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小金毛】第21章:~沉重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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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4-18

第21章:~沉重的旋律

  隨著安穩的校園生活,親密關係讓三人的感情變得更為穩固。小惠的工作效
率比以往大幅度提升,藝能事務所的業績比往年同期上升達30%,隨著社長先後
跟華和清麿會面,希望在某一日的來臨前,三人的交往保持低調及保密。

  根據清麿講述的校內狀況,社長向清麿提出一項超乎尋常的請求。

  這個所謂的請求,大致內容是希望清麿能夠跟宮澤惠理香保持適當的距離和
關係,原因是希望利用他跟惠理香引發出來的緋聞作為參考。

  到底作為偶像的惠理香跟普通的高校生清麿的親密行為,粉絲和民眾的觀點
以至接受程度,社長希望利用惠理香的感情來測試。

  而社長最終的目的,是希望可以將惠理香納入自己事務所,成為旗下另一位
超級受歡迎的藝人。

  利用清麿玩弄惠理香的心?不!正確來說,社長希望清麿跟惠理香保持適當
的距離。

  所謂的適當的距離,就是似甜非淡的曖昧關係。

  這個看似非常簡單,其賞非常費神和內疚的事情,不過清麿卻默然接受了。

  上午時份,校舍鄰旁的禮堂傳來忙碌的交談。

  「涼子,立板和遮光布有多少。」

  「遮光布有80塊,立板有40組。」

  「……真樹,麻煩你將倉庫的木材點算一下,因為佈置學園入口時會用到它。」

  「是!」

  距離數學課還有少許時間,打算充分利用僅餘時間的綾子,跟執行委員會一
起準備學園祭前置工作。

  點算物資的數量,必要時向學生會申請是她們現時所做的事情,在淺野老師
的協助下,執行委員很快完成了初步的點算。

  看來消耗比想像的還要多,淺野老師詳細閱覽庫存清單時不禁自言自語起來。

  「立板和遮光布應該沒有問題,不過木材看來不大足夠,釘子也是……永倉
同學,麻煩你待會將這張清單交給學生會長。」

  「是。」

  從老師手上接過清單的綾子,打算稍作休息的時候,看見場館的旁邊放置了
一臺鋼琴。

  她好像小孩子般情不自禁坐在椅子上,然後翻開沉重的琴蓋,輕輕的按下了
其中一個白色的琴鍵。

  「音色聽起來有點鈍呢,難怪音樂部向校方申請撥款了……」

  站在綾子旁邊的,是音樂部的導師淺井和香。

  對於綾子能夠輕易分辨,看得出她有學習鋼琴。

  「是啊,新的鋼琴在下午送到這裡,永倉同學懂得彈鋼琴?」

  「嗯,淺井老師,這個只是自小學習而已……」對於導師的尋問,綾子選擇
輕輕帶過回答。

  這個時候,本來分散的女生紛紛聚集過來,一直是綾子的好友的高橋真樹,
對於好友的謙虛不禁吐糟起來。

  「哎呀,甜點公主不要這麼謙虛啦!你的琴藝明明是這麼厲害……」

  「真樹~~!!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不要再這樣稱呼我嗎!」

  「可是我覺得你很適合喔☆而且綾子你的甜點手藝很厲害,連哪個崎綾老師
也讚不絕口,所以我覺得靜香她們這樣稱呼你不賴啦☆甜點公主☆」

  「是啊!我覺得很適合你啦!」同樣是一年C班的京末涼子,她非常贊成真
樹的觀點。

  同樣緊隨其後的,還有跟涼子同屬音樂部,一年級B班的牧原紀香。

  「我也是!我很喜歡綾子曲奇,所以我很贊成甜點公主這樣稱呼綾子你啦!」

  對於女生的熟烈回應,不停地點了點頭的真樹問道:「雖然小綾子的稱呼是
很可愛啦,不過我覺得甜點公主這個稱呼不賴喔!為什麼這樣抗拒?明明小綾子
的甜點手藝這麼了得……」

