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孽緣】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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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P>   部花落春泥

   章夜霧將至

    月明星稀,皎潔的月光如水般鋪散開來,使得靜謐的林間多了一份安詳。

    夜半行將思歸隱,幽徑轉身又深遠。曲折幽深的林間小徑,仿若一條將去探

    索的路,既有如晉五柳先生的東籬小道,令人閒靜少言,淡泊名利;又如屈原行

    吟於澤畔,感慨今生,油然而發「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不屈精

    神。

    夜風緩緩襲來,林間多了些溼氣,就要起霧了。朦朧的霧氣緩緩渲染,彷彿

    給樹林間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身臨其境便猶如置身夢中,所見所思也變得混

    沌不開。

    遠處的行人緩緩走來,似乎也不願打破林間的安靜,馬蹄輕巧,不急不緩地

    往山腰上那燈火闌珊的木屋走去,看樣子是打算借宿一夜。

    男子將馬栓牢,餵了些草料,才邁步向木屋走去。只見他一身青衣面容清秀,

    十七八歲的樣子隱隱有一股稚嫩的靈氣,很是惹人憐惜,只是舉止間又顯得沉穩

    老道,彷彿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江湖。

    「噔噔噔!」

    「山路崎嶇,霧氣溼寒,能否借宿一宿?」

    「去別處,這裡滿了!」一個略顯粗豪的聲音傳出,顯得狂放不羈,底氣十

    足。

    青年微微一笑,側身推門而入。房屋面積不大,裡面顯得有些破爛,除了些

    許木柴和乾草便空空如也,只在那小屋中央跳躍著一團篝火,散發著寶貴的溫暖。

    也不待那漢子制止,青年放下行李便自行走到火堆旁,在漢子的對面坐下,老神

    在在烤起火來。

    青年已就坐,漢子倒也不再呵斥,只打量了他一下,便閉目養神。

    這木屋其實沒有人,只是供走山路的旅者歇腳用的。木屋建在山腳下,道

    路旁,很是顯眼,路過的人一眼便能發現。若是太平盛世,說不定裡面還會有些

    許米糧清水,過路人暫且享用,下次再行補還。只是現在民生凋敝,饑荒肆虐,

    大宋朝垂垂老矣,就算原本有些米糧,也早就被吃光了。

    好在走深山的人都講究個「山重水複」,雖然沒有米糧,但些許柴草還是可

    以補充的,偶爾路過避雨借宿,也會撒些驅蟲之物,不至於這裡徹底荒廢。

    漢子和青年都是常年在外行走之人,彼此心中瞭然,也一眼看出對方的不同

    常,這般既得其所,倒也相安無事。

    青年烤了一會兒火,烘乾了身上的溼氣,便從行李中取出一條毯子,鋪在身

    下。他開啟包裹,小心翼翼地取出幾個密封的油紙包,展開一看,竟是花生米、

    蠶豆、腐竹等幾樣小菜。在漢子微眯的目光中,青年將幾種素食一一擺放身前,

    左手袖口一縮,又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瓷瓶,託在手心,煞是好看。不消多說,其

    內定是美酒無疑了。

    漢子看到那瓷瓶,頓時兩眼炯炯,緊繃的面容也融化了許多,似欲言又止,

    待看到那青年取出一個小巧的酒杯時,便再不遲疑,輕喝一聲:「且慢!」

    青年抬頭看了看那漢子,道:「老哥,有何指教?」

    「唔,指教不敢當,我看小兄吃食清淡,老哥這裡有些牛肉,兄若不嫌

    棄,不妨一同下酒。」

    青年看那漢子支支吾吾,頓時心中瞭然,便放下酒杯,笑道:「承蒙老哥關

    照了,小無以為報,只能以酒相贈。」言罷便將手中的瓷瓶擲與漢子。

    漢子趕緊接過,又有些不好意思,躊躇道:「兄都給了我,你喝什麼?」

    青年擺擺手,割下一片牛肉,送到了嘴裡嚼了嚼,方道:「小平日是不喝

    酒的,若非今日天寒霧溼,也不會飲酒驅寒,幸而有了老哥這團薪火,酒不喝也

    罷。」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小兄莫怪,老哥就好這一口。」大漢呵呵笑著,

    將酒瓶塞進懷裡,彷彿捨不得喝掉。

    「牛肉還算新鮮吧?昨天出城前剛買的。」

    「嗯,不錯,羶味盡除,還有股淡淡的花香,正小胃口。」

    漢子眼光閃了閃,呵呵一笑,便倒頭躺在乾草上,閉目假寐起來。

    火堆噼啪地燃燒著,驅散了濃霧的溼寒,青年坐在篝火旁,不時割下一片牛

    肉放進嘴裡,吃得有滋有味。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二人之後竟是再無交談,彷彿

    根本就沒見過對方。

    漢子四仰八叉躺在乾草上,鼾聲微起,彷彿已經睡著。青年繼續吃著牛肉,

    嘖嘖有聲,只是眼裡不知什麼時候,已是一片寒意。

    青年將牛肉一點點吃完,又將剩餘的幾樣小菜重新打包,放入行囊。彷彿有

    些困了,他打了個哈欠,轉身往角落裡走去。

    本來已經睡著的漢子,不知什麼時候睜開眼睛,他一瞬不瞬地看著青年的背

