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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之間,細嫩的裸肉下又會顯露出一些迅速擴大的小紅斑點。這樣布林和頓珠就能
夠看清出血的確切部位,他們用棉布按壓它們。而卓瑪在水中嗆住了,她咳嗽著
喘息,閉上眼睛過了一陣才又重新睜開,這一她的眼中閃現出清晰的光芒。
突然地從那一大片沉默佇立的沁卡村民中響起了一個尖銳的童聲:「媽媽!
媽媽!」,是小普窮從人群中衝出來,央金追在他的身後,但是姑娘的裸足踢在
岩石上,她跪倒下去。
布林手中握著刀。他到卓瑪的身前來欣賞他的工作,他也許在考慮下一步
是把整塊人皮繼續向下撕過卓瑪的屁股,還是先剝開她的兩條腿。布林是一個從
無數次死亡的威脅中倖存下來的人,在猝不及防的變化中他的本能反映就是揮開
他的刀,小普窮後退一步坐到地上,他再喊:「媽媽,央金媽媽!」有血從男孩
的額頭上流淌下來。
兩個女人同時尖利地喊叫,聲音震耳欲聾,卓瑪往上抽她的腿,絕望地拉扯
她裸露著粉白色肌肉塊和筋腱條縷的手臂,那些暴露的肉塊和肉條彼此扭絞在一
起,它們前後伸縮滑行的動態清晰可見。央金已經撲上來抱住了孩子,布林的第
二刀揮起在空中,然後他看到下面央金的慘白美麗的臉。而頓珠象一頭豹子一樣
跳到了他的身後。
央金向後退,她已經淚流滿面,她盯著懷中的小普窮,最後她知道他只是被
劃破了皮膚。她朝木樁那邊喊:「他很好,他沒有受傷,他只是劃破了皮。」她
抱著那孩子,把他的臉壓在自己高聳的胸脯中間:「媽媽在這裡給老爺幹活…
…她也很好,我們……我們去裡面玩。」
「別拖時間了,快一點!」
兩個對視的高原漢子各自後退,他們退到女人的兩側,各自獨立地剝離出
了卓瑪的兩條腿,在她一對膝蓋的地方翻開了兩個帶皺紋的綿軟的小皮碗。和手
臂一樣,在女人腳腕束緊的繩子上方結束。現在那一大張骯髒皺縮,內面是粉紅
而另一面是褐黃色的血淋淋的東西從卓瑪的腰後面翻掛下去,拖墜在她的身後,
男人們最後一次作,彎下腰去把那張東西從女人懸空的兩腿之間往前拽。卓瑪
全部的人皮滋滋作響著,從她自己赤裸的胯下爬行出來,最後地撕離了她的臀部。
它「啪噠」一聲粘稠地跌落在地上。一次一次昏迷過去,又一次一次被我們用冷
水澆醒過來,早已是精疲力竭的卓瑪已經不能抬起她垂落在胸脯上的頭,她困惑
地睜開眼睛,正好可以看到自己腳下那一大堆令人噁心的東西,上面惡作劇般的
鼓起來兩個空洞的大皮泡,曾經是包裹在她的兩邊屁股上的。
象我以後四十年中不斷重複的惡夢一樣,卓瑪現在是真正的完全赤裸了,赤
裸成了一團顫動著的紅潤的新鮮人肉。青的和紅色的靜脈動脈象河一樣搏動於
她的全身,她全身失血的肌肉和脂肪晶瑩明晰,紋理細緻,覆蓋著薄紗般的膜。
如同梅各布里雪山下的河床中一柱金紅的水晶石,封閉在深處那顆隱約可見的內
核是卓瑪跳動著的心臟。
布林撐住柺杖蹲在肉晃晃的女人身體下,他意猶未盡地把握起來卓瑪的腳,
她的腳背和腳掌仍然包覆住皮膚。在女人赤紅光潔的軀體上那是一些仍然顯現出
黝黑粗糙的地方。但是她的腕部和足跟早已經沒有皮肉,那裡只有支離破碎的骨
頭,她們被鐵器完全弄壞了。更重要的是經過一天一夜的捆綁,女人的腳被斷絕
了血液供應以後實際上已經壞死。和卓瑪的雙手一樣,她們青紫,僵硬,而且抽
縮成了一種鳥爪的形狀。她們應該不再能感覺到癢或者疼痛,布林厭惡地放開了
