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ByeBye!(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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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6

sp;我憋著眼淚,對她講起了郝仁。

    天快亮時,我說:「相信我小雨,我和陳默已經全都結束了,我們沒有相愛

    過,從開始就沒有。」

    小雨低聲說:「你真傻,姐,真的。」

    【時光的碎片】白天又下了了整天雨,傍晚時雨停了,我打電話給郝仁,問

    他晚上有沒有時間。

    電話裡郝仁聲音平常,見了面才知道他沒有恢復元氣,臉色灰暗,厚厚的嘴

    唇上少了紅潤的血色。我抱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聽他心臟跳出疼痛的

    聲音。他圓圓的腰圍讓我努力才能勾上手指,想起某天他對我說,當我離開他之

    後,用不著吃減肥藥,他的腰圍就會瘦下來。

    那時候我輕笑著說,到那一天無論他瘦下去多少,我都不可能再知道了。

    現在我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殘忍。

    脫了衣服給郝仁看,問他自己現在有沒有資格去做小姐了。胸衣已經穿C罩

    杯,不算很大,比起最早讓他一手掌握已經豐滿了不少,還有一些細部的變化,

    這些都是時光,不知不覺我已經長成了徹底的女人。

    郝仁吞著口水說先去洗澡,看他推開浴室的門,我在身後叫他:「嗨!」

    他回頭望我,我輕聲說:「今天別吃藥,好嗎?」

    他低著頭逃進了浴室,不知不覺中我好像又說錯了話,聽起來像是怕他欺負

    我一樣。

    從床上跳下來,我赤著腳走去浴室,擰開門走進去,郝仁開了水,卻站在櫥

    櫃前在發著呆,手中果然有一粒藍色的藥丸。我從後面摟著他:「我不讓你吃藥,

    不是不願意給你,而是擔心這種藥會對你身體不好。」

    他迴轉過身體,厚厚的嘴唇直打哆嗦,親吻我的臉頰,弄了我一些口水。他

    是那種笨笨的男人,不怎么會親吻,也不怎么敢親吻我的嘴唇,常常碰一下就閃

    開。

    我主動去和他接吻,親著親著感覺臉上有一點溼潤,睜開眼看見郝仁眼睛裡

    居然閃著淚光,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那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郝仁問:「丫頭,你是不是要永遠從我身邊走開了?」

