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道（十一）

話了，已經四十多的她依然

    保持著少時的風韻，看到自己老公又在那說教大道理，沒好氣的了一句。「瑩

    兒都被你氣跑了，幾十年了還是這脾氣，人家都把你的副門搶了，還在意這自

    己的那點名聲。」

    黎副門對著妻子一瞪眼，想說幾句沒說出來，到是鐵大捕頭解了圍「丈父

    說的對，只要行事光敏磊落，皇上自然會看到我輩忠心。大好前程指日可待。」

    黎副門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黎夫人也笑了笑，三人有吃了起來。黎夫人

    吃飯時看到女兒練武的背影心裡淡淡的嘆了一句。當年看到丈夫年輕有為，為人

    仗義，寧可違抗父母之命也義無反顧。可這些年來真沒想多少福，當年不管是追

    她的還是對她有想法的，現在哪個過得都比他家滋潤，他家除了一個名聲什麼都

    沒落到，如今還住著個不大不小的老院子，這些年更是為此受了不少委屈，她不

    希望女兒走她的路。但命運又安排了這麼個人給了女兒，而且女兒幾年未孕，受

    的委屈定是比她還多。

    晚上，黎副門的鼾聲震耳欲聾，黎夫人有些心亂。走到一個角落的小盒子

    前，望著發呆。她從未讓老公看過裡面的東西，老公也沒強行要求看過，只以為

    裡面放著她未出嫁時的一些飾品。黎夫人開啟盒子，裡面有一件老舊的女士道袍，

    看著它，心裡的一絲愧疚又升了起來。蓋上盒子脫去衣物，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胸部有些下垂了，雖然在她這個年紀能保持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可歲月的刀子從

    不留情，看了一眼旁邊的丈夫，這身體已經沒有多少吸引力了吧。

    小和尚晚上做了次採花賊，採的當然是公花。大公被小和尚折騰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已經中午，小和尚早已走了。大公看了看屁股，紅印消失了，爹爹

