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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4-28
俞化傑壓根不理,上前兩步向朱植臉露微笑點了點頭,又向吳徵道:「不必
了吳大人。方才幾位百姓之惑亦是本官之惑,吳大人若不能說清楚,本官既擔吏
部員外郎之職,不敢如吳大人一般荒廢政務,如今人證俱在,本官當場開堂審理,
亦合我大秦律法。」
「你也不配知道!」吳徵面色變冷,警惕地盯著俞化傑道:「本官自有要事
在身,先行一步!」
俞化傑袖手旁觀也不攔阻,只不屑笑著。眼見吳徵即將走出府衙,三人忽然
轉出門角將去路擋住,一同伸手攔阻道:「吳大人還不能走。」
吳徵見三人步伐沉穩氣勢不凡,倒退兩步回身道:「俞大人,這是何意?」
俞化傑微微一笑,頭也不回走向朱植溫言道:「本官身居督查檢舉官吏之職,
今日巡視北城,煩請老丈將北城令疏於政務一事細細道來。本官定報與苗郎中大
人,以律例查辦!若是罪大惡極,本官這就將他拿下以正國威!」
「不必了!」吳徵快步行至俞化傑身邊道:「本官久不曾來府衙,並非怠慢
政務,實因有要事在身,天子腳下國法當頭,本官豈敢胡作非為?俞大人若是不
信,不妨問問韓將軍去。」
「正是天子腳下,本官才要查個清楚明白。吳大人無故缺勤多日,依律當脊
杖十八,既說不出去往由來,本官現下便依律責罰。」俞化傑靠近吳徵壓低聲音
道:「不過若是韓將軍為吳大人來求本官的話,本官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否則
……這事本官也難辦啊。」
大庭廣眾,他雖壓低了聲音仍瞞不過旁人的耳朵。在他人聽來,這句話像是
給吳徵留了些顏面。可在吳徵,張彩謹這等知道俞化傑不軌之心的人來說,意味
大大不同,韓歸雁去求他,怎麼求?其羞辱之意無更甚者。
「是難辦!」吳徵忽然露出個猙獰兇險的笑容道:「那就不必辦啦!」
「什麼?」沒頭沒腦的話讓俞化傑一愣,可來不及再細想,吳徵的拳頭已帶
著風聲呼嘯而至。
俞化傑文武雙全,以這兩點而論大秦同齡人裡無出其右者,堪稱第一俊彥。
當然這一切顯耀隨著吳徵入京戛然而止,當年在醉仙樓上的文武會友,俞化傑的
武學修為便與吳徵差不多,正因沒有把握拿下吳徵怕引來非議汙了名聲,才不敢
當場挑戰。如今兩年過去,俞化傑自律甚嚴,練武更是一日不曾停止,可怎及得
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吳徵?
拳掌相交,俞化傑便覺一股沛莫可御的大力傳來,震得掌心裡骨骼欲裂般劇
痛。
吳徵出手突然,距離又近。俞化傑猝不及防間只擋下一拳便被一腳掃在膝彎,
痛徹心扉中再站不住身形單膝跪地。——他萬萬想不到吳徵竟敢當眾動手,又驚
又恐下失聲驚呼:「你敢……」
吳徵忽然上身後倒,恰巧避開背後攻來的一掌,順勢一腳直踢俞化傑。
俞化傑喊了一半的話被梗在喉嚨,但來了幫手不由精神一振!奮力抬掌徑拿
吳徵腳踝。
吳徵肩膀發力震開身後一人,腿彎一鉤避過俞化傑推來的一掌。他姿勢彆扭
又分心二用,腿腳發力不足,只得取之巧勁。
俞化傑得此一緩慌忙著地一滾,眼角餘光見下屬已一掌結結實實擊在吳徵後
心,心下大喜正欲喝令將吳徵拿下,親自脊杖。不想吳徵生受一掌,反倒借力飛
撲,掌帶風聲抽來一記耳光。
「再敢纏著雁兒,老子閹了你!」俞化傑一句話被堵在嘴裡,吳徵已氣勢洶
洶地大喝出口。幸而他受到重擊,雖借力卸力,俞化傑帶來的隨從武功也強,力
道準頭終究出了些偏差。這一記耳光被俞化傑險險避過,掌風颳得他耳邊生疼。
吳徵修習了觀風聽雨,以一敵多的本事大漲。否則以俞化傑等四人的武功,
硬碰硬非得吃大虧不可。現下在他耳中,敵人出招的風聲先後,力大力小了然於
胸。吳徵雖被四面圍困仍不慌不忙,仗著出眾的輕身功夫閃轉騰挪,偶爾吃下幾
記能卸去力道的攻擊,對俞化傑步步緊逼片刻不曾放鬆。
不過盞茶時分,四人的武功高低吳徵已瞭然於胸,他齜著牙對俞化傑露出個
獰笑,攻勢陡然提速!
