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殘】(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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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6-16

作者:半途生
字數:6601
2018/06/16

第三章

  週一上午,許思恆來到當地的派出所,見到了之前接待母女兩個報案的劉警
官。

  劉警官一副標準江南男人模樣,白淨清秀,不過嗓門卻很大很尖。原來那個
流氓是有前科的,才放出來不到半年。這個案件事實清楚,證據確鑿,該法律管
的就交給法律吧。劉警官一本正經地勸道,又說,好在那小子壞事也沒做成,說
到這兒忍不住笑了,說,您愛人是健身教練吧,那小子需要看醫生的地方比你愛
人多多了。

  說到這兒看到許思恆面色不善,才發覺自己說順了嘴兒,大概這些話是他們
在背後都議論過的。於是趕緊正色道:「對了,你應該和我們這兒的王警官聊聊,
她是我們這裡主要負責這一塊的,那天她也陪著您愛人來著。」

  許思恆聽岳母提起過小王警官,知道是她陪著做的檢查,當時還講了許多話
來開導他們。

  王警官的辦公室就在隔壁,她年齡和許思恆相仿,個子不高,長得很敦實,
卻也是一個大嗓門。

  「對女性的傷害,是不能夠按照插入或是沒有插入來區分的,有可能沒有插
入所受到的傷害,要比插入所受到的還要嚴重。」彷彿在同隔壁的劉警官辯論似
的,王警官大聲地宣佈。同屋的警官們都很淡定,好像她正在說某個小毛賊的一
次搶劫未遂。

  許思恆尷尬地站在那裡,完全接不住這句話,畢竟他不是來探討「插入」問
題的。

  涉及到具體的問題,或說具體的個人——所謂康復,所謂療傷,等等等等,
王警官的說法,和說「感冒了多喝開水」一樣,全無新意,不過是「家人的多陪
伴,多理解,多留意」。不過她舉的幾個例子,還是引起了許思恆的注意——這
類案件的當事人,有的人得了抑鬱症,還有的人離了婚。

  讓許思恆意外的是,走的時候,王警官堅持要送他出來。在走廊無人處,王
警官輕聲說,你岳母昨天……前天……對,就是週六下午也過來了,你家的情況
確實挺特殊,你外派兩年才回來,不過又能怎麼樣呢,我們女人不是更不容易嗎。
許思恆還在消化岳母週六下午來過這一事實,王警官稍頓,又接著說,唉,兩害
相權取其輕,你說是吧,現在外面……那個,不是有那麼多那什麼,休閒的麼…


  許思恆不知道是這個派出所比較另類,還是他遇到的這兩個警官另類,或者
就是他已經落伍了。剛才劉警官的受傷輕重論,現在王警官的兩害相權取其輕論,
都讓他高度懷疑,他是不是進了一個假冒偽劣的公安派出所。但是究其實質來說,
岳母對他的兩次撫慰,和王警官出的主意,可說是殊途同歸。雖然岳母的做法表
面上看起來更讓人難以接受,實際上卻是更加安全可靠,對外對內都是如此,雷
洋案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

  來到外面,王警官主動和許思恆握手告別。握上了,卻沒有鬆開,仰頭望著
許思恆,王警官笑著說道:「你完全沒有認出我,是不?」

  許思恒大囧,完全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齣,懦懦著說:「我看著你挺眼熟的
……」

  「我們相過親來著,多久了,六,七年前了吧。」

  還有比在這種情境下和相親物件重逢更加恰當的嗎!?許思恆渾身的不自在,
扭著身子,鬆開了一直被握著的手,好容易又嘟噥出了一句,我那時候就是個傻
小子。

  王警官人如其大嗓門,真的很敞亮,爽快地說:「是我沒有同意,我父母嫌
你就一個人,太孤單。錯過了你這個潛力股。」

  許思恆唯有諾諾,一定是當時某個熱心同事安排的相親,他不願拂了人家的
面子,走走過場,所以幾乎沒有印象。

  ……

  告別了兩位人民警察,許思恆腦袋裡想的還是上個週六下午,岳母也來找王
警官諮詢這件事。看來在他們兩人打破了一直以來的尷尬,認同了現在這樣的解
決方式的情況下,岳母心心念唸的還是嬌嬌怎樣以及何時才能走出陰影,讓他們
夫妻二人和美如初。

  上個週六,在沙發上,許思恆並不是不入戲,因為此次不同於機場那晚——
那一次事起倉促,應付了事。這次雙方當事人心理上都已認可這種行為,而且安
麗娟雙手搭上去以後,非常專注,甚至可以說非常熱情地在那兒撫動,好像完全
被眼前這位身姿挺拔,頭戴斗笠的小兄弟吸引住了。

