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笨蛋三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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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4-16

第六章:《笨蛋三重奏》

  結束課堂後,金山和巖島在校園外等待剛剛結束社團活動的山中和真理子。

  一直跟真理子好友的鈴芽,為了聽取有關清麿最新的情報,罕有地跟隨他們
聚在一起。

  「喲~~!!山中,練習結束了?」

  「嗯,為了下個星期的比賽作準備。」

  「金山,山中這傢伙一點也沒有變呢!其實不用練習吖,只要得到UFO力量
的話,什麼火炎變化魔球可以輕易使出來。」

  「巖島,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平日下課後的練習幹嗎?」

  除了金山和巖島兩人之外,山中、真理子和鈴芽他們三人分別加入了社團。

  國中時期已經是投手的山中,升讀高校後的他順理成章加入棒球隊。

  以進軍甲子園為目標的他,雖然被編配為第三投手,可是山中充滿幹勁每天
練習,不久之前球隊突破了首圈預賽,他同時是球隊晉級功臣之一

  相對於仲村真理子,她的情況比較特別。

  本來並不打算加入社團活動的她,自從跟山中交往後,她選擇進入棒球隊成
為經理人助理。

  對棒球認識不深的她,進入棒球隊成為經理人可以算是相當奇怪,不過,由
於真理子本身性格開朗,山中多次練習的時候出現,她的陽光性格引起前輩們的
注目,最後受到強烈的邀請下成為經理人助理。

  本來在國中時期參加合唱團的鈴芽,因為高校沒有該社團的關係,最後她加
入了茶道部。

  選擇加入茶道部的原因,鈴芽在開學典禮翌日受到同班女生的邀請。

  為了磨練,為了提升競爭力,茶道或許可以展日本女性傳統的美態,這一股
私心讓她毫不猶豫加入茶道部。

  值得一提的是,鈴芽雖然呆頭呆腦,可是她的努力和可愛的外表,得到了社
團內男生的喜歡。

  沉迷於UFO的巖島,對於高校僅設立研究星學的天文部失去興趣,強行加入U
FO課題的他,傳聞與該社團吵鬧了一場,這次的事件在下次學生會長選舉中埋下
了伏線。

  最後,金山的情況跟他們完全相反。

  得悉小惠入讀後翌日,他跟高年級的男生聯手,招集大批樂迷創立了偶像友
好後援會。

  成員人數曾經超過100人,後援會成為了校內最大的組織。

  本來成立偶像友好後援會這類組織並沒有什麼的,不過這種近乎「宗教」的
教義的社團,引起了校委會和學生會的注目。

  成員大部分為一年級生,兩年級生僅得三四十人,三年級生卻無人參予,如
此一面倒的狂熱組織,很快引起校內學生的焦點成為話題,校報社曾經為此作出
詳盡的報導。

  既然校報社作出專題報導,金山滿以為取得理想的宣傳效果,結果被高年級
生批評為幼稚、無聊。毫不死心的金山,他多次向學生會申請開設正式的官方社
團,會長杉原梓以非學術社團為由拒絕受理,縱使這樣,集合了小惠和惠理香兩
大勢力的樂迷,這個非宮方認可的組織確實是校內最大的社團,成為了校內最大
的組織卻是活生生的事實。

