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四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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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8-22

副主席呀,您今天又有何見教啊?……哼!石副主席,你別怪我說話不客氣:你們地方黨團聯盟還能要再不點臉麼?……說了多少遍了,這個案子已經移交給檢察院了,您還來找我?……程式正義與否,我是市局局長,我說了算,用不著你來說三道四!……哎喲,上次您給我打電話,還沒等我把話問明白呢,您就說要投訴我們的警員?……您別客氣!您可別想著息事寧人!我徐遠最煩的就是'息事寧人'這四個字!……行啦、行啦!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別的話我不多說了,你們要是想救那個姓崔的,就一條路:早點幫他找辯護律師吧!不過提前跟您說好:在那些色情會所和火車站前賓館發現的一系列證據,真實有效、證據確鑿!再加上那些被誘騙的未成年少女的證詞,姓崔的這次,不是無期徒刑也得十五年以上!……石副主席,作為F市的警察局長,我奉勸您一句:潔身自好,別因為只為了救一隻糞坑裡的蛤蟆,惹上一身惡臭!”

說完,徐遠怒氣衝衝地掛了電話。

我恍然大悟,兩眼發直地看著徐遠:

“我說……局長?我何秋巖先斬後奏、沒按規章抓了崔烈這件事,到底是讓您在地方黨團那兒沒了面子,還是您讓地方黨團的人沒了面子啊?”

徐遠轉過頭看著我,故意繃著臉,一言不發。

“……不是,您說句話啊。上回您說他們要起訴咱們市局的事情?”

徐遠轉過頭目視前方,接著哈哈大笑。

“……我的天,老狐狸!你套路我!”

徐遠狡猾地笑著,然後又換了一副嚴肅表情:“回局裡以後可不許叫我外號了,沒大沒小的!要叫局長!”

坐在徐遠的車上,我把自己的SIM卡換了回來。

這幾天未接來電數目最多的,是父親的電話。我連忙給父親打了電話,父親說那天晚上我從家裡離開之後,陳月芳放心不下,便馬上給父親叫醒,父親給我打電話發現我沒接,因此把電話打到了美茵和夏雪平那裡。父親說,他跟夏雪平還吵了一架,因為他對我悄無聲息的回家、有悄無聲息的離開不明就裡,而他問夏雪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夏雪平也吱吱唔唔地跟他說不清楚,因此他只能埋怨夏雪平沒把我照看好。

“算了吧,老爸……”我對父親說道,“她還來照看我?她啊,平時其實連自己都找看不好呢。她挺不容易的,別指責她了。”

“嗯,我知道。所以後來我也發資訊跟她道過歉了。”父親說道。他說,雖然他跟夏雪平吵了起來,但他很清楚,夏雪平這幾天心情差到了極致。打電話的時候,父親不停地問我,跟夏雪平之間到底怎麼了,我都只告訴他三個字:“別問了”。

我也馬上給美茵打了電話,這幾天裡她也在不停地找我。我跟她剛說了沒三句話,她便對我問道:“你跟夏雪平,因為立威哥哥鬧彆扭了吧?”

“你怎麼知道?”我對她反問道。

她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跟我很僥倖地一笑,然後陰陽怪氣地說道:“嘿嘿,這下可好了,我倆現在扯平了:我這邊,爸爸身邊有個陳月芳;你那邊,夏雪平身邊有個艾立威。”

我聽了美茵這話,真有點想罵人——現在想想,老爸請客吃飯那天,夏雪平臨了跟艾立威告別的時候,又臉紅了一次,是不是因為美茵這壞丫頭拿夏雪平跟艾立威開了什麼不對勁的玩笑,說了些什麼多餘的話,讓夏雪平又羞又尷尬的,這丫頭是不是有可能一直在我看不著的地方壞我的事——艾立威和夏雪平之前,不是一直在談論何美茵跟艾立威的聊天記錄麼;

但是,我再一看身邊的徐遠,我便強忍著沒罵出口,忍了半天才說道:

“你以為這是什麼比賽啊?你可真幼稚!”

