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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 樊夫人招呼武天驕在府中的一個別致的小院休息,還派了幾個細心的侍婢來服侍他,這讓武天驕給拒絕了,他可不想讓別人發現他男扮女裝。
待武天驕梳洗過後,李飛樊夫人母女倆及在一個花廳內招待武天驕,和他一起共進午膳,絲毫沒有把他當成下屬看待。而靖國公的親隨大將於一龍也在場,顯示出靖國公對他的器重。
樊夫人招呼周到,讓武天驕和於一龍都有一種極為舒心的感覺。
幾人用過午膳後,便在廳中奉茶,武天驕心念轉動:“我得藉故離開,家一趟!”
想到此,起身對靖國公躬身道:“公殿下,屬下想向您告個假,去拜訪一位同門師姐,過段時間再來!”
靖國公聽了毫不懷疑,通天宮子遍天下,據她所知,光是京城,通天宮的子就有上人,當下笑道:“你要告假,當然可以,你師姐住在什麼地方?本宮派人送你過去!”
“月姑娘,如不介意,於某倒願做個護花使者!”
於一龍恰逢其會地笑說,大獻殷勤。
“不必了!”
武天驕斷然拒絕,心說:“開什麼玩笑,你要是跟屁蟲一樣跟著,那老子什麼也幹不了!”
嬌笑道:“我師姐喜愛清靜,不喜歡外人打擾,我要是帶了外人上門,她非怪罪我不可,公和於將軍的好意奴嬌心領了!”
於一龍大失所望,眼中不自然地掠過了一絲的失落之色。靖國公則是若有所思地撇了於一龍一眼,從身上掏出了一面金燦燦的牌子遞給了武天驕,道:“你帶上本宮的金牌,在京城,誰要是敢為難你,你只要亮出金牌,相信沒有人敢為難你!”
武天驕也不客氣,順手接了過來,入手倒有幾分份量,金牌系是純金鑄造,十分精緻,寬約四指,半尺餘長,圓稜四角,四邊浮有鳳形圖案,正反各有字,正面是“靖國”二字,背面則大大一個“樊”字。有了這面金牌,估計誰見了也要給三分薄面。武天驕自然明白靖國公給他金牌的用意,敢情是擔心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她一個嬌滴滴的“少女”要是遇上了色狼,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有了這面金牌,
?一
等於有了護身符,即是四大世家的人,也不敢輕易地惹上靖國公。
謝過靖國公,武天驕走出了花廳,瞧著武天驕遠去的倩影,於一龍眼中火辣辣的,猛然間,靖國公發出嗯了一聲,頓時把於一龍驚醒了過來,臉色微微泛紅,有點不知所措。
“你喜歡她?”
靖國公瞅著於一龍問道,眼中充滿了笑意。
於一龍臉色更紅,也不否認,點了點頭,沒有言語。一旁的樊夫人見了笑說:“一龍已經長大了,在他這個年齡,換成別人家早已三妻四妾、兒女都有了,奴嬌這姑娘我瞧著順眼,一龍要是喜歡,我倒覺得適!”
靖國公搖了搖頭,道:“一龍喜歡奴嬌,奴嬌還不一定會喜歡一龍呢,娘!我沒跟你說清楚,這個奴嬌來歷非同一般,她可是通天聖母的徒,一龍要是想討到她的歡心,難吶!”
“通天聖母!”
樊夫人吃了一驚,隨即點頭道:“原來她是通天聖母的子,難怪你會如此看重她,一龍啊!你要是喜歡她,那可得多加努力,她是素素的護衛,沒有人比你有如此好的機會!”
於一龍連連點頭,眼神火熱,道:“只要能娶到奴嬌姑娘,一龍做什麼都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到這話,靖國公和樊夫人都不禁笑了起來,樊夫人道:“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素素!奴嬌是你的護衛,你不妨給一龍說說!”
靖國公不置可否,微微頷首,笑說:“說說可以,但這事不能操之過急,慢慢的來,不然,要是把奴嬌嚇跑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武天驕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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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他已經獵取了一位少男的“芳心”更沒有想到靖國公已經準備給他和於一龍說媒了。他要是知道的話,怕是再也不敢到靖國公府了。
從靖國公府出來,正是午後時分,綿綿細雨已然停了,武天驕一身女武士的裝束,走在大街上,他那嬌豔的容貌、颯爽的英姿,引得街上的行人紛紛注目而視,甚至有不少人跟在了他身邊。對於這一切,武天驕自然有所察覺,卻也不在意,這種情況,他在長興鎮的時候已經見得多了。
武天驕在大街上走了一段,隱隱感到後面有五個人一直在暗中跟蹤著,心中凜然:“誰在跟蹤我?”
沉吟了一會,心中恍然,靖國公到京城,在她沒有離開京城之前,自然成為了京城各大世家重點關注的物件,派人監視靖國公府的一舉一動,自己從靖國公出來,身上又穿著靖國公護衛的服飾,自然受到暗探的跟蹤監視。
武天驕暗自冷笑:“跟蹤我,門都沒有!”
