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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5-13
接下來又會是下一個十年,四十歲、五十歲、六十歲,生命不會停留片刻……」
這大概是剛開始寫的時候留下的吧?齊鴻軒撇撇嘴,這些文字對於他來講毫
無意義,什麼內容都沒有。
「2004年,這一年我18歲。
花兒一樣的年紀。
當時毫無感覺,現在回想起來,果真那樣鮮活,充滿朝氣。
這一年,我經歷了人生中第一個重要關口。我上大學了,卻和預想中截然不
同。
我沒能像曾經渴望的那樣,離開這座城市。
我真的,真的以為自己一定不會去讀父親所在的大學。
但,我最終還是成了寧南大學的一員。
經歷了和高中同學們的告別——也許,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真切的分離。
如今我已經想不通,這不算離別的離別,為什麼會讓我淚如雨下。
也許,還為那不曾如願的遠走高飛的美夢……
當然,那時的自己不會知道,短短一年半之後,我會為報讀寧南的決定感到
慶幸。
如果我真的離開了這座城市,真的放棄寧南,那我將會錯過他,而我的人生,
會是殘缺的。
站在今天的視角,知道我會在大學裡與他相遇,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
一定還會選寧南。只是,這一次,我希望,遇到他的時間能早那麼一點點。」
齊鴻軒看得眼角直跳,文中的這個「他」應該就是沈惜吧?他想不出在妻子
的大學時代甚至包括此後的人生裡,還有哪個能用「他」來代指的人物對她顯得
那麼重要。
「2006年,這一年我20歲。
帶一群大一小屁孩,我們共同創造了一個奇蹟。
我相信,多年以後,即便所有的人都不會記得,我們自己依然會為那一年的
努力和成就感到驕傲。一群零經驗的大一新生,不被任何人看好,卻最終入圍決
賽。
那段時間的我們,專注,倨傲,充滿飢渴和自信。
無論是我們這些切身經歷的,還是在我們身邊,陪伴我們一起經歷的人,應
該都會無悔於那段辛苦並快樂的日子。
我們所有人都收穫了可以持續終生的友誼。
時至今日,我們每年都還要聚會,彼此掌握著那金子一般的年華中,彼此最
真實最細微最有趣的秘密。
十年過去,相互凝望的眼神中,依然是一切皆已瞭然的默契。
就是在這段日子裡,我遇到了他。
那個讓我永遠不再遺憾選擇寧南的男生。
如果沒有他,也就沒了我和那群小朋友那肆意囂張的三個月。
在那段日子裡,我們畏於他的嚴格,雯英哭過,可心是最早發飆的一個,智
成開始懷疑人生……他只是平靜地望著,然後說一句:『來,我們談談。』我們
時刻都有想要放棄的衝動,但每次集訓前,又會覺得聚在一起是有價值的。
當一切終於結束,我們才恍然,之前的三個月,可能是大學四年裡最有趣最
有意義的時光之一。
對我來說,還不止此。
他對我來說,意味著更多。
我崇拜他,在他身上,有我從小渴望,卻始終只能仰望的氣質。
受託而行,毫無敷衍,把別人的事當作自己的事;專業標準,嚴苛訓練,一
旦著手專心致志於把事做到最好;鬆弛有度,鎮定自若,訓練之餘總能讓人如沐
春風。
尤其是見慣風雨,坦然自若的性情,真羨慕他。
我不止一次懷疑,他和我真的是同年同屆的嗎?
臨大事而有靜氣,我記得父親第一次教給我這句話的時候,說了句他以為只
是閒話,但我卻銘記於心的話:『遇到這種男孩,可以考慮嫁了。』
最後決賽時,他就坐在我身邊,我突然發現,他似乎比我更緊張。
但我知道,那只是因為正在臺上比賽的人,不是他自己。
能令他緊張的,不是比賽,而是我們和我們的夢想。
自此,我和他的人生軌跡重合。
也許,從見面的那一刻起,我們便註定不能沒有彼此。
我們涉足的,不僅是彼此的生活,更是生命。」
最後一句話,深深刺痛了齊鴻軒。儘管宋斯嘉並沒有用「愛」這樣的字眼,
但是這樣的文字表述出來的,除了「愛」以外,還能有什麼別的解釋呢?
