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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03
第五十六章。
花開花落,始終遵循著一個過程。生老病死的軌跡如春夏秋冬一般,每個人
有每個人的故事。這些故事,或明或暗發生於茫茫人海中。
海邊遊玩,提前打道回府。原因無他,情況是發生在離夏身上。這個問題有
些嚴重,有些棘手。她的嘔吐和身體反應,讓人不由得不往懷孕方面上想。其實
離夏早就應該知道自己懷孕裡。她的月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沒來了。
想到丈夫那次沒帶安全套就好自己做。而且都射在了裡面。接著是公公雖然
帶了安全套。可是卻被他捅破了。也都射在了裡面。當他的月經該來而沒有來時。
他就應該想到了。
可是他卻一直等著。直到現在有了反應不過離夏本人倒未看出心情不爽,她
還是她,還是那個愛說愛笑的她。對於她身邊的人來說,就沒有她那麼樂觀了。
一路無話,回到家中,已是凌晨五點。離夏和宗建獨處臥室中,離夏訊問著
丈夫「要是檢查出是懷孕的話,咱們這個孩子還要嗎?」出於尊敬,離夏詢問著
丈夫,或許是覺得愧對丈夫,離夏倒是顯得客氣了。
宗建終歸是沒有離夏思考的多。再者一說,他也根本不知道這裡面還隱藏著
什麼事情。絕對想不到自己賢惠的妻子會和自己的爸爸偷情通姦。他回想了一陣,
腦子裡過著電,終於想到了在老家的那個午後。
他有些鬱悶的對著離夏說道:「那天下午,我喝多了,你說怎麼就那麼巧呢?
咱們就那麼一次沒有避孕,結果…」然後吶吶的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離夏看著
丈夫,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進了他的懷裡,感受著丈夫厚實的胸膛,溫柔的說道:
「別想那麼多了,檢查過後咱們再商量,你先休息吧」。
宗建嘆了一口氣,下床穿好鞋子,說道:「我抽顆煙就睡」。
宗建走出臥室,看到父親站在陽臺上抽菸,走上前去,他順手點了一根菸,
低頭看著小區內朦朧的夜景。
魏喜看到兒子有些沉悶的樣子,問道:「怎麼了?」宗建瞅了瞅父親,隨口
說了句:「沒事」。他心裡有事,魏喜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裡的事瞞不住魏喜。目前,魏喜所要做的就是保持自我清醒,不能讓自己
丟了陣腳。
想到這些,魏喜問道:「夏夏還嘔吐嗎?今兒個上午就先休息。下午你帶著
她檢查檢查,別是受了涼,吃了海貨不適應」。
宗建心裡也正有這個打算,準備帶著妻子去醫院檢查一番,看看到底是否懷
孕。那些個所謂的試紙,準確率令人懷疑,畢竟她還在哺乳期,所以宗建也不能
確定妻子嘴裡所說的經期是否靠譜,一切只能經由醫院的診斷來決定了。
爺倆泛著合計,各懷心事。沒得到證實之前,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返程的十多個小時,宗建確實也是非常疲憊。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他就沉沉
的進入了夢鄉。離夏安頓好孩子,關好臥室的房門,走向公爹的房間。
半掩著的房門被推開,離夏看到公爹躺在床上。聽到開門聲,正側頭望向自
己。她挨坐在床邊,沉靜中環視著屋子。
見狀,魏喜起身坐了起來,問道:「怎麼不去休息?下午還要去醫院檢查」。
離夏輕輕的「嗯」。了一聲,轉頭看向魏喜。在大山市,她曾和魏喜說明了情況。
今天下午要去檢查,她藉著丈夫睡覺的空兒,想再聽聽公爹的意見。
彼此坐了一會兒,魏喜打破了沉寂,他問道:「和建建商量出結果沒有?」
