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我愛你(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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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牲是不行了,在兒子和那孩子之間,我自然是選擇兒子了。

    「」,兒子依然不開口,站在我面前,頭卻偏向一邊。

    「從今天起,我每天給你二十塊的零用錢,隨便你怎麼花都行,你說好嗎?」

    我試著用金錢討好他。

    「」

    「算媽媽求你了,都是媽媽的錯,你要怎麼懲罰媽媽我都行,你不要再生我

    的氣了。」我注視著他,一幅哀怨無比的神情。

    「只要你原諒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好嗎?」

    兒子小嘴突然輕輕的張了張,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的樣子。

    「你說啊」,見事情似乎有轉機,我趕忙把握機會。「只要我辦得到,

    不管什麼我都答應你!別說是東西了,就是媽媽我整個人,只要你想要都沒問題!」

    他猶豫了一下後,才又張了張口,斷斷續續地發出如同蚊子般細小的聲音來,

    「我我要帶那個女同學到家裡玩」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想著那個小賤人!一

    股無名怒火直衝我的腦門,我提高嗓門叫道「你說什麼?!」

    「我要帶那個女同學到家裡玩。」他竟然又重複了一遍!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房間我粗魯地打翻了兒子手中的碗筷。

    飯菜潑倒在地上,撒了遍地都是。平時嬌生慣養的兒子那裡受過這種委屈,

    「哇」的一聲馬上大聲哭了起來。

    「你到現在了還對她念念不忘!!」我大聲訓斥著,完全不顧此時的兒子哭

    的有多麼傷心,「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就絕對不可能讓那個小婊子進這家

    門一步!你乘早死了這條心!」

    「我就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點對不起你了?!」彷彿是火山爆發一般,往日

    對兒子的怨恨,終於完全的噴發了。「你平時要這麼樣就怎麼樣,我什麼時候說

    過不了,怎麼,玩膩了,就想甩了!告訴你,老孃才沒那麼便宜!」

    「那個婊子,她到底對你用了什麼迷藥了?!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

    的,你不要我卻要她!她就是個臭婊子!騷母狗!到處勾引男人的母豬!」

    突然,一個可怕地連頭襲上我心頭,我趕忙雙手死死按住他的兩肩,讓他正

    對著自己。

    「我問你,你和她搞過沒有?!」怒目嚴厲的叱問道,「你說!你和她上床

    過了沒有?!」

    兒子不答我的問題,只顧著自己不停地哭。

    「好,你不說是不是!你要是不說,你今天就別想吃飯,以後也別想了!」

    「沒沒有」兒子斷斷續續,滿臉淚水,一邊抽泣著一邊梗

    嚥著。

    「鬼扯!要是真沒搞過,那怎麼還整天想著那個婊子!狗日的,肯定搞過!」

    此時的我已經什麼也聽不進去,只想不停的發洩自己的不滿而已。

    「你是我兒子,是我把你生出來,你身上有哪塊肉不是我的?!我辛辛苦苦

    地把你養大,結果你不跟我搞,跑去跟那婊子搞!」

    此時,在這個孩子面前的,已不再是往日自己熟悉的溫柔母親,而是一頭髮

    瘋的猛獸,整整半個小時,她不停地咆哮著,內容極盡骯髒下流。直到最後,憤

    怒的她做出了讓自己日後後悔不已的事情。

    「你想跟她好是不是,好,我成全你,你給馬上我滾!我不要你這個骯

    髒的雜種!給我滾得越遠越好!」憤怒沖走了我所有的理智,我一隻手指著門外,

    衝著他大喊大叫,自己都不知道在喊些什麼。

    兒子馬上奪門而出,刺耳的哭聲漸漸的越離越遠。

    「有種你就永遠別來!」望著他的背影,我憤怒地咆哮著。

    整整的一下午,兒子都沒有來,然後天越變越黑,放學時間早已經過去了,

    也不見他來。雖然依然有些惱怒,但畢竟是我的親生兒子,心中隱隱的有些不

    安起來。直到晚上9點多的時候,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喂,是大姐嗎?我是濤子啊。」話筒一頭,傳來熟悉的聲音,原來是他二

