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煙波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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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7-25

嚴之氣,竟是將殿中之人盡皆蓋住,什麼九五之尊,什麼位極人臣,在這煙波
樓主面前連呼吸都似是有些沉重。幾聲腳步傳來,眾人才抬起頭來,卻見著一紫
一黑一紅三道麗影步入殿中,而那黑衣少女的手中,還押著一名黑袍裹身的老道。
幾女入得殿中,盡皆朝葉清瀾走來,那黑袍老道難忍腹中疼痛,不免行走之間有
些滯緩,琴樺見拉扯費力,便是一腳而出,直將他踢入那殿中正中之處,斥道:
「快說,誰指使你害的太子!」

  「什麼?」右相慕容章驚異莫名,剛剛聞得蠱術這等奇聞軼事,此時便又讓
人指出這眼前之人便是害死太子的兇手,怎不叫人驚異:「敢問仙子,他便是殺
害太子的兇手?」

  慕竹淡淡的望了一眼慕容章,久不出聲的她卻是正聲說道:「正是!」

  「是,是二皇子,是二皇子指使在下下的蠱,是二皇子道出的太子的生辰八
字,是他託人將臣配出的蠱蟲投入太子的茶盞之中。」黑古疼得在地上不斷翻滾,
生死在前,再也顧不得後果,一股腦兒的將真相往外倒出。

  「孽障!逆子!」蕭燁怔怔的喃喃念道,顯已是知道了煙波樓這次的來意,
當即大喊道:「來人,把那逆子給朕押來。」

  「父皇!父皇!」蕭逸哭喪著臉跑了進來,一見得殿中眾人,尤其是跪在地
上打滾的黑古,臉色立刻大變,瞬間跪倒在地,爬行著向蕭燁哭喊道:「父皇饒
命啊,父皇!」

  「逆子!朕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逆子!」蕭燁氣急,見蕭逸舉止已然知道真
相,當即大吼道:「畜生!」

  「父皇,兒臣是受了這妖人蠱惑,只以為那蠱術只是小打小鬧,沒想到會致
死啊,兒臣,兒臣冤枉啊!」蕭逸已然爬到了蕭燁腳下,不斷抱著蕭燁的腿哭泣
求饒。

  蕭燁氣得一腳將他蹬開,顫抖的用手指著蕭逸吼道:「你,你,你這個時候
還在狡辯,真是愚不可及,來人,給朕拖下去,交給刑部,不,交給左相親自過
問。」

  吳嵩似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蕭燁,當即跪倒:「臣,遵旨!」說完便示意宮外
侍衛進得門來,欲拉著蕭逸就往外離去。

  「且慢!」一聲輕叱,凝立許久的慕竹仙子微微張口,便是引得場上眾人一
滯。葉清瀾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問道:「敢問叔父,接下來可打算如何處置?」

  蕭燁微微錯愕,旋即答道:「自是查明真相,嚴懲這殘害兄長的不孝逆子,
以正視聽。」

  葉清瀾輕輕一笑:「叔父,你知道我說的處置不單單指此事。」

  「啊?」蕭燁仍然不知所云。

  「三日燈宴之前,我煙波樓素月前來,向陛下說了何事,陛下忘了嗎?」葉
清瀾語音加重,已是不再稱「叔父」,而是改稱「陛下」了。

  「這、這」蕭燁語帶吞吐,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而深諳臣道的吳嵩與慕容章互視一眼,急忙揣起袖子扣首道:「下官告退。」
正欲離去,卻聽得慕竹淡然一句:「二位大人慢走,慕竹有些話要說,還望二位
做個見證。」

  這二人彷彿被定住一般,都這煙波樓主的話語竟似毫無抵抗之意,只得退回
身來,靜候著仙子的佳音。

  「五個月前,匈奴扣關之際,陛下令太子於尋我煙波樓,我煙波樓秉承祖訓
出手以援,如今國難已除,在燈宴之前,素月亦道出了我煙波樓的要求——令陛
下禪位於太子蕭馳!」

  「什麼?」「你,你們大膽!」吳嵩與慕容章二人均是不由得驚撥出聲,不
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佳人,卻依然不敢相信,這煙波樓竟然敢指使當今陛下主動禪
讓皇位,可轉念一想,那日燈宴,陛下所詔,難道?一念至此,二人同時轉過臉
去望向蕭燁。

