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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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8-31

我跟你要說的最關鍵的不是這個:關鍵是,蘇媚珍這個女人跟艾立威關係也不是一般的好,我這幾天總髮現,他倆似乎在有事沒事都在一起說悄悄話,好像是在密謀什麼事情。”

“你的意思是,艾立威跟蘇媚珍也有一腿?”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跟艾立威和蘇媚珍參與過多p;但是他倆這幾天,每次密談一結束,不是蘇媚珍馬上就去找徐遠打炮,就是艾立威馬上去跟夏雪平或者一組裡其他的骨幹警員聊天。倆人有幾次還鬼鬼祟祟地藉著午休的時候,跑去了檔案室——當然,還沒到十分鐘,他倆就從裡面出來了。呵呵,十分鐘,我估計也不夠艾立威脫個褲子的。”

“那行吧……我知道了!謝謝老白,我心裡有數了。”

“你真的要上點心,秋巖,我聽說風紀股那三條喪家犬,其實各個都不好對付。”

“嗯,我知道了。”我衝著大白鶴擺了擺手,點了??點頭。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8:30,我故意先去一趟重案一組的辦公室,在艾立威悶著頭對我假裝無視、胡師姐、白師兄、聶師兄和王大姐等人驚訝道下巴都要脫臼、眼球都要飛出之中,我跟夏雪平打了聲招呼,關心地問了她幾句按沒按時吃飯之類的話,並送上了一杯無糖檸檬紅茶。

再之後,我就來到了風紀股辦公室,等待著見見這三條“喪家犬”到底是有多“喪”。

我先去見了見夏雪平,除了真關心她、加上我就是要殺一殺艾立威的囂張氣焰以外,我也是有點迷信——夏雪平綽號“冷血孤狼”,狼好歹是狗的祖宗,我想我要是能從夏雪平身上蹭點兒狼的氣息,那應該能唬住那三條“喪家犬”吧?

8:45分的時候,第一條“犬”到了辦公室。這真有點出乎意料,因為徐遠和沈量才已經給我打了預防針,告訴我他們幾個每天平均上班時間是在10點半,所以我真沒想到有人能來這麼早。

這個人從外表上看起來,似乎也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喪”;相反,這個老兄從髮型到穿著和氣質,給人的感覺多少還挺陽光的。此人見了我,臉上先是表現得十分驚訝,緊接著又對我和氣地笑了笑,又對我鞠了一躬——這我可受不起,昨天晚上,我看了這三條“喪家犬”的籠統的個人資料,所以我對這個人有個大概齊的認識:這個人名叫莫陽,比艾立威大一歲,跟艾立威曾經是同一個年級的警院生,而且還都是“考學幫”;在往期人事處的考核手冊上面,從他進入市局到在給風紀股停止評定之前,對他有一條評語從來都沒變過:“該警員為人善解人意、樂於助人”,所以局裡到現在,其實很多人對這條“喪家犬”的態度,還是很友善的——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

我見莫陽跟我鞠了一躬,我也馬上笑了笑對他鞠了一躬,並且先開了口對他套著近乎:“莫師兄是吧?來這麼早啊!我是你們新來的……現在還暫時是'股長',很快,我就是咱們風紀處的處長。晚輩何秋巖,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緊接著,尷尬的事情出現了:

在我說這些客套話的時候,莫陽一直沒有看我,他在專心致志地脫著身上的外套,並且疊得仔仔細細的,一點都沒理我;甚至當我伸出手後,他都沒看我一眼。

“以後,請多多關照!”

我又把聲音放大,對他說道。

他居然還是沒看我!

一直等到他把衣服疊好,放在桌上以後,他回過頭的時候才看了我的手一眼——可更讓人覺得驚奇的事情發生了:他不明就裡地對我指了指他的衣服,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我的臉上勉強掛著笑,對他說道:“請多多關照。”

他反應了好半天,才把手伸出來跟我握住,又恍然大悟一般地對我笑了笑。

——嘿,這個人是在跟我故意裝傻麼?