足下輕輕一點青煙般躍起避過左右襲來的兩腿,吳徵使開【天雷九段】,雙
掌分襲俞化傑,正是一招【如雷貫耳】。吳徵功力已高出他太多,俞化傑不敢硬
接向後一躥,他與三名隨從也形成了默契,由俞化傑牽制,三名隨從主攻。俞化
傑只需守住不失即可,不需貪功冒進。
看看難以打中,背後三人又待攻到,吳徵身形忽然急墜單手撐地。一輪攻勢
已然衰竭,且空門大開,俞化傑大喜,見三名隨從已三面攻到,忙踏上一步封鎖
吳徵退路。
吳徵一身功力已提到極致,他忽然從地上彈起,像只蝦米般弓身避開踏地的
兩腳。可俞化傑雙掌舞得滴水不漏,前去無路,背後三掌又到!
吳徵雙目圓睜,身軀急扭閃過兩拳,運勁於肩側硬擋了一掌。這一掌威勢雄
渾,打在結實堅硬的肩膀卻虛如無物,彷彿拍在一大團棉花裡。吳徵再次借勢急
飛撞向俞化傑。
吳徵來得疾勁,俞化傑不及閃躲,只得雙掌護胸,只需接住此招自然轉危為
安。吳徵橫飛中身形陡然一沉,三掌連環拍他小腹。他在空中無所憑依仍能變換
身形,屢屢讓俞化傑手忙腳亂。這一下見狀慌忙沉身擋架,步伐微亂,吳徵掌影
陡然消失無蹤右腳橫掃踢倒俞化傑,順勢拿住他脖頸,一記耳光狠狠抽在他臉頰,
半邊面龐登時豬頭般腫了起來。
「住手!」三名隨從見主人失了手大驚失色,大聲呼喝欲救。
吳徵回頭冷電般的目光一掃,手上加力,俞化傑眼珠暴突,喉結被捏的咯咯
直響。三名隨從投鼠忌器,嚇得不敢再動。吳徵盯著三人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又
是一記肘錘打在俞化傑面門,直打得鼻血長流。
「我家俞大人是朝廷命官,被你當眾無故毆打,可知已犯了大罪?」動手解
救是沒那本事,只得嚇唬喝阻了。
「砰!」吳徵一拳打在俞化傑左眼眶上,瞬轉青黑的眼角立刻變成了只剛出
鍋的饅頭:「你們再讓我聽見一口喘氣聲,老子就打爆他眼珠子!」
話音剛落,「砰」地一聲,吳徵又是一拳落在俞化傑右眼眶上:「老子准許
你喘氣了嗎?」
俞化傑自知容貌已毀,那些青一塊紫一塊的疤痕短時間內難以癒合,又受制
於人,撕裂的劇痛也只得生生憋在喉嚨裡,哽得「喝喝」連聲。
吳徵照著俞化傑腹部又是一拳,他下手又陰又狠,專找痛感十足又傷不了筋
骨的所在下手,至於放話不準吭聲否則打爆眼珠子……這不沒說你不吭聲我就不
打你了嘛……
俞化傑生生吃了幾下重拳,喉間強壓的呼痛聲可見苦楚極大。他倒也硬氣,
死死憋著不求饒也不呼痛,可吳徵下手絕不容情,拳拳到肉,熬得甚是艱難。吳
徵也不說話,兩邊就這麼沉默著一個暴打,一個苦挨,只剩下一記記的重拳聲。
「住手!」
「他孃的誰還敢歪嘴!」吳徵打得正開心興致陡然被打斷,惡從膽邊生,朝
著俞化傑臉頰就是一拳,直接將嘴角打裂,至於那喝止聲尖尖細細,如公鴨嗓子
般難聽也顧不得了。
待得一拳下去打出了胸中怨氣,吳徵才回頭輕蔑一看,嚇得打了個激靈支支
吾吾道:「屠……屠大人!」
中常侍屠衝手持聖旨剛趕到北城府衙,見吳徵正在行兇。他武功精湛眼神犀
利,自然認得出俞化傑。可以他的身份要上前動手拆解頗為掉價,自然是出聲喝
止。不想還換來吳徵一句粗口,登時臉頰邊上薄皮都抽了起來。
吳徵一看惹了禍,情急之中一躍來到屠衝身邊哭喪著臉道:「屠大人,他們