    影,眼角微微眯了起來。那一瞬間,他看到了青年左手衣袖中微微閃過幾點銀光。

    一股焦糊味不知什麼時候瀰漫開來,仔細一嗅,竟是來自火堆中。青年卻仿

    佛沒有聞到,整理好了他的小角落,便躺下閉目養神。只有漢子靜靜地看著火焰

    中那一小堆焦糊的牛肉,嘴角慢慢泛起一抹奇異的弧度,彷彿饒有興趣。

    漢子不好酒,青年不好肉,酒是瓊漿液,肉藏紫花毒。

    ……………………

    寒風嗚嗚地颳著,濃霧遮面,若是這時候出去,怕是不出一刻便會渾身溼透,

    再兼濃霧寒涼微毒,免不了一場風寒。

    青年背靠在牆上,呼吸均勻,表情恬淡,彷彿已經睡著了。只是他自己卻知

    道,不光他沒睡著,對面的漢子也不可能睡。

    他在觀察他,他知道,他也在觀察他。

    青年知道,他這次是遇上兇殘狠厲的了,這些年走南闖北,遇人無數,似

    這般狡詐人物,也是少見。他是融魂派三子之一,因功法殘缺,不得不四處折

    花,人送外號「折花御史」。他又是魔教暗使,在師叔的帶領下依附魔教,找

    殘篇,做些人鬼之事。青年的呼吸越發悠長,心念始終不離對面,饒是閉上眼睛,

    漢子的一舉一動也逃脫不了他的感應。

    漢子仰躺在厚厚的乾草上,壯碩的身軀深深壓進草梗中,彷彿一尊石像。他

    是個通緝犯,準確說是天下九寨的首領之一,是亂世之前的一股新興勢力。他白

    手起家,創立偌大基業對抗朝廷,又豈是一般的難纏。漢子躺在那裡,便如一隻

    沉睡的猛獸,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露出森森獠牙,擇人而噬。

    旺盛的篝火漸漸變小,縮成了一團小火苗,空氣也變得寒涼起來。小小的木

    屋中,一種莫名的氣氛在緩緩醞釀,慢慢積累,就像無形的雲,積多了便成了壓

    抑。

    呼嘯的海風攜著濃濃的水汽,在林間肆虐而過,無數的水滴從樹上落下,再

    跌落塵埃,彷彿一個微小的迴圈。

    夜風席捲,水汽氤氳,整個山林都被溼透。簡陋的木屋如一個細雨中垂釣的

    老翁,不知道在那裡坐了多少年。水珠嘀嗒著從破損的瓦片上落下,將簷下的小

    坑砸得越發深邃,彷彿一個醞釀了許多年的陷阱。

    「噔噔噔!」

    「夜風肆虐,大霧將至,不知尊舍能容住?」

    ……………………

    孤道行,冷蓑衣,猛首,盡風雨。

    第二章草色煙光

    海邊氣候多變,風雨難測,就像這片被濃霧吞噬肆虐的山林,明明是開春時

    節,又哪裡有得半分春意。

    木屋依舊吱呀地響著,若不是林木的庇護,怕是早就被海風吹散了。水霧淋

    漓,順著破損的瓦片滴答落下,篝火依舊燃著,只是裡面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個

    人。

    青年看了看那一對男女,男的十八九歲的模樣,倒是和他現在的樣子差不多,

    書生打扮,舉止優雅,彬彬有禮。這世道,像這樣文質彬彬的讀書人可不多見了。

    女的二八妙齡,看那樣子是個丫鬟,只是經驗匱乏的她顯然還不太懂得掩飾自己。

    「在下趙平,進京趕考路過此地,不知兩位尊姓大名?」書生朝著青年和漢

    子拱了拱手,微笑道。

    果真是個書呆子,青年和漢子心中同時掠過這個念頭,漢子更是一翻身,自

    顧睡覺。

    「好說,鄙人左劍清。」青年笑道。

    「看左兄也是飽讀詩書之人,這般可是去臨安趕考的?」

    「嚴父臥病床榻,囑咐在下前往終南山祭拜先祖。」

    「終南山路途遙遠,又地處交界,左兄孤身一人可怎去得?」趙平訝然道。

    左劍清本是健談之人,橫豎今夜無眠,倒也樂得與這書呆子插科打諢。他嘆

    了口氣,神情又顯得堅定了許多,道:「百善孝為先,父母之命,先祖之魂,縱

    是山高水遠,又怎能棄之不顧?」

    趙平聽罷悚然動容,起身朝左劍清恭敬一拜,嘆道:「左兄大孝,愚慚愧,

    請受在下一拜!」

    左劍清嘴角動了動,正容道:「賢飽讀詩書,通曉經綸,才是鄙人最為佩

    服的。」

    「左兄謬讚了,我大宋才華橫溢者數不勝數,小子雙十未過,初臨大考,又

    怎當得飽讀詩書?只是如今外敵在伺,民生亦多有凋敝,平厚顏求得一份功名,

    為國盡力罷了。」

    「賢忠義!」左劍清抱了抱拳,隨口道:「然如今奸相當道,諸侯並起,

    亂世之象已現,此時進得朝廷,無異於深陷龍潭虎穴,生死難料。何不擇地隱居,

    或靠得一方豪傑,至少保全家平安。」

    趙平剛剛坐下,聞言又猛地起身,一甩衣袖朗聲道:「國家之興亡,匹夫有

    責!平雖不才,亦不願我大好河山落入賊人之手。」

    「久必分是定數,賢執著了。況如今民生凋敝外敵在伺,朝廷勢弱而諸

    侯並起,縱是孔明在世亦束手無策,賢一人又能改變什麼呢?」

    「左兄此言差矣,我大宋雖內憂外患,然天下終是朝廷的天下,皇室正統又

    豈是那些魑魅魍魎所能比擬。國危之時,必有忠義之士挺身而出力挽狂瀾。古有

    宗澤、岳飛、韓世忠收復河山,今有郭靖、黃蓉駐守襄陽。區區蠻夷,又有何懼?」

    左劍清搖了搖頭,頓覺無趣。看了看那個少女,倒有幾分姿色,功夫底子也

    不錯,就是太過稚嫩。這二人此時進京,怕是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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