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鋒 第一部 第一卷 第十一章 欲林天啟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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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6-15

但大多都含劇毒,稍有不慎沾染些許便能使人命喪當場,縱使青蘿軍常年與南疆毒物打交道,在這屋中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對。

這番盤點從午時開始,直到申時方才結束。葉明歡向北落師門報告道:“侯爺,徐如玉的‘雨後七奇’皆在內中,七種共計二百一十六瓶,另有欲瀾精油四箱共計三百四十二瓶,其他傷藥淫藥共計一百零七瓶。

北落師門點頭道:“勞煩葉神將將這些藥品全數運回邑鍠,待稟明聖聽,再作分配。”

葉明歡領命,著青蘿軍將士規整藥品,收拾車輛,準備啟程。千鎏影地位尊崇,無需回京復旨,與北落師門依依惜別後,便開拔返回鎬京,墨天痕眾人也隨隊一道,離開了這心碎神傷之地。

經此磨難,墨天痕眾人一路上少言寡語,既不見賀紫薰平日的牙尖嘴利,亦不見夢穎往昔的活潑雀躍,墨天痕心中疚責,對她們憐愛備至,一路溫顏相勸,只盼二女能儘快脫出陰影,卻惹的晏飲霜在一旁深受冷落,自怨自艾,愁眉不展;寒凝淵因朝廷懷疑之事,本就心情不好,這一路也是眉頭緊鎖,不見平時的瀟灑恣意。

孟坪距西京不遠,兩日後,飛龍營便已離鎬京不遠。未及近城,便見城牆之上黃旗招展,城門之前百姓夾道歡呼,正是在迎接龍皇飛將凱旋歸來。

見到如此陣仗,千鎏影忍俊不禁,笑著對左右副將道:“我賭十兩,這場面,小妹一定不會乖乖的待在府中。”

果不其然,待到飛龍營入城走過幾條街道,歡迎百姓漸少之時,突來一名身形削瘦,身著華服的少年公子,叉腰攔住隊伍去途。

前排軍士心中一驚,不解為何城中為何還有“惡徒”膽敢攔截飛龍營隊伍,忙掣刀挺盾戒備道:“誰家小兒速速閃開,莫要擋龍皇飛將的道!”

那小公子修頸一揚,昂首道:“你們兩個才是速速閃開!本公子擋的就是龍皇飛將!”

那兩名軍士面面相覷,卻聽背後傳來哈哈大笑,只見千鎏影大大咧咧的從身邊副將手中接過銀兩揣入懷中,這才吩咐道:“你們讓開吧,那是小郡主!哈哈哈!”

那兩名軍士這才看清,那“小公子”臉上雖然有須,皮膚卻白淨粉嫩,眼睛又大又亮,不是自家郡主千蘭影,又是誰?嚇得趕忙讓開道來跪至一邊,請罪道:“屬下眼拙,還請郡主高抬貴手!”

千蘭影趾高氣昂的邁過二人,道:“免了免了,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說著,便一路小跑奔至千鎏影馬前,甜甜的叫了聲:“大哥!”。千鎏影早知這妹妹會耐不住寂寞來尋自己,也不答話,只是伸出手來。千蘭影一見便知其意,又是甜甜一笑,小手一搭兄長大手,嬌小身子已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弧線,穩穩坐在千鎏影馬後。

不料千蘭影方才坐穩,竟是猛然回過頭去,驚叫道:“是你們!”

原來,千鎏影馬後便是小車,墨天痕一行有傷在身,皆是坐在小車之中,就在千蘭影方才上馬之際,眾人已對視過一輪,記仇的小郡主立刻認出,這車中的男男女女正有兩人是那日在鳳月樓中“侮辱”自己的一對男女!

