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倫旅館的故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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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8-06

作者:lpzlf
字數:5641
2018/08/06



  當東行的火車沿著彎延的鐵路哐當哐當的走著,我買的普通列車,並不是高

鐵,兜裡帶著我全部的身家只有僅僅1300圓,還是從小到大過年父母親戚的

給的錢,我並沒有目的地,只是隨便的買一張到終點的票,我只想逃離那個讓我

心碎的地方,滴滴滴,我手傳來資訊的聲音,「洋洋,你到底去哪了?接爸爸電

話,不管什麼事,告訴爸。」

  我遲疑了一會寫到,「爸,你放心,上大學其實也就是混四年,畢業之後也

是從新找工作,現在這個工作,我聯絡好久,薪資待遇和上升空間都很好,我不

想錯過這個機會,我不告而別就是怕你們不讓我去,你放心吧,我也不是小孩子

了。」

  「你還沒到18呢,你的身體能行?這才多久?什麼工作?注意安全,現3

在壞人太多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爸爸就支援你,你身上有錢嗎?」

  我實在不願意在麻煩我父親,「爸,你放心,錢夠了,再說那管吃管住,我

也用不到什麼錢。」

  嗯,去看看如果不行就趕緊回來,你媽從經過那件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

剛跟你小姨大吵了一架,我也不知道為啥,估計也是放心不下你。

  跟我小姨大吵一架?怎麼回事?我不僅有些奇怪,她們兩個不是統一戰線的

嗎?算了,不關我事了。

  「爸,我手機快沒電了,馬上就到地方了,等到地方以後,安頓好我給你打

電話。」我直接把電話關機扭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我的目的地是中國最大的邊

境城市安東。

  夜晚很快將近,可能是高鐵盛行,這種可以拉進博物館的綠皮箱子乘坐的人

很少,整個車廂裡,一共才有10幾個人,每個人都各自霸佔一個長椅,或坐著

或躺著,我也不例外,選了個靠進廁所的大長椅,啃了兩片面包,用書包當枕頭

靠在上面,仔細想著事情,一直以來,我都在父母的羽翼下成長,自己從未獨立

生活過,如今我遠離家鄉,跑到千里之外的城市中,心裡充滿彷徨和未知的興奮

的感。

  這時候火車不知道到了哪,陸陸續續的有人上車有人下車,這時候後面傳來

一陣小孩子的哭聲,離我越來越近,已進半夜,不少人都在嘀咕:「誰家孩子,

大半夜的瞎叫喚什麼?」我也被這個聲音哭吵的有些心煩意亂,我坐起身子,突

然有人對著我嘀咕了一句我聽不懂的方言。

  我扭過頭,看著說話的人,一臉懵逼,因為他說的什麼我一句沒聽懂,他可

能意識到什麼,微微一笑,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小兄弟這個座位有人嗎?」

用手指指了指我對面的那條長椅,我並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這個人,趕緊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在長椅上,回過頭用方言喊了幾聲,不一

會走過來一個20多歲的女人,還抱著一個嬰兒,這時候趴在女人的肩膀上,嗷

嗷的哭著,男人接過女人懷抱裡嬰兒,女人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趕緊對她微微一笑,這個女人低下頭直接把白色的半袖體恤一拉,一隻豐滿的

雪白的奶子直接從裡面彈了出來,驚訝的我目瞪口呆,這是要幹嘛?因為我給他

們讓座給我福利嗎?女人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抬起頭看了看我,輕輕的咳嗽一

聲,我趕緊收回目光扭過頭看著窗外,透過玻璃的反射,那個女人用溼巾擦了擦

乳頭,接過男人遞過來的嬰兒,不一會就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

  我從新把身子靠在揹包上,百無聊賴的掏出手機開啟,有十幾條未讀簡訊,

我翻看了幾個,都是父親發過來了,都是讓我放棄工作,回去上學的意思,剩下

的三五條我也沒有繼續看,突然發現媽媽給我發來一條資訊只寫了五個字,給我

滾回來。我心裡有點激動,我舉著電話,組織了半天語言,但是還是一個字都沒

有寫出來,想起她讓燕子帶給我那句絕情的話,我的激動瞬間平靜,嘆了口氣,

把簡訊全部刪掉,但是我卻沒看到父親,最後的一條資訊。

  「小兄弟是回家還是去上學呀,是丹東人哇!」我扭過頭看了看他,我心情

有些低落,本來不想理他,不冷不熱的說:「我回家。」那個男人有些高興的說:

「小兄弟,你幫我看看這個地方在哪裡?」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紙條,湊到我跟

前,我低頭一看上面記著一行地址,我心說你問我,我問誰去,裝做認真想了想

的樣子「我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男人「哦」了一聲,回到女人身邊坐好,逗著

孩子。

  我有些餓了,從包裡摸出一桶泡麵,走到開水房,但是沒有開水,我氣的

在心裡大罵不止,但是又毫無辦法,垂頭喪氣的回到座位,男人看我的樣子,明

白了,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一袋包子,放在桌上說:「小兄弟,餓了吧,來吃這個

吧。」

  我想拒絕,聞到包子的香味,肚子忍不住一叫,我有些尷尬,女人這時候喂

完孩子,把衣服從新整理了整理,放下已經熟睡的孩子,笑著說:「別客氣,吃

吧,說著抓起一個包子塞到我的手裡。」這一整天我就吃了兩片面包,實在餓的

受不住,說了句「謝謝」一邊吃著包子,一邊認真的打量起這兩個人。

  男人叫萬家福大概有50歲上下,一張長臉,短髮有點禿頂,一對眼睛不大,

眼角的皺紋很深,眼球有些渾濁,皮膚翻紅一看就屬於長期喝酒的人,鼻子有些

酒糟鼻,嘴巴外翻,一張嘴一嘴的黃牙,一股菸酒的味道,穿著一套有些皺巴的

雙排扣西裝,衣服袖口翻著,露出黝黑滿是青筋的胳膊,腳上穿著一雙滿是灰塵

的皮鞋,這一刻把鞋子脫了,盤著腿坐在椅子上,一股臭味從他腳上發出,吃人

嘴短,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只能強忍著,這個人看上去屬於那種老實人但是帶

著一絲狡猾的意味,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開啟往嘴裡到了一口,一股白酒味

隨即飄了出來「你能不能少喝點,」身邊的女人一把搶過酒瓶,把蓋子蓋好說「

天天喝,今天都喝了多少了,趕緊把鞋穿上,都把孩子燻壞了」男人趕緊放下盤

著的腿,把腳伸進鞋裡,一邊不好意思的對著我說「哎呀,在家習慣了,改不掉

了」我急忙說「沒事,沒事」我看了看旁邊的女人,她叫萬淑琴是老萬的女兒,

今年21歲,可能是生完孩子的關係顯得比真實年齡大了幾分,她身高大概15

0釐米左右,哺乳期嘛有些偏胖,圓臉,長髮紮成一個馬尾,皮膚有些偏暗,臉

上有幾點雀斑,鼻子跟老萬有幾分相似也是,嘴唇很厚有點像舒淇的嘴巴,白色

的T恤裡面襯著白色的半截小背心,仔細看就能看出奶頭把T恤頂起兩個小點,

下穿一條到膝蓋的裙子,踏著女式平底涼拖,長的屬於不突出,但是也不太差,

仔細看倒有幾分姿色(哪裡人就不提了,省的地域黑,遭罵。)

  我們邊吃邊聊(就以老萬和小萬來區分)也有些熟悉,小萬的普通話比老萬

說的好的多,來回打量了我一翻,「小李子,你今年有15?」這時候老萬趴在

兩條長椅中間的小桌上,像是睡著了

  我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笑著說:「萬姐,咱們不帶開玩笑的,我都快18

了。」

  這時候小萬低頭斜著眼睛瞪了老萬一眼,眉頭一皺,身子動了動說:「哎呀,

都這麼大了,這我還往大了說呢,我還在想,你父母也真放心,讓你這麼小的孩

子就一個人坐車呢。」

  我一陣唏噓,也是我都17了,身高不過160多點,80幾斤,比較瘦小,

又剃了個圓頭,可不顯得年紀偏小麼我一陣無語,我注意到她這時候臉色有些發

紅,小萬樣子有些心神不定,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呼吸也有些急促,眼睛有意無

意的老瞄著趴在小桌上的老萬,我還以為她有些不舒服,就說:「謝謝,萬叔和

姐姐的包子,也不早了,我也睡一會。」

  我說的話,小萬似乎沒聽到,只是臉上比剛才還要紅上幾分,她低著頭,聲

音有些發顫,一隻手扶著小桌子的一角,身子一抖一抖的,如果不是我不發抖我

會絕對是火車的顛簸,算了,人家不舒服,我就別找事了,明天有開水請他們吃

泡麵好了,我把2書包放平,平躺在長椅上,腦袋墊在書包上,閉著眼睛,夜

晚很靜,一聲一聲鼾聲從車廂別的角落發出,不一會就聽的小萬低壓了聲音對著

老萬說:「爸,不要弄了,別讓小李看見。」隨即老萬也壓低了聲音說,「一個

小孩子懂什麼,沒事!」我閉著眼睛在想,什麼事怕我知道,我一點一點的轉過

頭,眯著眼睛,我知道這個社會很危險,別一不小心掉進別人的陷阱裡,突然從

桌子下面老萬的腦袋伸出下來,我感覺閉上眼睛,發出好像沉睡的聲音,老萬看

了我一會才離開不一會就聽他說:「沒事,那小子睡了。」我心中更是忐忑,別

包子裡有毒吧,想到這我真像扣嗓子把吃下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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