再說了,我跟她之間真的算是扯平了麼?我沒覺得。

美茵只是乾笑了兩聲,沒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跟我聊下去。

她後來只是告訴我,自從父親跟陳月芳領了結婚證以後,自己一直在張霽隆家裡住著。

後來,在我離開家那天,父親把電話打到了美茵那,美茵在那個時間跟韓琦琦還都沒睡——她倆在做什麼,倒是沒告訴我;於是,第二天早上,韓琦琦便把這件事告訴了剛回家吃早餐的張霽隆,張霽隆聽了這訊息,直接扔下了手裡的半根油條,回到了書房裡,敲了半天電腦鍵盤,然後就打了個電話,打電話的時候,張霽隆的語氣很激動——我估計,那個電話就是打給徐遠的;而且我想,張霽隆對徐遠發火,並不是因為徐遠處分我,而是他早就看清楚了徐遠的套路,他早就看明白,徐遠這次對我處分以後,是鐵了心想要把我調去風紀股,然後讓我幫徐遠實現他的行動計畫。

“算了……美茵,哥哥不想再多說你什麼。你要是在人家琦琦家住,就好好的聽你韓阿姨的話吧。”

“我知道了。”美茵緩和下來了語氣,對我說道,“哥,我愛你。”

等我掛了美茵的電話,我便給張霽隆發了條簡訊:“霽隆哥,我已回去。已決定接受局長對我的任命。勿念。”

張霽隆只給我回了兩個英文單詞:“Good luck.(祝你好運)。”

這幾天小C和大白鶴兩個人像是商量好了,每個人輪流給我發一條微信內容大概都是這樣的:

“今天找藉口去了趟一組/今天在走廊裡看見夏警官/今天在大門口看見夏警官,夏警官看起來很不開心;艾立威/丘課長/蘇處長在安慰她,沒有任何效果。你快回來吧,等你。”

而唯獨夏雪平,除了那天晚上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沒接到以後,她就再也沒給我來過任何電話。

徐遠的司機把車停在了市局大樓前,在我準備進樓之前,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對徐遠問道:“食堂還開吧?”

“開啊?大鍋飯視窗關著,但是小灶視窗還開著呢。”徐遠看著我,開玩笑說道:“怎麼,你這一趟'離家出走',還把自己給出走失憶了?你先回趟組裡吧,今天是活動日,一組跟二組在進行籃球比賽。你回辦公室去看看雪平去吧,我估計她沒去看比賽。下午三點鐘,上我辦公室領檔和內部任命書。正式任命書,一週之後會發給你。”

我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接著我直奔食堂,點了一份熱乎乎的淋上烏梅醬的酸蘿蔔沙丁魚紫菜飯卷,然後直奔辦公室。

果然,如同徐遠說的,辦公室就只有夏雪平一個人,她默默地趴在桌子上抽啜著。

我把飯盒放在了她胳膊旁邊,接著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早已是溼漉漉的手背。

“嗚嗚……哼……唉!……我沒事……你把飯拿走吧,艾立威我不吃!”夏雪平一邊哭泣著,一邊說道。雖然夏雪平對於艾立威的稱呼又由親暱地叫一聲“小艾”、“立威”轉變回原來的直呼其名,但是看起來我不在的這幾天裡,艾立威可真沒少去安慰她。

——唉,我真是傻!吵架之後的出走,是一種愚蠢的、最不能解決問題的行為;我的負氣離開,不就是給艾立威提供了最好的機會麼?我太任性了……這可真是個錯誤。

只不過現在這個情況,辦公室裡除了夏雪平自己以外,就再沒其他人,對於這個想要進一步跟夏雪平發展男女關係的艾立威來說,不正好就是他應該想要的最完美的環境條件麼?他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跟夏雪平獨處啊?可是現在,艾立威他人去哪了呢?他不是說他很愛夏雪平,想永遠陪伴她照顧她麼?那他現在人呢?這哪像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態度呢?