墨天痕與賀紫薰亦認出千蘭影,賀紫薰早就料到會有此景,但她心情低落,對此毫不在意,只瞥了千蘭影一眼,便再無其他動作。墨天痕卻不禁露出苦笑,心道:“真是冤家路窄,這回在她大哥面前被她遇上,怕是馬上就要找回面子吧。”

“大哥!就是他們!就是那兩個狗男女!”千蘭影忙拽著千鎏影的甲冑,拉扯他回頭。千鎏影早知此事,知曉是自家小妹做的不對,本就不想去管,怎奈這小妹從小被嬌寵慣了,吃不得虧,見了“仇人”分外眼紅,他這做大哥的也不好不聞不問,只好調轉馬頭,對墨天痕道:“你就是那天在鳳月樓對我小妹出言不遜的那個人?”他語調雖是嚴肅,卻一直在向墨天痕擠眉弄眼,還暗暗向他豎起拇指,倒似是十分讚許的模樣。

墨天痕頓覺有些發懵,不知這少將軍唱的是哪一齣,卻聽千蘭影道:“罵我的是那個大胸女人!這男的膽敢與本郡主動武,也不是好人!”

千鎏影不想小妹這麼咄咄逼人,他想小事化了都沒法,不禁頭疼道:“小妹,你想怎麼著?”

千蘭影趾高氣昂道:“自然是給本郡主磕頭認錯,再在鳳月樓七樓擺一桌賠禮宴,請來棠梨社唱上一齣,才算完!”

千鎏影失笑道:“小妹,你當人人都跟咱家一樣,鳳月樓說去就去,棠梨社說請就請的?就他們這幅模樣,哪能在鳳月樓七樓擺的起酒?更別說棠梨社是西都最好的戲班子,場次都訂到後年去了,你讓他們怎麼請?不如就讓他們磕個頭,認個錯算了。”

見千鎏影還算明事理,晏飲霜這才放下心來,卻聽墨天痕道:“郡主,那日之事是我們有眼無珠,但歸根結底,是您不對,為何您反而要我們與你認錯?再者,我們已有言在先,你若戰敗,便不再糾纏,此回怎能不守信用,仗勢欺人?”

千蘭影從小到大,家人對其都是百依百順,這才養成了她恣意妄為的性格,千鎏影對此也頗為頭疼,眼見有人竟敢與這任性小妹據理力爭,頓覺有趣,不斷向墨天痕遞來眼色,示意他放心去辯。

墨天痕自是不懂千鎏影心中所想,只覺這龍皇飛將在平日裡與領兵作戰時判若兩人。

千蘭影從未被人這般頂撞過,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翻身下馬,一雙杏眼瞪的如銅鈴一般,叉腰怒道:“本郡主要你道歉,還需要仗勢?那日是你耍詐,有本事我們再比一場!你若輸了,便乖乖來當本郡主的奴役!”

話音剛落,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千鎏影便拍手道:“好!就這麼定了!我來做公證人!”心中卻在竊喜:“這小子會一手劍意,治一治小妹自然問題不大。雖說將門女子沒那麼多條條框框,但女孩子家家叉腰罵人像個市井潑婦一般那怎麼成,正好藉此機會煞煞她的橫氣,以後也好管教。”

墨天痕本就心情不佳,被千蘭影一番挑釁引出心中真火,加上之前曾輕易敗她,當下強硬回應道:“好,有龍皇飛將為證,我若敗,自當為奴任郡主驅使,但郡主你若再敗呢?”

千蘭影昂首,白皙臉蛋劃過一絲不屑,道:“笑話,我堂堂龍影郡主豈會再敗?上次是你使詐,這回你不許放煙,不許用筷子,我們真刀真槍的比過!”

她這番“規定”,讓一旁的千鎏影樂的合不攏嘴,心道:“人家用筷子就打贏你了,你哪來的自信與他真刀真槍再戰一次的?”但他也不敢笑的太明目張膽,生怕小妹當場發作給自己難看,只得無住嘴,憋的異常辛苦。

墨天痕有意立威,持劍跳下車來,墨武春秋劍鋒怒貫入地,這才道:“郡主,您還沒說,若您敗了,該當如何?”