  「人家的甜點手藝並沒有各位想像的厲害啦!而且這樣稱呼人家會害羞的說
……」

  目睹臉兒泛起紅潤的綾子,在場的女生髮出輕鬆的笑聲。

  在笑聲中,覺得有點難為情而想暫時逃避的綾子,她的目光轉移在面前的鋼
琴身上。

  外表非常古老,鋼琴外的漆油掉落了不少,據聞這臺鋼琴已經在這裡50有多
年。

  節儉從來是校方的原則,對於早已經超過了壽命的鋼琴來說,社團今年初向
校方申請並得到接納,早前將這臺鋼琴從音樂室搬到這裡,方便在稍後時間將它
搬走。

  酷愛鋼琴的綾子,她抵受不了面前的誘惑,左腳輕輕踩下的踏板,然後雙手
在寛闊的琴鍵上游走,同一時間,女生的笑聲紛紛結束,她們靠近過來細聽綾子
一時興起的彈奏。

  綾子的精神相當集中,她的雙手彷彿著了魔般彈奏起來。音色雖然比較低沉,
導師和在場的同學聽起來感受到綾子的心情。

  在這一刻,綾子的心情確實非常愉快。

  畢竟早前跟自己最心愛的人慶祝生日,而且兩人更結合了發生親密的關係。

  能夠跟喜歡的人談戀愛,而且得到了非常棒的承諾,右手無名指上的指環閃
耀著溫暖的光芒。

  對於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他,綾子認為自己的決定並沒有錯,其他人或許會
覺得這麼快以身相許是輕率甚至隨便,不過她已經認定了,他便是自己命中註定
的命運之人,是一生中唯一認定可以共渡人生的伴侶。

  清麿;他就是人家的達令,他是人家真正的命運之人,能為了那個人效勞和
做出任何事情,這個感覺是從小時候已經產生了這個念頭,縱使分離了,自己作
為女孩子還是一直保持著這個思念,直到去年被診察患上小腦萎縮症,自己的人
生頓時變成了灰色。

  看似是命運的指引,入學時能夠跟一直喜歡的清麿重逢,因為絕症和母親的
介入而曾經想到放棄生命,得悉一切的小惠並沒有乘人之危,她更鼓勵一起追求
喜歡的人,直到月初的校外課程的意外,將綾子的命運徹底改變。

  綾子的人生實在相當幸運,她和小惠同時成為了清麿的女朋友,同時得到幸
福指環的她,指環的力量逐漸擺脫了病魔的纏繞,未來的人生頓時充滿了希望,
不過……

  不過相對於她的好友霜月,跟早前的自己有著完全相同的不幸,患有先天性
遺傳病的她,悲慘的命運正在逐漸迫近。

  兩年,應該說最多可以活上兩年,這個的殘酷生命宣告是綜合了多位著名的
醫生判斷的壽命,在暑假期間得悉惡耗的綾子和小惠,她們暗自下定了決心,瞞
住男朋友希望可以達成好友最後的夢想。

  是的,剛才前奏曲明明彈得無比正確,連一個音也沒有遺漏掉,悲傷的心情
讓手指敲打的力度突然加重,沉重的旋律聽起來的聲音顯得粗暴。

  這是充滿痛苦的聲音,即使她清楚知道是失誤,體內的細胞彷彿在吶喊,將
憤怒和悲傷掌控了自己,音樂正正反映好友被命運作弄的痛苦和哀愁。

  鋼琴是一面的鏡子,無論是迷惘、恐懼、歡樂、悲傷,演奏者的一切都會被
映照出來的無情之鏡。

  簡直是命運的作弄,霜月是一位溫柔乖巧的好女孩,只有14歲的她根本沒有
談過戀愛,自從得悉好友的狀況後,便珍惜跟你在一起渡過的每一秒鐘。

  當想到自己患上小腦萎縮症的這段期間,人家得到小惠無限的鼓勵和協助,
從心坎中感受到幸福和溫暖,隨著感情終於修成正果,自己覺得是一位充滿幸福
而且非常幸運的女孩。

  另一方面,縱使好友如何努力,前面等待的只有沒有未來的黑洞,想到最後
全部都變成了虛假的東西,人家……人家……

  綾子想到這裡,眼眶逐漸浮現哀傷的淚水,她同時察覺雙手不斷抖震,無法
繼續彈奏下去的時候,同一時間,她聽到旁邊溫柔的慰問。

  「永倉同學,你不要緊吧?」

  慌忙抹去眼淚,然後站起來垂下頭兒的綾子,她嚮導師解釋並作出道歉。

  「沒、沒有事,只是剛才我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擅自彈奏,還要讓淺
井老師擔心實在非常抱歉。」

