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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19
「講。」周秋媚示意繼續說。
只聽這醫師細細道來。
「十年前,春季,卑職偶遇好友,友人與我飲酒暢談之時,說了些所見所聞。」
「話說江東某縣,一大戶人家的公子同家中僕人去山中打獵,不料遭遇猛虎,
縱有僕人拼死護衛,可那猛虎還是傷了公子,並逃了去。」
「之後,那公子被僕人抬回家中,其父請來方圓百里最好的大夫,將那長子
救活,可誰知,這長子重傷醒來後,竟如同得了瘋病一般,神志不清,雙親不認。」
「那大夫又給開了些安神藥,強灌了下去,略有好轉。」
「可這公子卻從此落下了病根,身旁只要有半點響聲,便會嚇得驚叫,夜寢
時若無人作陪,便不敢入睡。」
「甚至,還怕上了街邊野貓,路邊野狗;只需對其吼叫一聲,便令其驚駭不
已。」
「其父知曉,此乃受虎襲擊落下的心中陰影,尋常藥是治不好的,只得心藥
來治,便請來了我那好友。」
「我那好友恰好對診治心病略有心得,便受了邀請。」
「去了其家中,觀察了半日,又詢問了當時與公子一同打獵的僕人,吾友便
給出了心藥良方。」
聽到此處,周秋媚、周韻、李玉君三人紛紛屏氣凝神,豎起了耳朵。只有周
雲還是一副眼神呆滯的樣子,倒在孃親懷中。
只聽醫師道來:「吾友叫那公子的父母花錢去鏢局僱來一夥習武之人,備好
粗繩,帶上刀槍,便上了深山。」
「而那公子,則是被帶入一間院子內,有幾名青樓花魁作陪,飲酒作樂,撫
琴弄墨,好生自在;這公子也暫且忘了傷痛,與那幾位花魁玩樂了起來。」
「時至黃昏,僱來的那些人下了山,身上略有傷口,並無大礙;並綁了一頭
大虎,此虎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遂後,那公子的老父叫人將老虎帶入院中,公子瞧見,正是之前險些咬死
他的那頭惡虎,嚇得面無血色,險些暈倒;此時吾友拿出一把柴刀,遞了過去。」
「公子這才發現,被五花大綁的老虎根本傷不著他,便有了膽氣;接過柴刀,
走上前去對那惡虎便砍下,頓時虎聲長嘯,令人心生懼怕。」
「可那公子卻如同著了魔似得,用盡一切殘酷手法折磨此虎,其中細節暫且
不表,待到此虎將要斷氣時,又揮砍了兩三百刀,刀刀入骨;那老虎也著實悽慘,
不僅四肢被削了去,身遭猛砍數百刀,又被扒了皮,抽了筋,燉了骨。」
「是夜,這位公子沾著滿身虎血,興發如狂,心中陰霾一掃而空,攜著青樓
美人,入了房中,一夜狂淫,次日,那病根就除了。」
故事講完之後,醫師抬眼督了一眼三位大人的神色,並無不快,繼而又道:
「既然心病是被種下的,那隻需將種下心病的事物交給病人除掉,讓其明白傷他
之物並不可怕,如此一來,或許能夠痊癒…」
這次,醫師已經講完了。
………………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醫師便被客氣地送出了幽王府,並且還拿著一疊銀票作
為獎賞。
之後,幽王下令,府中事物一切照舊,都做好自己應做的事便可。
吩咐了幾名機靈的婢女好生看著少主,周秋媚和周韻母女倆一起離開了寢殿。
而李玉君則是留了下來,聲稱要看著周雲。周秋媚本想開口拒絕,但轉念一
想,這次救下週雲,李玉君也出了份力;若真拒絕了,未免太過無情。
雖然周秋媚心中不願讓李玉君和自己愛子獨處一室,但看在李玉君這次出力
的份上,還是點頭同意了。
「娘,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周韻還有一肚子的疑問沒有解開,又被周秋媚
帶著離開了寢殿,心中還惦記著弟弟的心藥該如何找來。
雖說有了法子,可週韻還不知道弟弟是被誰傷的。
周秋媚頭也不回地說:「去見傷你弟弟的賊人。」
「什麼!?莫非已經抓住了?」周韻一聽,當下大喜:「甚好!我定要好生
折磨此人!」
不一會兒,便來到一間庫房門前,這裡原本是存放雜物的,由於幽王府內沒
有監牢,便暫且將犯人關押在此處。
門口有兩名侍衛把守,一見是幽王親自過來,便打開了房門。