四個打我一個!可把下官打的慘!」
見吳徵迅捷無倫地扯開官袍,露出身上不定睛凝神根本看不出來的些許微青。
屠衝眼角跳著扯了扯嘴低聲道:「胡鬧!」
看了眼正被隨從扶起,滿面青腫認不出原型的俞化傑,屠衝舉起聖旨道:
「本官奉聖上旨意查問要事,吳大人,這就借用你的公堂!餘人速速退下,非得
傳召不得進入北城府衙!」
吳徵昂首挺胸,先向錯愕的朱植等百姓點了點頭示意無妨,又冷笑著看著俞
化傑一行無可奈何地灰溜溜離去,心中暗道:好險!資訊不對等決定一切!若是
這個世界也有手機,今日的事情可就辦不成了!
「你呀!」屠衝面色古怪地伸指點了點吳徵,也不知是怪罪他膽大包天肆意
妄為,還是替秦皇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閒事休提,你隨本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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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徵向屠衝交代了前前後後,張六橋,瞿羽湘,甚至戴志傑,楊宜知等人都
被一一喚入後堂詢問了個明明白白,一行人又隨著屠衝回到皇宮,被安置在偏殿
等候。
這一等便是月上中天,才見屠衝返回。以他精深的武功,渾濁的眼珠也佈滿
了血絲,想來也把秦皇給累了個夠嗆!
「你們先回罷!明日午時來皇城外聽旨。」
簡單的一句話打發吳徵等走人,可人人皆知好事臨頭。明日宣旨,聖上心裡
定是已有了大體的決斷,只待完善細節而已。
皇城外早有祝雅瞳的馬車在等候,吳徵一屁股坐上舒適柔軟的墊子大大伸了
個懶腰:「累死了累死了!」
「咦?這就累了?不忙,還有件事情要處理呢!」祝雅瞳憋著笑,玩味的目
光不住在吳徵與陸菲嫣臉上打量。
「還有?」吳徵早間隨破虜軍征剿賊黨,又忙碌了好半天,實在提不起精神
來。聞言雖覺差異仍是懶懶散散,一副明日再說的樣子。
「恩!事情還不小,回了府自然知道。」
待得回了吳府被祝雅瞳領進一處空著的小院,吳徵腦門裡轟地一聲大響,睡
意全無,露出個難看的意外笑臉道:「盼兒?你怎麼來了?」他不敢回頭去看陸
菲嫣,想來也知她現下怕是尷尬得只想望風而逃。
「大師兄!」顧盼又驚又喜地發足奔來,只是礙於孃親與外人在場不好太過
親暱。念及今日的驚險與所受的委屈,又見吳徵滿面疲憊,一身火灰,眼圈兒都
紅了:「我想孃親和你,就來找你!咦,大師兄不知道我來了?」
「不知道啊!」吳徵哭喪著臉暗道完蛋,事情鬧大發了:「怎地門派裡也沒
人知會一聲?不對,盼兒,你……你莫不是偷偷跑下山來的?」
「額……」顧盼一時語塞,可再見青梅竹馬大師兄的喜悅之情早蓋過了一切,
抿著一對豐軟香唇,烏溜溜的大眼睛左顧右盼,賊兮兮地,不知是暗自得意還是
正在乞憐。
祝雅瞳忍俊不禁拉著陸菲嫣的手道:「若不是恰巧被我撞上了,只怕要被賊
黨拿去身陷囹圄了!妹妹的女兒膽子好生不小,嘻嘻,你們崑崙的弟子都是這麼
一副包天的膽量麼?」
「什麼?」不單是吳徵與陸菲嫣,顧盼也此刻才得知實情,個個又驚又嚇!