我討了個無趣,只好回到我的桌上,默默地喝著我那杯抹茶拿鐵。

就在我剛喝了第二口的時候,只見莫陽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了白紙,什麼都不管,馬上開始在之上亂寫亂畫著。我好奇地走了過去,看著他的塗鴉:寫的東西漢字不像漢字、日文不想日文,倒像是中學歷史教材裡影印的那些女真文或者党項文;他畫的什麼就更讓人看不出來了:那個圓柱體的東西像是一把手槍、一隻紙杯、卻又像男人胯下勃起後粗大的陰莖;那個半圓形的東西,像是女人的乳房、像一隻橘子,當然又像一顆沒有揭開保險蓋的手雷——我想,他應該可以把這些塗鴉送到美術學院,讓懂抽象畫的老師們品鑑品鑑,看看這玩意是不是能夠拿到畫廊裡賣錢。

正在我研究莫陽的塗鴉的時候,第二條“喪家犬”也來了。

這人是個中年男人,其體形其實精壯得很,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精幹身材;讓人有些意外的是,這人是謝頂,頭頂上還長著可怖的爛瘡。在他額頭上剩下的幾縷頭髮,早已花白;他的下巴上還留著山羊鬍,還戴著一副偽政權時期傀儡皇帝戴的那種圓片太陽鏡——要是再給他一把二胡,這就是活脫脫的一個阿炳道長。而且他還拄著一個柺棍,走路一瘸一拐的——這讓我一下就像到了之前掉在門口走廊地面上的那張紙條,上面說“老丁腳崴了”——那這個人,就應該是“老丁”丁精武了。可人事處檔案上,“丁精武個人資料”的那份檔案上貼著的,居然還是他24歲時候的照片,照片上的丁精武是個五官端正的帥小夥,跟李連杰出演《少林寺》時候的清秀相貌有一拼;而他現在卻成了這樣,我只能說歲月不饒人。

他還沒進門,就指著我說道:“喲,今天太陽是西邊出來的?讓我猜猜,屋子裡多了一個人!”

這不是廢話麼?

我就站在你面前,還猜什麼猜?

然後,丁精武站在門口仔細地嗅了嗅,“嗯,白獅牌檸檬味的洗滌精!呵,咱垃圾場裡終於來了個勤快人啊!”

說完,他也沒跟我打招呼,就直接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打開了桌面上的收音機,也沒聽收音機裡放的是什麼節目,直接開嗓唱道:

“先到咸陽——為——王上,後到咸陽——扶保——在朝綱!也是我主——洪福廣,一路上——得遇陸賈、酈生——和張良……”

我想了想,走了過去,對他點了點頭:“您好,老丁是吧。我叫何秋巖,是新來的風紀股……不,將來該叫做'風紀處'了,我是新來的處長。請多指教。”

“嗯,”老丁沒含糊,直接對我指了指手邊的保溫杯,對我說道;“去給我添杯熱水。”

我一下子無語了。

“愣著幹嘛?去啊?”他又對我說了一遍。

“我?”

“對,就是你啊。給我添杯熱水去!你不是說,‘請多指教’麼?去吧。”

我看著丁精武,半天說不出來話,當然,我也沒按照他說的去拿他的杯子。

“怎麼,還不確定我是讓你去啊?這屋裡現在就我們仨。我是個瞎子,那小子又聾又啞又瘋癲的,你指望我叫他去?”

——我這下才知道,原來那個莫陽一直沒理我不是因為他在故意無視我,而是他真的聽不見;我也才知道,眼前這個丁精武戴著一副如此滑稽的墨鏡,不是因為故意趕某些奇異的潮流,而是真的失明。

但這也真是奇怪了,如果是因公傷殘的警員,按照市局和省廳的規章規範,丁精武和莫陽這兩位都應該辦理離職的,只拿著市局和省廳每個月的生活補助和津貼就夠他們活的了,為什麼他倆還要來上班呢?對此我很是不解。

“快去啊!給我弄點熱水,要燙的!我們屋裡沒有飲水機,你去隔壁財會處咯,財會處要是沒有熱水,你就回去你們一組辦公室要啊!你小子,幫我接個水還這麼費勁,怎麼的,夏雪平和於鋒沒教過你要尊重長輩嗎?”

“誰?於鋒?”

這是我來到市局以後,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丁精武一聽,耳朵一動,自己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咳……哎呀,我是真老糊塗了……隨便說了這兩個名字幹嘛?算了,我自己去吧!”