「韻兒,傷了你弟弟,又害得他落下心病的賊人,就關押在這裡面,還不進
去看看?」
周秋媚對女兒輕輕地道。只是神情有些微妙。
周韻心裡也有些奇怪,但沒多想,只知道這庫房裡關押的人就是傷了自己弟
弟的賊人,當下心生怒火,恨不得立馬將其碎屍萬段。
遂大步衝了進去。
然而,當她看見裡面關押的人時,卻是愣住了。
「陳…陳妹妹?」周韻驚愕地望著坐在地上,戴著鐐銬鎖住雙手雙腳的陳憐
薇。又看向她旁邊的一名容貌姣好的美婦:「將軍夫人!您也在?」
「周姐姐…」陳憐薇抬頭,見到是周韻進來,苦笑一聲,繼而不語。許依柔
倒是沒被戴上桎梏,卻是一同坐在地上,一言不發地抱住女兒;就算周韻進來,
她也只是望了一眼。
「這…這怎麼可能!」周韻腦中一片空白。
周秋媚當然知曉女兒與陳憐薇的交情,但這一切與周雲比起來,算不得什麼。
這時,一直負責看守這對母女的管濁瑜走了過來,與周韻擦肩而過,靠近周
秋媚,小聲地叫了句主子。
「沒出什麼岔子吧?」周秋媚走進房中。
管濁瑜恭敬地道:「主子放心,她們兩個被關進房中後,屬下便寸步不離地
看守,絕對沒有異樣!」
「那就好。」周秋媚點了點頭。
可那周韻卻急了,她與陳憐薇的交情可是勝似姐妹的!眼下卻被告知陳憐薇
是擄走弟弟又害的他恐有終生之疾的賊人,怎叫她按捺得住。
「娘!你莫不是弄錯了?憐薇妹妹與弟弟無冤無仇,怎會是賊人!」周韻心
中惶惶不安,神色也十分緊張,因為她真怕這一切都是真的。
遂而,又轉過頭看向許依柔,顫聲問道:「將軍夫人,您倒是說說,這究竟
是不是誤會?」
許依柔側過頭去,不敢對視。
陳憐薇被母親抱住。抬起頭,望向周韻,眼中盡是愧疚:「周姐姐,妹妹愧
對於你,令弟著實是我傷的。」
周韻只覺得心中一陣說不清楚的難受,可眼下陳憐薇已經親口承認,已經由
不得她不信。
「這麼說,我在將軍府裡見到的陳憐薇,是假冒的?」周韻並不笨拙,一想
到之前在將軍府裡的陳憐薇諸般異狀,便猜到了。
陳憐薇默不作聲,只是點了點頭。
周韻苦笑了一聲,頓時黯然神傷,後退到門邊,不再出聲。
周秋媚側目看了一眼女兒,畢竟是親生骨肉,瞧她這幅傷神的模樣,感到心
疼。
可是,陳憐薇卻犯了周秋媚最不能容忍的事,之前在對峙時,周雲咽喉被此
女掐住,險些就此窒息而死!
就這一條,不管她是不是周韻的好友,也不管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周秋媚必
不會輕饒了她。
吩咐管濁瑜關上房門,周秋媚走到陳憐薇母女面前,管濁瑜在身後緊緊跟著。
而周韻,雖然心裡不是滋味,但還是默默地看著,並未離開。
「許夫人。」周秋媚站在這母女倆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臉色冰冷,
問道:「我幽州周家可與你們將軍府有深仇大恨?」
許依柔母女當然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明顯是在問,我們兩家並無仇怨,為
何要擄走周雲?
許依柔和陳憐薇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那…」周秋媚說著,彎下腰,靠近母女倆,對陳憐薇問:「我兒可是得罪
了你?」
陳憐薇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為何要加害於他!」周秋媚突然發難,怒喝道。
原來,她之前那副鎮定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這倒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哪一個父母不把兒女當心頭肉呢?
更何況是周秋媚這種對兒子溺愛到,即便是母子亂倫此等禁忌都能依了兒子,
盲目到偏執的溺愛。
若不是為了弄清楚陳憐薇的動機,以及接下來的用處,周秋媚早就按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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