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ByeBye!(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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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nbsp;   裝店,希望能聽聽月琴的看法。

    秀絲新裝修後我第一次去,看了裝修的情況和一些新添的裝置,有客人光顧,

    月琴先過去招呼,我被空調一分鐘一分鐘蒸暖了身體,一個人安靜下來,透過玻

    璃看雪後的街道,漸漸把門外看成了風景。

    大片白色蓋住了所有骯髒醜陋的角落,平平凡凡的長街增添了一抹可以觀賞

    的景緻,偶然有人來人去,也似乎悄然聲息,緩慢得無法覺察。

    太多的蒼白日子過後,有一秒鐘,全身所有地方都像約好了一樣一起悸動起

    來。一輛黑色的YAMAHA摩托車無聲地滑進我的視野,在攀越停車道臺階時

    發出一聲動聽的轟鳴。

    陳默隨著那一聲轟鳴出現在風景裡,摩托車熄火,拔了鑰匙下車,然後人一

    步一步走近,感覺像在看著一楨設計精美的平面廣告,似乎一楨完全靜止了的畫

    面。

    陳默推門進來的時候我微微側開了身子,心臟仍殘留著細小而不安地悸動,

    低垂了睫毛,用漫不經心的目光從髮型屋的鏡子反射中窺視他的身影,呼吸著門

    開的那一瞬被他帶進來的涼涼的清新,和鼻端淺淺的皮革香味。

    有片刻思維逃離了主題,那么好聞的味道,他身上的皮質外衣,應該價值不

    菲吧。那一天,農曆二〇〇二年的正月二十,應該是普通的一天,如果不是因為

    遇見。

    我閉上眼睛用了一秒時間,想證實這是另一個錯覺。

    【為了遇見】陳默一定要我承認,就是為了要遇見他,我才會出現在秀絲髮

    型屋的。我笑著說他是在自做多情,我是去找月琴聊天的,開秀絲髮型屋的月琴,

    是和我從小就認識的,並一起相伴著踏進這個城市。

    後來陳默對我說:「我可是為了遇見你,才在那個寒冷的下午,聽老天的召

    喚出去弄頭髮。那么遠的路,那么多的髮型屋,我偏偏去了秀絲。」

    他一直強調那一天有多冷:「天寒地凍啊,你騎著摩托車狂跑一圈看看。」

    我心裡其實同意,那個下午是老天的一個陰謀,它把冰天雪地的寒冷弄成了

    一個春光明媚的錯覺,我和陳默,各自被那錯覺蠱惑,從溫暖的室內走出去,然

    後遇見。當他面卻永遠不願說出來。

    我更不會承認因為遇見了他,才肯去做髮型屋的小工,花兩個月時間學會了

    洗髮和肩部按摩。他已經很臭屁的了,讓他知道第一次遇見他,就在我心中掀起

    那樣一種驚濤駭浪,他還不驕傲得把尾巴豎起來。

    做個女人總有一些心情,不能輕易就對人坦白。

    感覺月琴和陳默提前就很熟悉。陳默一進門月琴就笑著打招呼:「帥哥,雪

    剛停就跑來照顧我的生意,是不是想我了啊?」

    陳默說著是啊是啊。我看著他褪去手套,解下圍巾,再脫下外衣,隨手遞向

    了我,一邊臉衝著月琴發牢騷:「這鬼天,從屋裡看著那么暖和,一出來竟然這

    么冷,早知道不騎摩托車出來。」

    月琴對陳默說:「大雪天騎摩托才酷,回頭率百分之百。」

    我在月琴搶過來之前舉手接過陳默的衣服,拿去掛上了衣架,心裡想自己和

    月琴這么好的朋友,幫她招呼一下客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月琴衝我笑笑,去斥怪陳默:「你面子還真不小,看清楚了沒有,這位美女