  只見蕭燁面露苦色道:「朕不是應允了嗎。」

  「那眼下太子身死,二皇子入獄,你的皇位該如何自處?」葉清瀾語聲更重,
已然將稱呼改為了「你」。

  「這?」蕭燁吞吐而言:「朕先暫時…」

  「我若不允呢?」葉清瀾出聲打斷道。

  「大膽!」慕容章終是忍不住呵斥道:「你一介民女,安敢指使皇家之事。
天子更迭,關乎國運,豈可輕言禪讓。」

  葉清瀾卻是不由得輕輕一笑,望著龍椅之上惴惴不安的蕭燁道:「這便是你
的回答?」

  蕭燁勉強沉住些氣,鄭重道:「太子遇難,二皇子蕭逸亦是不孝之徒,此刻
朕責無旁貸。」

  「哼。」一旁的南宮迷離卻是嗤嘴一笑:「說得好聽,若不是有你背後指使,
他一個區區皇子,又有何能力請得我南疆蠱師,又有何能力在這皇宮之中興風作
浪。」

  「荒唐!」慕容章聽得大怒,大聲斥道:「你是何人,安敢在殿前挑弄是非,
太子之死,二皇子也已認罪,又幹陛下何事?」

  南宮迷離卻是冷笑一聲:「我是何人?慕容章,我南宮家祖還在的時候,你
還得喚他一聲將軍,而今卻在故人之女面前大放厥詞,好不威風。挑弄是非本就
是他蕭家的慣用手段,而今,不過故技重施罷了。」

  「南宮?」慕容章聽聞這個名字,立時止住了聲響,大明朝開國只有一個南
宮,那便是鎮南王南宮烈,其人英勇善戰,於開國之初立下赫赫戰功,後平定雲
南苗疆叛亂被封為鎮南王,而後世代駐守苗疆,卻也永不面朝,近年來已被朝中
遺忘了。「小姐。」慕容章尊稱一句,昔日南宮烈封王之時,他還是先帝帳下的
一名文吏,而今見到故人,卻是頗多感慨。

  而便在他二人對峙之時,一旁的蕭燁與葉清瀾早已對視多時了,蕭燁已然不
似開始一般唯唯諾諾,此刻的他已是站得筆直,眼神深邃,語態之中竟是帶著一
股幽深之意:「慕竹當真要追究到底?」

  葉清瀾卻也毫不退縮:「皇位一事,煙波樓可以不追究,你貪戀此位,若能
為天下造福,自是幸事,若有一日禍亂天下,也與我煙波樓再不相關,可蕭馳是
我為素月選的夫婿,而今他死於蕭逸之手,那此事我煙波樓便不能不管。」

  「那你意欲何為?」

  「我要將他帶走,讓素月處置。」

  「若朕不允呢?」蕭燁語氣突變,面色逐步猙獰起來。伴著這一句,幾人突
覺腳下大地略微有些震顫,只聽得這乾清宮外人頭湧動,金戈之音逐步響亮起來。

  葉清瀾依舊平淡如水,冷聲道:「那便試試。」

  麗影輕轉,驚鴻翩翩,葉清瀾的一個轉身都美得令人窒息,出得大殿,看著
殿外劍拔弩張的御林軍士,縈繞一笑,卻是毫無畏懼的向前而行。

  琴楓與琴樺分別擒住那癱倒在地的黑古與蕭逸,與南宮迷離、素月各自跟著
慕竹向外行去,五個美若天仙的女子行走於殿外的千軍之中,竟是沒有一絲一毫
的慌亂,彷彿在她們眼中,根本未將這群軍士放在眼中。

