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四集 暗香零落 第十一章 奔霄輕舞 飛鳥翔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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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4-01

第十一章 奔宵輕舞 飛鳥翔擊

  即使要入了夏,崑崙山頂依然覆蓋著亙古寒冰。晴朗的日子裡在陽光的照耀
下閃閃發光,雲霧瀰漫之時則猶如置身仙境。

  清澈得近乎透明的水線自高聳雲天的山頂落下,順著光滑的石壁化作涓涓細
流,幾經周折,終於匯作一潭翠玉般的春池。

  「卡茲卡茲。」池邊高挑俏麗的少女亮出潔白整齊的貝齒,啃了兩大片脆梨
囁喏著大嚼。清冽的汁水潤得撅起的紅豔唇瓣熒光透亮,尚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
頰也被果肉塞得鼓起,可愛又靚麗。

  「嘩啦。」一蕩一蕩的足面踢起池水,揚起的清波在陽光下散出七彩霓虹般
的色彩,如夢似幻。可這一切都不如那兩條纖細修長的腿兒來得好看,奶白得發
亮的肌膚彷彿抹了一層乳漿,玉潤渾圓的小腿肚子結實有力,似乎七色霓虹只是
在渲染它們的青春美麗。

  肉乎乎的香滑小腳與美腿繃成了一條直線,略寬於足脛的腳面極顯纖美動人,
瑩白如玉的肌膚之下,足底又是一片粉妝肉紅。彎彎的足弓因繃緊而架如一座拱
橋,踮起的足尖腳趾彷彿一顆顆打磨精美的白玉石鑲嵌而成,見了恨不得想咬上
一口,再含在嘴裡深深吸吮。

  「好生沒趣!」顧盼大嚼著口中脆生生的香梨,縮緊的香唇,快速左右磨動
的下頜,彷彿只正偷吃的小花鼠:「成天呆在山上哪兒也不準去,這日子可什麼
時候是個頭?」

  啃完了兩顆酥梨,顧盼在池水邊尋了一處陽光充足,表面泥土鬆軟的所在。
清溪的存在怕有幾千上萬年,岸邊俱是圓溜溜的鵝卵石,即使黑泥之下亦是如此。
顧盼雙膝跪地,左掌在地面撐牢,右臂緩緩抬起蓄勁,俄而嬌叱一聲右掌握拳猛
擊地面。「砰」地一聲碎石飛濺,少女整隻拳頭都陷落地面。再提起時這隻在地
上擊出一個小坑,極具威力的拳頭只在指背留下條淺淺的白印。

  「嘻嘻,以後誰敢欺負大師兄,我就給他來一記穿雲!若是大師兄欺負我,
我也……還是輕些好了!」少女一臉憧憬,吃吃發笑。

  埋好了兩枚果核,顧盼伸腿撥土掩實,又將被沾染了汙泥的足面在池水中洗
淨。她的動作極盡調皮又顯優雅,繃直的足尖嵌入水面,忽然膝彎與足尖同時發
力上挑。澈淨的池水淌過光潔幼嫩的足膚,猶如剛灌出泉眼般淅瀝瀝順流而下,
在足跟部匯成一條細線涓涓滴入清池,看了令人垂涎欲滴,其青春魅力又足以令
人目眩神迷。

  抬頭望了望天空偏西的日頭判定了時辰,顧盼無奈地晾乾玉足穿好鞋襪,撅
著小嘴起身離去。這一路上的鵝卵石遭了秧,少女帶著火氣足下連環,砰砰砰將
它們踢落水中,濺起一排整齊的水花。

  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家,那裡有你最親的人給你最多的溫暖,即使沒有人,屋
裡的一切也都是你最熟悉也最喜歡的,能給你無限的溫馨與最好的安全感。然而
顧盼一點都不喜歡自己的家!

