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姦案真相 (04)

作者：俗卿
字數：6452
2018/07/26

（四）

　　你一點都不知道？你現在以為秦老師的強姦案就是那李二少乾的？我給你提
個人，戚軍，還記得吧？對，就是內個「欺君」。那混蛋高二和我呆過一學期宿
舍，你別皺眉頭，我要不是給你敘事兒我都不稀得用這詞兒。內孫子倒有個優點，
對同宿舍人是真好，給煙給吃的給錢，說話直不避諱，起初我跟他關係都不錯，
菸酒我又沒興趣，老子家裡也不缺那點錢。就是感覺人挺乾脆。給宿舍人講他曾
經的經歷，什麼吸大麻啦，初三就把倆高二的女的搞啦，他爸跟女下屬開房什麼
的都說，還說得賊細節，說大麻鄰縣山上好多人家種，說兩個高二女的要破處主
動拉他去公園給的，還把他爸女下屬名字給我們講，叫蘇芸。三年半就從科員被
提成科長。從後來情況看，那傢伙說的應該不假。

　　機關單位訊息都靈通得很，誰家出事圈裡很快就知道了。那個蘇芸是當年財
政局家屬院一枝花，她老公普普通通財政人員，她三十歲就當了檢察院的科長。

　　女的在她家裡說一不二，家務什麼的都是他丈夫做。孩子送公婆家帶。在家
屬院裡也相當強勢，常跟財政局領導的幾個太太一起搓麻將，連財政局長都和她
兄妹相稱，她老公後來升副科就拜她所賜，當然，她老公後來辭職搬家也拜她所
賜。

　　蘇芸你也見過，確實多才多藝，縣裡舉行晚會都有她獨立表演歌舞，工作能
力也強，檢察院的人對她的快速升遷都沒什麼異議。誰知道這麼優秀的女科長也
不過是檢察長把玩的器具。

　　這女的倒是很忠貞的小三，只獻給檢察長，聽說有次縣領導們喝酒，檢察長
的拜把子、縣三把手張副書記要下她想強上，這女的醉那麼厲害都沒讓得逞。檢
察長想撮合，她帶著酒氣還嚴肅地說她只愛檢察長，除了丈夫，她的身子只給那
一個人。

　　她以為檢察長只是個家庭傀儡，是一個無法滿足性生活的可憐人。她真的連
自己家庭都沒操多少心，卻為了她認為可憐的人傾盡了所有。後來被規起來，市
紀委的給她看了檢察長與多名女子有染甚至其中一個是她經常批評工作不認真還
愣是沒被開除的小宋這些證據，她都崩潰了，把很多事都抖了出來。

　　你都不知道多狗血，有個財政局的女的想讓蘇芸幫忙跟公安局的頭頭搭上線，
幫自己老公爭取副隊長改改仕途。一次溫存的時候蘇芸把事兒給檢察長說了，還
出謀劃策說介紹給張副局就挺好，事拖了好久才成，人家後來也沒咋感謝，最後
才知道檢察長和張副局拿副隊的位置吊著玩了人家女的好長時間，最後人家火了
才把事辦了。

　　蘇芸真是抖了好多東西出來，連紀委都瞠目結舌。蘇芸還坦白自己想找幾個
妓女彌補老公，可又怕不乾淨，最後找了個私立學校的老師當長期，許她進縣一
中當老師的好處，怕老公不願意還下了些安眠藥，想著一回生二回熟，沒成想安
眠藥又麻醉不了人，她老公驚起之後立馬推開內女的，要不是蘇芸衝進來解釋她
老公都報警了。

　　蘇芸交代的時候回想起老公表示對她失望的場景，連哭著自言自語地道歉。

　　審判結果出來之後，蘇芸老公在單位連指指點點都沒有開始的時候就辭了職，
留給眾人的是一片驚異和嘆息。聽說後來她老公賣了房自己去做生意了，靠著朋
友幫忙後來發展得還可以。

　　紀委根據蘇芸的揭發抓了相當數量的人，還驚動了省裡。蘇芸因舉報有功少
判了幾年，好像去年就釋放了，她老公接的她。幾年牢獄蘇芸的容貌改變了很多，
她老公也沒放棄，也算有情有義的男人了。

　　事情過去的很久了，人們對當年的荒誕卻時有印象，但都不耽誤對蘇芸老公
的高贊。你說檢察長？犯那麼多事才判無期，不過減刑的話再過個十年八年也該
出來了。紀委主要查他經濟問題，那方面最後就定了個通姦和不正當男女關係。

　　總被你問得繞來繞去，講這麼多蘇芸的事幹嘛。也是，蠻有感觸的現在評價
起來。戚軍不是什麼都說嘛，我當時只當他是吹牛，丫的會編故事而已。直到他
說了關於秦老師的事。我還記得是晚上熄燈，都知道宿管老頭查完房就回去睡了，
忘了什麼由頭了，後來大家就開始聊學校裡哪個老師漂亮。

　　有人說文科班的一個英語老師真有氣質，還有說那個長年黑絲襪的班主任真
騷氣，學校也沒人管（搞笑的是學校後來管了）。戚軍笑話那幾個光盯著高中學
校裡的看。有個哥們不服氣回應說各自學校的又沒人見過有屁用。戚軍就提了秦
老師，宿舍七個人５個都表示贊同，都說當年那老師確實美，不服氣的那哥們連
聲諾諾，這個確實聽說過。

　　大家都說那個李二少太壞了，戚軍就說李二少只是他小弟。我都覺得吹牛，
當年都成年的富家少爺給你一個初三的毛孩子當小弟？雖然他總是用些下流的語
言描述跟秦老師的事情，讓我心裡有些不爽，但眼見他說的越來越玄乎，我也就
當故事聽了。