  「聖上有旨:煙波樓夥同妖孽行刺太子,視為謀反!」殿門吱呀一聲緊緊關
上,一名老太監不知從何地冒了出來,尖聲吶喊,殿外軍士聞言大振,山呼:
「殺!殺!殺!」

  山呼海嘯,上萬御林軍個個黑甲嶙峋整齊劃一的揮舞著手中的長矛,有序的
向著已走至中心位置的煙波樓五女衝來,若是尋常之人,早被這洶湧的氣勢嚇破
了膽,可是,令後人無法想象的一幕終是在這乾清宮外開始了。慕竹行至最中,
白衣縹緲的她毫無波瀾的一往無前,她的身側,南宮迷離兩手悠然的提著蕭逸與
黑古,彷彿牽著兩支弱不禁風的小蟲一般輕巧,跟著慕竹的腳步,笑意瑩然。她
兩的前後,卻是不斷有人群飛舞,琴楓已然化作江湖上威名遠揚的紫衣劍,紫衣
劍出,必是流光血影,輕提橫掃之間便是長矛盡斷、甲肉盡碎,那一股紫色的無
形劍氣,更是震懾得後圍之人毫無戰力可言;琴樺走在所有人的後面,眼神機敏,
隨時預防著有趁虛偷襲之輩,她的手中變幻莫測,時而是飛刀亂舞,時而是銀針
散發,縱是萬千軍力,也沒有一人能靠近她們周身半步,更詭異的是琴樺腰間一
盤四角風火鏢,旋轉而出,迅如閃電一般在人群脖頸之間肆意穿梭,卻又詭異莫
測的回到她的手中,生生不息,每一次出鏢便是數十人撫頸而倒,更是減輕了慕
竹南宮左右的壓力。

  雖是千軍萬馬,但依舊未有辦法阻攔她們的離去,不知何時,蕭燁已然戰至
殿門之外,遠遠的望著這駭人的一幕,聲音顫抖道:「韓韜何在?韓韜何在?」

  一名甲冑裹身的老將快步跑來,面色不愉,堪堪行了一禮道:「陛下,老臣
在!」

  「這便是你掌管的兵部?這便是朕的御林軍?」蕭燁近乎發狂的吼道:「一
萬人的御林軍,都攔她們五個人不住?」

  韓韜雖是心中滴血,但也面不改色:「陛下,賊勢強大,老臣自認前所未見,
但她們一刻未出得這紫禁城,老臣便不會輕易認輸。」旋即起身,一臉不忿的吼
道:「弓弩手何在?」,身旁自有傳令兵搖旗吶喊,便見那長矛御林軍身後忽然
又多了上千名弓弩箭手,倚著前排之勢,彎弓搭箭,蓄勢待發。

  蕭燁面色又有一些變化,微微猶豫道:「她們都是…」旋即想到若不用弓弩,
這等閒之人又有何能力能擒拿這群絕世高手,只得將「活口」二字吞下,小聲道:
「可能護住二皇子?」

  「陛下,當斷不斷,乃兵家大忌啊!」韓韜卻是軍人血性,此刻箭在弦上不
得不發,當即不再等候蕭燁之令,吼道:「放箭!」

  「簌簌」上千支飛箭如流星一般射出,直飛天際,又於空中校準一般,向下
直墜而落,直朝這中心幾女飛去,飛箭無孔不入,若是這上千支飛箭襲來,縱是
琴楓琴樺武藝再強,亦是難擋這萬箭穿心之威。便在箭雨落地破體穿腸之時,一
陣仙樂響起,蕭燁凝神望去,卻是那素月不知何時已然躍於高臺屋簷之上,全身
白衣喪服,雙腿盤坐,手中竟是撫摸著那憾世名琴——焦尾,她在彈琴,這琴聲
悠揚動人,一陣陣金色氣浪自琴間散出,立時便將這箭雨軟化,這箭雨還未落地,
便似忽然折斷一般,紛紛癱軟而落,而那圍得水洩不通的上萬御林軍,紛紛手足
無力,再無鬥志!

  「這?為什麼會這樣?」蕭燁再度發狂,可事實便在眼前,上萬御林軍士,
已然潰敗!

  慕竹淡淡的看了一眼屋簷之上的素月,稍稍寬心許多,素月向來睿智,雖是
初涉情關,好在還算看得開,眼下這琴聲雖也有些哀思之意,但其樂魂還算開朗,
足見素月已然走了出來。

  御林軍士在琴楓琴樺飛舞廝殺之下已然膽寒,再經素月一曲已無再戰之力,
只能眼睜睜的望著慕竹五人悠然離去,出得宮門。蕭燁憤怒的扯過韓韜的胸前金
甲,吼道:「你不是說你能擒住她們嗎?你的辦法呢?」韓韜面色憋得通紅,氣
急之下竟是不顧君前規矩,抽出腰間寶劍,朝著身後侍衛吼道:「跟我走!」言
罷大手一揮,一齊朝著暮竹出宮方向奔去,蕭燁亦是心有不甘,便也喚了侍從,
一齊跟了上去。