——呵呵,管他呢!

我想完這些之後,從自己褲兜裡拿出那包面巾紙,抽出了兩張,走到了夏雪平的側面,從她的胳膊下面把紙巾給她遞了過去。

“謝謝……飯……我不餓……我沒事的……我跟你說過了多少次了,你不用再來管我了!你去打你的籃球吧,別管我了……我都說了,你拿走吧,我不吃!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人怎麼這麼煩?”

“還是多少吃兩口吧。”我對夏雪平說道。

她擦眼淚的動作瞬間僵住了,連忙迅速地抬起頭,用著她那一雙婆娑的淚眼,十分驚喜地看著我,轉瞬間,眼神由驚喜變成哀怨、又變成了憤怒。

“聽說你這段時間又開始酗酒了,你也真不怕把自己身子拖垮了。別再喝酒了,多少吃點東西吧,要不然對胃不好。”我對她繼續說道。

夏雪平流著淚,憤怒地對我撇著嘴、咬著牙,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捏著手裡剛才擦過眼淚的面巾紙團,狠狠地往我的身上砸了下來,打中我的身體,我向後退了一步。

讓我後退這一步的不是那紙團,而是夏雪平的眼神。

她又瞪了我一眼,接著站起來朝著辦公室門外走去,用食指背擦拭著眼淚。我見狀,連忙追了出去,只見夏雪平匆匆往前走著,往左邊一拐,直接進了女洗手間。洗手間門口這片區域一般不會有內部的監控攝像頭,局裡大部分人還都去看了籃球比賽,但是畢竟其他辦公室裡還是留了人值班,因此我怕如果被人看到了尷尬,就沒跟著夏雪平進到洗手間裡,乖乖地在門口等著她。

她擰開了水龍頭,不斷地用冷水沖洗著自己的臉龐,洗臉的時候她依然啜泣,但是等她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時候,她的樣子的確比剛剛沒精打采時候的狀態清麗了許多。

她帶著滿臉的水,站在女洗手間門口,對我皺著眉頭瞪著眼睛。看見她這個樣子,我又連忙拿出兩張紙巾,走上前去,託著她的後腦勺幫她擦著臉上的水。

“你還回來幹什麼!”她對我咬著牙質問道。

聽了這話,幫她擦著臉的手的動作僵住了。

“接著跑啊?乾脆別回來了!”她又繼續說道。

我咬了咬牙,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你不也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不是麼?”但我還是繼續幫她把臉上的水擦乾淨。

夏雪平聽了我的話,很委屈地看著我,眼睛裡又流出了兩股淚水——我這才清楚,她其實故意嘴硬罷了。

我連忙充滿歉疚地說道:“對不起,我錯了!夏雪平我錯了!我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

“對!我一點都不擔心你!你走吧!上次也是不聲不響就跑掉了麼?這次還進步了,一連跑出去七天,電話還關機!——你就會跑是吧?有能耐你別回來啊!”她對我繼續斥責道,而且越控訴,她流出了眼淚越多。

看著她的淚水越流越多,情緒也越來越不受控制,我又實在不會哄她……

我難為情又心疼地捧著她的臉,一瞬間,我把心一橫,索性什麼都不管了,一個反身把她壓在牆上,對著她的嘴唇便吻了下去……

她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我親吻住了,而且我還把舌頭送入了她的口裡,用舌尖尋找著她的舌尖……

她整個人都像被電擊了一般,僵住了身子,靠著牆站在了原地。

我溫柔地用舌頭討好著她口腔裡的神經,她的嘴裡,還有濃濃的酒精味道,我不知道她在上班的時候會不會也偷喝兩口酒;

她躲避著,儘量不想與我的舌尖發生正面接觸,但是她的口腔就那麼大點的地方,舌頭就算再躲,也躲不到肚子裡去……

於是,很快地,我和她的舌頭,便纏繞在了一起。

於是,她緩緩閉上了眼,眼淚也終於止住了……

事實證明,對於一個哭泣中的女生來說,最好的安慰就是一個親吻;

