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17-10-12
來的邢斌改名盧文,以流浪畫家的身份穿行於西雙版納各地的少數民族村寨。在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正在製作一幅樹葉插畫的盧文突然感覺身後有人,轉頭看
到窗外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望著自己。在那一瞬間,父親感覺數年來的悔恨、
憋屈、抑鬱……等等陰霾都被這雙陽光般的大眼睛驅散了。不止於此,他跟我描
述的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對一個異性心動……他剛想招呼她進來,她已經跑掉了
,消失在一片碧綠的蕉林中。
幾天後那雙眼睛再次出現在窗邊,盧文招呼她進來,給她吃餅乾,看他畫風
景素描。這個少女總是一言不發,眨著大眼睛吃餅乾、看他作畫。他也沒有多想
,一邊畫畫一邊給她講述自己所畫的內容,少女偶爾會發出雀鳥般的笑聲,彷彿
一隻快樂的小鳥。每一聲笑都撞得他的心怦怦直跳。
又過了一陣,少女帶給他一些新鮮的果蔬,好像是作為餅乾的回饋。其實那
餅乾一點也不好吃,盧文自己都是吃一半扔一半,可少女拿起來就吃個不停,像
只可愛的小松鼠。作畫之餘,盧文偶爾也給少女講些故事,發覺少女很喜歡聽故
事,他時不時就賣個關子,引起少女的好奇,然後藉機反問她的名字。但每當問
到這個問題,少女就笑著搖搖頭然後跑掉。
盧文嘗試著打聽這個少女,可惜他所住的村落根本沒人知道這個少女的來歷
,甚至幾乎沒有人見過這個少女。聊齋裡的故事在盧文的腦子裡閃出,難道那些
鬼狐仙怪的傳說都是真的?細細一想,少女的美貌、氣質確實不似人間所有。莫
非是什麼靈獸被自己的畫作所吸引?他突然感覺精神大振,背起自己的畫卷,坐
著火車來到昆明,可惜一個月過去,他的畫根本無人問津,連白送都沒人要。當
兜裡沒錢的時候,他開始懷念起那個被他痛罵為「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血腥的資本
家家庭」,無奈之下只有向弟弟邢國勇求助。
雖然覺得有些失望,但還是渴望再見少女一次。他想到了餅乾——從昆明最
好的百貨大樓買了最貴的幾種餅乾,帶回到那個村寨,在桌上、窗臺上甚至屋簷
下都放了一些,可惜少女並未出現。盧文開始懷疑少女只是自己繪畫時的幻覺,
但那感覺是如此真實,他決定用畫筆將這份「幻覺」或者「記憶」留存下來。漸
漸地,屋裡擺滿了少女的畫像。
一個月圓之夜,銀白色的月光從視窗照進屋內,少女再次出現。其實父親從
來沒跟我說過那天晚上是不是月圓,或者月光是什麼顏色,這是我從一幅畫裡看
到的。畫圖中,一個半裸少女斜靠在竹板床上,下半身圍了一張五彩的綢布,布
在床邊鋪開,讓她看起來就像民間故事裡的孔雀仙子。
那晚,父親本已入睡,卻突然驚醒,藉著月光看到夢寐以求的少女正一絲不
掛地抱著自己,兩人沒有說話,全憑本能驅動,父親還是處男,一切皆如是夢幻
一般,事情結束之後,少女很快離開。老爹憑著回憶畫下了當時的情形,因為時
間緊急,所以用鉛筆匆匆畫成,第二天用水彩上的色。父親一直說要把它畫成油
畫,可惜到最後都沒有畫成。
一夜雲雨之後,少女再次消失,情竇初開的父親從此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憑著相貌英俊,腰間多金,父親開始縱情聲色,經歷的女人多了,他漸漸回憶起
那晚的少女竟然是個處女。他想著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於是再次嘗試尋找這個
神秘的少女。幾個月後,他在一個小村落打聽到神秘少女蹤跡,卻被一個不知道
什麼民族的漢子警告,讓他不要再沒事找事。以父親的性格當然沒這麼容易就範
,開口剛罵了幾句就被大漢抬手一點,立刻渾身癱軟、頭痛欲裂,等身體恢復過
來已經是半月之後,回頭還想再找卻發覺之前的所有線索都消失了,少女就像是
人間蒸發一般。
一年之後,我們父子第一次見面了。送我過去的是一箇中年婦女,爸爸說他
當時一看到我的臉就知道是自己的兒子,二話不說就收下了。爸爸想打聽媽媽的
資訊,可惜那個婦人根本不會說漢話,咿咿呀呀說了半天全是對牛彈琴、雞同鴨
講。從此,我們父子生活在一起,然後「含辛茹苦」地撫養我,讓我「幸福」地
長大成人。
媽媽本來對這幅畫的存在一無所知,直到在德宏的一個不起眼的美術館看到
它,我告訴她這是爸爸的畫之後,她就開始有些走神。接著我又帶她回到了我們
最初生活的那個小屋,坐了每五分鐘,她就說頭暈想回酒店。進了房間,她就進
了浴室,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我敲門她才出來,說有些困就睡著了。出去找了
一家傣味餐廳,簡單吃過飯回來,我正打算繼續給她講我小時候的事情——過去
她最愛聽了——這天晚上卻顯得意興闌珊。我以為她累了,誰知一躺下,她就撫
弄起我的下體,然後便是十場大戰……。