    可不是我店裡的小工,怎么能要人家幫你掛衣服!」

    陳默醒覺過來:「哦,朋友啊?」

    轉向我說對不起,鄭重其事衝我伸出手:「你好,我是陳默。」

    心臟像被熱水燙了一下,伸手過去和他相握:「你好,我是劉瑞。」

   次聽見陳默的名字,心裡就感覺很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見過,後

    來才想起來是在一本書裡看過,書的名字我忘記了,但記得那個故事的結局。陳

    默等同於沉重,是我對那故事的理解。

    之後我的眼神一直找不到焦點,眼前所有東西都那么恍恍惚惚的。恍惚中看

    見月琴給陳默搭上毛巾,恍惚中看見月琴給陳默洗頭,恍惚中看見月琴給陳默剪

    頭髮。

    恍惚中聽見月琴問我:「瑞,你最近一直閒著的嗎?」

    自己回答說是啊。月琴說:「那不如過來幫我忙吧,以前你不是也說過想學

    美髮嗎?現在我可以教你,還有工資拿,比去技校強太多了。」

    我愣了一下,答應月琴說:「好啊。不難的吧?不難的話我就來試試。」

    【惱羞成怒】兩個月後,進入了春天。我辭了秀絲髮型屋的小工,因為和陳

    默開始戀愛了,每天跟他泡在一起很晚,第二天整個上午都沒精神,如果上午沒

    時間睡覺,又會整個下午都沒精神。

    我知道月琴很生我的氣,不是因為我辭工,而是因為陳默。陳默卻說他和月

    琴沒有什么,僅僅是上過幾次床而已。他把跟女人上床看得像是喝杯水一樣簡單,

    渴了就喝一口。我問他然後呢?陳默說,然後就不渴了。

    和月琴上過床是陳默自己講給我聽的,不是我主動問起;我也沒問過月琴關

    於她跟陳默之間的曖昧,其實我問了她也不會說,這種事情女人都這樣,特別是

    一個有老公的女人。

    我問陳默:「你和月琴的老公不是朋友嗎?為什么要睡朋友的老婆?」

    陳默說:「我和月琴的老公只是認識,認識一個人不代表就是朋友。還有就

    是因為月琴答應讓我睡她。你別再問我為什么她答應我就去睡她,你知道這種事

    情,要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答應,有多不容易。」

    我不死心,卻不敢追問下去。不知道心裡,應該希望陳默把這種事情看得隨

    便,還是嚴肅。

    在最初去秀絲打工的時段,我曾經見過陳默把月琴抱進懷裡調笑,外面人來

    人往,他們躲在洗頭房裡纏綿,被我推開門撞見。

    當時陳默把月琴上衣撩起來一半,月琴面色潮紅半閉著眼靠在陳默肩頭任他

    輕薄,我是女人,知道那是順從,而不是月琴事後解釋,陳默執意要用她的胸膛

    暖手,外面人多她不敢用力掙扎。

    所以後來陳默說為了遇見我,才會跑去秀絲,我一點都不相信。但我很喜歡

    聽他堅持著一遍一遍重複那些話,戀愛中的女人竟暗暗默許被騙,也要承認自己

    的愛情與眾不同,是我以前從來沒有想到的。

    我不得不承認,從愛上一個與眾不同的男人,自己的愛情已經註定不比常人。

    辭工前月琴對我說:「陳默,他不是一個好男人,瑞,你要小心不要被他騙

    了。」

    我暗暗有些生氣,陳默從沒有在我面前說過月琴的不是,某天我對陳默說起,

    其實月琴跟老公的弟弟關係也有曖昧,他還怪我不該在朋友背後議論人家長短。

    陳默說:「瑞,如果你們不是朋友,一些事可能你並沒有機會知道。」

    那么月琴為什么要這樣說陳默,難道女人真和男人不同,即使對一個人很好,

    轉了臉就不記得曾經好過?

