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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再也沒有比床上多了個真實的裸體男人更讓人驚詫的了,花十三第一反應就是尖叫連連。
“你,你,你怎麼在這?”就在花十三緊張的打量著那人時,他漸漸地轉過頭甦醒了過來,居然是他──薛北燦!!!
花十三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已然頻臨爆炸。
薛北燦眨了眨酸澀不已的雙眼,故意忽略她眼中的極度震驚,他緩緩掀開錦被,露出那滿布青紫牙印的光裸X膛,目光略帶著指責與幽怨味道,一動不動地凝望著花十三。
花十三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一切,自己會是那麼暴虐邪惡的Y賊嗎?自己昨天都幹什麼了?她努力顰起眉頭憶了起來,她想起來,昨天晚上她拉著薛北燦一起喝了不少好酒,然後……然後……一定是醉後撒酒瘋才導致現在這麼嚴重的後果!
想到這,花十三恨不得找個繩子上吊算了。這樣的行徑在男人身上似乎也無可厚非,大不了把受害人娶家當做補償算了。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容她樂觀!官府不知道有沒有判決過女流氓、女強姦犯的前例?天!!!她要瘋了!!!
就在花十三焦急地手足無措之時,薛北燦突然發話了。他一副受氣小媳婦的做派,揪緊了錦被一端幽幽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驚慌自責,就當……就當是一場春夢罷了。”
說完他垂下頭,肩頭因強忍笑意而一顫一顫的,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在輕聲哭泣。花十三頓時詞窮了,腦袋裡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句理的詞彙來。“我,我……都是我的錯……”都是酒J惹的禍,這樣做跟禽獸有什麼兩樣?瞧瞧自己都造了什麼孽!花十三在心裡將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
“算了,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我幼年時體弱多病,時常纏綿病榻。母親請了幾個算命先生都說我是真身童子命,忌這個忌那個,就是女人也要忌諱的,你看我這裡丫鬟都是不能久留的。那算命的還叮囑了不能在二十二歲之前近女色,不然會噩運連連,難活過而立之年。”薛北燦一臉正色的朝花十三說著。
花十三頭皮發麻心裡一個勁的抽痛,她怯懦的嚥了嚥唾沫,心虛地問:“那你今年多大?”
“我生在除夕前夜,還有十天就滿二十二了。”薛北燦老實答,看著花十三面如死灰的臉,突然覺得有些不忍,於是又連忙補了句:“也許算命的都是胡說八道的,當不得真!”
聽完這話,花十三的第一反應就是──完蛋了……
在她出神的空當間,薛北燦已經開始翻身自己的衣衫徐徐套在了身上,直到他穿戴完畢,花十三還是一臉木訥的呆坐在床頭。
薛北燦憂心地朝花十三看了一眼,忍到嘴邊的話猶豫了半天,始終又被嚥了去。他別過頭不去在看她,淡淡的拋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幾個字,就大步的開啟門走了出去。
一陣涼氣順著開啟的門直灌屋內,薛北燦反手關上門,唇邊帶著絲絲甜蜜,眉角含笑的朝自己房間走去。明媚的冬日陽光暖暖灑在他身上,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一樣。
花十三渾渾噩噩的坐在原處良久,直到雙肩被凍得發麻她才意識到自己仍然全身赤條,她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心思恍惚間竟然連連扣錯了幾個釦子。她忙活了半天才算是穿戴完畢。
過了一會,一個端著銅盆的丫鬟才敲門而入,給她送上漱洗用水。漱洗完之後,花十三簡單的吃了些點心,問了那丫鬟才知道現在已經是正午時分了,廚房裡已經在準備午膳了,早上給她準備的吃食,早就涼成冰坨了。
花十三沒有敢問起薛北燦的去向。
打那以後,一直到年二十九,花十三都沒有見過薛北燦幾,他每次都像是在故意躲避她似地,早上她還沒有醒,他就早起出門了,直到晚上她入睡了,才在迷糊間聽見隔壁的細微聲響。幾乎天天如此,他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反觀她,閒得都快發了黴!
這幾天她和那送飯端水的那小丫鬟混得挺熟稔的。那小丫鬟叫巰雪,才十六歲,母親是府裡的廚娘,也是大小就在薛府里長大的。於是花十三在巰雪那瞭解到,原來薛北燦那天說的都是實話。在這裡的,人們所說的童子命大意就是前世是G觀寺院各路神仙身邊的小童,或者是仙神,後來因為種種過錯原因投胎做了人。童子命又分為真身與影身兩種,真身童子命的孩子年年如過本命年,噩運連連,且多災多難,稍有不慎,就會夭折亡命。
薛北燦從小就大病小病不斷,幾乎很少下過地。Y惡之氣的太重的東西都觸碰不得,他的健康與財運正好成反比,只要他C手經營的生意,即使瀕臨倒閉,也能讓他枯木春經營的紅火異常。所以薛家老爺對這個小兒子更是寶貝的不能再寶貝了,更是聘請了許多名師家,傳授他武藝,只希望他能健康長命,好在他的身子也挺爭氣,近幾年還算健康朗利。至於那二十二歲之前禁女色的話,在巰雪這裡也得到了認證,他果然一個字也沒有撒謊!
花十三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自然是不相信這些封建迷信思想。但是,她心裡始終覺得隱隱不安,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他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自己豈不是生生害了他?她越想心下越寒,總覺得良心備受折磨,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堵著薛北燦,同他說個清楚。
夜,越來越冷了,儘管屋內已經添置了幾個炭盆,可是花十三還是覺得寒氣直順著肌膚往骨子裡鑽。她咬緊牙關,忍受著冬夜的酷寒,等待著薛北燦的歸來。
就在花十三快要凍到失去知覺的時候,她這才聽見隔壁傳來細微的開門關門聲,她頓時來了J神,掀開錦被就下了地,繡鞋都顧不上穿,赤著腳小跑著開啟房門,朝薛北燦的房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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