三天之後,我才得知了當年之真相,回想二十多年父親的痴情或說妄想,真
是有些啼笑皆非。母親的家族本是滇南白族中的貴族,刀姓家族則多為佛爺苗裔。依照古老傳統,族中女子在年滿十六歲之後便可嫁人,但在嫁人之前需要由佛
爺來開光,即是破處,讓女子成為女人。這種事在現代文明社會看來或者是佛爺
騙色或者是信徒無知,但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落卻是理所當然的習俗。但到了
媽媽快到十六歲時,這事成了個麻煩事,因為親爹不能給女兒開苞,所以女兒需
到族外尋一個男子交合,但不可說破身份,事後自行嫁人便可,但不可再與破身
的男子接觸。所以佛爺雖然有初夜權,但也只有一次,甚至只是破身的一下,之
後對其他女子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半點越禮的行為。機緣巧合,我老爹處男
發威,一次竟然讓媽媽懷上了,不得已只有把我生下,足月之後再還給男方。
問起媽媽當初為何會選上這個漢族畫家,是不是看他比較帥?媽媽的回答讓
我哭笑不得。照舊俗,她必須向北走出三天,然後開始挑選男子,第三天正好走
到我老爹住的那個寨子,實在有些餓了,突然聞到一股甜香味,就順著味道過去
,正想怎麼去討點餅乾吃,就被屋裡畫畫的人看到了……。
如此巧合之事,老爹卻當作人生中一段最妙不可言的浪漫經歷,永遠銘刻於
心,甚至有時把自己幻想成得到仙子垂愛的董永或者牛郎,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
能被接到一處世外桃源生活……如此這般,直到離世。
回到住處,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想起前些天與邢翠的歡愉、上午與玉婷的鴛
夢重溫,突然感到幾分寂寞,希望耳邊能有點聲響,不禁打開了電視。新聞里正
在報道哪個小區發生了火災,一個被濃煙燻得面目漆黑的消防員正在接受採訪,
心頭突然一動,想起點什麼來。調低音量,沉吟半響,朱浩——消防員——朱玉
婷認錯人——刺刀,這幾件事慢慢聯絡起來,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直覺告訴
我這裡面肯定有事,趕緊用語音發了一段長長的微信給義父。過了一個小時後,
義父回了幾個字「飛明消總探」,明白了義父是讓我以餘飛的身份明天去市消防
總隊一探究竟。本來還因為諸多往事湧上心頭,有些心不在焉,這下倒一下順了
,盤膝打坐安然入睡。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來到市消防總隊,用上了華友大酒店保安培訓主任的身
份,反正邢鯤、餘飛兩個身份的名片我都有。告訴崗亭,希望能和消防隊搞一個
短期的聯合培訓活動,讓酒店的服務保安後勤人員的消防安全意識得到提升。崗
哨彙報之後,過了幾分鐘,知會我進院後上辦公樓三層,到宣傳科找一個張科長。
辦公樓門前便有一處宣傳欄,上面有各種名頭的光榮榜,趁機察看。照片約
有三十來張,部分內容還有重合,加上照片與真人本來就可能有所差異,真是麻
煩,幸好院內基本沒人走動,頗費了一番工夫反覆對比,總算是找到了那晚見過
的中年人,相貌也算端正,眉宇間頗現英氣,不像黑道中人。參考榜上所列應該
也是個當官的,叫靳長松,偷偷用手機拍下來,傳送給了義父。
上到二樓,找到宣傳科,發覺張科長只是個副科,長得闊鼻大嘴,可惜眼睛
生得小,嘴邊還有顆大痣,一看就是酒肉之徒。跟他胡謅一番莫須有的方案計劃
,他說的全是些客套話,反正我也不是真心要搞什麼聯合培訓,就陪著他有一句
沒一句地兜圈子、打太極。張副科長不斷拿話套我,關鍵就是要點私利。
一般而言,這種訓練五到八萬就能搞定,這位小小科長還是個副的卻獅子大
開口要五十萬,甚至言明其中二十萬是他的,還可以給我三、五萬菸酒錢。看他
也不再掩飾,我也只有胡說,公司的預算只有三萬,他臉色都變了,立刻打開了
辦公室的門,大大咧咧說什麼「消防隊最近訓練任務重,實在安排不開」,便開
始逐客。
任務已經完成,也懶得跟他多作糾纏,拍拍屁股出來。已經快中午了,找了
個小飯館吃過飯,想問問義父,可剛剛才發過訊息,馬上就問感覺太雞婆點。因
為義父與我約定,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都是由他主動聯絡我,義父為人十分
謹慎,秘密的手機號都是不定期更換,所以這麼多年「鬼三」在臨江都是如鬼魅
般的存在。
拿出手機滑來滑去的,不知道該幹嘛,瞅著旁邊幾個上班族趁著吃過飯在打
什麼手遊,不禁有些羨慕。本人對遊戲實在不擅長,連小學生玩那種什麼農藥都
反應不過來。一條微信閃進來——「弟弟,晚上有空嗎?」。
週一工作日,邢翠哪來的空?膽子夠大的,試探了一下,她說今晚的晚自習
調到週末了,晚上可以帶我參觀一下學校,有一間新開的多媒體教室特別漂亮,
晚上沒課正好可以進去說會兒話。有點意思,先回住處休整一下,晚上才好跟姑
姑激烈地「聊聊」。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