她們。
「好啦,布林,放下血淋淋的刀子。我們可以到裡面去喝一碗青稞酒了。等
一會再來看看我們的卓瑪冷不冷。」
「就要結束了。我最後還要剖開她。」他轉依然懸空著張開四肢的卓瑪,
在她那口象一面鼓一樣脹大著的半透明的肚子上,還留有一豎條清晰的刀痕,淺
淺地陷進肉面裡去。布林打量著女人的全身上下,男人由好的左腿,和右邊的拐
杖共同組成的下半身站得筆直,但他向著女人伏低過去上半個身體。他用刀尖挑
撥卓瑪寬鬆綿軟的生殖器官,而在最後刀子是緊貼女人的大腿插進她的體內去的,
刀刃進進出出地閃耀光芒,向著她後面的會陰部位切割進入,一直到女人敞蕩的
下體中點,在她的腹股溝內距離肛門不到一點的地方轉過彎子,繞到卓瑪另一
側的大腿邊上。看起來是布林正在挖出她的生殖器,那已經是除了頭臉手腳以外,
卓瑪的軀幹上唯一一塊還長著人皮的地方。刀尖一下一下的努力進出,吃住柔韌
的肉勁,卓瑪那兩個裸露出慘白骨節的膝蓋也一點一點地朝向內側扭轉過來,大
腿上紅白雜交的肌肉也有一些錯亂的抽搐……好象是這個女人還打算收攏她去了
皮的腿,要把自己的羞處遮掩起來。突然地,一股尿液象花灑一樣澆淋下來。這
肯定是這個女人最後一次排尿了。
布林在卓瑪的恥骨突起下面畫完了這個血色的圓圈。我們能看到在女人低垂
的下巴尖處,她的喉嚨口裡有些遲鈍的抽動,而後黃綠色的汙水從她的嘴角邊上
一絲一縷地流溢位來,「嗚嗚……嗚嗚……哦……」,她發出了一些模糊的聲音,
又嘆了一口氣。在她身體的下面,那團浸透了血水的橢圓形的小皮夾象是一個瓶
塞子一樣從軀體裡被拖拉了出來,被跟隨而出的肌肉條和管子吊掛在卓瑪的兩腿
之間搖盪。
布林的刀現在是空閒著的,他把刀尖朝著女人肚臍以上兩寸的地方再刺進去,
加深它,「噗」地一聲冒出一個小小的血泡。布林小心謹慎地向下切割,仍然是
割到卓瑪的陰埠結束。在刀子走過的一整條路途上,那條深入腹腔的裂縫在內臟
的重壓下綻放開一個菱形的破口。塞滿在那個腔體裡的是一大堆青紫色的和粉白
帶深紅筋脈的東西,它們經過了一番蠕動和掙扎,一個大肉管的轉折部位從洞口
中第一個爬行出來,就象是一個怪物探出了它飽滿光潤、沒有面目的圓頭。迎接
它的,是肉膜斷面因為擴張到更大,而撒開的一些零零星星的血雨。
這可能已經多餘。卓瑪的全身雖然仍是在偶爾地發出痙攣,但是她墜落的頭
顱再也沒有抬起來,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我一直走到那塊曾經名叫卓瑪的湯汁漉漉的大肉塊旁邊,腥臭撲面而來,我
不確定是否真的感覺到了,那些肉是不是還在發出一些微弱的脈動和起伏。我摟
住布林的肩膀把他拉開那裡。「來吧,山南的流浪者,你終於實現了你的願望。」
他看著自己張開的兩隻手,讓刀子滑落到地上。他在襤縷的獵袍上揩著血。
「是的,我終於實現了我的願望。」他說。絲毫也沒有浪費時間,在我們身後的
頓珠手握尖刀撲到了布林的背上,凝結著卓瑪鮮血的刀鋒從布林的脊柱左邊穿入,
我在前面看到的是從布林的左胸上冒出的一個刀尖。我推開他。
「哦!……」一大片低沉的聲音從成群聚集的沁卡村民中響起來,象是一
道波浪一樣往後面傳遞過去。
布林躺在地下凝視我們,從他胸脯的傷口中接連著跳出成串的血泡,一個破
裂了之後,緊跟著下面的一個,後來變成了連續流淌的血沫。他張了幾次嘴,最
後他說:「哦。」
頓珠表情複雜地撇過一眼屋子的方向,不知道他是希望央金在那邊,還是不
在那邊?
