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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第十章節
安娜身世十分可憐，她剛剛出生時，母親便已去世，當她8歲時，父親從山上摔下來，全身癱瘓。從那時起她便用瘦弱的身體挑起家庭的重擔！她被迫輟學後，在城西門擺起一個地攤。販賣一些魔法水弓箭等雜貨。後來她發現很多鄉下人因為趕著進城，一般都來不及吃早飯。於是又開了個粥鋪。由於她心靈手巧，煮得粥品種繁多，香滑可口。而且價格便宜，很多人進城，就是來得及吃早飯，也會留著肚子來吃她的粥。天地無用每天進城上學，也常常到她的粥鋪吃早飯。所以安娜認識他。天地無用初次和安娜見面時還是一個七歲左右的小孩，因此安娜很喜歡他，也十分照顧他。
“聽安娜說過，你可是一個很不同常的人。七個多月前見你，你只有七歲左右，現在你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剛才燒傷摩和的火球術是你發的么？”巖劍說道“是的！”天地無用答道。
“同時擁有鬥氣和魔法力。你可真如她所說的很不一般呢！這可是目前只有聖導師才能擁有的能力呀！你有沒有想過成為聖導師？”
“當然呀！我的最大願望就是成為聖導師！”天地無用提到自己的理想 ，變得 興奮起來。
“我的理想也是成為聖導師呢！就讓我們在歷練的過程中彼此勉勵吧！”巖劍說道。
“但我……我行么？我已經在拼命的努力，可是無論什么專案，每次我在班級裡總是排名……末尾！”天地無用黯然的低下頭。雖然對摩和十分反感，但剛才他的一席話卻在天地無用的心裡留下很深刻的陰影！
“怎么會呢！能同時使用魔法和劍技，這說明你本身已擁有聖導師的資質！我對你可是很期待呢！”巖劍說道。
這時巖劍忽然注意到，天地無用剛才臉上的一個擦傷竟然已經消失，而另外一個較深的傷口居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漸漸痊癒！
他心中暗道：“這可能和他身體成長太快有關係。所以傷口痊癒的也特別快！”
因為天地無用身受重傷，巖劍揹著他，把他送家。當他把天地無用放下時，駭然發現天地無用的折斷的手骨已完全痊癒！斷裂的兩根胸骨也已痊癒了大半！
第二天，摩和因為火毒入體，需要休息一週，沒有來上學。蘇菲無意和他提起這件事。天地無用就把昨天發生的事向她簡略的說了一遍。最後他說道：“巖劍真是厲害！我要以他為榜樣，並且超越他！”蘇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巖劍當然厲害。他可是被評價為史上最強的劍士呢！”
“史上最強？”天地無用瞪大了眼睛。
蘇菲說道“他七歲上學，到十六歲的這九年間，連續八年獲得全校舉辦的格鬥大賽的總冠軍！這也是整個大陸最高水準的比賽！只有今年沒有獲得！”天地無用說道：“那么今年的總冠軍是誰？難道還有比他還厲害的？”蘇菲說道：“今年的總冠軍是八神。不過你不要誤會。因為巖劍並沒參加這次比賽，他已升任為本屆大賽的考監督之一！”
天地無用喃喃的說道：“他真的才十六歲嗎！”
蘇菲說道：“當然，他僅在初級班上了二個月就直接進入中級班。二年後進入高階班。要知道十八歲之前能進入高階班已是一種無上的榮耀。而他當時只有九歲！如今，在高階班中，他也是唯一可以自由選擇聽課或不聽課的學生！其實大部分時間，他都在自修。因為劍士的所有劍技他都已精通！現在我們學的‘旋風斬’，就是根據他提出的改良方案修改後，才變得威力更強！當年的紅羽也沒他這么厲害！所以被人們稱為史上最強的劍士！”