  隨著人丁漸多,顧家也有了兩處間隔的單獨小院。至於真實的原因人人心知
肚明卻又不敢提起——顧不凡與陸菲嫣二人經年不睦常有吵鬧,奚半樓才特地多
安排一處給陸菲嫣與顧盼母女,以免同處一室諸多不諧。顧盼要回家每回都得先
經過顧不凡平妻陶文詩的居所。

  小院建在山坡下,比起這一處的陽光明媚,顧盼的居所便要陰冷潮溼許多。
雖說當年是陸菲嫣二話不說便主動搬走,時年尚幼的顧盼小小的心靈裡仍留下許
多陰影。每回路過此間時念及母女倆孤苦伶仃,心中便是一團燃燒的怒火與不忿。

  小院裡傳來隱隱綽綽的語聲,顧不凡前日回山後顧盼便處處躲著他,聞聲皺
著眉頭快步走過。

  「夫君……不是妾身多嘴,大姐住在吳府之內與師侄日夜相對。妾身自然信
得過大姐,可吳府裡沒有旁人,現下閒話都已傳到了妾身耳朵裡來,於顧家面子
上需不好看。」

  話語聲隔得雖遠,顧盼耳聰目明修為也已達五品上聽得一清二楚。母親與吳
徵自打小便是她最親近之人,聞言心頭原本的火氣猶如添了把乾柴,呼啦啦地衝
天而起:「哪裡來的長舌婦在亂嚼舌根子汙人清白?」

  女兒清脆的喝罵聲響起,顧不凡略顯尷尬。他當然知道顧盼正經過門前,可
並不認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心中倒暗暗納罕:女兒雖一貫與自己不親,倒也
被陸菲嫣教養得知書達理,像個名門閨秀。怎地今日敢公然出言頂撞?

  「盼兒!你在胡說什麼?」顧不凡拉開院門威嚴道。家有家風,女兒的事情
一貫由陸菲嫣處理,但頂撞長輩還是要管教的。

  顧盼妙目一掃,掠過父親轉向身後誠惶誠恐的陶文詩,嘴角毫不掩飾譏諷的
笑容欠身道:「原來是二孃!盼兒沒聽出來,還請見諒。」

  顧不凡見她毫無收斂,心中也怒:「沒大沒小毫無規矩,你娘就是這麼教你
的?」

  顧盼雖半低著頭,目中卻顯堅毅冰冷應道:「娘教我謹守為人之德不可背後
說人閒話,更要尊敬長輩與同門。有人在背後說娘與大師兄的壞話,女兒出聲阻
止,並未做錯。」

  「你……」顧不凡本就被吳徵與陸菲嫣的流言蜚語惹得煩悶,聞言更怒道:
「家人議事何來背後閒話之說?你二孃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世人多愚夫蠢婦,流言蜚語哪能管得過來?顧家本是名門,又是崑崙弟子,
若和他們一般豈不是惹人笑話?」小丫頭的伶牙俐齒著實不俗,思路也清晰得很,
連帶著罵人都不吐髒字兒。

  「顧家當然是名門,更不可做出有辱家風的事來!」顧不凡向前一步圓睜虎
目道:「小孩子家家不努力用功,把心思都放到哪裡去了?五品上便了不得了麼?
你弟弟都已踏入五品修為眼看著便要 趕上來!
何況你學的還是易於精進的《浮雲七絕》!」

  「夫君莫要責怪盼兒。」陶文詩見父女倆爭吵過激,忙壯著膽子上前勸阻道:
「都怪妾身多嘴,今後妾身再不說也就是了。」

  「不是你二孃求情,今日定要重重責罰於你!回你的屋去,禁足三日不許外
出!」顧不凡板著臉喝道。

  「是!」顧盼微微欠身,嘟著嘴大踏步地離去,臨走還不忘瞪了陶文詩一眼,
警告意味甚濃。

  青春少女本是天真浪漫的年華,可近年來的孤獨亦給了她滿腹難言的心事。
空空落落的屋裡更缺人氣,一時憤懣難平,提筆隨意在紙上寫道:「塵世浮生苦
獨行,孤鷺伏翼落沙汀。無由籍慰悽風寒,何夕紅日照山明?」