「盼兒過來!」陸菲嫣儘可能沉下臉。她著實被顧盼的膽大妄為嚇得壞了,
可女兒因何下山心知肚明,更眼見她望向吳徵的驚喜與歡樂,一時百味雜陳,不
知要說什麼才好!
「娘……」顧盼縮著肩膀連連晃動。幼時每每犯了錯誤便是這般撒嬌,孃親
自然會心軟不少,往往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被關在院子裡一日,又聽祝雅
瞳所言的嚴重後果,她也知這一回怕是不好收場。可既然來了吳府,說什麼也是
不肯再回崑崙山的。
「你……」陸菲嫣喉頭發乾,竟哽咽著說不出話。
局面太過尷尬,祝雅瞳袖手旁觀自然覺得有趣,可也深知三人之間複雜的隱
秘,笑著打圓場道:「好啦!人都來了,難得母女倆歡聚,好好回去睡一覺,有
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復又指著吳徵道:「休息夠了好好想點好主意,莫要崑崙
山上來把人給要了回去。嘻嘻,小丫頭我也挺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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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今日之事可算是順利過了?」夜色已深,林瑞晨卻無睡意,直等到
胡浩回府時見他滿面春風才鬆了口氣,連心情也一道舒緩歡快起來。
接過愛妻遞上噴香溫熱的面巾抹了把臉,痠疼的肩膀被不輕不重地按揉,胡
浩愜意道:「很好!算得上圓滿!」
「徵兒這一次不會有什麼大過罷?」自家人心疼自家人,林瑞晨知曉一切俱
在胡浩的掌控之中,結局與此前的一切計劃偏差大不到哪兒去。唯一的變數便是
此前漏算的吳徵了。
「功勞大,過也不小,原本不好說。不過這一回幫聖上徹底解決了個大難題,
出不了大事。」胡浩笑吟吟道,這一次的漏算讓所有人都忽略了,即使胡浩,祝
雅瞳也沒能事先安排。胡浩臨場應變與吳徵的機智倒有天衣無縫之感,也讓侍中
大人十分得意。
「又簡在帝心了?」得到肯定的答覆,林瑞晨心頭一塊大石落了地,臉上露
出極具風韻的微笑。
「是啊!為夫當時可是忐忑不安,怕他看不懂傳出資訊的深意,更怕他年輕
氣盛吃不得虧。現在看來,你們崑崙當真培養出一個好弟子!」胡浩連連點頭豎
了個大拇指,還是第一回毫不掩飾地盛讚吳徵。
「他一貫都很不錯。今日在馬車裡堪稱當機立斷,想好了對策片刻猶豫都無,
我都不得不有些佩服了。」林瑞晨亦是大讚,話鋒一轉又道:「只是這一回誰都
得了好處,只苦了他一人,倒是有些不公平。」
「呵呵!你呀,咱們都老夫老妻了還繞著彎兒?不必擔心他,這孩子的成就
不可限量!」胡浩起身拉著愛妻的手來到院井,望著繁星點點的天空道:「著眼
全域性,將自身利益置於其後,世間能人不少久了都能轉過彎來,也能明白他一片
苦心。需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利益二字放到誰頭上都是極