  出得宮門,卻是這燕京城有名的正街所在,本是喧譁繁盛的街道之上,此刻
更無一處人煙,兵部尚書韓韜早已下令戒嚴,全城百姓一律不得外出,但也有好
事者躲在門後偷偷打量著這詭異一幕——上萬御林軍士目送著五位嬌豔動人的弱
女子緩緩出城。

  五女雖是神通,但也終究是凡人,面對這紫禁城的步步殺機,終是一步步走
出城來,出得這威嚴壯麗的正南城門,琴楓琴樺各自歸劍收刀,素月亦是微微在
懷中的琴上撫摸一陣,稍稍鬆了口氣,便連看似神色輕鬆的南宮迷離亦是將手中
人質往地上一扔,忍不住嗔怨兩句:「這兩個傢伙真沉,若不是他倆,姑奶奶我
今日可要好好舒展一下筋骨。」

  慕竹卻不理她,她微微閉眼,似是靜靜的等著什麼。

  「咚咚咚!」一陣鼓聲響起,眾人卻是驚異的望向城樓之上,卻是那兵部尚
書韓韜親自上城擊鼓,他面色凝重,顯得極為不甘,可鼓音之間卻又帶著一絲絲
興奮之意。

  「不好!還有埋伏!」素月突然明白過來,當即將寶琴架起,琴楓琴樺各自
再度抽出兵刃,已應著即將帶來的埋伏。

  「咚咚咚咚!」再一輪鼓聲響起,這一次,卻是來自四面八方,便在這燕京
南城之下,千軍萬馬從各個方向一眾圍來,人頭攢動,馬聲震天,蕭燁自上而望,
只覺那煙波樓五女宛若塵埃一粟,在這千軍萬馬之中太過渺小。

  「秉陛下,這燕京臨近州府的將士盡皆到此,老臣不信,她煙波樓既非鬼神,
又有何能耐逃脫而出!」韓韜一鼓作罷,當即向蕭燁彙報。

  蕭燁看著這千軍圍湧場面,心中大喜,當即激動得朝下方吼道:「慕竹,你
輸了!」

  葉清瀾閉著的眼緩緩張開,淡淡的望了一眼城樓之上的蕭燁,輕聲一笑:
「是嗎?」

  蕭燁只覺勝券在握,繼續喊道:「你輔佐於朕,今後聽朕之令,掃清六合,
壯我大明天威,朕便放過你等。」不知何時,蕭燁緊張的思緒悠然放下,望著城
下動人的五道麗影,渾然之間,腦中卻是盪出一絲絲淫邪之念,但終究礙於局勢,
將「從了朕」改為「聽朕之令」。

  葉清瀾眼神越發清澈動人,臉上的笑意卻是更甚:「只要我出言聽你之令,
你便下令撤軍?」

  「朕相信你慕竹,朕知道,葉家的後人,絕不是出爾反爾之人!」蕭燁大聲
吼道,卻是以此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葉清瀾卻是不再應答,而是微微閉眼,不發一言,稍頓幾許,鳳目突睜,朝
著南宮迷離手中已是嚇得癱軟不已的蕭逸微微一笑,一字一句念道:「那你可記
得,我曾說過——我要將他帶走!」

  其聲雖輕,奈何慕竹修為驚人,這一聲之威,足以撼動千軍,眾人只覺天旋
地轉,萬馬齊嘯,便在這人心慌亂之時,韓韜忽覺腳下震顫不已,久經戰陣的他
立時色變,當即跑下城樓,顧不得身份,竟是親自俯下身去,聽著地面的動靜!

  「咚咚,咚咚」這一次卻不是鼓聲,而是那久經戰陣的戰馬齊踏之音,韓韜
眺目遠望,只見北部煙塵之間,一股黑甲大軍洶湧襲來,其勢如虎,其速如狼!
待得近前,韓韜更是嚇得癱軟在地,軍中更有耳目較好之人已然辨別出了這黑甲
大軍的標識,黑甲軍中一支黑色戰旗隨風搖動,只有單單一個「雪」字!三千黑
甲一點銀白,一道銀白麗影挺槍飛馳,其勢——萬鈞!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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