    昨天沒怎麼用力，可她呼天喊地，到不是多疼，只是享受小和尚哄她的感覺。

    小和尚一早去了六扇門，門沒有出來，江副門接待的他。四大捕頭只有

    鐵捕頭來了，他的妻子身體不適，剩下的兩個有事在身都沒過來。小和尚姿態放

    的很低，虛心的向兩人請教不懂的地方。鐵捕頭還算不錯，解釋的很詳細。江副

    門就有些愛答不理的，很多事含糊其辭。小和尚客氣的請他們吃個午飯，沒想

    到二人都不客氣的答應了。

    醉夢樓裡，小和尚顯示了自己的闊綽，雖然沒上得頂層，但也找個了豪華間，

    點了一桌子的美事。最近大公的私鹽利潤，大公舅舅私下的受賄，大部分都

    進了小和尚的腰包。三個人一坐下來談話也就放開了，身前的酒杯都是滿滿的。

    小和尚本不想喝酒，只是應酬脫不開。

    「白大人真是闊綽，平時就是門也不捨得來這醉夢樓啊。」酒桌的客套話

    說完了，捧殺就開始了。江副門先聲奪人，誇小和尚有錢都沒什麼，只是和這

    門一比就有些滋味了。

    「我前面只來過一次這地方，還是在下面大廳吃的，這次是沾了白大人的光。」

    鐵捕頭也補了一句，順便舉起酒杯喝乾了。

    「家底還算殷實，門勤儉持家，我這無妻無子的也就大手大腳了一些」說

    到這看了看江副門「江大人若要給幾分面子，以後我們常來聚聚。」

    家底殷實個屁，你那錢來的我還不清楚。江副門心裡嘟噥了一句，面上卻

    帶著歡喜「多謝白大人，以後我可得喊著你多討幾杯酒了。這的醉夢仙可是京城

    一絕啊，鐵捕頭咱們今天可不能便宜了白大人啊」說著拿起了酒杯拉著鐵捕頭給

    小和尚敬了一個。

    三人喝的酒已然不少，小和尚臉色沒什麼變化，江副門的臉蛋已經紅了起

    來，看著小和尚滿嘴酒氣的說道「白大人啊，以後六扇門裡你可得多給行個方便。

    底下心齊了門也高興。」說著又拍了拍身邊鐵捕頭，舉起來大拇指「鐵大捕頭

    可是咱們那的這個，武功沒得說，人又踏實，他的妻子你也知道，啊，江湖人稱

    鐵嬌娘，六扇門裡也繼承了她母親的稱號，是咱們六扇門的第一花。鐵捕頭好福

    氣，賢妻嬌娘伴身側啊。再有個孩子那日子就是給個神仙也不換啊。」

    賢妻嬌娘本是指妻子賢惠嬌媚，從江副門的嘴裡說出來的意思像是連人家

    的丈母孃都誇著，這就有些調戲的意思了。本來鐵捕頭想一句，可後面江副門

    一句話讓他又想起了自己無後的痛處，嘴唇動了動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出來

    什麼。

    小和尚舉起酒杯「鐵捕頭好福氣，鐵大哥和黎大伯的名氣在下要有耳聞，沒

    想到二位不僅在外有名氣，身邊也還有佳人相伴，以後若有機會在下定當登門拜

    訪」說著舉起酒杯喝了進去。

    鐵捕頭也痛快，客氣了兩句一干為淨。三人繼續吃著飯菜，期間基本都是江

    副門在誇鐵大捕頭，說他能幹，功夫多厲害，在六扇門聲望多高，小和尚明白

    江的意思，無非就是噁心自己，挑撥挑撥和鐵捕頭的關係。只是偶爾穿插著一兩

    句誇獎黎夫人和黎千金的話，有股醋味，卻又對黎副門隻字不提，這裡面的關

    繫有點值得玩味。

    小和尚三人吃飽後江副門提議去摘花樓，小和尚沒去過正好想見識一下，

    鐵捕頭推脫不去，卻被江副門拖住，非要拉著他去，只說是讓他聽聽曲，看看

    舞。

    摘花樓裡小和尚三人要了包房，江副門點了最好的酒水，喊了最好的姑娘。

    擺明了是讓小和尚狠狠掏一筆。小和尚笑嘻嘻的從懷裡拿出來一個信封對著江副

    門說道「江大人可悠著點，在下今日出門可帶的不多，只剩這些了，一會不夠

    的你還得自己補。」

    江副門一看這薄薄的能有多少，當面拆了開來。低頭一看臉色立馬笑了出

    來「白大人哪裡話，我們一起出來還能讓白大人當東西？不夠的我來拿」。說完

    醉醺醺的看了眼鐵捕頭，鐵捕頭眼觀鼻鼻觀心坐的筆直，對眼前的交易全當做沒

    看見。這場面上的是比你家那黎老頭明白多了，江副門心裡嘟噥了一句。

    挑的姑娘們很快來齊了，的確都有幾分姿色，只是小和尚看不上，甩甩手讓

    來他身邊的女孩去了江副門身邊，鐵捕頭本想拒絕，可他身邊的姑娘硬往他身

    上靠。沒辦法只得繼續老僧入定的坐著，生怕剋制不住自己。

    小和尚本來想聽會小曲可卻被人喊了出去，被人引上了第五層的一個不起眼

    的房間呢，裡面背對著小和尚坐了一個女的，黑袍黑鞋黑腰帶，腰裡還彆著一塊

    稀世的黑玉。小和尚進來後站了起來，往中間走了三步卻沒有轉身，小和尚仔細

    觀察了一下，身材高挑韻塵，屁股夠翹，腰身很細，從走動的步子來看應該相當

    的靈活。

    過了了一會，小和尚沒說話只是站那看著。那女人轉過身來，黑色的頭髮簡

    單的束成馬尾紮在後面。眼睛很大，皮膚白皙，額頭上印著一個玫瑰。胸部也是

    豐滿異常，只是全被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小女子墨清河見過白大人」黑衣女子對著小和尚抱拳拜了拜。小和尚也