　　戚軍說他初中常去老師家補課，然後指我說都見過我好幾次，誰都沒他有資
格談秦老師。這種虛假的求證我也就恩恩過去了。你經常去秦老師家補課，我是
眼睛瞎了看不到你怎麼著？接著他又說他特別喜歡聞老師身上的香氣，隨便指著
書上一條就能聽她柔美的聲音看她的眼睛。初二就是啥都不懂，不然初二就把她
辦了。

　　戚軍講他開始有動作都是初三了，他初二快完了認識的二少，也是後來才知
道是李家的刻意巴結，李二少當年很拽，但在他面前超級客氣。戚軍說他從二少
那知道不少色情資源，還自吹自己成熟早。接著他又狠狠誇了秦老師，說他後來
看那些小說碰到女性容貌描寫的句子就跳過，直接腦補老師就可以。他說初三沒
生物課都沒什麼機會去老師家，只能是假期裡還能看到她公園裡跑步。

　　我又竊喜這貨只知道老師能補生物，算下來根本不算了解老師嘛。那兩個外
地的舍友說困了睡覺吧，戚軍也不回應，只是接著說後面才是精彩的。因為跟李
二少在一起真是享受，去網咖，去歌廳，去酒吧都是二少買單。

　　二少有時候還弄女孩給他，他還講現在高三１７８班叫小欣的就是他初三時
候上過的。發現有人質疑，他又說他玩過不少女孩了，李二少不過引他上的路。

　　戚軍說現在１８３班的呂苗其實就是校雞，他都玩過好多次了。還向我們透
露呂苗爸媽都去廣東打工了，她哥上大學走了，而且放寒暑假就去爸媽那，都很
少回來。她爸媽把兒子供到大學別無他求了??，也只是每月寄回家一點錢，到過年
才回來一趟。呂苗爺爺眼睛不花，但耳背，要很大聲才能交流，還常聽岔話，所
以戚軍有時候放假都能住呂苗家裡。

　　跟呂苗睡很簡單，你要是帥氣還溫柔她什麼都不要，你送她一張４００元飯
卡，這個月的假期她基本就是你的。然後戚軍又驕傲地說他花兩千多給呂苗買了
個諾基亞６３００，不過只用了她半個暑假不到，說什麼白天他樂子太多，晚上
嫌呂苗家沒空調太熱，再有，那麼多女孩，他也不稀罕了。

　　我們那時候都是沒太大壞心思的學生，對戚軍也就是聽聽故事而已，但實際
上我們宿舍那個小胖實踐了，有次他偷偷跟戚軍說把呂苗讓給他，戚軍倒是很爽
快答應了。據說小胖把自己攢的兩千還是三千壓歲錢拿著跑到呂苗面前請求當她
半學期男朋友，呂苗直接拒絕了，說在學校她想當個女孩，不讓那個。在呂苗看
來，男朋友是很神聖的許可權。

　　小胖一直沒把錢送出去，不過後來每到放假他就騎腳踏車載著呂苗上學放學，
並不在乎一些知情人的眼光，也不知道為什麼，也再沒傳出什麼呂苗賣春的訊息，
小胖，成為「包養」呂苗時間最長的人。

　　還是轉到那宿夜談，對對對，說了些你也知道的廢話。其實我不太想觸碰秦
老師的話題，即便今天打算都說清楚，可一觸碰秦老師我總潛意識想繞開話題走。

　　好吧。戚軍說他開始染指秦老師是初三上學期快結束了。他說給李二少不知
說過多少次想打秦老師主意，李二少就派手下一直盯著秦老師，偷拍了很多照片
給他，上下班的，晨跑的，逛街的，還有陽臺上晾衣服的偷拍，居然還有老師課
堂上的照片，也不知道強迫哪個學生拍的。戚軍並不滿足這些照片，甚至大罵那
些嘍嘍沒有起碼的拍攝水準。

　　二少告他應該先把老師的背景搞一下，碰見上次外地那個還好說，這要是家
里老頭有點能耐是要壞事的呀。戚軍說那老師是個外地人，住男友家的另一套房
子裡，不跟男友住。還說她男朋友家老頭是農業局，老婆自己開個店，家裡小有
資本但沒啥有權的親戚。二少跟他說這些的時候都是兩眼放著光，他二少玩女人
要麼掏錢，要麼扒光了強上再給錢，什麼時候這麼謹慎過，媽的，對付這麼個女
的，提刀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戚軍說當時也是情慾初開，對粗暴方式不怎麼贊同，
想起書上看到的迷姦，就問二少能不能搞到迷藥什麼的。

　　二少正經學問一樣不會，歪門邪道件件精通，不知道從哪個酒館裡搞到了迷
藥，說這玩意搞女人屢試不爽。戚軍還自豪地說當時隨便逮一個去老師家問題的
初二小孩就能把老師家鑰匙偷出來，找人配好再說落下東西回去把鑰匙還回去，
秦老師根本沒有注意過。但當晚半夜的時候他們發現這老師晚上反鎖門，鑰匙也
打不開。

　　後來還是到了週六中午給老師打了電話說好久不見老師想看望，老師說沒什
麼看不看望的，直接來就行，還藉口怕打攪老師的私人生活得知她男友不在，提
著蠻高檔的點心盒，保險起見還隨身帶了一包迷藥，到老師家落座就拆點心，沒
想老師立馬阻止他拆說他是學生不要亂花錢，讓他原封拿回去。戚軍說他還想像
電視裡女主人給客人拿吃的什麼的空檔下藥，沒想到老師知道他要來提前把水果
啥的都洗好了，他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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