  顧盼自小受吳徵影響,極喜文學。吳徵讀書細緻,除故事說的精彩以外,常
也間雜吟哦書中詩句,諸如:紅光罩體困龍飛,征馬衝開長坂圍。四十二年真命
主,將軍因得顯神威等等,讓小小的顧盼也熱血沸騰,時不時也愛自己寫上兩首。
那一筆字跡娟秀,隱隱然有大家風範,只可惜身為女子,多了些婉轉哀愁,少了
些大氣磅礴。

  「唉……大師兄看了這些不知道要怎生數落人家?」發洩了一通,顧盼念及
吳徵心情豁然開朗,起身在桌前虛點著裝腔作勢道:「你啊,小小姑娘哪來那麼
多又悲又苦的哀怨?這不是還有師兄嘛!嘻嘻!」

  一想最親近的兩人都在吳府,那一顆早已放飛的心思便怎麼也收不回來。滿
腔的思念更是湧起一股熱血上頭:離開這裡!

  空洞的屋舍,孤單的身影,只需偷偷摸摸跑到大師兄身邊去,再像幼時一樣
求他幾句,向來疼愛自己的大師兄怎捨得讓自己回來受苦受罪?定然會想方設法
把自己留在成都。屆時又能與他天天呆在一起,豈不好過在山上許多?嘻嘻,人
家長大啦,大師兄不是說要給人家講《金瓶梅》麼?

  一時衝動頓時化作燎原大火,顧盼幾乎沒做旁的想法,將些細軟打包斜挎,
又將兵刃收起縛於身後,待得夜深人靜便悄悄推開窗門,放慢腳步拉開段距離後,
幾個輕輕的縱躍消失於小屋後山的小樹林裡。

  自暗香零落襲擊大秦使節團之後,崑崙派上下為防止意外守備甚嚴,機關俱
開,暗哨晝夜不停。但於自小在崑崙山長大的顧盼而言卻不是問題,這裡的一草
一木都無比熟悉。繞過幾條山路,再穿過些荒無人煙,茅草長得一人多高的小道,
顧盼已來到後山飼養撲天雕的山崖前。

  幾隻小雕在一隻成年雕兒的帶領下正在後山巡弋以防陌生人摸上來,但對這
名自小在崑崙山長大的小姑娘已無比熟悉,自不會出聲示警——雕兒靈性再足,
也不會知曉顧盼被禁足於屋,何況顧不凡的諭令只是口頭,並未知會全派。

  「顧小姐,您這是……」雕奴見顧盼深夜來臨愕然不解,但她身份尊貴,不
僅是代掌崑崙顧不凡的女兒,本身也是這一輩弟子中武學潛力最出眾之一,恐怕
僅遜於名滿天下的大師兄吳徵。

  「怎麼只你一個人在這裡?其他人呢?」顧盼面露不悅,倒有幾分威嚴之色。

  「這裡夜間輪值,有雕兒在出不了亂子,現下是老奴當班。」雕奴彎腰低頭
討好,唯恐得罪了惹不得的這位小姑奶奶,可又抗不過門派禁令囁喏了半天才道:
「顧小姐,依門派之令夜間不得隨意外出,老奴斗膽請小姐示下令諭。」

