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情事】第十二章:新官左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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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4-29

作者:蔡珮詩
字數:10531
2018/4/29
第十二章:新官左遷

週三早上,陳雷剛到公司坐到工位上便收到了正式的郵件通知,上面輕描淡寫地將陳雷和林慕空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公示了對陳雷、林慕空以及林慕空的兩個爪牙的處理意見。陳雷被調離軟體開發事業部,改為任市場銷售事業部政企營銷部的副經理,官降了半級,還罰了三個月的獎金,林慕空和他的兩個爪牙則直接被開除出了公司。陳雷早上在電梯裡聽其他人說林慕空昨天下午便灰溜溜的收拾東西滾蛋了。

  看著郵件他冷笑了一下,痛打落水狗的事兒他還不屑於去做,說實話他還真不怕林慕空的報復。他知道林慕空這種人屬於癩皮狗的性格,被打趴一次便再也不敢惹他了。搖搖頭把林慕空的噁心樣子從腦海裡驅趕出去,他接著看郵件下面的工作安排和交接細則,順手回覆了一下。

  看完郵件之後,他便被齊東來的秘書鄭寧寧叫去,安排了與市場銷售事業部部長張夜、人事部的HR會面。

  市場銷售事業部的部長張夜是個三十九歲的已婚婦女,中等身材略微豐滿一些,戴一副金框眼鏡。據小道訊息,她和齊東來有那麼一點不清不楚的關係。當然,這種訊息在公司屬於被嚴打的。中國的私有企業大多數都還處於家族經營階段,各關鍵要害部門通常都為老闆的親信掌握,東安軟體這樣的公司已經算是比較正規的了,但仍逃不開這種慣例。

  陳雷和張夜之前合作過許多次,實際上很熟。張夜顯然知道陳雷被調去營銷口並不是因為在公司失了寵,只是臨時鍍金。對陳雷的工作能力她是早有耳聞,所以根本沒有一點為他惋惜的樣子,相反還打趣說自己的小廟迎來一尊大佛。陳雷也呵呵一樂表示在張夜手下做事一定惟勤惟謹鞠躬盡瘁,希望張夜能夠多多關照。

  二人簡單寒暄。聽鄭寧寧和張夜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後,陳雷就回到研發部的辦公室,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和電腦檔案,與明敏做了交接,然後向公司人事部交還了自己的工號、賬號和電腦。一切完成,他就和自己的下屬們打了個招呼,叫明敏和曉霞幫忙抱著幾個紙箱子搬著東西,去了營銷部的辦公室。

營銷部和研發部的辦公區域格局不太一樣,研發部門經常需要討論工作和程式碼Review,因此辦公區是套間形式,一間大辦公室連帶幾間小屋;而營銷部則由於需要和客戶單獨會談、聯絡,所以辦公區是由若干小辦公室和一間會議室組成,普通客戶經理都是兩人一間辦公室。陳雷作為部門副經理,被特殊照顧,安排了一間獨立的辦公室,倒是沒怎麼委屈。

他帶著明敏和曉霞進了自己的新辦公室,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未來半年估計他就要在這裡安家了,他謝過了明敏和曉霞,然後讓明敏帶話給下屬們說晚上請客吃飯。明敏卻說應該是陳雷、明敏和大劉三個人一起請,既是陳雷的「滾蛋飯」,也是大劉和明敏的升官宴。陳雷呵呵一笑點點頭,祝賀了一下明敏。說實話他是那種極端「護犢子」的性格,為了保護自己的下屬,他甚至還和齊安娜吵過架。所以他在第二研發部做經理做了兩年多,和下屬關係處得相當融洽。

  送走了二人之後,陳雷開啟電腦,用行動硬碟把自己的東西拷進去,順便安裝一下軟體。營銷部門的電腦配置要比開發部門的低得多,沒折騰幾分鐘陳雷就鬱悶了,他乾脆下樓去車裡拿自己的筆記本上來,接上顯示器和鍵盤滑鼠,打算用自己的電腦辦公。