離夏的眼睛清澈無比,那忽閃的大眼睛,好似會說話一樣,透著靈秀。她說道:
「下午宗建陪我先去檢查,看結果吧!他沒具體說什麼,我估計他會和我商量打
掉孩子。畢竟那天的情況,他喝多了…你有沒有想留下孩子的想法」。她拉起了
魏喜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一個多月的情況,肚子根本沒有任何變化和反應,哪裡能夠觸控到什麼呢。
但離夏還是把魏喜的手拉了過來,讓他感受一下自己肚子的情況。
已經換了一身睡衣的離夏,薄紗般若隱若現的身子,不用刻意盯著就能看出
裡面的玲瓏嬌軀。她還是那樣的年輕活力四射,還是那個溫婉柔美的女人。
魏喜顫微微的把手放到了離夏平滑柔軟的小腹上,雖隔著薄紗,溫熱的體溫
還是傳到了魏喜的手中。他瞪大了眼睛盯著那裡,粗糙的大手溫柔地撫摸著那個
讓他擠壓的地方,那個曾讓他流連忘返的地方,那個現如今孕育著生命的地方。
單獨面對離夏,魏喜再也不用遮掩內心的情感。他激動的問道:「你說,真
的是我的嗎?」。
離夏掃了一眼公公,伸出柔嫩的小手把那撫摸自己肚皮的大手拽到了心口。
讓他搭在自己豐滿的胸脯上,感受著自己的心跳。抿嘴溫柔一笑,嗔道:
「當時宗建喝多了。他又沒你射的深,也沒有你那樣狠。而且大部分都被我挖了
出來。而你的都直接射在了子宮頸上。很快就都進入了子宮。嘻嘻。你說應該是
誰的呀」。那笑容綻放出三月桃花,美豔不可方物。
話從離夏口中說出,聽得魏喜心中一醉。當時的情況,沒法確認到底是誰埋
下的種子。可離夏說的話,還是深深地震撼了他,讓他驚喜不斷。那是作為一個
男人。得知和自己有過關係的女人懷孕後的一種發自心底的喜悅,那裡也包含了
男人征服和佔有的心理。三十多年前,建建還未出世時,妻子懷孕時,魏喜也是
那樣的欣喜若狂。
魏喜的手掌覆蓋在離夏的胸脯上。碩大膨脹的胸部,奶頭聳立其上。彈性十
足並且濡溼一片,完全撐出了他的手掌。沒有撫摸過那兩隻肥沃的乳房的人,根
本無法感覺出它的霸氣。他興奮無比的託著離夏的肥白,記憶裡,也飄到了三十
多年前。「孩子他媽,你說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當時和建建他媽說的這話還
是那樣記憶猶新呢。
摸著摸著,魏喜情不自禁的就把頭靠到了離夏的肚皮上。聆聽那裡的聲音,
在寂靜的臥室裡,歡喜的心情洋溢在魏喜的臉上,他是那麼的開心。
傾聽了一陣兒媳婦肚中的動靜,魏喜抬頭掃了一眼客廳,他低聲問道:「你
說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這沒來由的問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看似多餘,實難
掩蓋他心裡的激動心情。
離夏柔聲說道:「才多小啊,哪裡知道」。溫柔的離夏依倒在魏喜身邊,真
的就像他的妻子,臉上也展起了笑容。
「是啊,孩子確實是太小了」。魏喜不住的點頭。
可是,欣喜之餘,魏喜便悵然了起來。他腦子還沒到發昏的地步,他知道該
與不該。可想到後果,心裡又開始一陣陣的抽搐起來。
兒媳婦肚子裡的孩子能要嗎?。
魏喜心裡極度掙扎著,思考著這個問題。他的表情由大歡喜變得沉寂了下來,
嘴角微張,不停的咧咧著,讓人看了不知所謂。
建建是個獨生子。多年前,因為妻子身體落了病根的緣故,始終沒有要第二
個孩子。魏喜覺得兒子有些孤單,他內心很是期盼能有第二個孩子,既能和兒子
相互照應。又能在自己晚年多一個身邊陪伴的人,可天不遂人願。
多年後的今天,這個是自己兒媳婦的女人的肚子裡再次孕育出孩子來,那極
有可能就是他的骨肉他的種。可是他能要嗎他祈盼著兒孫能有一個好的生活,能
夠閤家歡樂,能夠團圓美滿。
從情感出發,這個孩子雖然很有可能是他和兒媳婦結合的產物,但他從心裡