難過去的一關。升官發財近在眼前,能隨手拋棄者少之又少,何況一個初出茅廬
的少年郎?」
胡浩頓了一頓,指著院中的梧桐樹道:「這顆梧桐樹是為夫親手栽下的,寓
意鳳棲梧桐,盼能養大了引來金鳳凰!為夫多年來的心願至今也算小有成就,不
少文人雅士,精幹能人都投靠了府裡。可若是為夫二十歲時怕是難如徵兒一般當
機立斷。他府裡沒有栽梧桐,可這顆梧桐樹已立在人心裡,今後有的是鳳凰飛來,
怕是停滿了都不奇怪。徵兒這筆生意做得一點也不虧!」
「夫君把他捧上了天去,可莫要捧殺了他。」兩邊都是最親近之人,林瑞晨
自也心花怒放。
「我不會看錯人,那小子鬼精鬼靈的,想捧殺他?這種人怕是還在孃胎裡沒
生出來!」胡浩哈哈大笑道:「對了,你那三師妹在他府裡可還安好?聽說傷勢
盡去武功大進了!」
「我也不清楚,看來是不錯。比之在崑崙山上愁眉不展像是換了個人兒一樣,
只是,有些奇怪……」林瑞晨沉吟道:「算了算了往後再說,夫君累了,還是早
些歇下吧。」
「不睡!」胡浩拉住愛妻,目中閃著曖昧的光芒道:「老夫少妻,這些年卻
是苦了你。今日心情大佳,我也當盡一盡為夫之責。」
林瑞晨心中一蕩,羞紅滿面。她並非不喜夫妻歡好,只是胡浩年事已高又是
一介文人,向來房事稀少。兩人恩愛甚篤雖有遺憾倒也不影響夫妻之情。只是胡
浩今日主動提起,倒是意外之喜:「夫君既有興致,妾身自當全力服侍!」
「甚好!」胡浩哈哈大笑,一把摟住愛妻豐滿有致的身軀向臥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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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暗香零落賊黨殆害世間,為害百姓,大秦國治下不
可容!今朕得眾卿奮力剿滅賊黨,心甚慰!特加封韓鐵甲為鎮北將軍,刻日引軍
五萬兵發涼州駐紮!加封韓鐵衣為徵東將軍,刻日引軍四萬兵發江州駐紮!加封
韓鐵雁為京都守備,刻日上任,欽此!」
原車騎大將軍韓克軍雖已告老還鄉,軍權卻被均分給兩個兒子,揹負汙名的
女兒韓鐵雁也終於累功晉升,接替文毅坐上了京都守備的重權之位。一切幾乎如
胡浩籌備時所料!
吳徵正心下犯著嘀咕,不可能我連提都不提,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吧?念頭
剛起,屠衝又展開第二卷聖旨,尖細的聲音念道:「吳徵接旨!卿吳征討賊任勞
任怨,身先士卒,有大功!然年少輕狂,當眾毆打朝廷命官,且缺勤公務多日,
有違大秦吏部律令!朕法外開恩,功勞不舉,過則輕究,吳徵仍為北城令一職,
罰俸一年以償吏部員外郎俞化傑,欽此!」
我……次奧啊!吳徵苦著臉接過聖旨,腹誹連天:「哪怕降我一兩級也成啊,
罰什麼俸祿,我特麼都快窮死了……」送走了屠衝,吳徵回頭望向楊宜知的眼神
大為不善,就差提刀上去抵住大漢咽喉喊道:「搶劫!把錢交出來!」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