無論她是追求物件、女友、老婆,還是媽媽。

這次的吻,是我從對她產生禁忌之戀以後,與她保持時間最長的一次親吻。

我的心臟越跳越快,我也能感受到她的心臟也在撲通撲通地跳著。

但最終我還是被她推開了……

“小混蛋!你每次都只會這樣!”夏雪平雙手握成拳頭,頂著我的胸膛,在我的肋骨上用拳頭猛撞了一下,然後指著我的鼻子,對我用顫抖著的嗓音斥道:“下次!沒有下次!再有下次,愛去哪去哪,我不認你了!”

說著,她自己先回到了辦公室。

看著她的背影,我在心裡十分地自責;

但同時,我也被她訓的心裡好舒坦。

她確實是關心我的。

“不跑了,再也別跑了。今後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跑了”我對自己說道。

回到辦公室以後,夏雪平又恢復了往日盛氣凌人的狀態,正襟危坐於辦公桌前,挺著腰板看著一份份遞上來的報告。在她手邊那盒紫菜飯卷的盒子已經開啟, 並且看起來她已經吃了好幾塊。

我看著她的樣子,對她笑了笑,她微微抬起眼睛,斜著眼瞟了我一下,繼續看著報告。

我舒了口氣,回到了我的辦公桌。

我的手槍、彈匣、手銬和警官證已經全都擺在了桌面上。我定了定神,接著從桌子下面找出了一個紙箱子,把我抽屜裡的所有屬於個人物品的文具、材料、紙張全都放進了箱子裡。夏雪平聽見我在收拾東西,馬上抬起了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你還要去哪?”

“徐遠要給我暫時調職到風紀股,他要把風紀股改制回去,讓我暫時給他當處長。”我對夏雪平說道,“他沒跟你說麼?”

“還沒有呢,我估計等下他會發全域性通告吧……”夏雪平面無表情,諷刺地對我說道:“你很威風啊,出逃這麼些天沒受罰,回來反倒升官了呢!”

我聽著她傲嬌的語氣,忍不住笑著沒說話。

“哼,你還特別高興唄?是不是徐遠把你調離一組之後,你很開心啊?”夏雪平聽著我笑著,彷彿更是不悅,對我問道。

我想了想,故意氣她說道:“是啊!特別高興!但是也高興不了多長時間,我之前還跟徐遠說了,要是等風紀股改制結束,我還得讓他給我調回來,拿掉我的處長職稱、只保留三級警司的警銜——唉,你說我怎麼好像就離不開這重案一組了呢!”

“哼!瞧你那嘚瑟的樣!”夏雪平氣沖沖地瞪了我一眼,接著從餐盒裡捏著兩塊紫菜包飯送進嘴裡,閉著嘴、忍著氣吃著,把泡菜蘿蔔嚼得直響。

我抱著紙盒站了起身,經過夏雪平辦公桌的時候,她突然抬起頭,站起身,走到我身邊,對我語氣溫柔地說了一句:“你等下……你記著,風紀股的事情複雜得很,我不一定能插得上手幫你,你自己可要小心點。”

“嗯,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哼!說得像誰對你期望過似的?”夏雪平輕聲說了一句。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秋日中的夏雪平,看著那溫暖的陽光透過她的頭髮,照射在了我的眼睛裡,然後我走出了辦公室。

在我出門的那一刻,我似乎聽到了一聲令人十分欣慰、卻轉瞬即逝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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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佈一個事情

鄙人因為個人家庭緊急原因,

《風雨裡的罌粟花》會停更一段時間。

有可能是幾個月,有可能是半年,或者一年。

因為事發突然,我也很不想,但是不得已我必須離開。

但我承諾,《風雨裡的罌粟花》一定會回來。



謝謝大家的厚愛。



祝大家,以及你們所有關愛的人,身體健康。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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