  「哎呀,其實沒有關係啦!看來永倉同學是一位感情豐富的女孩子喲!」

  「是嗎?哎呀,時候已經不早了,我還要前往各班房收集前夜祭的報告書,
請容許我先行告退……」看起來有點狼狽,利用收集報告書為籍口的綾子,彷彿
掩飾某些事情。

  看起來露出滿滿笑容的淺井老師,她不以為意向綾子說:「那麼你繼續工作
吧!辛苦你了永倉同學。」

  「是!」嚮導師點頭的綾子,她離開了體育館返回校舍。

  目送綾子離開體育館的女生,不約而同開始討論剛才的演奏。

  「很棒的演奏!」

  「不愧是千金小姐,除了成績優秀和廚藝出眾,沒想過綾子的琴藝如此厲害。
對了真樹,你是綾子的好友吧?她的琴藝如何?」

  「甜點公主她的琴藝相當出眾,除了鋼琴和小提琴,她還精通古箏,不過她
不喜歡比賽的就是了。」

  「為什麼?」對於擁有如此實力而拒絕比賽,淺井老師表示不解。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了,因為她並不喜歡出風頭吧?綾子總是謙卑的……」

  綾子的乖巧謙虛性格,引起了其他女生強烈的羨慕。

  「是啊,不過綾子的性格就是這麼棒啦!而且她成績優秀、家事能力極強的
她簡直是妻子應有的模範!」

  「而且她差不多樣樣精通,她的彈奏居然會這麼棒!不過……」

  「嗯,綾子剛才演奏的琴聲,聽起來好像很悲傷……好痛苦的聲音,這首曲
子明明洋溢著愛情,為什麼……」

  作為導師的淺井,她隨即向涼子作出糾正。

  「京末同學,這是克萊斯勒的愛的悲愁,由拉赫曼尼諾夫改編的鋼琴曲版本,
不過她的演奏讓人感受到苦澀和痛苦。」

  「嗯,人家練習小提琴最喜歡的樂曲,不過綾子真的很厲害啦!在沒有琴譜
的情況下居然可以彈奏得這麼出色……」

  牧原紀香的感想,淺野老師點頭認同。

  雖然鋼琴本身已經損壞,已經偏離了本身的音色,不過還是掩蓋不了演奏者
本身的實力。

  不過,女生很快轉到另一個話題。

  「或許傳聞是真的呢!有關綾子和高嶺同學的關係傳聞。」

  「莫非永倉同學被拒絕掉了?」心情如此沉重的原因,淺井老師率先想到這
個可能性。

  對於這個可能性,在場的女生紛紛搖了搖頭起來。

  作為好友的真樹率先否定。

  「怎可能,綾子這麼優秀怎可能被甩?」

  「沒有錯!我認為可以襯得起綾子的只有高嶺同學啦!」

  「我同意!雖然有點不忿氣,不過我認為最襯得起綾子的便是高嶺同學!」

  「涼子和紀香說得沒有錯,不過最可憐的是,綾子同學成為了朱麗葉這個現
代的悲劇主角。」

  「咦!?」

  「這個傳聞從一年級女生那裡聽回來的,涼子你應該知道吧?綾子同學跟清
麿同學在入學後不久便進行多次約會吧?傳聞這段感情後無疾而終的最大原因,
是綾子同學的父母不容許她跟身份不相襯的男生交往,所以兩人繼續維持兒時玩
伴的狀態。」

  「我想應該是吧,畢竟綾子同學是千金小姐,如果將來父母要她嫁給一個自
己不喜歡的物件,應該會很痛苦吧?」涼子說到這裡,視線理所當然地轉移到真
樹身上。

  或許認為是好友會知道事件的詳細吧?其他女生的視線紛紛集中在真樹身上。

  「討、討厭啦!我還是首次聽到這些事情,不過他們或許只是兒時玩伴的關
系並非戀人的關係,好像惠學姊跟清麿同學一樣,他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當女生熱烈討論的時候,老師悄悄地沉思起來。

  (如果這個傳聞是真的話,剛才的演奏的或許就是答案了。她的演奏伴隨著
悲傷的感覺,如果是自己父母反對她跟清麿交往,演奏反映她心境的變遷,或許
永倉同學會被悲傷所吞沒。)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淺野老師很想找個機會跟綾子談一談、不過,女生引起
的美麗誤會,讓這個說法在女生的圈子裡繼續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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