    我輕聲問月琴:「陳默有沒有對你說過他愛你?」

    月琴有些尷尬,紅著臉說:「瑞,怎么這樣問我?我是有老公的女人,他想

    愛,我也不會給他機會。」

    我說:「可是陳默卻說過愛我。即使是騙我,他也用了一個比『喜歡』更動

    人的字。」

    我不知道自己想證明什么,是自己比月琴幸運,還是比月琴高尚。但是我承

    認,那一刻我有些惱羞成怒了。

    【權利】二〇〇二年,大街上很多人都用了手機,我還是用傳呼。

    經常傳呼機響,我按著按鍵,對陳默說明天會是什么天氣,有雨或者天晴。

    陳默輕輕笑,說我的樣子很可愛。他是個很尊重別人隱私的人,從來不問我傳呼

    的內容,就像從來不問起任何我們認識之前事情。

    我很奇怪他為什么總也不問,我覺得他已經有這個權利。

    終於有一天憋不住,向他提出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卻說出一句讓我莫名

    奇妙了很久的話。他說:「科學只有兩種答案,是就YES,不是就NO;哲學

    是沒有對錯,只有態度和立場,而每個人的態度和立場,都不可能完全相同。」

    我愣了很久,自己中學都沒有讀完,搞不懂兩者的區別。傻傻地問他:「根

    本一點也聽不懂,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陳默說:「人生是哲學不是科學。」

    然後他嘿嘿笑,屈起手指刮我的鼻樑:「你沒有自己想的那樣單純,我也沒

    有你想的那樣複雜,我不問你任何事,因為知道如果我問過之後,你會要求我同

    樣告訴你一些事情。權利和義務,兩者是分不開的。」

    兩個相愛的人,不應該是彼此坦誠的嗎?我開始懷疑我們之間的這場戀情,

    究竟要向我證明一段怎樣的人生。

    他曾經對我說愛我,卻從不關心我不在他身邊時候的種種。嘴裡說是不在乎

    我的過去,我擔心他也全不在乎和我的未來。

    陳默看出來我心裡的委屈,又變著笑臉哄我開心。我別過頭很久不理他,他

    很有耐心的開始抽菸,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終於有一句話說得我心裡面發疼:

    「你自己的人生,在你自己心裡的標準答案對我來說,不一定是正確的。」

    「那么,」

    陳默問:「如果我問你,你敢保證把所有提問都真實地向我坦白嗎?包括那

    些會讓你自己不開心的問題,包括一些會讓我不開心的答案?」

    我鼓起勇氣,望著他的眼睛:「相愛的人,應該互相信任。」

    陳默輕輕笑:「我是那種寧肯沉默,也不願聽見謊言的人。明知道問了就有

    欺騙,我為什么要問你?僅僅是想證明我們兩個人現在有多么親密,就要冒彼此

    開始欺騙的風險,這樣做值不值得?」

    被他氣到發狂:「明知道什么,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從開始就想著怎樣騙你?」

    陳默說:「是的,我肯定現在問你,你一定有些事情騙我,而無論出於什么

    原因,只要你開始撒謊,以後我們在一起多久,你都沒有機會再回頭,永遠生活

    接近真實的謊言裡,一天比一天離我更遠。」

    我開始不相信自己,是否真有自己想象的那樣堅強。冷靜了很久,我承認,

    自己在心裡編了很久的那個故事,並不算完美。

    可是我不死心,奮起餘勇向陳默追問:「你永遠都不打算問我嗎?」

    陳默說:「沒有什么事情是永遠,人生超不過一百年,快樂不超過二十年。

    我只是給你時間,讓你先相信我。其實我知道你說這么多是有些問題想從我這裡

    得到答案,你如果覺得自己一定要知道,隨時都可以提問,我保證不會騙你,告

    訴你最真實的東西。」

    我的心有些發慌。面對一個什么都不肯問你的人,你是否認為自己有隨時提

    問的權利?

    我終於什么也沒有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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