  也就在陳雷收拾停當,泡上一杯茶沒多大會兒功夫,張夜就帶著政企營銷部的經理錢詩涵來找他,簡單打了個招呼便讓他去部門會議室開會。

  由於臨近上午下班時間,政企營銷部的同事全都到齊了,出去辦事的也都回到了公司。張夜和錢詩涵簡單介紹了下公司剛剛進行的人事安排,致了對陳雷的歡迎辭,向陳雷介紹了一下政企營銷部的業務、日常工作。

由於陳雷是開發部門出身,三個開發部門的經理有兩個都是他之前的下屬,因此張夜想安排陳雷負責營銷口和開發部門的溝通,以及稽核客戶經理提出的業務需求等與技術相關的工作。在推廣業務發展客戶的工作上,張夜並不想給陳雷太大的壓力,也沒有給陳雷訂下什麼業務發展量的任務,總體來說還是很照顧陳雷的。她對陳雷的定位就是營銷部的技術總顧問,有陳雷把關,營銷部門可以更好地控制產品成本,很多客戶經理在和使用者談需求的時候也就不再需要天天往技術部門跑去確定能否實現了。

陳雷當然不滿足於來這裡幫閒鍍金,他知道自己不做出點非同小可的事情是不好配合齊東來的計劃的,因此他只是先應承了下來,打算稍微安穩下便推進一下戴長興的事,那是個上千萬的大單子,而且完全掌握在他的手裡,拿來做自己的開門紅算是公私兩便。

  簡單開完會後,張夜留下了部門的骨幹又開了個小會,然後自掏腰包請錢詩涵、陳雷和四五個骨幹一起吃了個飯,說是給陳雷接風。營銷口的員工都是比較能說回道的,雖然以茶帶酒,但一時間賓主盡歡。

下午兩點鐘上班後,陳雷先叫來大劉,談了談第一研發部的工作,指點了一下大劉如何來安排整個研發部門的事務,然後拿出戴長興那個線上辦公系統的需求設計給大劉看了一下,告訴大劉單子已經談妥了,等大劉工作理順了就可以預先進行開發工作。

  大劉也是老程式設計師,看了專案後知道標的不會太小,答應陳雷回去就進行研究,和陳雷確定了一下工期與日程,大體上都在陳雷預料以內。

安排好了戴長興的事之後,陳雷喝著茶看了一下最近他部門的幾個使用者需求書,約談了幾個相關的客戶經理,指點他們一些技術上的細節,忙前忙後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新官上任第一天總的來說還是比較順利的,他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便下了樓開著車到了門口。

大劉、小周、明敏他們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陳雷開著車帶了曉霞和另外兩個下屬,其他人分別打車到了大劉預定的飯店,訂了個16人臺的大桌子,分賓主落座,冷盤熱菜一上,便是典型的中國式飯局。

  雖然陳雷屬於被貶官左任,但是同組的下屬們都堅信陳雷這樣得人心的老大始終會再殺回馬槍的,所以席間並沒有任何委屈沮喪的情緒。無論是陳雷、大劉、明敏都興高采烈地談著公司發生的趣事,展望著未來的發展。明敏作為第二研發部的新任經理,提出將小周任命為新的研發組組長,曉霞為運維組的組長,研發組的資深程式設計師向楠為測試組組長,這樣的調動皆大歡喜,只有陳雷注意到曉霞看著他的眼神帶著一絲細微的哀怨。

  席間陳雷主動提到安排給大劉一個新的專案,告訴明敏這是為了大劉能夠在第一研發部更快地立足,穩定隊伍。對此,明敏也表示能夠理解。無論是大劉還是明敏都明白,陳雷在營銷口做技術顧問的職位能夠讓他們更好地和客戶經理們溝通,很多使用者需求上的麻煩在陳雷那一關就直接解決了,他們的日子會過的好得多。