  而許思恆躺在那裡,一方面是真的在享受,另一方面卻是在著急。從他以往
的經驗來看,此時都要有所交流,說點什麼,那怕哼哼幾聲,來呼應岳母忽緊忽
慢的動作,或者肢體上也要有所接觸,用忽輕忽重的觸碰來傳達彼此的感受。可
是他既張不開嘴,也不敢伸出手去觸碰岳母。只好既激動享受,又緊張尷尬地躺
在沙發上。

  這時,電視中徐嬌如泣如訴的嬌呼傳了出來,水乳交融時刻徐嬌那全身心的
投入,「老爸」的稱呼所表達的對他的完全的依戀,潮紅的臉龐寫滿了幸福和風
情萬種,所有這些一下子擊中了他。聯想到現在的徐嬌,緊張,茫然,如同一朵
正在萎縮凋零的花朵,不由得心中酸楚,渾忘了身在何處……

  接著下面傳來了不一樣的感受,溫暖,溼潤,充實,莖身周遭的撥動也更加
敏感細膩。許思恆低頭一看,岳母左手撐在沙發上,頭覆在他的腰部,正上上下
下的往復運動。

  有什麼樣的態度,就會有什麼樣的行動。岳母主動從「動手」改為「動嘴」,
讓許思恒大為感動。伸出手,握住了岳母撐在沙發上的左手。甫一接觸,岳母左
手的大拇指立即翹了起來,反過來也壓住了許思恆的手指。

  之前在機場那晚以及今天的「動手」甚至「動嘴」,其行為的基礎是親情和
責任,並且是帶有很強的目的性的,很可能就是一次性的行為。而此時的握手,
好像是把這些單純的動作昇華了,代表了一種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交流。如果
有什麼儀器可以測量,應該能夠發現,此時兩人兩手之間傳導過的電流,會大大
強過在女人的唇舌和男人的勃起之間傳導的電流。

  兩隻手緊緊地握著,相互間不斷地摩挲。女人的心裡很篤定踏實,包含時唇
舌就緊密地充分地完全地包裹,撥動時唇舌就細緻地堅定地挑動。

  很快,那個勃起的傢伙開始驟然膨脹,許思恆急急地握了兩下手,示意要從
女人的嘴中退出來,女人的大拇指緊緊地摁住男人的手指,唇舌隨即包裹住蘑菇
頭,迎接了男人的高潮。

  如果說男人正常的爆發是十分的話,那麼許思恆此次的爆發就足足有十二分。
這不僅體現在數量之多上,還體現在跳動和噴射之有力量上。

  好一會兒,許思恆才從好似大腦缺氧的暈眩中回過神來。婦人也同樣,那個
挺拔的傢伙在她嘴裡跳動著,濺射著,在其血管中汩汩奔流的血液好似直接流入
到了她的血管中,她和它已經連為一體,可以感受到那個野蠻的傢伙的所有脈動,
她也隨之脈動,並且這脈動直達丹田,在那裡激發起一股融融暖意。安麗娟有那
麼一會兒好似也失去了意識,暈暈乎乎之中,感覺被一種久違的溼溼暖暖的幸福
的氤氳籠罩著。

  回過神來的許思恆一臉歉意的望著婦人,激動中緊緊攥著的手也鬆了下來。
婦人仍然低著頭,輕輕含著依然充血的龍頭。感覺到了許思恆歉疚的目光,安麗
娟抽出手,覆蓋在男人的手背上,溫柔地撫摸著。

  稍後,約莫著搗亂的傢伙已經過了最敏感的時刻,從蘑菇頭的冠狀溝到馬眼,
安麗娟用舌頭輕輕掃了兩圈,然後嘴唇緊緊地圈住,「波」的一下,終於拔了出
來。

  此時大部分的「孽債」都已經被她嚥了下去,安麗娟用手擦了一下嘴角,衝
著許思恒大大方方一笑,起身去了衛生間。

  許思恆再躺不住,草草整理一下,起身在客廳轉了幾圈,心神不定,也不知
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安麗娟好一會兒才從衛生間出來,她不光漱了口,還換了內褲。剛才穿在身
上的那條溼溼涼涼的,好不舒服。

  看到許思恆靠在沙發上,怔怔地看著自己,安麗娟臉上一紅,彷彿讓男人看
穿了自己剛剛在衛生間裡做的事情。

  許思恆搜腸刮肚,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認真莊重地道謝——好像貶低了剛剛
明顯感覺到的兩人之間的交流,輕佻戲謔地說笑——又好像沒有發展到那個階段,
交流一下感受——好像重點不在這上面吧。

  憋了半天,終於說了一句,漱口了?

  看似一句廢話,卻包含了一層感激的意思,同時也意味著放棄了對於「當前
的形勢以及今後的任務」這一重大問題的探討。

  婦人心中一鬆一笑,說,嗯,你該去接嬌嬌了吧?

