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臨時工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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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21

愛死得快。」「其實要是我,也會跟別人,哪有個男人天天在家給
老婆做飯來送的。」「總經理也真是夠了,還被前妻給堵了,也不知道處理的怎
麼樣了。」「他前妻也是的,都離婚了,鬧什麼呀。」「也不是這麼說,沒聽她
吼得嗎,總經理就是因為方總才離的婚。」這嘈雜而清晰的議論毫無保留的進入
我的耳朵,讓我腦殼「哄」的一下有些懵了:這是怎麼回事?誰給我戴了綠帽子?
  怎麼可能,我深愛的妻子,也一直以為她也深愛著我的妻子?我覺得有些頭
暈,想裝作沒聽見,但怎麼也不能從腦海裡清除這些讓我幾乎站立不住的資訊。
  這時,電梯門開了,我正猶豫著是否該上去,一個豔麗的年輕女人走了出來。
  「鄭哥,你怎麼來了?」女人顯得有些吃驚的,她叫李芸,妻子方綺彤的副
手和好朋友,不過不知為什麼,我一直對她這個好朋友有些不感冒,說不上為什
麼,總覺得她有些假,就好比現在,老子不是每天都來嗎?什麼叫我怎麼來了。
  「我來送飯。」我勉強得笑笑。
  「這個…方姐可能現在有些不方便。」她有些遲疑的。
  「哦,是嗎。」我想繼續保持笑容,但臉上僵硬的肌肉讓我看起來一定表情
很怪,因為她下一句就證明了這一點。
  「你…都知道了?」她不敢肯定的問。
  「知道什麼?」我的臉更僵了。
  「總經理前妻大鬧辦公室的事。」「哦,沒有啊。」我強自控制住自己的情
緒,但眼看就要失控了,趕緊將飯盒塞進李芸懷裡,「她不方便就算了,你把飯
帶上去,記得叫她按時吃,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我逃似的離開了那個無
比熟悉,但此刻竟又如此陌生的華麗大廈。
  我沒有回餐廳,一個下午就如行屍走肉一般漫無目的四處遊蕩,胸中如壓了
一塊千斤大石,讓我喘不過氣來。我想哭,但是哭出來;想對著浦江大喊,卻發
現喉嚨像被堵住了,嘶啞著怎麼也喊不出來。那一刻,連剛剛還熱力無限的陽光
似乎也不見了,天空中遮掩的是一大片陰沉沉的烏雲,就如同我此刻的心情。
  我努力想讓自己沉靜下來,把思路捋清楚,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法集中自己的
思想,只能頹然的呆坐在浦江邊的江堤上,一顆接著一顆的狠狠抽菸,腦海中一
片混亂,直到一個戴紅袖箍的大媽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異常激動的指著地上的煙
頭,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木然的取出100塊錢交到她
手中,寂寥的離開。
  「昨天的恩愛,今天的陌路;曾經誓死的相守,現在放空的雙手。經不住考
驗的耐心,是對現實的妥協,還是無奈的歉疚。」——這是在說我嗎?
  整整一個下午,妻子都沒有打我的電話,她肯定是知道我中午到了她公司,
也肯定知道我為什麼沒有上去,但她始終沒有給我打一個電話,或發一個簡訊給
我解釋一下。我不知道那一刻,是心痛、心酸,還是心死,所有的感覺都是木木
的,麻麻的,路就在我的腳下,沒有終點,也似乎失去了方向。
  我伸出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隨便開,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給你錢。」計程車司機奇怪的看我一眼:
「怎麼,哥們,失戀了?」「失戀?不算吧。」「那就是跟老婆吵架了。」「也
不算。」「不會被老婆戴綠帽子了吧。哈哈哈。」司機豪爽的笑著,然後看見我
滿臉驚訝於他的準確,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裡,「那個,開個玩笑,
別在意。」司機尷尬的開著車,不知該再跟我說什麼。車輛就那樣沒有目的的在
車河裡穿行,兩人都不說話,似乎開了很久,又好像其實沒多長時間,反正我已
沒什麼概念。不知什麼時候,他將車上的收音機聲音放大了一點。
  「嗨,大家好,我是月子,沒錯,坐月子的月子,哈哈。」收音機裡一個略
帶浮誇的男子聲音突兀的傳進我的耳朵,「歡迎大家來到我主持的碰碰樂時段!