  而另一方面,這個非宮方認可的後援會,就是女生眼中所指的恐怖組織。

  近乎「宗教」狂熱程度的後援會,很快被大批女生指他們是狂熱分子、異端
教徒,甚至形容為恐怖分子,他們的狂熱行為確實為周圍的學生造成滋擾。

  除了清麿和金子,國中的好友久違了的齊整會合,他們隨即前往鎮內的一間
快餐店同桌而坐。

  他們很快進入了討論話題,清麿成為了學生會的委員,成為了他們首個討論
話題。

  「其實……應該怎麼說好呢!據聞的確是學校一直以來的傳統。」

  「開什麼玩笑!肯定是那傢伙的陰謀。」對於真理子的觀點,巖島認定是清
麿的個人陰謀。

  「陰謀?不可能吧?在招攬前的定期實力測驗,他不是以滿分取得第一名嗎?
我覺得完全符合校方的傳統要求。」

  「仲村你懂個什麼!!肯定是那傢伙作弊!!」

  對於戀慕的物件成績受到貿疑,鈴芽不相信巖島所指作弊。

  「高嶺同學不會做出作弊的行為,他的頭腦這麼好,我覺得清麿同學加入學
生會是正常的事情,不過……」

  鈴芽原則上支援清麿加入學生會,因為她知道清麿多次被金山和其他男生毆
打。

  當然,所謂的原則,就是小惠同時獲邀請加入的前提下。

  「就是了吧!肯定是小惠獲邀請加入,然後那個傢伙厚顏無恥地要求進入學
生會!」

  「嗯,金山說得沒有錯!惠肯定被UFO洗腦操控了,我們一定要從那傢伙的
手上解救出來。」

  對於金山和巖島的扭曲事實的說法,仲村真理子不禁搖了搖頭。

  「也罷……即使是浩,似乎現在也拿金山和巖島沒有辦法。」

  「嘿嘿,只要我在接下來的比賽表現出色,我相信小惠會被為我神魂顛倒!」

  看來他對小惠毫不死心,對於男友如此反應,真理子實在擔心往後的感情發
展。

  兩人感情發展還算順利,至少多次約會甚至接吻的程度,作為女友的真理子,
她還是害怕偶像這個不明朗因素影響兩人往後的感情發展。

  真理子認為,偶像這種玩意發展至今,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常識,到了一些現
代日本社會宗教性意義。

  那麼,小惠是不是一種宗教的分支?也許是吧?深度追捧偶像本來就是代價
非常高昂的遊戲。

  花上不少時間和心機追隨偶像的最新動態,專輯、寫真集、演唱會門票,這
些樂迷的基本要求不用說,某些樂迷將所有金錢押在精品上,消耗的金額可以用
無底洞來形客。

  不過,只要男生繼續沉迷參與,這場遊戲將會永遠持續下去。

  看看坐在對岸的金山和巖島,他們兩人對小惠著迷的程度,她不明白為什麼
將時間、心機和金錢放在這個遊戲身上。

  是值得還是執迷不悔,只有這些人才會明白。不過,真理子認為,如果他們
對人生夢想的追求沒有迷失,或許他們不會沉迷下去。所謂的狂熟份子,他們只
是一群沒頭沒腦的可憐一群,他們在玩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大量寂寞人在這種
「宗教」中尋找慰藉,如果這種慰藉可以用錢買到,也許真的太便宜、大便宜了。

  不過,也未免太過空虛吧?這種沒有未來,不能擁有的心靈慰藉。

  換句話說,金山和巖島已經沉淪於宗教的層面上,既然小惠已經成為了「可
以相見的偶像」,作為狂熱歌迷的他們,利用雙手去實現以往無法實現的事情。

  希望透過手段成為現實,例如跟偶像見面、得到她的親筆簽名、成為朋友交
談,甚至是一起拍照留念。

  而事實上,金山確實成功了某些事情,跟偶像見面、在本身面前到她的親筆
簽名。

  開學日的中午時分,在笨蛋三重奏的強烈請求下,清麿向小惠介紹他們三人。

  確實跟偶像見面,而且小惠隨即為三人動筆送上親筆簽名,當時他們認為,
清麿做得到的事情,他們同樣做得到。

  自信和自負,在短短的一個星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只是維持一般認識的水平。

  交談這些事情看似普通,卻可以進一步促進感情關係的事情,已經被無形的
牆壁完全封死,進一步的發展可以說是天荒夜談。

  金山和巖島一直認為,因為清麿的存在而變成這種情況,他們從來不會認為
根本的原因在自己身上。

  這個時候,討論清麿的會議繼續進行。

  「肯定有鬼喲!高嶺那傢伙在班級很受女生歡迎。」

  「巖島,我覺得很正常喲,高嶺君受女生歡迎這些事情,莫非你妒嫉了?」

  「我才不會妒嫉喲!山中,你應該知道吧?那傢伙的事情。」

  「嗯……特別是村上和永倉這兩位女生,她們經常以詢問家課或學業接近高
嶺。」

  「浩,她們好像是優等生來吧?而且高嶺君的頭腦那麼優秀,詢問家課什麼
的很平常的事情吧?而且那個永倉同學好像是清麿同學的兒時玩伴。」

  「那群女生是蠢貨來的,肯定是那傢伙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騙了人家,老子才
不相信那傢伙會那麼受歡迎!」