當下加快了腳步,混入了街上的人流之中,折過了三條街道,便已將暗中跟蹤之人的甩脫了四個,然而,其中一人卻不是武天驕一時能夠甩脫的,那才是一等一的真正高手。
武天驕對暗中跟蹤那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修煉了虛空挪移大法,神識無比的犀利,精神觸覺遠比其他皇武者
高出好幾倍!感覺那暗中跟蹤之人,修為不弱,極有可能是一位天武巔峰者。
武天驕多次嘗試著擺脫那人的跟蹤,然而,那人始終能形影不離的跟著,怎麼甩也甩不掉。武天驕不緊不慢地走著,看似漫無目的的閒逛,實際上他的精神思感牢牢控制著周圍的一切,可謂是水銀瀉地,無孔不入,而且他的行動速度雖然不快,但惟有追蹤高手才可以發覺到,他每一次的改變方向,每一次的前進後退,都是如此的突兀,出乎人的意料!若是一般的人,恐怕早已經甩得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但武天驕背後跟蹤之人卻還是沒有被甩開,一次都沒有!其實那人跟
度一
著武天驕也是累的夠嗆,腦袋都大了一圈。前面走的那小娘們,行事完全不按常理,當你以為她向東的時候,她卻偏偏改向了西,當你追過頭過來向西邊追的時候,卻會發現她已經向南走了……
那人在這世上幾乎是頂尖的跟蹤高手,今天真是邪了門了,給一個小娘們耍得團團亂轉,有好幾次追錯了方向,鬱悶的幾乎發狂,連自己的鬍子都抓掉了幾根,心中納悶:“這小娘們怎麼如此的難纏?難不成是那小娘們以對現了我?”
那人剛這麼一想,很快便否定了,那小娘們才多大年歲,怎麼可能發現我?完全就是因為她行事顛三倒四所致!
正在想著,突然發現前面的武天驕興沖沖的加快了步伐,走進了一家衣鋪店。那人也不好跟著進去,只得在外面等著,過了一會,衣鋪店裡走出了一位錦衣少年,那少年長得好生俊秀,唇紅齒白的,娘們一樣。那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也沒在意,而那錦衣少年在他身前走過的時候,衝著他一笑,飄然而去。
那人等了很久,竟然不見靖國公的女護衛出來,終於沉不住氣,飛也似的掠了過去,偷眼一看,裡面根本沒有那女護衛的影子,不由得一陣懊喪:“原來那小娘們走了後門出去了,我怎地這麼傻,偏偏沒想到這一點?”
急忙風也似的向著後門的方向一路過去。
他哪知道,武天驕進了衣鋪店,卸下了女裝,換上了男裝,唯有店中的幾個少女夥計個個瞪著圓圓的大眼睛,咂舌不已。
天色漸漸陰暗,已是黃昏獨自愁,夜幕悄悄降臨。武天驕甩掉了跟蹤之人,心中不免得意洋洋的暗笑:“那傢伙估計今天是被我繞暈了吧,不知老子修煉了虛空挪移大法,想要追蹤我,門都沒有,等你發現的時候,老子已經走遠了……”武天驕所料不錯,那人在追出數十丈之後,卻沒有發現“女護衛”任何蹤影,猛地想起從衣鋪店出去的錦衣少年,頓時驚覺上當了,一陣風似的又捲了來,東南西北了一大圈,然後愣愣的站在衣鋪店前,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一張臉又青又紅,如同開了染房,渾身只覺得一陣無力!
縱橫天下數十年,自己的追蹤術從來就沒有失效過,今天居然在一個小娘們身上栽了跟頭,陰溝裡翻船,丟人吶!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武天驕心情舒暢,順著北大街直走,來到了一個廣場,眼前頓時一亮,撲面而來的是繁華與喧鬧交織的氣息。只見廣場四周皆是高大的建築。廣場上滿是遊玩的人群和各式各樣的販賣,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也不為過之。
廣場盡頭坐落著一座高大豪華的建築物,整座建築物皆用華美的花崗石和大羅石築徹而成,外型有點象角鬥場的建築風格。
武天驕走上前去,只見建築物建於白石臺階之上,白石臺階下聳立著兩座高大的石獅,石獅造型威武雄壯,四名武士分立在大門兩旁,四名武士皆是高大剽悍,虎背熊腰,且腰懸兵刃,極有威勢。
正門處有磚雕裝飾和照壁,門樓上方有書著“流香閣”三字的門笫牌匾,字型極盡簪花,寫韻之妙,揮灑如意。
武天驕默默地欣賞了一會兒,心中暗暗稱奇,
猛然間,他心中一動:“流香閣!”
流香閣是京城最負盛名的銷金窟,乃是有錢人揮金如土之地,更是是非之地。武天驕對流香閣早有耳聞,卻從未到過,今天無意間竟來到了流香閣。他記得,武天虎在流香閣長期包養了一個叫如蘭的姘頭,為了這個姘頭,鬧得家中嬌妻跑了孃家,至今也未到武家。
武天驕沉呤著,目光投向樓內,只見流香閣大門口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心有所動,隨著人流往樓內走去。守門的那些守衛並未阻攔,彼此對視了一眼,均露訝異之色,均想:“這位少年長得好俊俏!”
