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龍佩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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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1

       進入高中後,張紅梅、李麗珍和我同在高一(6)班。高中部三個年級,每個年級六個班。由於我是作為體育特招生招來的,所以,入學後我被班主任任命為體育委員。
  做體育委員已經是我的老本行了,小學二年級被降職為體育委員(當時叫軍體委員)時,還被母親揍了一頓。其實那時做體育委員,我還蠻威風的。記得當時學校沒有喇叭叫操,就要我在操場前面臺子上帶全校同學做操。班主任周老師還擔心我年紀小,怕帶不好操。誰知我從小就膽大,在全校同學前帶操一點也不怯場,當時,教導主任還連聲誇讚說:“好孩子,好孩子,有出息!”
  洪城二中有一個慣例,就是每年九月底舉行校運回,所以,我們入學後不久就參加了這次運動會。校運回是各個年級間的比賽,我們高一(6)在這次運動會上取得全年級的第一名。當然,我參加的男子110米欄、200米及400米均取得全年級第一名。這樣,在高一年級我名聲大振,倍受老師和同學的歡迎,特別是女生的親睞。高一(3)的班主任還親自找我說想讓我轉班到他們班去。
  張紅梅這時對我也大有改觀,期間有幾個晚上還讓我用腳踏車載她回家。她母親是城關二小的語文教師,所以她們全家都住在二小。從二中走路到二小要四十來分鐘,路上還有幾個比較狹窄陰暗的路段。有次在載她回家的路上,我曾忍不住想問她,讀初一時為什麼要將我們的事報告老師?但後來我還是忍住了,我怕破壞那種氛圍。當時看她坐在腳踏車後座,雙手緊緊摟住我的腰,將臉貼在我背上,我渾身發熱,只恨不得路永遠沒有盡頭,永遠這樣走下去。
  說實在話,張紅梅是我平生第一次真正喜歡的女孩,雖然她曾傷害過我,但我從來沒有怪過她。雖然讀高中了,她還和初中時一樣,眼睛還是那麼大、那麼園、那麼亮,好像會說話。她鼻孔裡輕輕撥出的氣息,撲在我背上,讓我感到渾身發軟、發麻、發顫。這時,如果她要我去死一百次,我也會義無反顧。
  張紅梅比讀初中時只高了一點點,大概153cm左右吧,而我這時卻已經有172cm了。本來我以為我會一直和張紅梅維持這種關係,但沒想到這種純粹的關係會那麼脆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同學們在高一年級的男女同學中挑選出“校花”和“校男”,三名“校男”中我首當其衝為第一校男,第一名“校花”叫龍佩佩,是高一(5)班的,高一(5)與我們班隔壁。
  龍佩佩本來我就認識,她父親是縣城有名的中醫,那次我撿的那個妹妹頭上長了許多皰,我就曾要她帶我去她父親那裡,讓她父親給我妹妹治療。她父親醫術確實很高明,治療後第三天,我妹妹就好了。
  那天在龍佩佩家時,她對我還是挺熱情的,又是端茶又是拿水果的,特別對我妹妹很親善,讓我非常感動,到底是同學呀!
  後來龍佩佩經常在晚餐後邀我打羽毛球,這天,也是合該有事。我們倆人打羽毛球時,龍佩佩的腳被拐了一下,痛的眼淚水都流了出來。我跑過去將她扶起,想將她攙扶到旁邊的水泥凳上休息一下,哪知道她的腳痛的無法走路,勉強走了幾步就要倒下去了,我連忙用手臂攔住,她就倒在我懷裡。我低頭正想問她怎麼樣時,張紅梅正好走來,我們那時的姿勢就好像是一對情侶在卿卿我我一樣,張紅梅看見我們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跑走了。她以後再也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總是遠遠地避開我,即使相遇也對我橫眉冷對,假以顏色,好像我與她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樣。
  龍佩佩到跟我走的越來越近,晚餐後打羽毛球成了我們每天必做的運動。她有時候還會直接到我家來玩,逗逗我妹妹什麼的。我父母也很喜歡她,她每次來都是“叔叔、阿姨”地叫的很甜。
  龍佩佩的睫毛非常長,也非常黒.我有一次開玩笑問她是不是假睫毛,她竟然將頭仰起,緊閉雙目說:“你自己看清楚了,是不是假的?”