  這就對了,許思恆終於意識到,雖然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家裡,實際上從
始至終一直有個第三者在場,那就是徐嬌。徐嬌才是所有這一切的核心和前提,
他終於找到了同岳母相處的模式,說話也終於順暢了。

  「差不多了,中午我領她去吃水煮魚,嬌嬌就愛吃這個,我發現了一家特新
鮮,特好吃的。完了我們去逛商業廣場,爭取能給她買幾件像點樣的。」

  婦人溫柔地笑著,並沒有回答。

  許思恆好像受到了鼓勵,稍稍俯下身,雙手放在岳母肩膀上,輕輕擁抱了一
下岳母。

  安麗娟理解地拍了拍男人放在肩膀上的手。可是許思恆並沒有起身,而是繼
續保持著擁抱的姿勢,雙手沿著後背下落,一隻手放在背部,一隻手滑到了婦人
的腰間,漸漸用力,收緊貼緊。

  婦人兩手搭在男人兩側腰間,讓男人抱了一會兒,才輕聲說,好了,別去晚
了。

  ……

  週六的上午,徐嬌連續上了三個小時的健身操課程。她知道完事後,老公會
來接自己,於是全無顧慮,全身心的投入,招招式式動作到位。好多時候,她都
忘記了要向學員吶喊,只是和著轟鳴的音樂節奏,如同和什麼人賭氣似的,默默
地全力以赴地做著動作。

  徐嬌早已筋疲力盡,可她仍然堅持著,盡力保持著動作的完整。然後在某一
個時點,她好像終於爬到了山頂,忽然一下,感覺到全身輕鬆。她仍然是筋疲力
盡,可是感覺的不再是疲累,而是如同行走在雲朵上,全身輕飄飄的。

  沖涼時,徐嬌默默地流著淚,逐漸地,這種默默的流淚變成了壓抑的痛哭。

  徐嬌雙手撐著沖涼間的隔斷,低著頭,努力控制著不發出聲音,肩膀一下下
不受控制地抽動著。

  隨著她的痛哭,徐嬌感到一種融化的感覺。好似原來她的後背包裹著一層厚
重的粗糙的硬殼,現在隨著她的痛哭,淚水把那層硬殼衝裂開來,然後逐漸地融
化掉。

  越哭越輕鬆,徐嬌知道許思恆現在應該已經在外面等著她了,她不管那些,
仍然哭泣著,痛快淋漓。

  ……

  許思恆坐在車裡,看著一個元氣滿滿的少女向自己走來。少女上身穿著米色
的寬鬆高領毛衣,下面是深色直筒七分褲,配黑色半高跟皮靴,外套一件深藍色
雙排扣大翻領短大衣,揹著一個小小的雙肩包,頭髮整整齊齊地梳向後面,用女
人的神秘工具在腦後緊緊地扎住。

  早上從停車場走去健身房的徐嬌也是這一身穿戴,而此時同樣穿戴的徐嬌,
走在初冬正午明亮的陽光下,腳步輕盈,乾淨光潔的令人怦然心動。

  抑制著要下車把她擁入懷中的衝動,許思恆靜靜地坐著,望著徐嬌走過來,
從裡面為她開啟車門,同時也看到了徐嬌哭的紅紅的雙眼。

  「老公,先找地方吃飯,我實在是太餓了。」剛剛坐下,徐嬌就大聲說道。
一上午那樣高強度的釋放,不餓才怪呢。

  這其實是許思恆回國以後的第一個週六,也就是說是他們久別重逢後第一次
在外面過的二人世界。好在今天上午,兩個人都有了一次不同形式的淋漓釋放,
把這些天的鬱結都衝散了去。

  辛辣酸爽的水煮魚讓徐嬌吃的大快朵頤,小巧的鼻尖和秀氣的額頭上面,布
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美餐一頓之後,二人直奔當地最大的一座商業廣場。許思恆自覺地把自己當
成了跟班加保鏢,亦步亦趨地跟著興致高昂的徐嬌。

  徐嬌的裝備大多淘自某寶,此時的她如同迷醉在萬花叢中的小蜜蜂,興奮地
探索著。常常許思恆以為徐嬌已經看中了某款,準備要服務員開票買單的時候,
徐嬌就嚷嚷著還要再看看,拉著他走開了。

  最後逛到了頂樓的影劇院,徐嬌果斷決定,把購物改為看電影,二人於是決
定購票看那個正在熱映的青春片——所謂的小妞電影。

  作為理科生的糙老爺們,許思恆對這種電影並不感冒,可是哪個女人沒有文
藝小女生的心態。徐嬌雙臂抱著許思恆的胳膊,頭枕著許思恆的肩膀,全神貫注
地看著電影,看到動情處,抓過許思恆的另一隻手,抹去自己流出的淚水。