中國式的飯局少不了酒,好在他們都是程式設計師,還都帶著書生氣,並沒有像營銷職位出身的那些人一樣斗酒灌酒,除了陳雷要開車外,連曉霞都喝了小半瓶紅酒,陳雷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有些意動。眾人吃完了湯、主食和水果,敘了一會兒話,便有離家遠的同事紛紛告辭。

  陳雷主動應承開車送曉霞等三個女生回家,於是留下大劉和明敏等幾個還想繼續飲酒唱K的男同胞後,帶著女生們便開車離去……

  先把另外兩個女生送回家,然後陳雷開車帶著曉霞一路奔向市中心。曉霞問他去做什麼,陳雷說道以前和曉霞總是偷偷摸摸的,由於害怕熟人碰見,二人獨處要麼是在辦公室加班,要麼是去酒店開房,還沒有一起逛過公園。陳雷說想帶曉霞去公園遛彎順帶消食醒酒。曉霞聽了,本來有些哀怨的情緒緩解了一些,在副駕駛位坐著便抱住陳雷要親了他一口。

  二人到了市中心的人民公園,此時還不到9點,由於天氣已是頗為溫暖,公園門口時不時走過一對對情侶,有些老頭老太太也帶著孩子散步納涼。陳雷停好了車,在門口小超市買了兩瓶飲料,便拉著曉霞進了公園。

  暮春的公園芳草茵茵,綠樹叢叢,雖然已是晚上,但在燈光照映下,景色依然宜人。兩人沿著花從小路溜著彎兒,二人是第一次一起逛公園,別有一種初戀的感觸。

  慢慢地,二人走到公園中心的小湖旁邊,找了一個長椅坐下。春天的夜晚不像夏日那樣空氣中飛滿了小蟲子,也不像冬天那樣空氣中瀰漫著濃重而陰冷的霧霾。二人呼吸著帶著花香與水腥味的空氣,相互依偎著,一起看著天空中的明月以及稀疏的星辰,享受著稍有的靜謐與溫馨。

  陳雷拿出自己的手機,他是拍照黨,所以買的是以拍攝著稱的Lumia930。他調整著諾基亞專業拍攝,校準著曝光和焦距,拍攝了一張明月當空的照片,然後傳送給曉霞道:「這是我們在一起第一次逛公園的夜景,我們都把它儲存下來,永遠放在記憶裡。這樣,幾十年後我們老了的時候也可以隨時拿來回憶。」

  男人的調情手段其實不用太複雜,一句簡單的深情話語,一件簡單的小紀念品,哪怕是一張照片,都可以讓熱戀中的女人迷離。

  曉霞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裡,用手在男人胸口調皮地畫著圈兒,聞著男人身上火熱的氣味,聽著男人的心跳聲。二人沒有再說話,都沉浸在這景色裡。正在此時,一隻手拍了拍陳雷的肩膀。陳雷嚇了一跳扭過頭去,看到一個老太太提個蛇皮袋問他:「你的飲料瓶子能給我嗎?」

  陳雷十分鬱悶道:「我們還沒喝呢。」

  那老太太有點生氣道:「沒喝還不快喝?」

  陳雷心說我們談戀愛你來搗亂我們還沒生氣你生哪門子氣啊,正要和那老太太理論,卻被曉霞攔住了。只見她撲哧一笑道:「看來咱們想安靜一會兒也不行啊,走吧。」

  陳雷一想也是,不值得和個撿廢品的老太太一般見識,便拉著曉霞拿著飲料走了。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發現那老太太竟然遠遠地跟著,彷彿盯梢一般,這下陳雷和曉霞都鬱悶的不行,早知道就不買飲料了。二人只得回到車上。

這會兒天還早,陳雷突然想到前段時間看的新聞張YQ車震門,他心念一動,問曉霞道:「咱們再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坐一會兒吧?這會兒回去還有點早。 」

