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如一夢,我和我的女人們(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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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8-21

不都這樣拍嗎?」。

    我笑了,「你不會想放到網上吧?」。

    「當然不會,就只拍給你看」。

    「你的腿很美,很好看」。

    「我以為你會說第二張」。

    「第二張我什麼都看不到,沒什麼好說的」。

    她發了一個捶頭的表情,「這還叫什麼都看不到,我的臉現在都好燙,羞死

    人了」。

    我輸入了一行字,「你胸部還是很有料的」,想了一下,又把它刪除了,重

    新寫了一句,「說說你老闆今天怎麼跟你講的」。

    丹丹被我岔開了話題,開始講述她升職的過程,一直講到我回到家裡,看得

    出來她的確很興奮。

    我在洗澡的時候想起月底應該是她的生日,而剛好那一週在珠海有個廠家的

    會議要參加,我是不是要去見一見丹丹呢?

    第二天中午我還是發微信告訴了丹丹,雖然我說生日那天我去不了,而且最

    多隻有小半個下午的時間,但她還是很高興,說她會好好計劃一下時間。

    到了那天,我上午一早就開車去了珠海,下午和廠家的人談完之後已經快三

    點了,打了個電話給丹丹,她告訴了我地址,我就開車過去找她。

    當丹丹上車的時候,我不由得眼前一亮,她穿著一條牛仔褲,上衣是簡單的

    白色T恤加上一件牛仔外套,看上去感覺就像是個鄰家小妹,關鍵是她化了淡妝。

    我從未見過她化妝的樣子,這次她明顯是精心打扮了。

    丹丹坐好之後見我一直呆呆的看著她,低下頭輕聲問我,「怎麼了?是不是

    不好看?」。

    我回過神來,笑著說,「沒見過你這樣打扮,感覺很驚豔」。

    我的稱讚讓丹丹睜大了眼睛,「真的好看嗎?」。

    我點了點頭,加重語氣又強調了一次,「真的好看」。

    丹丹有點害羞的樣子,拔了拔耳邊的長髮,「其實是同事幫我弄的,很麼沒

    化過妝,都不怎麼會了」。

    「其實你不化妝也好看的,不過化點淡妝更好看。怎麼樣,我們現在去哪裡?」。

    丹丹側頭看著我,「你想不想去爬山?」。

    雖然我今天穿著皮鞋,不過珠海也沒什麼高的山,「我無所謂,反正今天聽

    你安排」。

    「那我們去石景山吧,我之前去過一次,景色不錯的。」丹丹的神情很雀躍。

    「好的,美女,現在就出發」。

    其實石景山就是海灣邊上的一座小山丘,下午的時候山道上只是偶爾有幾位

    健身的老人,我和丹丹一邊慢慢地在階梯上走著,一邊聊著她最近工作的情況。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倆是並肩走著的,丹丹和我捱得比較近,兩人的手臂不時

    會碰到。

    走了一段時間後,丹丹逐漸落在了後面,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一些,好像情緒

    有些低落。

    我在臺階上站住了,轉身看著她低著頭的樣子,心想這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孩。

    我向她伸出手,問她,「走不動了?我牽著你走吧」。

    丹丹聽到我的話,抬起頭,嘴角微微地翹了起來,臉上紅紅的,不知道是不

    是因為運動的原因。她沒有說話,只是把手放入我掌中。

    我握住丹丹的手,感覺到她手掌的皮膚有些粗糙,心想這也是她努力工作的

    證明吧,心裡有些憐惜,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摩挲了幾下。

    丹丹沒有再落在後面,走上來和我並著肩,也不說話,就這樣和我一起牽著

    手爬到了山頂的平臺。

    站在平臺這可以俯瞰整個海灣,景色還是不錯的。丹丹看著外面的大海,輕

    聲說,「真好看,上次來還不覺得」。

    我笑著說,「今天天氣不錯,適合登高遠眺」。

    丹丹沒有接話,低下頭去想著什麼。

    我問她,「怎麼啦?有什麼感觸?」。

    丹丹沉默了良久,轉過身來看著我,「你應該知道的,我喜歡你」。

    我沒想到丹丹會這樣直接說出來,默默地點點了頭。

    丹丹又說,「我知道你有家了,就算是我來到了這裡,但是我還是控制不住

    喜歡你」。

    我搖了搖頭,卻不知道說什麼好,說拒絕的話嗎?但我已經過來見她了,那

    樣就太矯情了。可我又沒有資格去接受。我想鬆開丹丹的手,卻被她緊緊地握住。

    丹丹又繼續說,「我不奢求什麼,只是想你有空的時候和我聊聊天,能夠像

    今天這樣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不需要你給我太多的時間,也不需要你的錢」。

    丹丹頓了一會兒,又說,「我只想和我喜歡的人談一次戀愛,就算沒有結局

    也無所謂,我不在乎」。

    我嘆了口氣,「有人說過,我不知道怎麼去愛人。我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是

    幸福的」。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我見過你們在一起的樣子,但她看著你的樣子就是幸