  顧盼帶著隨身包裹一看就是要出門,若無令諭在身不僅不能喚雕兒給她,只
怕還得硬著頭皮出聲示警。

  「好麻煩。」顧盼作勢抬手欲取令諭,忽然中道變向,纖指展若幽蘭,接二
連三拂中雕奴身上大穴。

  雕奴身手不弱也身居四品修為,可怎麼也想不到顧盼會出手偷襲,待得反應
過來周身要穴被制脫力軟倒在地,驚愕惶恐不已。

  「嘻嘻,別怕,本小姐不是要你性命!」顧盼得意萬分,顯是對這一手流霧
頗為滿意:「你能動啦就去稟報,我到江州找姥爺姥姥去了,讓大家無須掛念。」

  少女朝天招手,她還指揮不動大雕,但作為崑崙最具潛力的門人,有隻幼雕
卻是為她飼養的。幼雕見主人招手忙收起雙翅利箭般墜地,伏在顧盼身前。

  「好雕兒,趕快帶人家去找大師兄。」顧盼笑嘻嘻地躍上雕背。雕兒雖尚幼,
少女也足夠輕靈,得了主人的號令奮力撲騰著展翅飛起劃空而去,身姿倒顯平穩。

  ……………………………………………………………………

  厚重的朱漆大門閉上,吳府裡前院的喧囂也隨著月升星耀歸於平靜。北城令
大人久未坐堂,卻在府裡大興土木,坊間紛飛的流言怕已傳遍成都城。關於這位
少年官員的風評也急轉直下,即使沒有網路僅靠口口相傳的年代裡,流言的傳播
也異常恐怖。若不是吳徵在亭城與長安立下難以磨滅的功勞,只怕已有人在吏部
衙門口擊鼓遞狀。

  可吳府裡沒有半點回應,前院日里總有人進進出出,卻從未有人看見過吳徵,
後院裡那道緊閉的門扉則如另一個世界的大門,誰也探不明門後的一切。

  「胡大人已備好了奏章,隨時可面見聖上……瞿捕頭與楊宜知日夜暗查探訪,
文毅所關產業裡枉法之事俱掌握得周全,幾家青樓裡多有來歷不明的女子,料想
俱是拐賣來的。至於常出入青樓一些隱晦不敢露面的人物不少,孟前輩暗中觀察
他們的武功動作,確認暗香零落中的賊黨不下三十餘人,祝家主已安排妥當鎖定
目標……韓大將軍傳來口信,破虜將軍處已準備妥當,要你趁夜出城,往城西五
十里處的軍營一晤……」

  吳府大興土木,來來往往進出的人便多啦,要傳遞起訊息來也簡便快捷許多。
四面八方的訊息被彙總到陸菲嫣手裡加以整理,揀選其中關鍵處編製成冊,一切
都條理清晰命中要害。這一回事關重大,原本該由韓克軍,胡浩,祝雅瞳三人坐
鎮,吳府裡自當是由祝雅瞳親自操辦才對。可她指點了兩人四日時光後便撒手不
管,日夜在外奔波。吳徵明白她是擔憂那個神秘莫測的鬼麵人。

  憂無病已知祝雅瞳來到大秦且與吳徵聯了手,吳徵也已展開過針對暗香零落
的行動。照常理而言賊黨該有警戒之心,可破綻依然處處都有,甚至不時有些欲
火焚身的教眾前去花街柳巷尋歡作樂,一如平常。祝雅瞳此時擔起溝通聯絡,探
查情報的責任也是無奈之舉。——若情報有失,則局面怕是要徹底失控。

  「去軍營幹什麼?」吳徵喃喃自語,他藏在吳府深處故弄玄虛已是早就定下
的。此刻冒險出府,莫非發生了什麼大事?

  「不知,祝家主已將奔宵牽去南城外等候,你看……」陸菲嫣也是疑雲重重,
茫然不解。

  吳徵起身道:「箭在弦上,事不宜遲,也不知道他們神神叨叨搞什麼鬼。」

  「你小心些。」陸菲嫣戀戀不捨,紅著臉在吳徵唇上啄了一口。

  「安心。城裡的事便累你了。」

  在陸菲嫣送別的目光中,吳徵匯合了拙性大師一同翻越院牆,青煙般鑽入備
下的馬車裡。趕車的車伕鞭梢一抖,拉車的瘦馬吃力地拉起車軲轆嘎吱直響,後
頭還空著車斗的破車,緩緩向城門口行去。

  夜色已深,長街上除了露宿的乞丐與喝得不省人事的醉鬼早已沒了人影。馬
車一路行至南城門,守門的兵丁雖不敢在要地偷懶打盹,可看見有人夜闖城門,
本已煩躁不爽的悶氣更是騰地冒出火花。

  「什麼人夜闖城門?」嘩啦啦的一排五根長槍在月光下閃著寒冰般的冷光,
若是平民百姓怕不要捱上一頓好打再吃一輪牢飯。

  吳徵側耳傾聽,拙性也閉目沉思,片刻後兩人對視一眼,拙性道:「南城門
處最為寬闊不好隱藏,再高的武功也挨不近來,公子當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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