  「金山,我相信她們並不是蠢貨什麼的,而且清麿同學根本不會作出欺騙女
生感情的事情。」

  打算尋問狀況的鈴芽,巖島、山中和金山分別向她詳述清麿的一舉一動,而
真理子對於他們三人的觀點則顯得不以為然作出反駁。

  可是,對於其他女生展開攻勢,鈴芽的內心受到沉重打擊。

  「那麼,我打算再向清麿同學告白,因為我喜歡他,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我
害怕他被其他女生搶走。」

  認真的目光,彷彿忘記了悲傷的鈴芽,真理子向多年的好友作出了勸諫。

  「雖然鈴芽你說得沒有錯,不過我感覺上真的不行,因為單方面喜歡是沒有
用,所以我會勸你放棄。」

  一直站在己方的真理子,對於好友提出放棄的意見,鈴芽受到嚴重的打擊

  真理子接對著這個面帶苦笑的鈴芽說出重點。

  「鈴芽,假若……總有一天一定會變成那樣的話,反正到最後都會失敗告終
……我會勸你趁早放棄。」

  致命一擊,讓她回想起慘痛的失戀回憶。

  對於感情方面裹足不前,甚至以前連靠近他也不敢,這半個月以來,只要能
巧遇清麿,或是有機會能和他說上幾句話,這樣就足以讓鈴芽雀躍無比了。

  鈴芽經常在心裡想像對清麿告白時的情況,鈴芽表達自己的愛意之後,清麿
便微笑著點了點頭,用溫柔的眼神凝視自己,最後以一個短吻作為終結……

  每次在心中描繪這個浪漫場景,鈴芽就會暗自對自己立誓,一定要讓它實現。

  如今,這個美麗的夢境已經被徹底粉碎。

  在距離開課日大約一個月,鈴芽在真理子成功個案的簇擁下,她鼓起了勇氣
決定向清麿告白。

  其中一個原因,小惠和綾子兩人多次的疑似追求,間接加快了鈴芽決定告白
的決心。

  當時她選擇了午膳時分,勇敢地向清麿表達心意,可惜換來的是無情的拒絕。

  付出的心意未必可以得到同樣的回報,感情一直就是這麼殘酷,當時鈴芽仿
佛感受到壓力正在不斷增加,無法跟清麿目光相對的她,等待著奇蹟的降臨。

  很可惜,當時奇蹟並沒有降臨,掌管愛情的邱位元並沒有出手協助。露出憂
傷眼神的清麿,正式向這位少女作出宣告。

  「鈴芽,其實我也想過或許遲早會聽你這麼說,所以,我希望你知道……我
對你的感情只是友情而已,假若讓你有所誤解的話,實在相當抱歉。」

  清麿清楚知道,對於小惠和綾子的情感和對於鈴芽的情感,完全是愛情和友
情的分別。

  為免留下幻想,清麿狠狠地砍斷情絲。

  鈴芽緊緊握拳,承受著即將湧上心頭的悲傷。

  不知在什麼時候離開的清麿,鈴芽默默地接受失戀的悲痛。

  少女漫畫劇本情節經常使用,初戀永遠是甜蜜而完美的。

  現實生活的劇本,當然不會像漫畫般這麼稱心如意……

  本來充滿自信的鈴芽,她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初戀的失敗,鈴芽不
想直接回教室,但是又該去哪裡呢?

  成為了戀愛孤兒的她,悲痛不禁湧上心頭。

  當時她眺望著天空,國中時期的回憶逐漸在腦海中重現。

  對了,愛意就是從那天開始滋長的。

  從那天起,鈴芽開始注意清麿,沒過多久,鈴芽的心就被清麿佔據了。

  我喜歡清麿.

  我很喜歡清麿.

