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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作者:Demn(w985jc)
字數:363
第三章
隨著時間的推移,思念的積累,悅悅成了我最想念的人。我告訴朋友,互動
的,有交流的喜歡,對方對你有眷戀的這種情感,才是難以放下的。朋友聽了表
示贊同。在某些初夏的黃昏,我下班到住處時,下了公交車走在路上,想著住
南城的她,心裡又甜蜜又傷感。她消失過一段時間後又頻繁地出現,我們開始經
常聊天。我的名改成了為悅執著,她問,你的名是指我嗎?我說,當然是你。
她小女生一樣開心地說,我好幸福呀。我說,有什麼好幸福的呢,我又不能給你
幸福。她說她很滿足,還真的很擔憂地問我,等你有女朋友了,我還能想見你的
時候就能見到你嗎?我答應著,能的。其實我根本就沒想過我有女朋友這件事,
而事實也是,確實一直都沒有。
七月十七日,北京陰雨。中午還沒下雨的時候,我站在公司外的樓道里,這
座紫光大廈對面就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對外經貿大學,這麼近,那麼遠。想起中
央電視臺的翁曉萌,同在這座城市裡的
一
她,此時又在幹什麼呢?下班之前,大雨
傾盆而下。我去了宣武門的SOGO貨,悅悅下班了,沒在。我忘了是哪一天
約的了,是十七號之後?就是十八號約的嗎?我清楚記得的是,十七號我在樓道
裡想對面的學校,想復興路號的翁曉萌。更清楚地記得的是,7月9號,
我和悅悅第二次見面,她的工作地點已經從復興門盛到了宣武門SOGO,巧
的是,我一個初中畢業的暑假和高一前一個月喜歡過的一個女孩,也是那天到
北京。她要我去接她,我告訴她,我和悅悅也約了今天見面,這麼巧。她說,如
果晚上約你吃飯的話,衝突了怎麼辦?我說那肯定依她了。她發過一串點來表示
無語,我想,現在你的身份是朋友,而她是我心上的女人,以誰為,誰在先誰
為大,不是很明顯嗎?你為什麼要無語呢?
星期六,七月十九日,北京站,我接到了周同學,她一米七零的身高,熱褲
下的兩條美腿在盛夏陽光照耀下分外耀眼。雖然不喜歡了,但畢竟喜歡過,有些
微妙的感情還是很奇怪。我接到她,我接她?她那麼大個人了,又不是沒來過北
京,又不是沒有親戚,還用得著我接她嗎?事實就是她要我接了,我也接了,然
後把她「交給」到她三叔手裡,她叔叔像個傻逼一樣接過我幫她拉的行李箱很沒
禮貌地問我,小夥子你要去哪裡?我想你他媽是不是傻逼啊?你侄女要我來接她
的,我他媽好心幫她拉著行李箱拉到你這破車上,你不道謝張嘴問我要去哪裡?
好像誰他媽要去你家吃飯似的,什麼狗逼玩意兒。後來周同學和我解釋,三叔把
我當成了她前男友,所以對我態度惡劣。
我想,算了吧,無聊的說辭,當成誰,
也不該那種態度,素質差,就是素質差,什麼也別說了。我當時想的是,不用你
攆我,你就是留我或者拉著我去你家吃晚飯,我也不會去,我喜歡的人在等我,
我們早就約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飯。
我小心翼翼來到SOGO貨,把青年文摘捲成軸,緊緊握在手裡,我望向
化妝品專櫃,我看見她正認真地和顧客介紹產品,清爽利落的短髮,認真的眼神,
微微上翹的上唇,我們已經有三個月沒見面,她的美麗更甚以往,讓我心神盪漾,
我小心翼翼走過,一直往北,縱穿商場,走出北門,等她下班。
五點半,我們在上互相留言說,我下班了;我在宣武門地鐵站口肯德基
等你。然後,我痴望南邊,一個身著暗淡黃綠色工作服,黑色長褲,腳踏黑色高
跟鞋,留著黑亮過耳短髮的美麗又幹練的女人向我走了過來……
時隔三個月,我們終於又面對面了。「去吃飯吧?」我也忘
了是誰問的誰,
被問的那個人說好,我和悅悅就去了她晚飯經常去的那家飯店。進去的時候天還
亮著,七月,晚上六點都不到,連黃昏都沒來,我們進了飯店。我感覺她和四月
的初見一樣美,但又有所不同,後來我才明白這不同在哪。就坐,她笑著說,還
吃溜肥腸?從這句調侃,看得出她有多麼在乎我。她那麼大方自然,害羞的還是
我,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不。具體點的什麼菜呢?隱約記得她點了毛血旺,至於
我點了什麼,好像除了兩瓶啤酒,真不記得了……
我們開心地聊著天吃晚飯,因為她晚上還有班,所以我們撤離飯館時還不到
七點,太陽還沒有落下。她
裝道:「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好不好?」雙手抱在
胸前,更托起她豐滿的胸脯,我知道她在裝,或許她心裡有不想再見的成分,但
更多的還是捨不得不見面。我說,彼此喜歡彼此掛念,為什麼要不再見面?她笑
著說:「我是個容易衝動的人,萬一哪天我們吵架了,我去找你怎麼辦?」她笑
的特別嫵媚誘人,撥撩的我心癢,卻攤開雙手故作鎮靜地說:「我可以忍住啊!」
她笑:「可是我忍不住,對面就是如家。」那一刻,我恨不得拉起她的手去如家
開個房幹一炮再說。開著玩笑,我又和她一起到商場,櫃檯在一樓,衛生間要
去負一,她要我陪她一起
,在上扶梯的時候我去牽她的手,卻被她拒絕了:「我
穿著工作服,別人一看就知道是這裡的工作人員。」我只得鬆手,站在她身邊和
她一起下去,來到洗手間門口等她。出來後,我們到化妝品專櫃,她讓我坐到
對面,是平常顧客坐的位置,她來到櫃檯裡面,拿起一瓶手油,用毛刷在我手背
上輕輕均勻塗抹開,然後雙手握住我的右手,輕撫揉捏,她一直面帶微笑,表現
那麼自然,倒是我替她「擔憂」,面對同事,她該如何解釋我們的關係。有女同
事以調侃的語氣小聲地問她了,這是誰呀,她笑著應,是小情人,你信嗎?我
沒有抬頭看她們,那一刻確實她們更像「女流氓」,而我乖乖的樣子倒像「受害
者」。
手油在手背手心塗抹均勻了,我感覺這次短暫的相聚也要結束了。我有點不
情願地小聲問她:「我是不是得離開了?」她的聲音悠長而惆悵:「是啊。」與
次在公交站牌的分別一樣不捨,我走出商場,天已經黑了下來,下次見面會
是什麼時候呢?