還是很想要的。已經背德發生了不倫的事情,他已經不在乎孩子的問題了。管他
叫爸爸也好,叫爺爺也好,那都是出自這個家庭裡的。
可是,從另一個角度看,當時的環境和狀態,並不完全是他一個人參與的。
這裡有兒子的參與,他又是喝醉酒的狀態下和兒媳婦有的性交接觸。這且不
說,十一黃金週又經歷了海水的浸泡,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兒媳婦又來了一
次激烈的鬧海。
魏喜並不是傻子,醫學角度上的機率也不能不考慮啊。
孩子能要嗎?魏喜不斷地問著自己,他的內心掙扎不斷。
「你想要這個孩子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在魏喜耳邊響起,他的手還放在那
飽滿的胸脯上,感受肥沃的同時,又感受著那波動的心跳。
魏喜盯著離夏的眼睛,他看到的是母性的溫柔和女人的溫順。臉上帶著痛惜
的神色,咬緊了牙關,魏喜嘆息道:「孩子啊!哎!。對不起了」。…說著說著,
他便哭了。
平日裡堅強的魏喜,此時此刻像個無助的孩子。淚水順著他的星目流了下來,
他仰頭緊緊閉上雙眼,抽搭間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流了出來。
看到錚錚鐵骨的漢子流下脆弱的眼淚,離夏輕撫著他的眼角,把他拉進了自
己的懷裡,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腦袋,像母親安撫幼子一樣。
這一刻,離夏明白魏喜的心。任由魏喜伏在自己胸口上,任由他發洩心中的
情感。他嘴裡那一聲聲「對不起」。聽到離夏耳中,把她的心都要打碎了。
離夏同樣哽咽了起來。她抱起了魏喜的腦袋,盯著魏喜的眼睛說道:「魏喜,
自從我把身子給了你,我就不後悔了。我的心被你偷走的那一刻,我就什麼都不
在乎了」。
魏喜張著嘴,艱難的呼吸著。緊閉著雙眼,試圖控制自己的淚水。感覺眼角
被離夏的小手擦拭,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他深呼吸了一口,抽搭著鼻子說道:
「我捨不得啊」。
看著梨花帶雨的離夏,觸動心酸處,魏喜伸出了雙手。替她輕輕抹掉了眼角
的淚水。他不想看到女人哭泣,更不想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哭泣。
看著手中沾滿了兒媳婦的溼潤,魏喜伸出舌頭舔舐著手指,他想嘗一嘗淚水
的味道,想讓自己的心和她貼的更近一些。
離夏抽出自己的小手,抱住了魏喜。伏在他的耳畔低低的問道:「鹹嗎?曾
經的一萬年太久,藏在我心底的淚水,這次給你淌了出來。一切的一切都會好起
來的。我的男人,你不要傷心了」。纏綿婉柔的話語,悄悄的鑽進魏喜的心裡,
安撫他的同時,離夏何嘗不是安撫自己呢。
或許是覺得太沉悶了,離夏又推開了魏喜。她嬌嗔起來「不要這樣啦,你個
大男人還哭鼻子,弄的我的心都陪著你感傷了。雖然決定不要這個孩子,可人家
的小月子還是要你伺候呢」。
陰雨過後的彩虹總是那麼美,明明遙不可及但又觸手可得。魏喜嘆息了一聲,
摟住了離夏。一通情感發洩,兩個不倫關係的人貼在了一起,從身體到心靈上。
他審視著自己,感受著懷裡嬌小的女人。在拂曉來臨之際,魏喜終於平復了
心情。他衝著離夏堅定地說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照顧你,直到我動不了
為止」。這是一個男人的誓言,是魏喜給離夏的一個承諾。
珍惜慰藉的心情或許只有他們彼此才能懂得。在黎明破曉前,在魏喜的房間
裡,連著的兩顆心糾纏在一起,愛的誓言迸出溫馨的火花,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