  鈴芽讓這份心情在內心深處悄悄地、漸漸地茁壯。因為對清麿的心意,是鈴
芽的寶貝。可是,當時有一般熱意湧上喉頭,伴隨著宛如呻吟般的聲音,眼眶已
經湧現悲痛的淚水。

  可是早知識結局讓人這麼難過,我應該不要那麼心急告白,不對,或許兩年
多後的結局一樣,那麼,應該是我就不要喜歡清麿,最好是連認識都不認識最好。

  時間能夠洗刷失戀的傷痕。

  這位少女,在人生中上了寶貴的一課。

  因為悲痛的回憶而暫時脫離話題的鈴芽,笨蛋三重奏並沒有中止話題,而巖
島改變話題,向好友的山中作出批判。

  「山中,你這個叛徒懂得什麼?」

  「巖島說得沒有錯!你這個傢伙和仲村交往,難道你放棄喜歡惠了嗎?你這
個沒有毅力的傢伙!」

  「守、剛,我是喜歡惠啊!不過現實和喜歡是兩回事,你們還是不要浪費無
謂的時間。」

  「開什麼玩笑!!我們不是還有兩年半的時間會在同一間學校唸書嗎?現在
開始加油不就好了嗎?高嶺哪個傢伙可以的話,我們也可以!!」

  對於好友幼稚的自信,山中不禁露出苦笑後答道:「可是,如果是註定沒用
的事,不管再怎麼努力都沒有用,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山中你這個無用鬼!!不去試試看,怎麼會知道結果呢?我
和金山兄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巖島責罵山中的說話,重點讓鈴芽的內心湧起了希望,怎可以主動放棄自己
的戀情呢?真是笨透了。雖然已經被拒絕,不去再嘗試的話,結果一定是失敗告
終。

  「話說回來、仲村你還不是主動要求的嗎?」

  巖島的一句話,讓鈴芽露出驚訝的表情。

  「……真理子你也……?」

  避免好友的誤解,真理子慌忙向她解釋箇中理由。

  「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我雖然同樣喜歡對方,可是對方的心情是最重要的,
雖然我不敢妄下判斷,清麿同學應該對你沒有那種情感。」

  真理子多次在圖書館和天台目睹清麿和小惠她們,察覺清麿注視小惠和綾子
的目光,和注視班房內的女生稍為有點不同,雖然這點異樣並不代表什麼。

  清麿喜歡的肯定不是鈴芽,因為清麿注視鈴芽的目光,完全感覺不到半點愛
意,比較接近的,便是那個超級受歡迎的人氣偶像大海惠和校園偶像永倉綾子。

  只有一瞬間,曾經讓清麿稍微臉紅的只有小惠和綾子。作為真理子男友的山
中,他同樣察覺到這個關鍵性的事情。

  在某程度上,山中已經放棄了對偶像的迷戀,跟正在交往的真理子一起是最
實際而幸福的事情。

  真理子察覺的,小惠和綾子的心態出現變化。

  一般來說,日本偶像是儘量討好男性樂迷,儘量吸引男生的目光,感染其他
「未加入」或「想加入」的民眾成為樂迷。

  不過,以上的情況並沒有出現過小惠身上。

  小惠並沒有其他一般日本偶像,做出一些討好男性樂迷的行為,雖然她和另
一位好友惠理香曾經解釋,「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並不是宣傳偶像的場所」。縱
使如此,小惠本身吸引觀眾的獨有魅力,還是吸納了很多女生成為樂迷,受歡迎
程度可以跟她的好友綾子相提並論。

  難道是作為偶像的小惠,被事務所簽定合約的時候禁止戀愛嗎?這種想法一
直在校內廣泛流傳,不過,作為女生的真理子,其實小惠悄悄地將目標轉移在清
麿身上。

  最讓真理子費解的,當然是綾子的奇怪行為。

  曾經跟清麿多次約會,最後主動放棄實在相當奇怪。

  並不是被拒絕,真理子內心相信,假若告白換上綾子的話,很大機會成功變
成情侶。

  開始沒有跟對方沒有意思的話,根本不會邀請進行約會,這個就是其他女生
一直不解的地方。

  最讓女生摸不著頭腦的,是小惠和綾子的關係非比尋常,兩人看起來並不是
戀愛的競爭對手,跟清麿保持親密們曖昧關係教人引起誤會,難道她們真的跟清
麿是朋友關係?

  當然,綾子的不解之謎,只有小惠知道事實的真相。

  討論直到最後,沒有將這個重點說出來的麻理子,內心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
的。可是,從少女直覺上認為,清麿在意識上已經選擇了交往的物件。

  而小惠和綾子持續保持距離,彷彿等待著對方的選擇。

  換句話說,及早放棄才是最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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