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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5 地仙白如夢
天后宮偏殿,白老太太的廟。
白老太太五心朝天地坐在蒲團上,很有老僧入定的風範。
魏保保四處打量著,這個廟很小,就是一排房子中的一間,中間供奉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很明顯香火不旺,香爐只有三支香根。
“上柱香!”白老太太幽幽地說著。
“好嘞!”魏保保答應一聲,從香桶裡抽了三支香,他這時才發現,香桶上貼著張小紙條,上面寫著:請香三支三十元。
魏保保翻翻口袋,掏出兩張二十的人民幣放在香案上,想想覺得有點吃虧,就又抽出一支香。先點了三支香,朝神像拜了拜,插進香爐,又把剩下那支香點上,蹲在白老太太的面前,一邊搖晃著香,一邊嘴裡唸叨著:“一支香一盒紅塔山,一支香一盒紅塔山!”
白老太太張開雙眼,瞪著魏保保,依然有氣無力地道:“滾!”
魏保保道:“大妹子,是你讓我滾的啊!”說完就往外走,腳還沒邁出廟門,白老太太忙道:“來!”
魏保保沒搭理她,繼續往外走,可沒走出多遠,就聽見身後“哎呦”一聲,頭一看,白老太太從蒲團上跌了下來,
身子向前趴在地上,胳膊撐著地想起來,可是剛爬起來一半又跌了下去。
魏保保忙跑了來,把白老太太扶到蒲團上,道:“你這是怎麼個意思?坐都坐不穩!捨不得我走你就說嘛,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捨不得我走呢。”
白老太太道:“你別瞎走,保持我一丈距離以內,別離開我一丈!”
魏保保道:“為啥?”
白老太太道:“我必須在你一丈以內,不然身子就會跟著你跑!”
魏保保道:“還有這事兒啊?咱倆是被月老兒用紅繩綁著呢?”
白老太太道:“別臭美了,誰和你幫在一起了。你別亂動就行了。”
魏保保道:“不離你一丈遠,那我
不成了你丈夫了。娘子,給老公笑一個。”
白老太太重新打坐,不搭理魏保保,魏保保拿著香,老老實實地蹲在白老太太的對面,道:“娘子不笑,那只有老公給你笑一個了。”
直到魏保保手裡的香快燃盡,白老太太的臉色才轉成相對正常的白色,就算女人的皮膚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如果是綠色的紅色的,也不好看。這也許就是人們口裡的“一白遮醜”吧。
白老太太慢慢睜開了眼睛,道:“謝謝你!”
魏保保難得一臉嚴肅,道:“你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小鬼!”
白老太太也一臉嚴肅,道:“你,給我滾犢子!”
魏保保大笑著起身,指著廟裡供奉的老太太,道:“這裡供奉的是你奶奶?”
白老太太道:“那供奉的是我。你沒看牌位上寫的是我白老太太的名字嗎?”
魏保保道:“我靠!不能吧,跟你一點也不像啊!難道你是天山童姥,使用了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所以返老還童了?嗯嗯,是有點像,現在功力盡失了嘛。你看我像虛竹不?用不用我給你弄個小兔子啥的,讓你喝血啊。”
白老太太道:“你
電視劇看多了。”
魏保保道:“小說我也看過,小說裡,小和尚還和天山童姥圈圈叉叉呢。”
白老太太道:“小和尚和天山童姥圈圈叉叉?”
魏保保道:“就是男女那些事啊。別說你不懂什麼叫圈圈叉叉啊。”
白老太太依然疑惑,道:“《天龍八部》裡有這一段?”
魏保保道:“我看的不是《天龍八部》,我看的那本叫《天龍問情》。你是看不到
了,現在嚴打的厲害,給遮蔽了。”
白老太太想魏保保說的那本也不是什麼正經的書籍,也就不再細問。
魏保保又仔細打量了供奉的塑像,道:“為啥要把你塑造成一個老太太呢?”
白老太太嘆了口氣,道:“世人愚昧,以為叫白老太太的,就應該是個老太太!”