我想叫達娃過來幫忙,但是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他們兄。「赤江,丹巴,
你們來,把這女人解下來,扔到坑裡去!」
「往裡填土!」
卓瑪蜷曲起下半個身體跪坐在自己的腳後跟上,背靠住坑壁,流出了一個圈
的肚腸盤繞在她的腿邊,那團割出的下陰擱在女人的大腿上。不過這些都被填
去的黑土掩蓋了起來。
「夠了!」
積土一直掩埋到了她的破碎散亂,變成了縷縷爛絮的兩乳之下,露出的是她
豎立在地面上的赤紅的胸脯,和頭。我說:「夠了!」
頓珠隨手找了一根燒剩的床腿釘進她的身後,拉起她的頭髮左右纏繞著繫緊
在上面。只在地表露出了一小半截身子的卓瑪倚靠著小木樁,重新被迫地仰起了
臉。她糾葛打結的亂髮堆滿了胸脯下的土。我又一次發現,在她那張毫無血色的
臉上所有痛苦的痕跡已經消逝無蹤,她的臉現在平靜得就象是被暴雨沖刷過的青
石表面。她半睜著眼睛。
「卓瑪,卓瑪,你聽到老爺叫你嗎?」
「嗯……」
我仍然沒有看到達娃和措邁在哪裡。我對著人群喊:「你們聽著,是我領軍
的代本老爺說的,就把卓瑪這樣留在這裡。誰要是敢把她挖出來,梅格布里雪山
上的神會懲罰你們!」
他們慢慢地,人群自前而後,一排一排地跪到地下去。
我們的馬和犛牛組成的隊伍環繞著峽谷旋轉攀登。央金騎在馬上,姑娘依舊
赤裸著雪白的兩足踩踏在馬蹬中,她已經習慣瞭如此,而且她的皮膚似乎始終不
曾受到高原烈日的影響。在她的懷中抱緊熟睡的小普窮,男孩的額上有一道血跡。
我們從更高的坡上俯視著丹增莊園,在樓前的那一片土場上,暗色的人群象雨後
樹皮上長出的成片的小蘑菇,依舊沉默地跪在那裡,面對著他們前面那個小的赤
紅的身體,那個半埋在土裡的女人。他們和她紋絲不動。
後記
我和一個自願的高原族學生作,最終譯寫完了手稿。我們無言相對,被這
狂暴的仇恨和血所震懾。我覺得我隱隱地看到了一些說不清楚的東西,但是我一
時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後來我突然地想起,是四個月前在江邊共坐飲茶的那位
贈我原稿的海外朋友。我曾經注意到他的額角上似乎有一條隱約的疤痕。
不過這不對,雖然差別並不太大,那位先生的面貌從一開始仍然給我以異族
的感覺,他似乎從血統上就有著與高原的聯絡,不可能因為跟隨了某一個種族就
變成了他們的模樣吧。於是我下意識地在鍵盤上打入:「XXX」,在幾次點選
滑鼠之後,我目瞪口呆地注視著螢幕上顯示出的東西。
「XXX,原名XXXX,高原族,XX省XX縣人,一九三六年X軍經過
家鄉時參加X軍,歷任:……,……,……,一九八八年離休。」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