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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31
從前俞化傑對韓歸雁殷勤不斷便罷了,如今看
韓家要翻身又想來撿現成便宜麼?何況已有了肌膚之親,以他的性子即使重臣滿
堂也險些當場發作,好在還記得入城前韓歸雁的殷殷叮囑強自忍了下來。
戴志傑候在一旁抹了把冷汗,若是大師兄又問一句這人是誰,可怎生回答才
好?一年多前入京時提心吊膽的夢魘至今揮之不去。
韓歸雁行過禮便不管不顧站到吳徵身邊讓他心下大樂,眼角一瞟見女郎腮幫
子微鼓知她正在氣頭上,悄聲安慰道:「回頭我揍他。」
「往死裡打!」韓歸雁恨恨道,轉念一想又壓下怒火有些喪氣道:「算了,
待這一陣風頭過去了再說。」
小情人之間竊竊私語地洩憤,胡浩作為主人可不能沒有風度,向正眉頭陰鬱
沉著臉不爽的俞化傑道:「俞大人且坐,尊父立下奇功,本官先敬俞家一杯。」
敬的俞家,俞化傑只是作為代表不敢怠慢忙在下首位飲了。胡浩又道:「待
尊父歸國,本官自當上門以表敬意。俞大人還請稍坐。」
「承蒙胡大人盛情,下官今日來本也是收到家父書信,特急急趕來。」俞化
傑微微欠身。
「哦?」胡浩雙眉一揚回望在座的霍永寧與蔣安和一眼,微笑道:「俞大人
既有尊父的諭令,請說。」
俞化傑直起身子,面對一眾高官怡然不懼道:「昔年下官曾對韓將軍傾心不
已,惜乎身份難符配不上巾幗英豪,只得強忍愛慕之心敬而遠之,家父亦每嘗自
責深以為憾。然時局不同,家父出使草馬黑胡幸不辱命,下官亦與有榮焉,今日
面見胡大人除向諸位大人恭賀之外,亦斗膽向韓將軍以示一片真心。唐突之處,
還請莫怪。」
「哼!」韓歸雁冷哼一聲偏頭,氣得發笑道:「既然唐突了還叫人莫怪,憑
的什麼?」
胡浩揮手阻止了韓歸雁捋須笑道:「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本官本不該插手韓,
俞兩家的家事。只是既在胡府也該過問兩句。敢問這是俞大人的意思?還是令尊
的意思?」
俞化傑斂容道:「小生一片痴心天日可表,家父早已知曉定也是支援的。若
能求得韓將軍為偶,家父怕要笑得合不攏嘴!」
「哦~~」胡浩拉了個長音轉頭道:「載譽而歸又有英傑心動,真是大大的
好事。兩位大人怎麼看?」
蔣安和與霍永寧俱在,聞言蔣安和先道:「佳偶天成,本官只有祝福何來反
對之理?」
霍永寧則道:「偶著雙也自是再好不過,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俞家郎有
情還需韓家妾有意才成。俞大人拳拳之心可見,不過倒真有些唐突佳人了。」
韓歸雁翻著白眼聽了這文縐縐的一大通,現下的局面倒在意料之內,只想不
到來得如此迅速又猛烈。她此前被推上前臺平白受了天大的冤屈至今被人指指點
點,好不容易有了如意郎君卻還要讓心上人不快,心中愈發惱怒道:「俞家怎麼
想不關我韓家的事情。三位大人在上,末將征戰年餘不僅身心俱疲,且身上暗傷
難復。末將撫軍將軍韓鐵雁乞暫休數月養傷,望各位大人恩准,待明日奏請聖上
時,三位大人還請美言幾句。末將先行告退。」-
一通話說完韓歸雁團團作揖,胡浩聽聞她要走忙道:「韓將軍既有傷在身,
還需多多休息才是。來人,好生送韓將軍回府。」
「謝胡大人盛情,末將要吳大人來送。」韓歸雁指了指吳徵,大喇喇地毫不
避諱。
吳徵笑著上前道:「慢著些,當心你的傷。」
兩人自結伴入成都起便有風言風語傳出,吳徵對韓歸雁的喜愛人盡皆知。此
後自亭城之戰後更是朝夕相處只怕感情更深。市井中談論起來多有嘆息韓歸雁名
聲不佳,否則真是對金童玉女般的璧人。
世俗裡俱都知曉的事情,俞化傑豈有不知?他說心儀英武的女將當然是真的,
美女嘛,無人不喜。只是現下提出來分明是噁心人來著。
現下吳韓兩人意態親暱,混不將俞化傑放在眼裡,相伴離去路過他時吳徵甚
至露出口白牙哼道:「這人是誰?」
韓歸雁適時停步道:「管得他來?靠祖上廕庇的酒囊飯袋多了,你道個個像
你有本事麼?」兩人配合著默契甚佳,狠狠地報復了一把。
吳徵一路將韓歸雁送至韓府,心中依依不捨。這一別要有數月難得見面,實
是不忍分離。且俞化傑今日打了個前站,之後只怕韓家短時間裡不得消停。所幸
者韓府不再是他初入成都城時蕭索的模樣,換了新顏最大的原因便是韓家的主人
已迴歸韓府坐鎮,他才是韓歸雁最大的倚靠。只盼望莫要有前事再來!
胡府裡熱鬧了一天,至夜才恢復安靜。書房裡胡浩與吳徵一同飲茶,林瑞晨
添水時也被胡浩留了下來:「是公事也是家事,夫人一同坐下罷!」
林瑞晨笑著在他身邊坐下,替夫君揉捏著雙肩道:「公事怎麼又是家事了?
夫君也是,徵兒遠行才歸,也不讓她好好歇息。」
胡浩舒服地閉上雙目,手指點著愛妻道:「你們崑崙再把他寵下去,活生生
要壞了一塊大好的料子。遠行怎麼了?年紀輕輕這點苦有甚麼吃不得的?再說過
了今夜還有時間詳談麼?」
林瑞晨意外道:「徵兒又要離京?」
吳徵謙恭笑道:「弟子已託胡大人向聖上遞了奏章需得養病數月,明日便悄
悄出城回崑崙。」
林瑞晨沉下面容道:「京中的局勢如此混沌麼?」
「局勢混沌倒不是理不清楚。所以說你們護短,徵兒和韓小姐藏起來不要緊,
待塵埃落定後再現身即可,總是要落著不少好處的。可憐為夫這一回怕是要吃些
虧。」
「你們倆越說越玄乎,妾身都聽不明白了。」
「正說到這裡,吳大人,勞您大駕。」胡浩口出譏諷之言,臉上卻全是溫和
笑意,只是些長輩對晚輩的調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