  她吹氣如蘭,嬌面紅嫩,我看的心猿意馬,差點就把持不住。
  龍佩佩有158cm高,身材纖細,手指雪白細長,和我走在一起,當真是“金童玉女”!我曾暗暗歎服同學們的眼光,將她選為第一“校花”那是當之無愧的!
  龍佩佩的家境比較好,所以經常有一些新鮮玩意兒放在課桌裡,她給了我一把她課桌的鑰匙,裡面的東西我可以隨意使用,但前提是不可以給別人用。有一次,她新拿來一個隨身聽,那時候,學校的學生幾乎沒有誰有隨身聽。她的隨身聽是她父親的戰友從廣東帶去給她的,她把它寶貝的不得了,沒有人能聽她的隨身聽,更別說是借了。
  但她拿來的當天課間休息時,她就屁顛屁顛地拿來找我讓我聽。說實在話,同學們中知道我和張紅梅的事的人很少,大家都以為我和龍佩佩是一對。那幾天,我心裡正為張紅梅與我鬧矛盾的事煩,所以當她給我聽隨身聽時,就要她借給我聽幾天,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後來有一天,我班上一個男孩子向我借,我也沒考慮就借給他了,誰知道那傢伙不會用,硬生生地將耳機搞壞了。我拿著搞壞了的耳機去找她時,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有點不高興,待我將事情的緣由告訴她時,她竟然翻臉了,說:“你不愛護我的東西,也不用讓別人去糟蹋呀?”
  我一時無語,心裡也有點生氣,想道:就算弄壞了,賠一個給你就是了,發什麼小姐脾氣呀?
  我回家向父母要錢想買一個賠她,誰知非但沒拿到錢,還被父母狠狠訓了一頓。我心下氣苦之極,一怒之下便離家出走了。
  第九章出走前,我把胡國兵身上僅有的156塊錢拿來了,用36元買了個耳機,半夜偷偷溜進高一(5)班,用龍佩佩給我的鑰匙將她的課桌開啟,放入耳機後,我留了一張紙條給她,寫道:“我買了個耳機賠你,希望你不要再生氣了。我要離開這裡去很遠的地方,如果有緣,希望我們能再見!”
  當我坐上開往南方的火車時,我覺得心裡有股酸酸的味道。從小我就很少得到父母的寵愛,我曾懷疑我是不是我父母的親生兒子。而愛我的月香嫂已遠嫁他方,燒餅也不知去向,張紅梅對我是愛理不答的好像怨恨很深,龍佩佩的大小姐脾氣讓我確實有點受不了。
  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出過遠門。最初打算去雲南,一來可以去找月香嫂,二來也可以順便遊覽一下大理國,在金庸的《天龍八部》中將雲南大理國描寫的太美妙了,我想去看看皇覺寺,看看段皇爺的皇宮。但後來由於火車將我帶到了湛江,我於是就改變了主意,去了海南島,看了三亞、看了天涯海角。
  本來我打算在三亞找份工作,然後再也不回來,永遠永遠離開那個傷心的地方。但由於那時海南島還未開發,實在很難找到工作,當我後來好不容易在一個工地上找到一份工時,那個老闆說要我帶十幾個人去他那裡打小工。我當時想,帶十幾個人來打小工也不錯,我還可以做個小包工頭,便答應了他。可是我去哪裡找是幾個人來呢?我覺得還是回家鄉去招募十幾個人比較容易。
  但是,由於出來十多天了,身上的錢花的只剩下二十幾塊了,怎麼辦?當我從三亞回到海口時,我在港口觀察了很久,終於讓我逮到一個溜上船的機會。上船後,我躲在船頂的雨蓬下,躲過查票。我數著滿天的星星,心裡充滿了對未來的嚮往。我想:現在先在這裡帶十幾個小工,等站住腳跟後,我要把海南島的大部分工地承包下來,那時,我再開公司,等賺了很多很多錢後,我再回家。