    福的」,丹丹放開了我的手,卻靠入我的懷裡,雙手摟著我的腰繼續說,「我想

    嘗試一下那種味道。如果你同意,你就抱著我。如果你不同意,就當我沒說過」。

    「唉,像你這樣投懷送抱,我同意了就是個禽獸,不同意的話就連禽獸都不

    如了。」說完,我伸手抱住了她。

    丹丹在我懷裡吃地笑了一聲,雙手抱得我更緊了,輕聲說,「我的心跳得好

    快」。

    「是嗎?我摸摸看」。

    丹丹推開了我,「我口渴了,我去買水喝」,說完笑著跑向了平臺的小買部。

    我看著她歡快的身影,心想也許我不懂得愛人,但卻渴望別人愛我。

    我們牽著手從山上走下來,丹丹一路不停地問著我問題,我喜歡玩什麼,吃

    什麼,和有什麼愛好,好像是一場摸底調查。

    到了車上,已經快6點了,我問丹丹晚上去吃什麼,她卻說要回宿舍一趟,

    還我讓在外面等她一段時間。

    到她宿舍外面,我坐在車上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才出來,手中卻多了一

    個手提袋。我問她是什麼,她只是笑著不說,讓我開車去海濱公園。

    到了公園裡,丹丹拉著我在海邊找了一張長凳坐下,她卻從手提袋中拿出了

    兩個飯盒。

    我驚訝地看著飯盒裡的菜,問她,「這是你做的?」。

    「可樂雞翅,欖菜豆角炒肉沫,都是你喜歡吃的。上次我回餐廳的時候,找

    師傅教了我,自己試過兩次,味道應該還可以的,你試試看。」丹丹滿臉期待地

    看著我。

    和女孩子約會在街邊吃飯盒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但我心裡卻是滿滿的感動,

    「你不是今天還要上早班嗎?中午沒睡覺?」。

    「我就是中午做的,剛剛又熱了一下,米飯是剛在樓下買的。就怕菜不那麼

    新鮮,可能味道不那麼好了,你快試試!」丹丹見我不動,拿起勺子,勺起一口

    豆角送到我嘴邊。

    可能是她熱菜的時候又放了點油,所以有點油膩,不過我卻食之若甘飴,

    「很好吃,此味道只應天上有」。

    丹丹嬌嗔著說我騙人,不過臉上卻綻放著燦爛的笑容。

    我和丹丹坐在公園裡,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天色漸漸地暗下來,我們卻渾

    然不覺。丹丹看著我用豆角伴著米飯,消滅完了最後的一點,遞給我一張紙巾,

    不好意思地說,「其實豆角我做了兩次,第一次太鹹了,我就都倒掉了,又重新

    做了一次」。

    我擦了擦嘴,「很好吃,雞翅做得特別好。下次我要吃梅菜燜豬肉」,我知

    道我提出要求,丹丹只會更開心。

    果然她高興地回答,「好啊,我先學一學,下次做給你吃」。

    收拾好東西,我和丹丹回到停車場,把手提袋放到車上,然後又和她來到海

    邊散步。

    當我接到家裡的電話時,丹丹鬆開了我的手,依在欄杆上看著外面的海面。

    我站在她後面兩三步的距離,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看著她的背影。

    掛了電話後,我來到她身後抱住了她,輕聲說,「不好意思,是我家裡來的

    電話」。

    丹丹把頭靠在我肩上,「沒事,我明白。我不會打擾你的家庭的」。

    我想說些什麼,但她卻繼續說,「我今天很高興,比我生日那天還開心。」

    她生日那天,我在微信上唱了一首生日快樂給她聽。

    我低下頭,聞著她頭髮上的香味,在她耳邊輕聲說,「你閉上眼睛」。

    丹丹閉上了雙眼,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紅嫩的嘴唇輕輕地嘟起,像

    是一朵待人採擷的鮮嫩花蕾。

    我沒有去吻她,抬起她的手,從懷裡拿出一條水晶手鍊,戴在了她手上。

    丹丹睜開眼,打量著手腕上的鏈子,低著頭說,「我不想你送我什麼東西,

    我不是貪圖這些」。

    我讓她轉過身來,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我,「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

    禮物,沒有其它的意思。再說我送東西給你,只是我喜歡你而已,不是要和你交

    換什麼」。

    丹丹湊上來,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又說,「謝謝你」。

    我把她抱在懷裡,感受著她嬌柔身軀的彈性,體內卻沒有半點的情慾,只覺

    得心中充滿了放鬆和溫柔。

    我和丹丹在海邊一直逛到9點才離開,目送她進了宿舍的小區後,我才開車

    離開。丹丹下車前又親了我一下,目光中滿是不捨。

    在開車回深圳的路上,我在想,如果是幾年前,我今晚一定會留在珠海,丹

    丹多半也不會拒絕。但是我現在卻很享受這樣的相處方式,可能我需要的不是一

    個女人,而是一種愛的感覺,即使這種愛可能只是丹丹單方面的,也註定是沒有

    結局的。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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