  聽完一首憂傷的《說好明天再見》,繼續剛才我們的話題。來自滬海大學的
小梅同學剛剛跟我們分享了她的愛情故事,我想此刻很多正在收聽節目的聽眾朋
友都感受到了她曾經的幸福和現在的那份淡淡憂傷。可能有人問了,這不是一檔
輕鬆搞笑的節目嗎?怎麼忽然就變了風格呢。這個嘛,很好解釋,每年這個時間
都是大學畢業期,也意味著有無數昨天還恩愛無比的小情侶,今天就要分手,或
許明天就會形同陌路了。不過我倒覺得這件讓無數正在畢業和曾經畢業的人感慨
無比的事,其實對每一個在成長中的人來說,不見得就是件壞事,人都會在這樣
的憂傷中成熟嘛。有時候,我們感覺走到了盡頭,其實只是心走到了盡頭。再深
的絕望,都是一個過程,總有結束的時候,迴避始終不是辦法。那麼鼓起勇氣昂
然向前,機遇或許就會在下一秒。幾米說過,我總是在最深的絕望裡,看見最美
的風景………「接下來月子的話我沒有再聽進去,腦海中只反覆的迴盪著他這一
段話,配合著這些年來我跟妻子相濡與沫的一幕幕,我的眼睛有些溼潤了,有些
憂傷,但肯定不再是絕望。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飛快的拿起來,上面顯示的是妻子表姐的電話。
  「喂,姐。」「你在餐廳嗎?」電話裡傳來妻姐的電話,糯糯酥酥的,跟她
的人一樣。
  「沒有,我在外面。」我的聲音低沉而無力。
  「晚上到我這兒來吃飯吧。」妻姐很隨意的說。
  「就我嗎?」我問。
  「嗯,就你,我給綺彤打了電話,她晚上要加班。」加班嗎?還是在掃尾,
或是下定了決心跟我分手?不過我還是點頭答應。
  叫出租車把車開到了妻姐家所在的別墅區,按響了其中一棟別墅的門鈴,很
快門開了,妻姐款款的站立在門邊:「還不進來?好久沒吃你炒的菜了。」看上
去她的表情自然而平靜,估計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妻姐叫蘇媚,很嫵媚
的名字,跟她人一樣。比綺彤大3歲,與綺彤的冷豔不同,已經34的她多了幾
分成熟的優雅和恬靜,加上嫁了個有錢的開發商老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貴氣,
配上略微豐腴的身材,平時總會讓我禁不住去偷望她幾眼,不過今天,我實在沒
有那個心情。
  「我姐夫呢?」我邊進去邊問。
  「他你還不知道,這個家根本就是他的旅館呢,一年還見不到幾次。」她聳
聳肩。
  她家我來過很多次了,估計還真比她老公要熟悉。走進她碩大的廚房裡,很
自然的掏出圍裙圍上,就開始忙活起來,她不做飯,也不知道為啥冰箱裡總是食
材豐富而新鮮。
  不用多久,幾個精緻的小菜就端上了桌。
  「看不出啊,廚藝又見漲哦。」她讚歎到。
  「那是。」我有些得意的,「家裡有個不肯自己承認的吃貨,逼著自己得學
………」我忽然愣住了,心中一酸,表情黯然下來。
  「你們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蘇媚敏銳的發現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淡淡的說。
  「怎麼了,怎麼了?」她顯得有些著急。
  我猶豫著,不過最終還是把中午聽到的事跟她說了。聽完我的述說,蘇媚沉
默下來,好一會兒她問我:「那你呢,聽了別人說的話,是什麼感覺?或是有什
麼決定?」我搖搖頭:「我不知道。知道嗎,在這之前,我一直覺得娶到綺彤是
我無比幸福的一件事,在一起快6年了,還沒有任何別人所謂7年之癢的兆頭,
在外人面前,她是個高冷的酷美人、公司冰霜經理,但在我面前,她永遠都是溫
柔的,我一直認為我們的感情始終如膠似漆,恩愛無比。」說到這裡的時候,我
的心中一片冰涼。
  「或者你聽到的,看到的,不是你想到的那樣呢?」我沒有回答,腦海中浮