    我有些驚奇:「為什么這么說?」

    郝仁說:「難道不是?你從來沒有這樣對我過,一次都沒有。如果不是決定

    要走,為什么會這樣?丫頭,明明知道你長大了,真的要走我還是捨不得。」

    那些水嘩嘩的響,我拉著郝仁的手往淋浴下面走,怕自己會忍不住像他一樣

    傷感。寂寞的人會記住那些被人凝視的時光,我無法忘記的不是過去,而是自己

    快樂過的東西。

    我對郝仁說:「沒有說就要走了,也許,要遲很久才會決定走。抽空多去健

    身吧,你不要老那么快。」

    【一九九八】一九九八年的冬天,我第一次跟郝仁上床,當時我穿A罩杯的

    胸衣,一尺八寸腰圍的褲子。為了感謝他,為了還自己欠他的人情。

    被郝嬸拉回瑞香源之後,家裡遭遇了一連串不幸,先是父母和鄰居起了衝突,

    發展到爭吵和打罵。鄰居是一個蠻橫的單身漢子,拿刀砍傷了父親,隨即人逃往

    別處,醫藥費都無處可討。

    我哭著怪父親笨,知道那人向來兇殘成性,還要跟他爭吵。

    是郝仁出錢給父親醫的傷,說是借給我,前後借了上萬元,那些是救了人命

    的錢。

    我咬著牙勤力工作,心想一口氣在他店裡呆上三兩年,總可以把錢還清了。

    誰知父親還沒有出院,伺候他的母親又因過於勞累引發了闌尾炎,怕多花錢躲進

    醫院衛生間忍著不叫疼,最後暈倒在衛生間裡。

    又是郝仁救了她一命,拿錢及時做了手術。

    父母雙雙痊癒後,我跪在郝仁郝嬸面前說感謝,心裡卻清楚那不夠,遠遠不

    夠。還記得那天郝嬸甜甜的笑容,她說:「瑞丫頭,別跟我倆見外,嬸說過會拿

    你當女兒一樣疼。」

    父親不善長言語,在旁邊看我跪著不肯起來,乾脆陪我跪了下去,我哭了一

    陣又一陣,心中難受了又難受。

    春節前店裡工人們陸續放了假,為了多盡一點力,我最後一個走。

    所有工人走完的那夜,郝仁問我一個人會不會怕,我說會的。他是好人,沒

    有欺負我的意思,坐在對面一張床上和我說話,我鑽進被窩裡,一件一件解下衣

    服拿到外面,連內褲也拿出來。

    他呼吸變得緊促,目瞪口呆望著我,忘記了抽菸。

    我閉著眼睛,輕聲問他:「如果我陪你睡一晚,算不算一次把所有欠你的都

    還清?」

    他啞著聲音著說:「你瘋了丫頭,我從來沒想過要你還。」

    我從被子裡伸出光光的胳膊,飛快地拉滅了寢室的燈。黑暗中郝仁走近過來,

    在床頭顫抖著說:「可是丫頭,我真的想要你。」

    我掀開被角,透進的涼風使我皮膚戰慄,郝仁一直猶豫,他幫我蓋好被子,

    手隔著棉被測量我身體的輪廓。偷偷停在胸口片刻,又滑向腰肢,我緊閉著眼睛,

    一聲不響,心裡想如果他堅決不鑽進來,這樣一次也算自己還了債。

    我高估了男人的定力,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郝仁最後痛快地掀開棉被撲到我身上,我似乎聽見身體深處響起了鄰居家殺

    豬一樣的慘叫聲,那些聲音憋在喉嚨裡,我咬破了嘴唇,身上兩處傷口一起流血。

    還有一處看不見的傷口也許在心裡,我在接近窒息中突然痛恨自己出生在農

    村,生長於那樣一個貧窮的環境。

    心口的疼痛來得那樣快,退去那樣慢。那年回家過春節,我不願再一次進城

    了,對父母說自己累了,想嫁人。母親憂愁著表情說,恐怕提親的那幾家,都不

    能還清我們欠郝仁的那筆錢。我不敢說自己已經還清了,咬著牙說以後我來還,

    讓她不要擔心。

    春節過後沒多久,郝嬸卻追到我們家裡,拉著母親說了一陣家常,提出幫父

    親辦一個駕照然後在城裡開車,也能多點收入不是?

    母親嘆著氣,駕照容易拿,車哪去找啊。郝嬸說沒關係,一切有她呢,然後

    找個理由說店裡人手緊,希望帶我一起走。母親不知道怎么拒絕,眼巴巴望著我。

    郝嬸跟我到自己住的那間小屋,我堅決地告訴她自己不會再去了。她關緊房

    門在我面前流淚,才說郝仁病了,希望我能去看看他。

    我想不通這一切,她明明知道郝仁為什么要留我,偏偏還幫他。郝嬸虔誠地

    說:「丫頭,你有一天會懂,女人不想看自己的男人一天天病得更厲害,才會千

    方百計找能醫他的那劑藥。」

    自己可以治病救人還是第一次聽到。我不知道,為什么一次次不能拒絕好嬸,

    是她看上去如此軟弱,對自己造不成傷害嗎?

    【二〇〇二】不知不覺又已經是初冬。

    從浴室走出來,一路和郝仁相擁著到床上,沒有吃藥的郝仁無力持久,很快

    就從我身上滾落了下去。身上失去男人身體的重量,呼吸頓時自如了很多,我從

    來沒指望他帶給我高潮,問他索要高潮的幾次,只是在藉故發一下牢騷。

    郝仁平靜了呼吸,說起最近幫我新看了一套房子,正在叫人裝修。他說:

    「我總感覺你就要走了,這套房子你肯定不願意留著,你抽空去看一下,趁工人

    還在,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自己對他們說。」

    其實我一直想要的,是那種真正平靜的生活,有一份穩定的收入,愛一個簡

    簡單單的男人,然後把自己嫁給他,一起住進一套普通的房子裡。郝仁的好意都

    是多餘,他已經不欠我什么,再這樣下去,又像變成我欠他。

    郝仁問我今晚是不是住下,我拒絕了,說不好意思讓郝嬸一個人在家等。其

    實我早就明白了,我絕對不欠郝嬸,她不過是拿我醫她自己的男人,有什么資格

    讓我慚愧?

    想起很快要考慮小雨的住處,畢竟不能由她一天天大了肚子仍在店裡亂晃,

    我對郝仁笑笑,接下他遞過來那串新房的鑰匙。

    開啟房門走出去,嶄新的鑰匙串在手裡叮噹作響。我把鑰匙握緊,心想如果

    幸福也能像這串鑰匙一樣能被緊緊握住多好,和自己真正愛的男人依偎在一起走

    過一片片時光,而不是別人的一劑藥,醫好了人家卻把自己弄丟了。

    手更用力抓緊,我開始覺得疼痛,像擔心再也抓不到幸福一樣,狠狠難過了

    一路。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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