“原來……他這么厲害！”天地無用喃喃的說道。巖劍的話立刻在他腦中響：“我對你可是很期待呢！……讓我們一起為成為聖導師共同勉勵吧……！”
想到這裡天地無用不由感到一股熱流從身上流過，渾身興奮不已，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愛意難表
在天地無用的提示下，紫翼蒼藍手下的暗影部隊很快找到了魔族秘密修建的地下城。又經過一段時間的打探，知道盤踞在地下城的魔族部隊大約有二萬人。而此時人類的機動部隊只有一萬八千人！
地下城結構複雜，機關重重，這點兵力前去簡直和送死無異。但是人類的王“復生”知道，這個心腹之患不除，將對人類構成致命的威脅！最後復生決定呼叫卡利瑪學校的學生協助作戰！一直以來戰鬥是最快速的訓練方法。在生死存亡中，人類總能暴發出難以想像的潛力。讓實力迅速增長。而且在機關重重的的地下城，單兵作戰的能力，更加重要。而這些學生軍雖然沒有進行過正規的軍旅訓練。但是他們每人的單體作戰能力遠遠高於普通戰士。
卡利瑪學校中級班和高階班一共抽調出三千多人。這樣就一共有二萬多人的兵力。
天地無用正和蘇菲談著巖劍的事，忽然班長東丈跑進來宣佈，立即召開全校中高階班大會的訊息。
十分鐘後，所有中高階班都在操場集結。因為時間緊迫，校長只作了簡短的戰前動員，就宣佈分組編制情況。在MU大陸，作戰的基本單位是小組，十人一個小組。每十組為一小隊。每十個小隊為一箇中隊，每十個中隊為一個大隊。每十個大隊為一個軍團。
因為要保證各小組實力相差不能過於懸殊，每個小組都配備三名高階班學生，其中一名是隊長。而且都包括好中差三個層次，可能是因為天地無用平時成績與表現都很差的緣故，他被分配進與巖劍一組。蘇菲也和他們同組。這樣分配後各組實力相對比較均衡。
最後校長宣佈下午三點按各自編組號到勇者大陸東城外集。
聽說即將參加實戰，所有的學生們都是極為興奮同時又有幾分緊張。此時尚是上午九點左右。為了讓學生們做好戰前準備，學校提前放學。而且戰爭是殘酷的，地下城之戰結束後，很多人都會再也不能來！據上層最樂觀的估計成功的全殲地下城的敵人，已方至少損失三分之一的兵力！所以應該讓他們一家人先團聚一下。
天地無用家後，意外的發現門大開著，院落裡沒有塞維娜的身影。
他叫道：“媽媽！”
沒人答應。四下裡下一片沉靜一種不同常，令人不安的靜天地無用轉頭髮現廚房裡正向外冒著騰騰熱氣。他走了進去。
他剛跨進廚房的大門就見到鍋爐上一隻藥罐在沸騰著。而塞維娜臉色黑紫，仰面摔倒在地，一隻碗摔在一邊，藥湯潑了一地！顯然她是在嘗試藥性時，誤中劇毒天地無用只覺天旋地轉，頭昏眼花，一顆心猛然一直沉到萬丈深淵。他的手努力向前伸著，嘴張得大大的，想說什么，但只在喉嚨中發出“格格”的輕響，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周圍的空氣彷彿是被什么抽空，再也無法吸進他的肺中！他絕望的看著地上的塞維娜，雙腿一軟，仆倒在地暈了過去……當他甦醒過來時首先看到的卻是紫翼蒼藍那清麗絕美的面龐。他一甦醒便連忙問道：“我媽媽……”塞維娜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沒事，這次幸虧紫翼公及時趕來！”紫翼蒼藍微笑著說道：“你放心，塞維娜中的毒並不深，因為她事先喝了甘草，雖藥不對症，卻也大大緩解了毒性的發作。剛才經過我治療後，現在已無大礙！”
說完她脫下自己左手小指上的戒指，交給天地無用，說道：“把它帶上，這是經過卡利瑪大祭司祝福的卓越冰之戒指！它不但能防止冰系魔法的附加凍結效果被冰系魔法的凍結將會暫時無法動彈，在戰鬥中這是極其危險的。而且可以增加%的防禦成功率。” 紫翼蒼藍知道塞維娜家境貧困，不用說卓越戒指，就連普通的冰之戒指也買不起！這次她是專程來送戒指給天地無用的。