「2007年,這一年我21歲。
我有了男朋友。
不是他。
因為他有一個比我出色得多的女朋友,我欣慰於對他來講,我是能走入他生
命中去的妹妹。
我談了戀愛,如果這也算『大事』。
真沒什麼大不了,這段戀愛只延續了八個月……
當然,時間再短,該發生的事還是差不多都發生了。
我終於知道在異性懷抱中是什麼感覺,也永遠丟失了一樣被叫做『初吻』的
東西,甚至還品嚐過男生最隱秘的那種滋味。
都沒什麼好讓人臉紅心跳的,隨著生理心理的成熟,必然會經歷的東西。
我這麼淡定,也算一種成長嗎?」
該發生的,差不多都發生了?齊鴻軒真討厭這些碎片式的文字,不知道最終
成型的《我的流年嘉夢》是不是也是如此,還是會寫得更明白些,可現在他只能
對著這些展開聯想。
「2008年,這一年我22歲。
大學畢業!
可我毫無感覺。因為我選擇了直博。
暑假結束之後,我在家中收拾行囊,又搬進了學校裡另一個宿舍,僅此而已。
我的本科生活結束得竟如此匆忙。匆忙到,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沒有學士服,沒有畢業照……
僅有散夥飯後的宿醉,和一個個同學不分男女的緊緊擁抱,還有哭得唏哩譁
啦以後被拍下的會被嘲笑一輩子的糗照……如果今後還會有人拿著這些照片來嘲
笑我的話。
然後,又開學。
我,就這樣,研一了。
唯一能算得上與眾不同的一件事,我在畢業前又戀愛了。
是不是很不走尋常路呢?
很認真,很努力地戀愛。
然後,發現,很多我本以為自己懂的,其實根本不懂。
這一年,我曾為一些最簡單的事或物,由衷地開心過。
也曾為一些看似細微的事或物,真切地悲傷過。
這一年,我得到很多,也失去很多。
不過,這就是人生,就是成長,不是嗎?
這一年,他遠去英倫。
我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不知道還會不會見到他。
儘管我們一直都保持聯絡,但人生不就是可能隨時有一天,原本熟悉的那個
人突然永遠走出了我們的視線嗎?」
「2009年,這一年我23歲。
由衷地感到寂寞。
這一年,家裡幾乎所有沒結婚的女孩,無論什麼年齡,都經歷了由duble到
single的轉變。
既然選擇了,就要微笑面對。
我以為,自己是堅強的。
累了,難過了,就借爸爸的肩膀靠一靠。
如果有另一個肩膀,更好。
這一年,我欣慰於他的好。只是一封郵件,他就從歐亞大陸的那一頭飛回中
寧。
我甚至貪戀於這種好了。
一個擁抱,可以讓我淚流滿面。」
對這段文字裡描述的事,齊鴻軒是不瞭解的,他只能猜測那個飛回來的人是
沈惜,卻不知道他為什麼回來,更好奇宋斯嘉給他發的郵件裡究竟寫了什麼。
這種只鱗片爪的碎片資訊實在太折磨人了!
「2010年,這一年我24歲。
這一年,丹遭遇了感情上的重大變故。
憔悴,讓人心痛。
我至今記得她的強顏歡笑和無聲的哭泣。
那一年,去石鞍寺上香。
我並不信佛,但那一次卻格外虔誠。
自己似乎並沒什麼可求的,我希望她能得到更好的轉機。
祈禱莫名靈驗。
每一次,我替別人許的願都能成真。
我自己的結局在哪裡呢?
只在年初春節時見過他一次,在一個寧靜的下午,喝著寧靜的咖啡。
隱約記得有人說:上海與東京咖啡館的不同,是在上海的咖啡館裡,暗處總
藏有厚厚的塵。在那個咖啡館的窗臺上,我也見到了絨絨的塵。
冬日的陽光,本是清冷的。卻因為這一層細塵,也因為面前的他,讓我有了
溫暖的感覺。
很長時間以來,我一直都試圖告訴自己,坐在桌子對面的他,只是在塵世裡
與我驀然相逢的男子,他不屬於我。
可在午後渾和著光塵的幻夢裡,折射著讓我不捨的絢爛光芒。
我說,我想再喝一杯咖啡。
不貪戀杯中滋味,只為一起喝咖啡的人。」
文字到此戛然而止,沒頭沒尾,儘管每段都標註了年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
關於那一年的全部內容。齊鴻軒相信最終成文後的《我的流年嘉夢》絕對會有更
豐富的內容,可就是無計可施,看不到全貌。
僅就這些片段,看不出宋斯嘉和沈惜之間到底有沒有超越朋友和兄妹的關係,
但她對這男人的感情,卻已經清晰無比。齊鴻軒相信任何一個讀過這些文字的人,
都絕對不會誤會了她曾經對沈惜有著怎樣的真實情感……或許還不僅僅只是曾經。
而自己,根本沒有出現在文中,一個字也沒有。
當然,這和年份有關,這些文字僅寫到2010年為止,而兩人相親是2011年的
事。但齊鴻軒並不會因此感到釋然,心中火辣辣的,盡是難言之味。
他還在書桌上發現了一本名為《十五世紀英格蘭哈里斯家族書信集》的舊書。
夫妻倆專業不同,對各自的書興趣都不大,但畢竟同用一個書房,整天進進
出出,對方擁有哪些書,大致心裡還是有數的,而這本書信集對齊鴻軒來說,是
完全陌生的。他隨手翻了幾頁,看不出任何趣味,很多頁面上有著密密麻麻的手
寫旁註,有趣的是,筆跡似乎還不盡相同。
嗯?這個樣子,莫非是從學校圖書館借來的?