千蘭影不知他劍重,只道他膂力過人,心中確生三分忌憚,但事是由自己挑起,到如今退縮反顯得是她膽怯,正思索如何回話,卻聽千鎏影又道:“不如這樣墨少俠,我這小妹從小除了我爹和北伯伯,誰也不服,你若能敗的她心服口服,我便做主,讓你入贅我鎮西龍皇府,做個駙馬如何?”他陡然想起在快活林中被北落師門催婚一幕,計上心來,想要以此捉弄下小妹。

位高權重之人在這亂點鴛鴦譜,在場諸人皆覺頭疼,千蘭影論年歲雖比夢穎稍長,已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卻因家世之故,身周之人對她恭恭敬敬,唯唯諾諾,讓她心生嫌惡,故而未曾見過令其動心的男子,對婚嫁一事也是懵懵懂懂,聽見大哥這主意,也絲毫不以為“餿”,竟是乾脆的應道:“好,你若能堂堂正正打贏本郡主,本郡主嫁你也無妨。”

兄妹二人一個貪玩,一個懵懂,竟是稀裡糊塗訂下終生大事,墨天痕一行皆覺頭大,但飛龍營將士們卻振奮莫名。他們出身軍旅,都是喜歡看熱鬧的主,也都信奉強者為尊,在快活林時,他們便已知墨天痕獨身誅殺匪首,一身功夫了得,對他已頗為尊敬,而自家將軍為自家小妹來一齣“比武招親”則更對上他們的胃口,是以眾軍兵皆搖旗吶喊,一時聲勢頗隆。

墨天痕有薛夢穎與賀紫薰相伴,本就因此生無緣晏飲霜而煩悶,現在又被人強塞來一名蠻不講理的世家小姐,心中更是不悅,當下回絕道:“郡主,您是皇親貴胄,終生大事豈可如此兒戲?天痕自問無心高攀,這婚事我看就不必了。您若敗,日後若會再見,別再糾纏便是。”

他這番言語道理清晰,不卑不亢,讓人無從反駁,可偏偏千蘭影是個不講道理的主,聽他一說,反而激起逆反之心,小手一揮,蠻橫道:“哼!你不願娶,我偏要嫁!就這麼定了!但會敗的終究是你,所以你也別妄想能入贅我千家!”

墨天痕雖見過賀紫薰無理取鬧,但委實不曾見過如此蠻橫的女子,一時間哭笑不得,只得向千鎏影求助道:“將軍,天痕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蘭影郡主,此乃終生大事,還望將軍勸一勸郡主,莫讓她意氣用事。”

千鎏影本意只想借墨天痕之手管教下小妹,自然不是真心想將小妹草率嫁出,不想千蘭影鬥氣時倔強無比,反倒認準這條件順坡而下,這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尬笑兩聲,不予回應。

墨天痕求援無果,只得對千蘭影又道:“郡主,還望您三思,我已有平妻兩名,按例已不得再娶,若讓你作妾,豈不委屈?”

千蘭影杏眼一瞪道:“你少在那自命不凡,本郡主即便嫁你,也該是正妻,她們作妾……”話到一半,千蘭影忽覺不對,現在討論妻室問題,倒像是自己急著倒貼一般,於是忙改口道:“呸呸!你再囉嗦,本郡主可要先出手了!”

一聽郡主即將出手,旁飛龍營將士們紛紛向後退避,千鎏影自己造的孽,眼見不好收場,只得無奈道:“小妹,這是大街之上,部隊挺駐在此會驚了百姓,我們不如回校場再比。”

不料墨天痕也是動了真火,竟對千鎏影道:“將軍不必煩憂,很快就會結束。”

千蘭影小嘴一撇,驕傲道:“看來你也有點自知之明。”

墨天痕拔劍在手,也不理會她之驕縱,不卑不亢道:“郡主勝,天痕做牛做馬任您驅使,郡主若敗,還請莫再糾纏!”

千蘭影不耐煩道:“婆婆媽媽,酸酸唧唧,本郡主不允!”話音未落,已從千鎏影馬上扯下龍耀飛弓,搭箭上弦,出手便是破霞箭氣!