現出當初與妻子從相識到戀愛的一幕幕。
  幾乎認識我夫妻倆的人都會說我這輩子淘到最大的寶貝就是她,我也這麼認
為。在追求她之前,她就像一隻醜小鴨很不引人注目,總是扛著一副大黑框眼鏡,
一身寬鬆的大T恤將自己罩得嚴嚴實實,頭髮永遠隨意的扎個馬尾辮,她的臉也
不是那種網紅的錐子臉,而是鵝蛋臉,還帶著些嬰兒肥,即使在大學裡談了個高
富帥的男友,依然如此,不怎麼裝扮自己,很引得別的女人妒忌。
  我那時因為所在的野雞大學跟她的學校進行學生交流,在那所一流的學府待
了半年,注意到她是一次傍晚無意中看見她高富帥的男友在教她打籃球,隨著她
手中籃球的起伏,她胸前也有一對感覺不比籃球小多少的球在上下搖曳,泛起陣
陣肉浪,第一次發現這妞胸竟然這麼大,看得我下面立馬有反應了,趕緊轉過頭
不敢去看她。從那以後,我就開始默默的關注她,越偷偷觀察,就越發現其實這
妞身材超好,爆乳、豐臀、大長腿,簡直就是魔鬼身材,不知為什麼要故意藏起
來。只不過作為窮屌絲,我只認沒有條件去跟高富帥競爭,只能默默的讓眼神偷
偷跟在她身後,多少次夜裡YY著躲在被子裡打手槍。
  跟大多數大學生一樣,畢業也就意味著戀人的分手,方綺彤也不例外,畢業
後不久,我就聽說她分手了,5年的感情說再見就再見,昨天的如膠似漆轉眼就
成陌路,說好的海誓山盟就如薄如一張紙般被輕意的撕碎。得知這一訊息,正在
待業中的我立馬放下了一切,坐上了東去的火車,準備在她最柔弱的時候闖進去,
跑到她租住的公寓時,從她室友得知她已東渡日本去求學。就在她去日本的那兩
年,我幾乎每天都會在她住的公寓轉一圈,因為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回來,也
期望著忽然有一天就出現在我面前。有人說要拴住一個男人,首先要拴住他的胃,
其實對女人也亦然。漸漸的,她的室友知道我燒得一手好菜,並幾次暗示做我的
女友,可我如著魔一般,只執著於對綺彤的守候。我所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她的
室友早已透過影片告訴了遠在日本東京的綺彤,妻子後來說,其實那時候她才第
一次知道我,從最初的無動於衷,到有幾分感動,再到有些好奇,就在這樣的轉
變中她開始知道我,瞭解我,而我卻對她的近況一無所知。然後有一天,我又很
自然的來到她的公寓,在廚房裡忙活的時候,一轉身發現站在我背後,一臉的好
奇看著我的竟是方綺彤。
  「那個…」我揮舞著鍋鏟,指指灶臺,又點點空中,「呵…咳……那個…
  ……「我已尷尬的完全結巴了,我曾經設想過無數次與她重逢的場景,卻就
是沒料到是眼前這樣的情況。
  「看不出你還能做菜。」方綺彤倒是自然大方的很,對我點點頭,很自然的
從我手上接過盤子,然後,就那麼也不是誰追誰的,很自然的就在了一起。
  我在滬海正式找了份工作,掙錢不多,但離她租住的地方近,不管多忙,每
天我都會做好早餐送到她的公寓再去上班,然後晚上準點回家做好晚飯送到她的
公司。只不過她住的是公寓,我為省錢租住在一個10平只能上公共廁所的租屋
內。那樣的狀態又持續了整整一年,只到有一天她心血來潮,硬要到我的住處看
看,然後看到了我的窘迫,與我預想的她轉身離開的尷尬不一樣,她卻是滿眼的
感動,並主動的狠狠的吻了我,然後我們戀愛了。再一年後,我們牽手走進了婚
姻的殿堂,當她穿著婚紗走出來的那一剎那,我以為換了一個新娘,醜小鴨真的
變成了天鵝,美到讓我有種無法相信的不真實,我想無數人看到那一刻都在捶胸
懊悔,怎麼早沒發現這塊魁寶,讓一塊美玉被我這頭豬給拱了。而她真正綻放魅
力是在生小孩以後,絕大部分女人生完小孩都有朝著黃臉婆發展的趨勢,她卻不
同,不僅堅持鍛鍊,很快恢復了身材,而且因為做了母親,渾身上下帶著幾分豐