  正在我胡思亂想時,船已到達海安靠岸了。我走下船,在一個水泥凳上坐下來。這時大約是夜裡一二點鐘,碼頭上是來來往往上下船的遊客。突然,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坐在了我旁邊。
  只見她頭髮雜亂,衣服雖然華美,但很多地方都有灰塵泥巴。最奇怪的是,她腳上竟然沒有穿鞋。
  這個女孩雖然打扮的不倫不類,臉上也有點髒兮兮的,但我還是好奇地跟她打了聲招呼。
  從跟她交談中,我瞭解到她可能是四川萬縣人,被別人騙出來,現在有點輕度精神病。我俠義之心大起,便帶她去旁邊洗了一下臉。洗過臉後,我發現她還長的蠻漂亮,眼睛大大的,但是眼光有點散亂,臉上皮膚很白皙,小巧的瑤鼻,櫻桃嘴。
  她跟我熟悉後,便將我當她信賴的人一樣。她說肚子餓了。其實,我早就肚餓了,只是考慮到身上的錢所剩無幾,才忍住沒去吃飯而已。我於是領她走進附近一家餐館,要了兩份三鮮面。她將桌上放的一瓶辣椒醬,倒了一大半在她碗裡。我看她吃的津津有味,心裡在盤算如何將她送回家。
  這時,旁邊桌上有幾個三四十來歲的男人老是往我這邊瞟來瞟去看,我也沒理會他們。突然,一箇中年男子走到我身邊,問我說:“她是你什麼人?”
  “我姐姐!”我回答道。
  “我給伍佰塊錢給你,讓你姐姐陪我睡一晚上,好不好?”那個男人遲疑了很久,終於對我說。
  我聽後氣憤填膺,雙目圓睜著瞪住他。
  那男人灰溜溜地走後,我想這裡不安全,我還是帶她走,等到了我家,讓我父母買火車票送她回家。於是我問她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回家,她點頭同意了。
  我身上還剩下幾塊錢,坐車去湛江是不可能的,於是我決定走路。一路上都沒有碰見人和車,路的兩旁不是稻田就是山林。我覺得有點害怕,但想到如果不能把她帶走,她一個神經有點問題的小女孩孤苦伶仃地在這異鄉他方,還怎麼生活呀?看著天上滿天的星星,我就鼓起勇氣繼續走下去。
  途中,那女孩想拉尿,要我陪她到路邊的山丘上去。我本來打算要走開的,但她死活不願意,說她害怕。沒辦法,我只好站在旁邊陪她。她害怕我走,一隻手拉住我的手,一隻手解開褲帶。誰知褲帶一解開褲子就掉到腳脖子上去了。她裡面竟然沒有穿內褲,褲子掉下去後,白白的身子和下身黑黑的毛就暴露在我面前。
  女人的身體對我來說並不陌生,但從初中畢業到現在,我已經有三個多月沒碰過女人了。看著她的下體,我兩眼發直,雞雞早就高高挺立起來了。我想撲上去與這個神經有點問題的女孩幹一場,我認為她不會拒絕我,並且在這荒山野嶺中也決不會有人發現和知道。我又想,金庸的武俠書中,那些俠義之士卻不會趁人之危去欺負暗室。
  正在我胡思亂想、舉棋不定、慾火如焚之際,那女孩鬆開拉著我的手,將褲子提起來來,要扣褲帶子。我猛然伸手抱住她,她的褲子又掉了下去。她傻傻地看著我,默默地往地上躺去,我似乎看見她眼睛裡有淚光。我狠狠地在自己臉上抽了一耳光,暗罵道:畜生!
  我伸手把她拉起來,再幫她將褲子穿上,拉著她的手繼續往湛江方向走去。我心裡舒展多了,我忍不住唱起歌來:“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淒厲的北風吹過,慢慢的長夜……”
  當天快亮的時候,我們走到了徐聞縣。我看見前面有一輛中巴,就走過去敲門。司機摟住一個女人正在親熱,當我敲車窗時,他放開那女人將窗戶玻璃搖了下來。他了解我們的情況後,從駕司臺上那了一把散鈔遞給我說,他們不去湛江,要我拿錢去坐別的車。我感激地對他連聲說謝謝,心想:這世上到底是好人多呀!
