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二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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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3-27

應。

  我此刻一動也不敢動,心裡似乎正經歷一場冰川崩塌……

  我,吃了夏雪平的豆腐。

  旁邊的圍觀老大媽們看見了這一副場景,都開始交頭接耳著,並用一種嘲諷
的眼神看著我和夏雪平的位置,「不要臉」三個字完全地寫在她們的眼睛裡。

  要是她們知道了,此時正以一種男女交合姿態跨坐在我這個男警察懷裡的這
個女警察,正是我的親生母親,她們是不是得一邊敲鑼打鼓、一邊指著我和夏雪
平訓斥了?

  「嘀——嘀——咚——咚——叮——叮——噠——」此刻,就這樣以一種十
分微妙姿勢坐在我懷裡的夏雪平,卻哼起了歌——一首膾炙人口、聞名世界的
《小星星》。我小心翼翼地轉過臉看著夏雪平,此刻夏雪平正目光呆滯地目視前
方,一字一頓地橫著歌,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而且她的身體也一動不動。這在我
在由下體的刺激感受到全身燥熱的同時,也讓我不禁對夏雪平的反應突然擔心起
來。

  她這是在幹嘛?

  這時候,似乎從我身後又來了一個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遲到了哈哈!剛打車過來,家裡耽誤了一些事,路
上還有些堵……」那人對丘康健說道。

  可接下來他不再說話了,我察覺,他似乎是因為看到了夏雪平此時正以一種
難以名狀的姿勢伏在我懷裡,而不說話的。

  突然,《小星星》的旋律停下了。

  接著夏雪平推了我的胸口一下,掙開我的懷抱,站起了身,然後伸腿往前走
去。

  只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那裡,下面還支著帳篷……

  我也趕忙站起身,要回了我的警帽,我刻意地用警帽擋在自己的身前,防備
著被人看出此刻我正處於勃起狀態……我在極力讓自己冷靜的同時,走到了丘康
健身邊:「……我們夏組長這是乾嘛呢?」而此時,我也看到了來人——一個頭
發做過軟化、抓成個菠蘿頭,嘴唇上蓄著八字鬍的男人,這個人看起來比我大不
了多少歲,從風度上看,有點像古龍筆下的陸小鳳。他個頭要比夏雪平高一些,
但還是比我矮了半頭。這個男人的相貌,完全可以用「俊美」二字來形容,尖下
巴瓜子臉,細眉彎眼,皮膚白皙得估計女人都會嫉妒——要不是嘴巴上留著的八
字胡,我真以為這人是個Lesbian。

  只不過跟一身玩鬧秉性和正氣的陸小鳳比起來,這人的面孔稍稍嚴肅了一些,
而且他看人時候的眼神,太他媽的像一條困在動物園裡的蛇了,我很不喜歡這個
眼神。

  「您好……」我連忙對那人打了聲招呼。

  那人盯著我看了看,眼睛裡似乎有一種稍稍尖刻的東西閃過,接著伸出手對
我說道:「你就是新來的精英學警何秋巖吧?聞名不如見面,我叫艾立威,夏組
長的助手。」

  嗬——這人有點意思,也有點討人厭。市局裡不說別的部門,單說刑警隊重
案組,別說沒有「組長助手」這樣的職務,就連副組長這個職位都沒有,組長一
枝獨大、一句頂一萬句,組員人人平等,權聽組長調遣。結果這個艾立威硬把自
己說成是「夏組長的助手」,在我看來,他倒是有點想要故意軋我一下的意思。

  ——牛氣什麼?你是夏組長的助手,我何秋巖還他媽的是夏組長的兒子呢!

  我心裡這樣想,但我嘴上卻沒這麼說。第一次見面,該禮貌還得禮貌。

  「哦,您好!艾師兄是吧。幸會幸會!今後在局裡工作,還得多多指教!」
說完,我跟艾立威握了握手。

  「你這聲師兄叫的不虧!想當年我也是省警院的,說起來我應該算是你的學
長,不過我估計我參加工作的時候,你還剛上警專吧?我沒上過警專。以後咱倆
得互相學習。」艾立威說著,嘴角一揚,連虎牙的牙尖都露出來了。

  看看,果然是故意軋我。

  這裡我有必要解釋一句:警校系統裡的學生也是分派系的。

  本地系和外地系這個就不用說了,有人的地方就分本地外地,而本地系也分
K市系和F市系、還有一堆其他縣市的派系,當然K市系和F市系關係還不錯,
因為都是城市人,所以有認同感,平時井水不犯河水;