    舅。

    「喔,濤子啊。」我輕輕的吸了口氣,整了整情緒,「有什麼事嗎,這麼晚

    了還打電話過來。」

    「是這樣的,小文在我這邊,好像出了點事。」

    「小文出事了?!什麼事?嚴不嚴重?送醫院了沒有?!」我的心一下子提

    到了嗓子眼上,雖然中午才吵了架,但他畢竟還是我的兒子。

    「沒事,別緊張,只是他不肯家而已,你們今天是不是吵架了?」

    聽到兒子沒事,我的心才漸漸安心下來,「謝天謝地!」我不禁暗想道。

    「嗯,這孩子不聽話,我多說了他幾句他就搞離家出走,唉,都是被我

    給慣壞了。」我趕忙解釋道。

    「孩子還小,免不了要犯錯,我們當父母的應該寬容些,多體諒他一些。大

    姐,你說我說的對吧?」

    雖然濤子不知道我與兒子的特殊關係,但他這話,此時聽來,彷彿就是針對

    了我們所說的,我不由的支支吾吾的「嗯」了幾聲來敷衍過去。

    「我說濤子,能麻煩你,代替我照顧小文幾天嗎?」我知道現在強行把他接

    來,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他現在還在氣頭上,等他

    氣消了後我再把他接來。」

    「沒問題,自家外甥嘛。」那邊答應的到挺爽快。

    「這幾天天氣轉涼了,晚上多給他一條被子,別讓他著了涼。」我還是不太

    不放心,在外面住,怎麼比得上家裡。

    「這我知道。」

    「還有,這孩子吃飯很挑食,每頓飯你就多買些肉啊什麼的給他吃,錢到時

    候都由我來付。」

    「嗯,放心,一定不會餓著他的。」那邊傳來陣陣笑聲。

    「還有啊,平時多給他一些」我正準備繼續提醒他。

    「我說你就放心吧,絕對虧待不了我這小外甥的。」濤子笑著打斷了我的話,

    開著玩笑道,「你看你,只不過在我這邊住個幾天就這麼的不捨得的,知道的人

    以為是你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老公呢!」

    「嗯嗯」我支支吾吾道,心想:還真被你說中了。

    接下來的對話都是大人之間常有的客套問候,等都結束之後,我結束通話電話。

    在一驚一嚇後知道兒子平安無事,再加上他二舅的調解,我的氣也消解了大

    半。

    「也是,從始至終都是我在那自說自話,兒子從來沒說和那婊子有過什麼。」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冷靜下來後,望著桌子上的茶杯自言自語道,「照他膽小的

    性格來看,應該是我冤枉他了。兒子還小,對其他同年齡女人有好感也很正常,

    是我太神經質了。」

    現在想起兒子當時滿臉淚水的可憐表情,我懊悔不已,不停的責怪自己太

    衝動了,恨不得馬上把兒子接家,儘可能的用所有想得到的方法來疼愛他,補

    償他!當然前提是必須和那小婊子無關才行。

    我知道兒子此時一定很怨恨我,不管我做什麼他都不會輕易的原諒我。我與

    兒子的關係現在正處於岔口上,一邊通向幸福的天國,另一邊卻通向黑暗的無間

    地獄,稍有差錯就悔之晚矣。而在這非常時期,能挽救我和兒子之間的幸福的,

    唯有非常方法!

    沒有兒子的時間是漫長的,這幾天我隨身帶著他的照片,不管走到哪都不時

    的看看他,心中充滿愛憐和愧疚,好像他還在我身邊一樣。終於,殘酷的一個星

    期熬過去了,我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傍晚時分,我換了一套

    最喜歡的衣服後,便顧不得吃晚飯,攔下一輛計程車急忙趕到他二舅的家裡,費

    了好大的勁,兩個人好說歹說的才總讓兒子同意和我一道家。

    我們兩個人並排步行往家裡慢慢地走著,和兒子相逢的喜悅,充斥著我的心

    頭,兒子一路沉默,為了扭轉這難耐的局面,我決定告訴他一個對於他天大的好

    訊息。

    「小文,你還在生媽媽的氣是不是?」我微笑著扭頭望著他,眼睛裡滿是慈

    光。

    兒子只顧著走了,一句話也不說。

    「媽媽向你保證,家後,你就把那個女同學接過來玩好嗎?媽媽要一大桌

    飯菜來招待她。」

    「真的?」他抬頭望著我,滿臉的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了。我知道你很喜歡她,你是我兒子,只要你喜歡,我就喜歡。」

    我繼續望著他,面容中沒有一點的怒意。「只要你感到得幸福,我就很幸福了。」

    「還有,以後,你什麼時候想帶她來都行,想和她做什麼都行,媽媽我都

    絕對說半個不字,這下你滿意了吧。」

    「嗯!」終於,兒子的小臉上再次綻放了笑容,他的表情是那麼的可愛,

    我差點忍不住衝上去抱著他,在他臉上親個夠。

    然後,我向他伸出一隻手,邊走邊嬌聲道:「現在你能牽著媽媽的手嗎?」

    兒子順從的伸出手來,在我們兩手連線的那一剎那,我們的心也連在了一起。

    夕陽下,一對母子如同新婚戀人般,彷彿在只有他們兩人的世界裡甜蜜的散

    著步。

    然後,我帶著兒子,從一條很少人走的廢舊衚衕中慢慢的前行著這條胡

    同是通向家之路的近道。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小道上的很多地方如同人心一

    般,被隱藏於黑暗中,讓人感到陰森恐怖。

    當我們走到衚衕中間最黑暗的地方時,兒子小手不由的握緊了我的手,看的

    出來他很緊張。

    「別怕,沒事的,哪兒來那麼多壞人?」我望著他,笑著說道。

    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一雙粗糙的大手從我背

    後伸到面前,這強有力的大手中裹著一條有著奇怪氣味的手帕,將我的口鼻死死

    的捂住,我腦海中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本能的掙扎了幾下,試圖擺脫這種

    局面,拼命地轉動著眼珠想看看兒子有沒有遭遇危險,然而卻感到自己的意識越

    來越薄,眼皮卻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直到最後的最後,我順從本能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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