魏保保道:“別說,大夥兒把你弄的挺好,跟我家樓下菜市場賣雞蛋的老奶奶一樣一樣的!我有點想不明白,你一個小鬼,廟裡怎麼還供奉你?你有後臺啊!你是閻王爺的小情人?”
白老太太被魏保保的話氣笑了,她慢慢站起來,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故作厲色道:“你好大膽子啊,看來我要求稟告閻王,讓他老人家派黑白無常,把你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魏保保笑道:“你可別鬧了,你要真有那兩下子,還能讓我說踢就踢,說打就打,抬手就摸咂兒(東北話,指的是女性上半身第二性徵)!”
白老太太馬上翻臉,想抄起蒲團打魏保保,可是她的手從蒲團上穿過,什麼也沒能拿起來,她又伸手拿凳,結果還是一樣,她對魏保保道:“你去把我的柺杖找來!”
魏保保搔了搔頭髮,道:“這可不是求人辦事該有的口氣啊!”
白老太太抬起手掌對著魏保保,道:“你去不去?”
魏保保楞了一下,可馬上反應過來,他往凳上一坐,道:“有本事自己去,大爺不伺候!”
白老太太的手掌泛出白色的光芒,可是魏保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白老太太還是心有顧忌,再三猶豫,最終收了法力。
白老太太道:“只要你把柺杖找來,我就給你些好處!”
魏保保笑道:“就是嘛,這才是求人辦事該有的態度!,說吧,能給我什麼好處?我還是個孩子,你可別騙我。”
白老太太道:“你先把柺杖找來!”
魏保保道:“那可不行,咱得先談好價,再去辦事。萬一我把柺杖找來,你就讓我摸一下咂兒,我不吃虧了!”
白老太太罵道:“無恥!流氓!”
魏保保道:“你就不能換點新鮮的,我就是無恥的流氓,你能拿我怎麼樣?我可告訴你,流氓特別喜歡欺負小女孩子!尤其是那種眼睛大大的,屁股翹翹的小蘿莉!”說著,對著白老太太擠眉弄眼,還像電影中的色狼那樣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極盡猥瑣之表情。
白老太太對於魏保保的調皮和無賴,頗為無奈地笑了兩聲,道:“你個小屁孩,跟誰學的烏七八糟的東西!”
魏保保反駁道:“叫誰小屁孩呢?你看看你的樣兒,叫我小屁孩!”
白老太太道:“你奶奶我一千六六十二歲!”
魏保保道:“一千多歲了?那你挺背啊,一千多年都沒撈到投胎的機會?”
白老太太瞪了魏保保一眼,五心朝天地坐在蒲團上,道:“我不是鬼,我是地仙!”
魏保保道:“啥?地鮮?土豆,茄子,辣椒啊!”
白老太太不再搭理魏保保,閉上雙眼,專心打坐。
魏保保見白老太太不搭理自己,起身到了坐到她旁邊的蒲團上,也學著她的樣子,可是怎麼也擺不好蓮花座,他捅了捅白老太太,道:“你叫什麼?”
白老太太輕聲道:“白老太太!”
魏保保對這個答案很不滿,道:“你的真名,白娘子還有個白素貞的名兒呢!你到底叫啥?”
白老太太沒有答魏保保,好像沒聽見魏保保的話一樣,閉目打坐。
就在魏保保失去耐心要捅她的時候,她才輕聲道:“白如夢!”
魏保保道:“你確定不是白日夢?”
白老太太睜開眼,扭過頭,頗為不滿得看著魏保保,道:“這是我相公給我起的名字,我不允許你開玩笑!”
魏保保道:“你嫁人了?那麼你是少婦了?少婦好啊,活好!”
白如夢道:“把你那套收起來吧,你個小屁孩,還是純陽之身,裝什麼情場老手!”
魏保保疑惑的問:“啥是純陽之身?”
白如夢道:“就是說,你沒和女人洞房過!”
魏保保道:“靠!這個你也能看出來?”
白如夢不屑地瞟了魏保保一眼,道:“我的厲害,你慢慢就知道了,你只要聽我的,肯定有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