  曉霞也特別珍惜二人獨處的時間,畢竟愛是自私的,雖然接受了和其他女人分享陳雷,但曉霞怎能不喜歡二人的獨處呢。她看了看馬路上的車水馬龍,道:「我們去哪兒呢?」

  陳雷思量一下,忽然想起去天雲山莊的路上路過一片花圃,那是個花草種植基地,春天開滿了種著各種花兒,風景極好。而且,那個地方大白天都沒幾個人,更何況夜晚時分,用來野戰正好。他心念已定,道:「我知道個好地方,風景特別好,而且晚上也沒有亂七八糟的人打擾,咱們就去那兒坐一會兒,看一看風景。」得到曉霞的同意後,他發動了車,往市郊駛去。

  車行在郊區的寬敞大路上,陳雷開啟車窗,任晚風吹拂在二人的臉上,帶來絲絲的涼意。陳雷一邊開著車,一邊將手放在曉霞筆挺的大腿上,輕撫著她大腿內測的嫩肉,也任曉霞的手在自己胳膊上摩挲,沉浸在佳人的溫柔中。

車行半個多小時後就到了一片花的海洋,他將車拐進一個小路口,繞來繞去離開了大路,終於找到一塊位於花海當中的平場,貌似是花農們收花時放貨的地方,四周都是各色的鮮花。陳雷停下車,拉著曉霞下了車,二人在四周走了一圈兒,皓月當空,花團錦簇,微風送來馥郁的芬芳,讓二人都十分陶醉。

  曉霞倚靠在陳雷的身上,看著月光下的花草。此刻遠離城市的喧囂,遠離工作的煩惱,二人都彷彿都忘記了世間的其他一切,心中只裝著對方。慢慢地,陳雷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他上下其手,在曉霞高挑瘦削的胴體上摸索著,一會兒捏捏她盈盈一握的乳房,一會兒撫弄她挺翹而富有彈性的香臀,聞著曉霞身上傳來的體香。

  曉霞自從和陳雷好上之後就不敢再用任何化妝品了,一直保持素面朝天的方式,尤其是有可能和陳雷親熱的時候。她用個洗面奶還是用大寶,因為陳雷也用這個牌子,這樣二人親熱不容易被沉依發現。女孩兒都是愛美的,這段時間可憋壞了。直到昨天,三女徹底放開一起陪陳雷之後,她才大膽地化了淡妝,噴了一點點香水。

  似有似無的香水味和女孩兒的體香讓陳雷更加興動,他和曉霞面對面擁抱著,不斷在曉霞姣面上親吻,時不時和曉霞交換著口水。曉霞的敏感點在腰上,每次陳雷手攥住她的腰都讓她想起被陳雷扶著腰騎在陳雷身上親熱的時刻。此時陳雷的手正是如此扶著她的腰,一雙大手上傳來的熱量讓曉霞感覺渾身暖洋洋地十分舒服,甚至花穴都有些溼潤了,她抱著陳雷的肩膀道:「哥,我想要了,特別想要,咱們回去吧。」

陳雷得計,他正是要的這個效果,他在曉霞的耳邊吐著熱氣道:「寶貝,我也想要你了,我愛你,咱們就在這裡吧。」說著含住曉霞的耳垂吸吮起來。

  曉霞勉力睜開眼看了下四周,有些害怕道:「哥,這邊會來人的。」

  陳雷將舌頭伸進她的耳朵眼鑽探了幾下,癢得她一縮身子,但卻被陳雷緊緊攥住無法逃脫。陳雷在她耳邊說道:「這裡不會來人的,方圓幾里地都沒有人。」

  曉霞臉羞得通紅,幸虧天色比較暗才沒有被陳雷看到。她掙了掙身子,沒有掙脫陳雷的懷抱,含羞道:「哥,這裡怎麼可以啊?」

  陳雷在她側臉親吻著,悄聲道:「你看這環境多好,我們就在這兒做愛吧,讓我在花海中好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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