對書的內容都沒興趣,齊鴻軒對這些旁註更是懶得多看一眼。
但很快,他在扉頁上瞟到了一個最不想看到的名字:沈惜。
葉狀條紋扉頁上寫有兩個名字和兩個日期,分別是:「沈惜,2007.8」和
「宋斯嘉,2016.2」。
在扉頁上簽名,齊鴻軒很理解,多半是為了標明書主,順便註明購買本書的
時間,他自己也有過類似舉動。至於為什麼同一本書上會有兩個相隔十年的簽名,
這並不重要,只能說明這兩人間有特別親密的交往。
有點知道這本書曾在妻子和沈惜兩人間流轉過,齊鴻軒對其中那些旁註頓時
就產生了興趣。
果不其然,這些旁註都是出自妻子和沈惜兩人之手,讓齊鴻軒驚訝的是,其
中甚至還有對話,看上去這本書在兩人手中有過不止一次流轉,常常在沈惜的某
段旁註下,妻子會寫上回應,緊接著沈惜又會給予回覆。當然,基本都是針對書
中內容的討論,並不涉及其他,沒有任何打情罵俏的意味。
齊鴻軒還發現極少幾處出現了第三個人參與討論。聽口氣,看筆跡,似乎是
岳父宋英昶,不過他的那些意見像是很久之後單獨寫上去的,因為無論是沈惜還
是宋斯嘉都沒有給過他任何回應。連岳父都在這本書上新增旁註,實在顯得很詭
異,但齊鴻軒此刻無意細思其中的緣由,他只是很清楚地讀懂了自己的內心,此
刻的他是充滿了妒忌的,去讀那些透過旁註完成的交流,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另
一個男人之間有著超越自己的默契,這甚至都不是彼此有沒有感情的問題,更像
是一種靈魂的契合。
這份感覺更令他感到挫敗,像是守衛的城堡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然後保衛者
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才是可恥的竊據者,門外那個才是真正的主人。
被這種情緒煎熬了兩天,週二晚上,齊鴻軒又上了之前發過妻子不露臉的裸
照的那個情色論壇,又連發了十幾張照片,既有去年結婚紀念日那天宋斯嘉穿著
情趣修女服的,也有在香格里拉酒店做乖乖小母狗那晚的,當然他還記得要選妻
子沒露臉的照片,如果實在精彩又帶著宋斯嘉的面孔,他也想辦法搞上了馬賽克。
這次他在帖子裡還寫了兩行字:「又來了!這是專屬我私人的淫浪母狗,下
賤無底線,能玩的都玩遍了,徵集玩母狗的創意,大家認為對這種母狗應該怎麼
操?」
寫這些東西純粹只是為了發洩,並不是真想徵求網友意見,但這次的回覆明
顯比上次更熱烈。
兩分鐘之後就有了第一條回覆:「圖好像沒看過,但穿的衣服好像跟上次一
樣,是不是就是同一批圖反覆發,想騙回復啊?」
第二條回覆:「既然都已經發出來了,還遮上臉太沒意思了。既然是淫浪母
狗,就不怕露臉啊!樓主留個聯絡方式吧,本人大屌,保證能把這母狗操得欲仙
欲死,一起上!」
齊鴻軒當然沒有半點把妻子和別人共享的想法,但看到「本人大屌」四個字
還是有了一點點衝動。
沒用半個小時,就有了二十多條回覆:「母狗必須操死!沒商量!」
「填滿身上三個洞,一口氣操上一整晚,不信母狗不求饒!」
「喂她吃屎喝尿!」
「樓主可以約網友,十幾個人排隊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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