  當然還有一種派系甄別,就是在警院裡,分「警專幫」和「考學幫」:「警
專幫」就是像我、大白鶴、小C這樣從警務專科高中升學到警官學院的,而「考
學幫」則是一些透過省考之後,申請上警院唸書的人,這裡麵包括省考失利、無
法申請到其他優秀重點名牌大學,所以來的警院,這些人本身的目標不是當個警
察或者英雄,他們的目標是去省廳工作、甚至是進入中央警察部當官僚;還有一
群人本身的目的就是當警察——無論目的如何,他們確實之前都是在省、市立的
高中上學的。他們這群人來了警院,確實高傲,也看不起從警專出身的校友,認
為警專升學上來的,也都是僥倖走了狗屎運的小混混;而警專生們,則是報復性
地鄙視考學生們,覺得他們一個個都是隻會拿筆不會拿槍的文弱書生,平時在警
院選舉學生會搞賄賂票選、給警院德育處的主任和督察溜鬚拍馬也都是這群人,
並且他們一部分人也喜歡搞亂交、互換女朋友,玩的不比「警專幫」的差,甚至
可能玩得更瘋。

  這兩撥人的鬥爭,要比本地外地人的鬥爭激烈多了:本地人外地人,最多最
多也不過是玩不到一塊去、見了面也不怎麼打招呼而已,偶有肢體衝突而已;而
「警專幫」和「考學幫」的鬥爭,那真叫一個你死我活,甚至還會延續到工作以
後,無論實在我們市局、省廳,甚至是安全保衛局和國家情報調查部,只要是有
內部派系的鬥爭,就一定跟「警專幫」和「考學幫」有一定淵源。我在警院時期
打的架,大部分也都是跟「考學幫」的人打的。

  這個事情,就連中央警察部的首長們都無解,只能每年派各級檢察院的人來
給本省的警察部門做工作進行調節和溝通。

  艾立威那句「我沒上過警專」的意思很清晰,就是想跟我挑明身份,且秀一
下優越。

  他說完了話,臉上掛著笑。看著他的樣子,原本聚集在我小兄弟上面的血,
正慢慢地轉移在自己兩隻拳頭上面。這要是換做幾年前剛上警院的我,肯定早就
對他一拳頭招呼上去了,大家都是肉做的骨頭堆起來的,誰怕誰呢?

  可現在畢竟我進了警局,沒辦法為所欲為,只好忍下來。

  「艾師兄謙虛了!」拳頭上忍下來了,可我嘴上怎麼可能饒過他:「以後射
擊搏擊技術上的事情,我願意多跟您探討探討;寫報告總結的事情,小弟我文筆
不好,以後艾師兄可要不吝賜教啊!」

  「一定一定!」艾立威依然笑著。他看了看我,走到了夏雪平背後。

  丘康健提了提眼鏡,小聲對我說著:「其實我也不喜歡他。」

  「嗯?」我看了看丘康健,對他裝傻著。

  「早看出來了……你也挺討厭這個姓艾的吧?」丘康健說道,「我也不喜歡
他。從頭到腳一股愛現的樣子——表現欲極強的人,心裡多少也都有些扭曲。」

  「是麼?」我看著丘康健,客套地笑了笑。

  「但沒辦法,雪平看上的人,我能說什麼呢?」

  「……夏組長……『看上』的人?是什麼意思?」我心裡突然咯噔一下。

  「雪平看他能力強唄,因此什麼事也都帶著他。這個人確實能力不差,而且
特別會說話,油腔滑調的,連雪平這麼正直的人,似乎也很樂意被她討歡心。每
天早上,就是這個人開雪平的車送雪平上班,而且雪平去哪進行些調查任務、外
勤任務什麼的,都讓這個姓艾的打下手……他說自己是雪平的助手,倒也名副其
實。不過……怎麼說呢?我跟雪平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但是也不至於像這個姓
艾的跟雪平走得這麼近。可以說這個姓艾的,除了我和網監處的蘇處長以外,算
是整個市局裡目前跟雪平最親近的人了。」

  ——跟夏雪平目前最親近的人麼?哼!不過是個小人罷了!

  接著,丘康健對我略帶神秘地說道,「你知道麼,今天這要不是他來晚了,
剛才躺在地上抱著的那個應該是他,不是你這個新手。」

  我心裡彷彿地震一般……

  就剛才那個姿勢?

