女相交,所以趙秦兩國的女子都不怕男人,活潑多情,至乎在街上與陌生男子打情罵俏。齊女卻似是天生多情,不知這是否臨海國的特性,很少有害羞的。

    項少龍獨行街上,便不時遇上結伴同遊的齊女秋波拋迭,眉目傳情,充滿浪漫旖旎的氣氛。他所到之處,要數楚女最是保守,較極端的就像清秀夫人,連粉瞼都不肯讓男人看,神態語氣都擺明只可遠觀,不是可隨便採摘。不由想起莊夫人與尤氏姊妹,她們是南方少數民族,作風又大膽多了。

    在輕快的腳步裡,項少龍踏入解府,不用通傳,下人把他帶往善柔居住的庭院。善柔把他扯到偏廳,大嗔道:“你怎能答應師傅的挑戟,這麼快就忘了給他捅了一劍嗎?”項少龍苦笑道:“現在是他來惹我,小隻是受害者。”

    善柔跺著腳道:“你這人呢!你項少龍有什麼斤兩,我善柔不清楚嗎?這樣去等若送死。輸便輸吧,有什麼大不了的。”項少龍苦笑道:“我現在代表的是秦國武士的榮辱,不過話說來,比武不是都要殺人才可了結吧!”

    善柔怨道:“你太不明白師傅了!只要一劍在手,就不講情面,誰都左右不了他。以往對上他的,都是不死即傷,你上次只著了輕輕一劍,不知是多麼走運。”又道:“我剛去見過師傅,請他收成命,豈知他說難得有你這樣的對手,怎也不肯改變心意。真氣死人了!”

    項少龍不忍她擔心,先叮囑她千萬不要說向人知,才把肖月潭的十招之計說將出來。善柔聽罷,籲出一口涼氣道:“師傅克敵制勝,每在數招之間,你當十招易捱嗎?”項少龍一拍腰間寶貝,情不自禁地傲然道:“你當為夫是好相與的嗎?就算前面被你師傅刺了一劍,憑我的戰寶刀還不是說走就走!”

    善柔見到他的戰寶刀,立時秀眸亮閃,毫不客氣抽出來把玩,喜道:“久未與高手過招,就找你來試吧。”項少龍當然知她厲害,忙道:“現在不成,給小多一晚時間,讓傷口全好了,才和你較量。”

    善柔狠狠道:“明天本姑娘就來找你,到時若推三推四。我就揍你一頓。”言罷“噗哧”嬌笑,神態有多麼迷人就那麼迷人。項少龍心中暗歎,善柔是他誠切想留在身邊的女子,郤已成了人家之婦。自己雖是妻妾成群,但總有些遺憾。

    善柔湊近他少許肅容道:“若能使田老賊失勢。那比殺了他還教他難過,我也算報了大仇。所以找一直都不準子元那混賬傢伙投靠田單。可笑仲孫玄華還以為我對他們父子另眼相看。”項少龍點頭道:“我明白的,怎都要幫柔姐出這口氣。”

    著柔笑臉如花嬌嗲的道:“早知你是好人來呢!”

    這時解子元才來,換過衣服,善柔送他們出門時,還不忘提醒項少龍明天會找他練武。馬車開出解府,解子元警告道:“在臨淄無人不給我夫人打怕了,連仲孫玄華都怕給她逼去比試,項兄小心點才好。”項少龍嘆道:“若連她那關都過不了,還憑什麼去見曹秋道他老人家呢?”解子元一想也是,大笑自己糊塗。

    聽著蹄音輕聲,項少龍閉上眼睛,心神卻飛返咸陽與塞外的嬌妻美妾身上。

    (卷二十三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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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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