  從徐聞到湛江,由於錢不夠,所以我們是坐一段車被人家趕下來,走一段路,又上車,又被人家趕下來。如此反反覆覆四五次後,終於到達湛江。
  到達湛江時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了。來到這裡後,我開始認真思索起來。從海安將這個不知名的有點輕度精神病的女孩帶來,究竟是對還是錯?我如果把她帶回家,家裡人會怎麼想?同學們會怎麼想?特別是龍佩佩和張紅梅會怎麼想?帶到我家後,我是否能確保將她送回家?
  經過反覆權衡,我決定不帶她去我家,而是買張火車票讓她自己回去。
  我於是去火車站打聽去四川的火車,剛好四點半鐘有一趟去成都的車,我便將身上僅有的十五塊五毛錢掏出來,用十二塊錢買了一張到廣西金城江的車票。然後再花了兩塊錢買了四塊菠蘿,和她分著吃了。
  當我送她走上火車的那一霎那,我忍不住淚流滿面,別了,傻姑娘!你不要恨我,我沒有能力送你回家,希望你在車上能遇見好心人將你送回去。
  她本來是要跟我一起下來的,但送她在車上後,我東走西走便把她擺脫了。我下車後不久,車門就關上了。她可能到處在找我,當我站在月臺上是,我看見她站在車門口的玻璃邊,眼睛死死地往外面找我。
  看著列車賓士而去後,我的心裡久久難以平靜。我不知道她以後的命運會怎麼樣,但這一天一夜的經歷卻是我終生不能忘記的。我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她的家人可能正到處尋找失蹤的她,我卻沒有辦法將她送回家,讓她與家人團聚;我痛恨自己的懦弱,如果我將她帶回我家,我想我父母怎麼樣也會將她送回去的,決不至於讓她再流落街頭、受人欺負!
  良久,我從痛苦中掙扎出來,我必須考慮自己的事了——我怎麼回家?
  我在火車站轉了很久,終於讓我想出了一個辦法——買月臺票,然後混進車上。
  想出解決的辦法後,我去買了一張月臺票,花了五毛錢,然後又去買了一塊菠蘿吃。我真是餓極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只吃了一碗三鮮面,再加兩塊菠蘿,從海安到湛江一路上偶爾坐坐車,但有三分之一的路是靠雙腿走過來的,期間還要攙扶那個女孩,真的好累!
  買菠蘿時,賣菠蘿的老奶奶還送了個雞蛋和一杯茶給我吃,我只有在心裡謝謝了!
  吃完菠蘿後,我在候車室遇見了一個去廣東韶關的大哥,他答應了將我帶上車的請求。
  上車後,我們對面坐著倆母女,母親三十七八歲,女兒十五六歲。她們母女也是去廣東的。
  一路上,母親非常健談,說她如何如何從當紅衛兵,到現在做生意。當她瞭解我的處境後,好幾次問我願不願跟她一起走,幫她做生意。她女兒每當這時都會含情脈脈地望著我,似乎也很希望我去。途中吃飯時,那個母親總是會買三份,給一份給我吃。看著她們美女親暱的樣子,想著自己父母對自己的態度,我好幾次都想張口說願意跟她去做生意。但每次話到嘴邊,我又咽回去了。我不去的原因並不是擔心她們是壞人,從她們的眼神、她們的談吐中,我能感覺出她們不是壞人。我是不想寄人籬下!當年張三丰不去郭靖家就是不想寄人籬下,最後終於成為一代宗師。我為什麼就要寄人籬下?況且,從她們的談話中,我隱隱聽出,這個母親生了三個女兒,沒有兒子,似乎又想將我招為上門女婿之一,那我到時不成了吃軟飯的男人?
  所以,我一直沒有答應她。當我快下車的時候,那母親給了我一張名片,說隨時都可以跟她聯絡。我很感激她,雖然我沒有去,但我還是深深地感激她,她讓我看到了母愛,她讓我有種被人重視的感覺。
  下車時,我對她說出了我心中深深的謝意,並邀請她有空一定來洪城找我。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再也沒見過她們母女。她的名片也不知什麼時候被我弄丟掉了,否則,我一定會找她們,看看她們現在過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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