    了一禮沒有說話，摘花樓請他進來，肯定對有了瞭解。自己的一些動作他們應該

    也知道了，所以動權在人家那邊，小和尚只管聽著就好。

    「無韻閣子墨清恭喜白大人入的摘花樓至尊層」墨清一句話點名了自己的

    身份，

    「摘花樓至尊閣挺好進啊，我還以為有多難呢，六扇門門也是至尊閣的吧！」

    小和尚笑呵呵的坐了下來，桌上沒有酒卻擺好了剛沏的茶。

    「沒有蜜菊茶白大人不要介意」墨清說著坐在了小和尚的對面，看著小和尚

    的臉色繼續道「六扇門的門還不配，白大人今天能坐在這裡是憑您的功夫。閣

    愛才，若白大人能進得無韻閣，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墨清的意思很明瞭，無韻閣丟擲了橄欖枝，小和尚的功夫他們已經明瞭，蜜

    菊茶的意思更多的是威脅。小和尚自認除了三大天人前來，東宮之行若有旁人不

    可能瞞過他的眼線。所以要麼對方只是猜測，要麼皇后和無韻閣有聯絡。

    「小子何德何能讓閣掛念，閣手下人才濟濟，八大長老，四大護法哪個

    都是頂尖的人物，何需小子錦上添花。」小和尚喝著茶停了會說到。

    「白大人何需自謙，大人的功力我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猜個大概，就算

    四大護法也略有不及。無韻閣至尊給了大人您只是個見面禮，若大人加入無韻閣

    表明了忠心，那時的好處定讓大人滿意」墨清說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小和

    尚。

    「敢問墨小姐和墨家是什麼關係？」小和尚沒有換了個話題，直覺告訴他無

    韻閣一直被小瞧了。

    「墨清是無韻閣內閣子，其次才是墨家子。」墨清沒有隱瞞，直接點明

    了自己就是墨家人。墨家本是一大家族，年前堪比至尊門派。只是被人拿了勾

    結他國的造反證據遞了上去，當時的皇帝大怒下了滅族令，三個軍團和幾個秘

    密人物對墨家強攻阻殺，以前對墨家俯首稱臣的各個小派瞬間變了臉，江湖正派

    不作壁上觀的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有些人甚至聯朝廷一起攻打墨家，三天之內

    整個墨家被連根拔起。

    本來應該滅族，後來聽說證據被人造了假被皇帝查了出來，也有人說玉劍閣

    出面保了下來。反正當時墨家沒被滅族是都知道的，只是從此以後墨家銷聲匿跡，

    直到二十多年前在望州又出來，不過不在過問江湖事，也不參與朝廷鬥爭。沒想

    到今日看來，派墨家的人來似乎想給小和尚傳遞個資訊。

    小和尚抱抱拳「無韻閣的禮物在下收下了，雖然不入無韻閣但京城若有需要

    在下自當校歷。還請無韻閣行個方便。」

    「白大人且慢，能被內閣子請進摘花樓至尊閣的您雖不是第一位，但近十

    幾年來也是唯一一位。摘花樓服務到家，白大人身邊還缺個丫鬟，可需摘花樓派

    個人過去。」顯然墨清本來就沒指望能說動小和尚，明顯留了後手。

    「開錢嗎？我錢不多，太貴了養不起」小和尚誠懇的問到，別人捨得投入自

    然是看中了他的價值，不要才不要，擺明出總比擺暗處來的好。

    「呵呵，今日就會安排去大人府上，價錢不貴管吃管住不限制自由就可以」

    墨清笑了笑，擺了個送客的姿勢，小和尚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告辭。」

    小和尚去後，屋裡只有鐵捕頭，坐在那頗為尷尬。小和尚把旁邊侍奉的女

    子打發了出去。拿著酒壺給自己倒滿，對著鐵捕頭喝了一杯說道「鐵捕頭坐懷不

    亂真君子，六扇門能有鐵捕頭這樣的人真是大幸，若有機會還請帶著我拜訪下黎

    大人。」

    鐵捕頭趕忙舉起酒杯緩解自己的尷尬「白大人別打取我了，今日來這裡去

    後還不知怎麼解釋。瑩兒雖然不說什麼，心裡肯定不會高興。」

    小和尚拍拍他的肩膀「鐵捕頭這恩恩愛愛的可是羨煞了在下，有些應酬嫂夫

    人通情達理肯定不會說什麼。」頓了頓拿起了扇子又說到「皇帝這次派我來還是

    因為武林盟會的事，來時還跟我說這次派我來就是給六扇門找了個打手，該出

    面的還得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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