初到流香閣的人都不免驚訝,因為裡面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風月場所,倒像足了一座深宅大院。武天驕進入大門,院落中走出一排女子,為首的是一位三十過頭的藍衣婦人,她的穿著不像個鴇母,更像深院裡一個清麗婦人,打扮得樸素而不失優雅。婦人的身上沒戴任何金銀首飾,甚至都找不到一件飾物。她的樸素掩蓋不了她的光芒,一身剪裁異常身的衣服,加上站在那裡的那股自信,自有一付鶴立雞群的風範,讓人不得不注意她。
武天驕認女人一身極準,一進來就注意到了藍衣美婦,細細地打量她,對方何嘗不是一樣。雙方互相觀察的時間說起來很長,其實僅僅是片刻光景。藍衣美婦走上前福禮道:“公子是初次來吧!奴家以前可從來沒有見過公子!”
“不錯!本公子第一次來流香閣玩!”
武天驕微笑地客套道,話到此一頓,口氣微轉問道:“想必姐姐就是這流香閣的老孃梅姨?”
聽到“姐姐”二字,藍衣美婦大為高興,禁不住格格嬌笑,笑得花枝亂顫,碩大的胸峰似欲裂衣而出,道:“正是奴家,公子知道奴家嗎?”
“那是當然!”
武天驕莞爾一笑,道:“豔冠京師的梅花夫人梅姨誰不知道,本公子可是久仰豔名啊!”
“格格!公子!你可真會說話啊!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梅姨嬌笑著道。
“姓馬,名天武!”
武天驕笑說。
“原來是馬公子!馬公子,裡面請!”
梅姨媚笑道,向後使了一個眼色,立時走過來了兩位美豔女子,一左一右地傍住了武天驕,擁著他在梅姨的引導下,向內裡行去。
外面的院落並非是流香閣的體,真正的流香閣還在院落的後面。沿著花叢中一條比較寬闊的碎石道前行了約二十多丈,迎面出現了一汪湖水。湖上無橋,卻有舟。這裡就像另一個天上人間,不同的是前者是青樓,後者卻是娛樂場所。
踏上一條豪華的平底畫舫,放眼四周,來時的路已經被無數的燈籠裝扮成夜色中的一條燈蛇,蜿蜒於花數樓閣之間。而腳下的湖水向四方不斷延伸,直至沒入黑暗裡也看不到盡頭。很顯然,這不是人工挖成的湖,大概是利用都城原有的河道改造而成的,但即使這樣,武天驕仍不得不佩服身邊這位梅姨的女子的魄力。這流香閣雖是風月青樓,但一草一木隱有行軍佈陣的架勢,此女胸中的錦繡由此足可見一斑。
“今晚流香閣會有一場有趣的比賽。”
梅姨瞧著武天驕似乎正沉醉在身邊兩位女子的溫柔陷阱裡,小聲地帶著一些神秘意味地道:“不知公子是否有興趣?”
哦!武天驕聞言頓時起了興趣,問道:“什麼比賽?”
問話之餘,不忘在其中一女的臉蛋上捏了一把。
“請公子見諒,謎底太早揭開,就失去神秘性了。”
梅姨道。
武天驕哈哈一笑,道:“說得也是,好,如果比賽有趣,本公子一定參加。”
畫舫劃到對岸,眾人下船,抬頭一看,燈火迷離之中,迎面出現一座高大的牌坊,上書“流香閣”三個秀麗挺拔的大字,與面大門上牌匾上的字無比神似,顯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好字,好名字,好心思。”
武天驕讚歎道。
梅姨笑道:“大人過獎了。”
武天驕擺手道:“不是過獎,是由衷之言。單看流香閣這番佈置,頗有風花雪月、暗夜流香之意,可見梅姨妳的不凡了。”
梅姨臉上出現一抹異色,但很快就一閃而逝。
“公子你知道嗎?這三個字是梅姨親手寫的。”
傍著武天驕的兩女中的其中一女嬌聲道。
“聽說梅姨列位京城十大高手,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她。”
武天驕笑道,這兩句話雖是對身邊的女子說的,但不啻是說給梅姨聽的。但是梅姨沒有接過話題,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武天驕覺得奇怪,抬頭一看,原來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流香閣體建築的大堂前,掀簾進去,立刻感覺到一股融融的暖意。
大堂如宮殿般寬敞明亮,裝飾華麗,四壁各掛著一幅春。宮仕女畫,極為誘人。地上鋪著厚厚的棉絨地毯,兩邊擺著數張矮几,有兩張矮几後面已經坐了一些人,但是面孔都很陌生。
梅姨將武天驕引至其中一張矮几後面,熱情招呼武天驕落座,隨後,她告罪一聲,領著那群迎賓的女子走出了大堂。武天驕身邊相陪的兩個美豔女子自然不必走開,趁著這段時間,武天驕旁敲側擊,已經將兩女的身份摸清楚了。
左邊那位嘴角長著一顆美人痣的名叫秋芙,右邊總是一臉淺笑的名叫水蓉,都是流香閣的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