  夏雪平故意按照死者被抬走之前的姿勢,在眾目睽睽之下,撅著屁股趴在一
個男人身上,用自己的陰阜找著男人龜頭的位置,還手把手讓男人抓自己的桃形
翹臀、用手指戳到自己的菊洞口——要是跟這個艾立威一起完成這樣汙穢的姿勢,
而讓我在旁邊眼巴巴的旁觀,我倒寧願就像今天這樣,讓我這個當兒子的成為她
夏雪平的胯下男子!

  ——呃,我在想什麼……

  不過說起來,這男人,難道跟夏雪平有一腿?

  但我又突然想起來,不對啊,昨天晚上我和美茵在「金夢香榭麗」看到的那
個男人並不是這個艾立威啊?到底是什麼情況?

  「您是說,這個艾師兄,跟我們夏組長是一對兒?」我直接對丘康健問道。

  「那倒不是……據我所知,雪平對他並沒有男女方面的意思;但是反過來,
我就不好說了。」

  「那……課長,您剛才說要不是他遲到,躺在地上那個應該是他……什麼意
思啊?」

  「哦,是這樣的,這是你們夏組長查案子的一個習慣——她總想試著找到死
者生前,能看到的最後一眼的景象。」

  「是麼?還有這樣的?」我不禁十分詫異。

  夏雪平居然還有這個怪癖……

  遇到兩個人一起被殺,假若恰恰又是一男一女,她就要跟那個艾立威還原各
種遇害者死前的姿勢,今天這個已經夠讓人面紅耳赤的了,我進入市局之前會不
會還有什麼類似的案子發生……我真的不敢想……這不是給身邊的異性造成了多
大的佔自己身體便宜的機會?正常的女人對這種事情都會介意吧?

  除非夏雪平是故意的,但剛才她在我身上的那個反應,再加上早上佟大爺給
我講的關於夏雪平的事情,我覺得她不像是故意的,夏雪平看起來,也不像那種
外表冰冷背地裡淫蕩的女人;

  要麼就是,夏雪平是個怪物,為了查案子根本對其他的事情不管不顧,腦子
裡只有案子,其他的七情六慾全都被趕走了。

  性冷淡。

  這三個字,突然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這樣一個美女,居然是性冷淡。男人們發現了這個事實以後,不知會有多少
人嘆惋、或是反而變本加厲的慾火焚身。

  ——我的天,我他媽的在想什麼?夏雪平性冷淡與否,不是我應該操心的事
情吧?

  但問題又來了:即便身體力行還原了屍體的擺放位置,看到了死者最期時候
的最後一眼;那麼在兇殺案裡的被害人,在臨死前的最後一眼,究竟能看到什麼
呢?

  順著夏雪平的身影望去,此時她正躬著身子,在一片蘆葦叢裡到處搜尋著。
正看著,她突然站起身,接著艾立威也湊了過去,伏在夏雪平身邊低語著。

  看著艾立威貼在夏雪平身邊的樣子,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好在夏雪平似乎
並沒有怎麼理會他。她一邊看著那東西,一邊轉過身走了回來,接著把東西交給
了丘康健:「小丘,收起來。回去看看上面有沒有指紋或者其他有用的東西。」

  丘康健接過了那個東西——那是一張紙條,接著丘康健嘆了口氣:「第四張
了啊!」接著取了一隻塑膠密封袋。

  「這什麼啊?」我也湊了過去,看了看夏雪平,又看了看丘康健。

  「在我們組現在手頭案子的案發現場附近,都會找到這樣一個字條,」夏雪
平看著我說道,「算上這個,已經是第四張了。」

  「留個字條,到底是要幹什麼呢?而且還把東西放那麼遠……」艾立威在一
旁說道,「不過連著四張,也不像是巧合;但是如果是兇手故意這麼做,那他的
目的何在呢?」

  「不知道。但是沒足夠證據,硬猜也沒有用,」夏雪平說道,又看了我一眼,
「走吧,我們回去。」接著對丘康健說道:「小丘,現場交給你們鑑定課了。」

  「放心吧,資料整理好以後,我會送到你辦公桌上去。」

  想了想,我從丘康健的手裡取過那張字條:「丘課長,讓我看看。」

  只見那張字條上面,用鋼筆一筆一劃寫著一行規規矩矩的宋體字:

  「桴鼓鳴——誰才是不公平的那一個?」

  桴鼓鳴?

  那不是那個網站的名字嗎?

  難道那個網站,跟兇殺案會有什麼關係?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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