腴而不過分豐滿的輕熟妖嬈,讓男人幾乎無法阻擋,也因此,她沒少受騷擾,不
過一來她在外面時的性格總顯得清冷無比,一般男人根本不敢招惹她,二來每次
她說起這些事,我總是得意的傻笑,倒也沒給我們的小家庭增添什麼煩惱。
  我邊想著,也在邊給蘇媚回憶。
  說著說著,我開始說起當初我準備辭去工作自己開餐廳的時候,妻子已被任
命為公司業務總監,但她義無反顧的支援了我的決定,拿出了家中所有的積蓄,
並貸了200多萬的款全部投到了我的餐廳裡,為了省錢,她甚至晚上下班後,
陪著我一起,夫妻兩人親自動手去刷牆漆;又想到就在4個月前,我從車禍昏迷
中醒來後,護士感慨的告訴我說:因為不能進去,妻子就在重症監護室外的凳子
上整整坐了3天3夜。我的眼睛漸漸溼潤了,思路也漸漸清晰起來。
  「你自己也意識到了她這麼多的有點和對你的好,那為什麼還會覺得她出軌
了呢。人們常說,一隻眼看到的世界總是不平衡的,只有用兩隻眼的視角去對焦,
才能看到這個可能不完美,但一定是正確的世界。你就沒想過換個角度,或換種
方式去看待和了解這件事?」「你是在當說客嗎?」我淡淡的問她。
  「你要這麼理解也不是不可以。」她很女人味的捋了捋鬢角的頭髮,很淡定
的說,「畢竟我是她姐姐。但這並意味著我會去拉偏架,只是客觀的陳述一件事
實。」我點點頭:「這些道理我不是不明白。但是知道嗎,有時候人在判斷一件
事時,不是基於客觀事實,而是心理。」「什麼意思?」蘇媚沒明白。
  「我知道我所瞭解的,聽到的可能不是事實,而且我也認為最大的可能,確
實是她們老總為綺彤離了婚,但那只是他一廂情願,綺彤根本沒那意思,這個事
件當中,她完全就是個夾在中間躺槍的無辜者。」「對呀,那你為什麼………」
「我不敢確定。」我苦笑著,「其實他們說得沒錯,我娶到綺彤真的是老蛤蟆吃
天鵝肉,一顆好白菜被頭豬給拱了。我寵著她、愛著她,每天堅持去給她送飯,
其實是因為我骨子裡的自卑,我甚至…甚至有時候在想我究竟有什麼長處能夠值
到她的青睞。我想去尋找自己對她的價值,結果越尋找卻越發現我跟她的差距,
就讓我越自卑,也越痛苦。就像這次這件事,我明明知道事實應該是什麼,但不
敢相信,也沒有理由去讓我相信。要知道,她們老總也才40多歲,有錢有才有
外形,你讓我怎麼去相信我所判斷的事實?哪怕明知道是,我也會告訴自己:那
只是我的鴕鳥心態,自我安慰。」我埋著頭苦澀的說著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並
沒有注意到,身後一個緊閉的房門輕輕的打開了,一個穿著一襲黑色蕾絲連衣短
裙的倩影從裡面走出來。
  「我其實一個下午都在等,一個電話、一個簡訊都行,哪怕別的什麼也不說,
就說已經吃飯了,我都能確認自己的堅持是對的,但是都沒有。」我有些沮喪的。
  「你這個傻瓜。」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我猛地一回頭,那是
哭得梨花帶雨的妻子,「你嚇死我了。」她從背後抱住我,頭磕在我頭上,輕輕
錘我,「我看見李芸把飯盒帶進來,嚇得魂都快沒了………」傳說中的夫妻倆抱
頭痛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這麼多年的感情,我跟妻子之間貌似已經形成了一種
夫妻間非常難得的默契,有時候不需要說明什麼,一句話、一個眼神,彼此都能
心領神會。就比如今天的這件事,妻子根本沒有再對我解釋什麼,一句「嚇得魂
都快沒了」就是最好的解釋。

                          (待續)

  [ 本章完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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