天地無用把戒指戴上，他明顯感覺到戒指上尚帶著紫翼蒼藍暖暖的體溫，心中不由一熱。紫翼蒼藍看著天地無用，關切的說道：“希望它能護佑你安全來！”
天地無用說道：“我一定會來的！因為阿姨你說過，如果戰爭勝利，魔族退死亡沙漠，你就會一直陪著我。所以……所以我一定會來！而且會一直等到那一天！”紫翼蒼藍一愣，繼而想起自己確實說過這句話，那是幾個月前在黑水河邊和天地無用說的。
所有人都家了，唯獨巖劍還留在學校。
巖劍是個孤兒，他沒有家！一向他都住在學校，只偶爾會去城東的彭田村看望他的一個遠房叔叔。巖劍收拾好武器，在打點行裝時看到一個雪白的手帕。這個手帕是三年前安娜為他包紮傷口時用的。一直以來他都小心的收藏著。看到它，他就不由想起了安娜。
早在六年前他就認識了安娜。那時他為了磨練自己的實戰能力，每天早上，趁著天還沒亮偷偷一人去城西的密林深處殺蠻牛怪因為蠻牛怪力大無窮脾氣暴躁，即使是對成年人來說也很危險。學校是禁止學生前去的。這樣每天都經過西門口，慢慢和安娜熟識了。後來雖然他不必再去殺蠻牛怪，但幾乎還是每天都去西城門。
“我應該和安娜說一聲，向她告別！而且我一直還沒向她表白！如果這次再不表白……或許就真的沒有機會了！”想到這裡巖劍的心頭忽然一陣火熱。他再也按捺不住，動身向城西門奔去。
半個多小時後，巖劍來到勇者大陸的西城門。出了城門，向右一拐，不遠處就是安娜的粥鋪。
“巖劍大哥！”安娜老遠就看到他。巖劍笑容滿面的說道：“安娜，忙么？我來幫你挑水！”說著走過去拿起木桶。
兩人這樣已成了默契，甚至是習慣。
巖劍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安娜時，便是見到她用瘦小的身體擔著幾乎和她自己身體一樣高的大木桶，搖搖晃晃吃力的在路上行走。他當時很是吃驚，沒想到這么小的一個女孩居然能擔這么重的木桶。他抬頭向她看去。只見她白晰的臉龐上佈滿了汗珠。掛在前額上的幾縷柔黃色的劉海也已全部溼透！但是她那美麗的大眼睛中卻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巖劍快步上前幫她把桶擔到粥鋪。
自從那以後巖劍幾乎天天會去幫她擔水。
擔水的河離粥鋪大約三四里路。巖劍往常走十多分鐘左右。而今天一個來只用了七八分鐘。他把木桶的水倒進大缸中，準備去再擔。安娜說道：“兩桶水儘可夠今天用的了！你歇歇罷！”巖劍說道：“不了，這幾天我有事不能來給你擔水了！”說著擔著木桶快步向外面走去。安娜聽到巖劍的話，眼中掠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很快巖劍把兩隻大缸都擔滿。安娜順手把毛巾遞給他，說道：“擦擦汗！”巖劍接過毛巾在臉上擦拭著。其實以巖劍的體力，擔兩大缸水根本不會出汗。不過數年來，這也已成了兩人的習慣！
等巖劍擦好後，坐了下來。安娜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粥來。巖劍發現今天的粥與往日不同，不但香滑可口，而且晶亮透明。初入口之際微微有些苦澀，但稍一味便覺甘美香甜，滿齒生芳！
等巖劍吃完，安娜柔聲問道：“你是要去哪兒？要幾天才能來呢？”
巖劍說道：“KISS將軍遇襲的事你也知道吧，其實魔族在我們城外黑森林秘密建造了一座地下城堡！因為兵力不夠，所以我們卡利瑪學校的學生也要前去，與正規軍協同作戰。……到底幾天能來，我也不太清楚！”
“你是要去打仗？”說著，安娜的眼睛仔細的端詳著著巖劍彷彿是第一次看到他。
巖劍也凝視著她。