這一弓法絕學出自前代飛將千楚棠之手,於南疆西域克敵無算,乃是當朝射術一絕,千鎏影得其父真傳,又得北落師門這箭術大家點撥,使將起來風雷齊動,天地皆驚。晏飲霜曾親眼目睹過千鎏影以此箭法殺的花千榭落荒而逃,毫無招架之功,知曉此功法威力卓絕,非常人可能抗衡,此時再見那金弓之上紫芒閃動,不禁吃了一驚,晏飲霜當即失聲叫道:“天痕小心!”

寒凝淵本來並不擔心墨天痕,正淡定的坐在車中觀望,然而看見千蘭影動作之後,卻是察覺有異,突然驚起,提醒話語未出口,龍耀飛弓弦響箭出,勢疾力猛!

“這怎有可能?以她女流之身,怎開的動龍耀飛弓?”寒凝淵久經戰陣,一眼便知千鎏影的龍耀飛弓強硬非常,非九石以上之膂力不得全開,他本以為千蘭影一介女流,氣力不足,這龍耀飛弓最多扯開七成,破霞箭氣威力自然遠遜其兄長,不料這看似嬌滴滴的小郡主氣力甚足,竟是將這龍耀飛弓滿弦而開,那這威力只怕墨天痕未必能接!

然而他卻不知,墨天痕於快活林一役陰陽貫通,內力今非昔比,加之心性磨難,劍意更為凝實厚重,面對破霞一箭,竟是不閃不避,一劍向前,二式連發,陽走“劍破蒼穹扉”之銳,陰循“劍動神州月”之意,雙招並蓄,但見鋒銳劍意半空剛猛一會破霞之箭,墨武破霞!隨即弦月閃動,綿柔劍意直斬千蘭影手中金弓!

千蘭影不料家傳絕學竟被正面接下,未及反應,“劍動神州月”柔勁已拂上龍耀飛弓!只聽“啊呀!”一聲,千蘭影花容失色,龍耀飛弓應聲落地!

“太慘了,這……根本不在一個檔次……”眼見自家小妹慘敗,千鎏影想到之前自己的玩笑之言,不禁扶住額頭,一陣氣苦:“平日裡大家都讓著你,這回遇上個楞種,輪到你愣了吧?”

千蘭影金弓已失,卻不願就此認輸,墨天痕未曾近身,她自覺勝負未分,附身欲拾起兵刃再戰一輪,豈料墨天痕一劍縱拍,掀起煙塵漫天,頓時路搖不止,震的周圍兵眾站立不穩,人慌馬驚!龍耀飛弓亦隨之反彈飛起,躍上半空!

千蘭影被震的一個趔趄,哪來的及去取弓?竭力穩住身形,卻見地上一道黑影掠過,螓首一抬,只見那持劍少年如鵬展翼,縱躍半空,一舉捉下龍耀飛弓,落至她的身前!

二人此刻相距不過半尺之遙,千蘭影除卻大哥外,還從未與男子如此近過,頓時俏臉臊紅,舉掌便打,只是她慌亂之下,掌法已失了方寸,粉掌未及落下,便被墨天痕用金弓一格,隨後墨劍寒光飛閃,已是架在她修頸之側!

勝負已定,周圍觀戰軍兵連聲叫好,只道是自家郡主得了駙馬,竟爆出熱烈歡呼。墨天痕撤回墨劍,躬身雙手遞過龍耀飛弓,對千蘭影道:“郡主,得罪了。”

千蘭影小臉一陣紅一陣白,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顯然極是尷尬,竟是轉身撥開人群,飛也似的逃開了。

墨天痕只得將金弓遞還給千鎏影,道:“將軍,確實是郡主強逼在先,非是天痕無禮,還望將軍莫要怪罪。”

“怪罪?”千鎏影接過金弓,調笑般的道:“本王自然不會護短,不過你嘛……還是想想怎麼平亂後宮吧!哈哈哈!”