  第一次是用許思恆的大手指,一邊一下,抹去淚水。第二次的時候,把男人
的幾個指頭一一扳下去,留下食指來抹淚。

  擦過了眼淚,許思恆的手並沒有收回來,先是撫摸著徐嬌的臉頰,然後用食
指掃過徐嬌的上唇,接著就按在她的柔軟又感性的下唇上。

  涼涼的又有點微鹹的食指在徐嬌的下唇摸索著,感受著。徐嬌的嘴唇不自覺
地慢慢張開,好像花苞已然成熟要開始綻放,間或又雙唇合攏,把許思恆的食指
捲過來,輕輕地親吻,嫻靜而且溫柔。

  徐嬌再一次抓過許思恆的手,也虧她記得清楚,這一次是用男人的中指來擦
淚。然後許思恆的手拂過了她的臉蛋,掃過了柔軟的唇,放在了徐嬌的小胸脯上
面。

  說起來讓人難過,這竟是這夫妻二人團聚一週以來,身為丈夫的許思恆第一
次目的明確,明目張膽地把手放在妻子徐嬌的胸脯上面。

  剛開始徐嬌心中一緊,暗暗控制自己,好怕自己做出來什麼不合適的舉動。
漸漸地她發現自己沒有什麼不適,那種噁心,緊張,慌亂的感覺沒有了,於是她
靠在丈夫的肩膀上,若無其事地接著看電影,只是把男人的胳膊更緊的抱在了自
己的懷中。

  徐嬌長著一對很有少女風的乳房,也就是說,小而且挺,尖尖的,大概在B
上下。就好像是在她青春期發育的時候,一雙椒乳先長到了足夠的高度,後來是
因為營養不夠還是怎樣的,就忘記了往大長了。乳頭有普通藍莓大小,是她特別
敏感的地方。她曾經抱怨,每月有那麼最敏感的幾天,運動的時候,嬌嫩的乳頭
和衣服摩擦,讓她極為難受。

  許思恆的大手蓋在妻子嬌小的乳房上,就那樣捂著,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好像正在把身體的熱量透過掌心傳遞到妻子的胸脯中。逐漸地,他感覺到妻子的
乳房在鼓漲起來,乳頭在一點點突起,變硬。

  ……

  一個輕鬆愉悅的週六,三個人都是這樣感覺的,因為每個人都好像卸下了心
頭的包袱。晚飯後,許思恆同徐嬌娘倆一塊兒,高興地坐在沙發上觀看電視上的
綜藝節目。看到高興處,都傻傻地笑著,互相高聲提示著,評論著。

  他已經養成了晚飯後和徐嬌一起看電視的習慣,這同他過去在國外的時候,
在網上看影片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時雖然什麼節目都能夠看到,卻總有一種局
外人的感覺。可在家中看電視,卻有一種期盼感,有一種在場感。

  睡覺時,不同於前幾天的包裹嚴實,徐嬌穿了一件真絲睡裙。許思恆控制著
內心的激動,臉上不動聲色,只是把徐嬌更緊地抱在了懷裡。

  徐嬌今晚的話很多,嘰嘰喳喳地同許思恆囉嗦著他不在的這一年,家裡和單
位的趣事。回來一週多,許思恆的神經一直是緊繃著的,睡覺時也是,深怕自己
不經意間做出什麼魯莽的動作。今晚他才感覺自己終於鬆弛了下來,不一會兒,
對徐嬌的回應就只剩下一個昏昏沉沉的「嗯」。

  徐嬌隔空對著許思恆做了一個狠狠的捏鼻子的動作,翻過身去,背部又往許
思恆的懷裡拱了拱,也甜甜誰去。

  大腦休息了,本能或說潛意識就控制了身體,小頭開始蠢蠢欲動。時間應該
是下半夜,已近天亮,感受到懷中溫潤如玉的身體,許思恆的小朋友發揮著主觀
能動性,摸摸索索地探尋著自己的歸宿之地。

  相識相交已有五年,這種迷迷糊糊,不期而至的性愛之前當然也曾發生過。
半夢半醒之間徐嬌也本能地回應著。

  哥哥妹妹受了天然的磁力吸引,相互找尋著。克服了相互間的重重障礙物,
不斷碰撞,摸索著最佳的親近角度。哥哥越來越昂揚,急不可耐,妹妹也越來越
溼熱,空虛難耐。

  終於到了最後時刻,一切準備就緒,昂揚的龍頭就要逆勢而入,關鍵時刻,
徐嬌忽然嚇醒了,身體猛然離開了許思恆的懷抱,側臥在床邊,大睜雙眼,咬著
自己的右手,努力要控制住瑟瑟發抖的身體。

  許思恆也已經醒來,望著黑暗中蜷在一起的小身體,憐惜,悲憤,卻不知道
自己當下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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