無聊的工作繼續做,一天坐在49路車上和悅悅聊,想起翁曉萌的某
張照片露出了一點蕾絲邊,問的卻是,你的婚紗照什麼樣子?她難得自信地說,
很美。我想起三月我們剛認識時候,她給我發的兩張2出頭時在軍隊宿舍裡的
照片,一張綠色軍裝下身是軍綠裙子,另一張穿著紅色襯衫,鮮豔的紅色,像嬌
美的新娘。後來每次想起這兩張照片,都會後悔沒有儲存下來。
在離職前後的一個黃昏,我們聊天,她告訴了我悅悅這個名的由來,2
歲和初戀男友在一起的時候,懷孕了,不敢跟家裡說,自己去了醫院做了人流,
給自己起了個假名叫李悅,她說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也沒有人知道悅悅這個名字。
大概是我辭掉了那個無聊的工作之後的一個夜晚,我在小裡和她通話,她冷靜
又無情地說,她有一天會離開,她說她現在是我的精神依託,等我獨立了,不需
要她了,她就會不再出現。我聽著她的聲音,想到的卻是翁曉萌的臉,並非曉萌
更漂亮的原因,是如趙晨所說,在我心裡,翁曉萌和悅悅可能就是一個人吧。我
開始忍不住哭嚎起來,對著手機一通表白和發洩,讓她知道我有多在乎她,告訴
她我不能沒有她的訊息,她卻不為所動,即使心裡也非風平浪靜。那是我第一次
因為女人哭,24歲本命年,29年的夏天。本來是約個炮,卻生出了情愛。
7月3號,我沒有提前告知,直接去了宣武門地鐵口的肯德基。我在
上告訴她,我在肯德基。其實我只是想她了,所以想離她近一些,就像去年底去
大連,只是想和去年冬天喜歡的人近一些。我拿著籃球先鋒報,點了一盒蛋撻和
一個當年流行的栗雞腿堡。吃完漢堡和幾個蛋撻,低頭看報的時候,對面的椅
子被快速地拉動了,我一愣,誰這麼沒素質這麼野蠻對面坐著人呢來坐不說啥了
怎麼還這麼猛?抬頭一看,悅悅。她笑著坐下,拿起一個蛋撻就吃起來。我的心
兒開成了一朵花。「你不是在上班嗎?」我問她。「同事替我會。」她說。我說
那我給你買個漢堡去吧。她應著,我起身去往櫃檯路過她身邊,眼底餘光看見那
暗黃綠色工作服領口處的一道雪白嫩溝,忽然嫉妒也不理解她老公,你每天擁有
如此豐美曼妙的胴體,為什麼不滿足,為什麼不珍惜?你不愛她,老王替你愛她。
我買漢堡坐到她對面,安靜地看她吃。由於是工作時間出來,她沒有留太久,
吃完簡單聊了幾句,有服務員路過她招呼她收了東西,還自作張地讓店員把桌
上的幾張報紙一起收了。我想,你怎麼知道那是我不要了的?
走出西門,我們道別,我很想擁抱一下她,她就輕輕靠在了我的前胸,我伸
手環抱住她,心慌亂中隱約感到頸窩被輕輕一吻,還沒來得及感受就消失了,我
的環抱沒有鬆開,她卻掙脫開,轉身就往南走去,步伐瀟灑乾脆,雙手甩起,黑
色高跟鞋和她的美麗背影,一同慢慢消失在這寂寞的夜裡。
我不到八點半到家,她要十點才下班,我們又在上繼續聊,她說:「我很
久沒有被這樣寵愛過了」。那段時間我偶然聽到張學友的一路上有你,覺得特別
適我和她之間,下班時她跟我說,我好想和你發生點什麼。聽她這麼說我很開
心,卻不知如何應,打上計程車後告訴我,我的心就感到很安穩,就此說晚安,
她家了,屬於她的男人。
我們的關係在七月底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親密,可是她卻又開始逃避,很
少上,不願再和我見面。失業後我沒再找工作,當時的理由是,全力準備一下
月的考試,現在想想,在這無聊的自考上,確實浪費了太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