因為家境貧困，安娜一直穿著粗衣布裙。當你和她乍見之下，可能會認為除了靈動的眼睛之外，她並不十分漂亮。她的額頭稍嫌寬廣，唇際稜角過於分明，頭髮並不濃密，色澤又偏黃。但這一切配在一起卻是奇蹟般讓人覺得極為和諧，並且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溫柔而嫵媚的魅力！在她那美麗的大眼睛中，你可以看到，在堅強的背後，是濃濃的溫柔和善意。
兩人互相凝視，良久無語。巖劍沐浴在安娜那如同月光般柔和的目光中，心中只覺得無比平和、安詳與溫馨，以及一種發自內心的淡淡的喜悅。
驀然，巖劍覺察到安娜嘴唇翕動，彷彿是說什么。他心中猛然一跳，緊張的渾身繃得像一張弓可是安娜最後卻什么也沒有說她低頭收拾桌子，邊收拾邊說道：“今天的粥好吃么？”巖劍說道：“好吃！”巖劍心中微微感到有些失望。安娜說道：“裡面的佐料和烹飪方法是我新近才研製出來的。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雪海飄香。”巖劍說道：“果然名附其實！裡面到底加的什么東西？”安娜微微一笑，說道：“等你來時我再煮一碗給你，慶祝你的勝利，那時再告訴你用什么做成的！”巖劍先是一愕，但隨即明白到她的心意，霎時間一股暖意流遍全身。
他想趁勢向安娜表白自已對她的愛意。但一時間又不知從何說起。其實這些話，在他心裡早已排演過千遍萬遍。但當他當真站到安娜面前時，一句都說不出來此時僅僅是想到那些滾熱的話語，他已羞臊的臉上通紅。安娜收拾了碗筷向裡間廚房走去。
巖劍站在原地，腦中的意識颳起一陣強烈的颶風，早就想好的那些話在頭腦中不斷盤旋蕩。但是他卻怎么也鼓不起勇氣。
“算了，不說吧，我這樣對她，以她的冰雪聰明，難道猜測不到么？就是我不說，她也知道。不……這樣不行……愛是不能靠猜測的……什么都可以猜……唯有愛不能靠猜！因為愛太複雜！或許我這樣，她也可能當我是憐惜她而已。或者我只單純樂於助人而已！……可是我和她所說的話，我的眼神……她應該明白……”巖劍腦中矛盾之極。
就在這兩種想法在他腦海中激烈爭戰不休之時，他忽然想到：“或許這場戰鬥結束，我再也不來了！這是我最後表白的機會，我不能再失去……我一定不能失去……失去！”心中一急，口中不由說出了最後兩個字“失去”他急中生智，順著說道：“是的，在我這一生中已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其實每一個人，在一生中都會面臨很多是取還是舍的重大決定。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不但要學會取予更要學會捨棄！有時此時的舍，只是為了彼時的取。大概是我個性的原因，有人說是頑強，有人說是固執。雖然我只有十六歲，而我失去的東西卻比一般成年人還要多！可是……可是隻要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哪怕失去一切都不惜！”巖劍事先想好的話竟一句都沒能用上。說完這些話後。他如釋重負的長長的出了口氣。
四下裡一片寂靜！安娜沒有立即說話。
這種異常的寂靜讓巖劍又緊張起來。他忐忑的等待著安娜的答，如同等待宣判的囚徒！
但是隔了許久，裡面還不見動靜。巖劍轉頭向裡面看去。
廚房裡居然沒有人
原來就在他心中考慮該不該說的時候，安娜已出去了。巖劍心中也感到暗自好笑。經這么一折騰，他一時之間再也沒勇氣向安娜表白。
【待續】
位元組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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