“平亂後宮?”墨天痕聽的一頭霧水,卻聽千鎏影一聲令下,飛龍營應聲結隊,重新開拔。墨天痕也只得上車隨行。

時過不久,隊伍來到一處岔路之前,墨天痕下車向千鎏影請辭,準備與眾人一同返會緝罪閣。

千鎏影含笑問道:“這就走了?”

墨天痕行禮道:“是,這一路多謝將軍照顧。”

千鎏影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丟與墨天痕,笑道:“你挺有意思,有空可來我府上玩玩,順便培養培養感情。”

“什麼?”墨天痕一愣,不知他所說何意。千鎏影卻是哈哈一笑,也不作出解答,撥馬便走。

待到飛龍營全數離去,墨天痕轉身欲走,卻見賀紫薰板著俏臉,質問他道:“你是真的想娶我嗎?”

墨天痕不防她突來此語,頗覺莫名,但仍是認真道:“自然是真。”

不料賀紫薰話音陡高:“那你還贏個小郡主回來?”

墨天痕解釋道:“沒有的事,我只是讓她別再糾纏而已。”

賀紫薰冷哼一聲道:“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平日裡高高在上,你越是贏她,她便越是會纏你,直到贏你為止。我看你定是瞧上人家的身份地位,想要入贅去了!”說罷,也不待墨天痕辯解,轉身氣鼓鼓的走了。

她這一走,晏飲霜與夢穎頗有深意的望了墨天痕一眼,也跟著離去。墨天痕這才明白千鎏影所說“平亂後宮”是為何意,想想便覺頭大。

寒凝淵勸慰道:“女孩家總會有些私心,加上她二人方才歷劫,心性難免會有偏激,你需耐心安撫開導才是。”

墨天痕自忖此話在理,於是點頭受教,也跟上眾女步伐,一同往緝罪閣而去。

時隔不過數日,眾人再返緝罪閣,卻盡數經過磨難洗禮,心境大不相同。緝罪閣此番損失捕快一十六人,其中還包括閣主最幼養女賀紫荊,加上賀巽霆重傷在身尚未康復,上下頓陷一片慘淡愁雲。賀紫薰獨木難支,只得遣人去他處請幾位姐姐回來幫忙,自己則守著賀巽霆,安排好諸多事宜,便不再問事。

墨天痕看在眼裡,知她心中難受,需要時間慢慢平復,只得先將夢穎與晏飲霜送回住處。柳芳依見眾人歸來,歡喜不已。墨天痕不敢將此行慘事告知於她,只是謊稱夢穎受了驚嚇,請她多幫忙照顧一下。柳芳依在鴻鸞時便很喜歡夢穎,又是墨天痕開口所求,自然一口應下。

安頓好夢穎與晏飲霜,墨天痕便返回緝罪閣,想先幫賀紫薰分擔些閣中事物,卻見寒凝淵收拾齊整,站在閣前等候。見他到來,便迎上道:“墨賢弟。”

“寒大哥,你這是?”

“愚兄此來,向你辭行。”

“辭行?你要回去了嗎?”

“正是。”寒凝淵答道:“我此番離家,是為追查玉雪苔流向一事,如今快活林事了,也該回山莊去了。”

墨天痕受他一路照拂,此刻頗有不捨,於是挽留道:“寒大哥,我們剛剛回來,舟車勞頓,不如你先歇上一日,讓小弟為你設酒送行也好。”

寒凝淵淺笑道:“你肩上之事甚多,哪有時間與我把酒言歡?待你尋回令堂,不妨她攜眾弟妹來我玉龍山莊走走,當是散散心也好。”

墨天痕知是留他不住,也不再多言,抱拳道:“一路相助之恩,天痕沒齒難忘,來日若需援手,天痕當粉身以報。”

寒凝淵拍拍他的肩頭,道:“世路崎嶇,多有險阻,墨劍之行,千思萬慎。”說罷,便昂首踏步,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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