“你站住!請你告訴我,於鋒是什麼人?”

“哼,什麼人都不是!那是一個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他是誰,跟你也沒關係……”丁精武嘟嘟囔囔地拿著自己的保溫杯,然後離開了辦公室,一邊走還一邊朗聲唱著:

“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爺下南陽——御駕三請,算就了——漢家業——鼎足三分… …”

丁精武的京戲聲音漸漸遠去,第三條“喪家犬”就來了。

——我是真不想用“條”來形容這個人,因為太名不副實了。

這個人,從外表上看,估計足足有三百來斤的體重,而且身高差不多1米75——更準確地說,此人身材的“直徑”差不多平均1米75;在進門的時候,還得側過身子才能進來,否則我都害怕辦公室的門會被卡住;這人一進門,誰都沒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辦公桌,然後晃著身子直接氣喘吁吁地坐到了辦公桌後——我這才注意到,在那張辦公桌後面放著的不是木椅或者轉椅,而是一把鋼架沙發椅——也對,要不然其他的椅子,估計早就被坐塌了。

並且,這個人,還是個女的。

我不歧視胖女人,相反,有些胖女人還會讓人覺得可愛,比如阿黛爾、比如渡邊直美;可是一個女人又胖又邋遢的話,唉……我想,把她形容成一種災難,應該也算是對她的褒獎:她的頭髮,亂得像剛被大火燒過的雞窩;她的臉上,油膩膩的,似乎剛從豬油桶裡泡過一遍,而且滿臉髒兮兮得像是被誰用煤球蹭過一般,還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粉刺,三個下巴疊在一起,完全是手風琴上面的風箱;她身上的棉線毛衫,全是汙漬、就像是剛從打翻了的顏料堆裡拿出來的一般,根本看不出底色應該是粉色、綠色還是白色;還有她穿的那條花裙子,裙襬下面已經破了個洞,上面也是烏漆抹黑的;穿的那條褲襪上面,全都是奶油曲奇和雪糕的渣,而我眼睜睜地看著,在那上面爬著的一隻身長三釐米的活蟑螂,被她一屁股坐癟;唯獨能讓人覺得舒坦點的,就是在她得自己熱的不行的時候,把袖子挽起後露出的一雙胳膊——她胳膊上的皮膚倒真是白,跟兩隻大棉花糖似的。

看著她的樣子,我真都快瞎了;感覺這女人就差嘴裡不停唸叨一句“生而為人、對不起”就可以被寫進悲劇小說裡了。

“不好意思……您哪位?”我愣愣地看著這個女人。

“我?我叫李曉妍,你是誰啊?”

女人懶散地看著我,喘了口氣,接著白了我一眼,打開了一袋果脯,往嘴裡送著。

好吧,我端詳了半天才看出來她是李曉妍——人事處上明明記錄的是,她的體重180斤,她檔案上的相片雖然體態臃腫,但是也沒至於胖成這樣。

說實話,這女人說話聲音挺好聽的,跟長澤雅美的聲線很像,但是如此好聽的嗓音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著實令人精神分裂。

於是,F市警察局三條“喪家犬”,瞎子、聾子、胖子,徹底到齊。

我真快崩潰了……這三位哪是什麼“喪家犬”?明明是三位殘障人士,都已經這樣了還不讓他們強制退休、把這個部門裁撤了,徐遠和沈量才的腦子裡在想什麼呢?

“我……我叫何秋巖,我是你們這裡新來的……”

這個時候,老丁從走廊外面回來了,端著一杯水,直接把門關了,從裡面反鎖上,對李曉妍說道:“他就是咱們這新來的頭頭,何秋巖。”

“哦,你小子啊!就是因為你,我們三個,昨天晚上就被人事處長、保衛處長、副局長和局長四個人,輪番打了好幾通電話,一個勁兒叮囑我們早點來上班,對麼?”李曉妍兇巴巴地看著我說道。

在我身後的丁精武,動了動耳朵,一伸腿,直接踢中了莫陽的辦公桌,一直執著於塗鴉的莫陽如夢初醒,直接站了起來。

李曉妍說的這個事情,我真不知道,便連忙辯解道:“可能是……各位上峰關照吧,我沒有跟他們提這樣的要求……我還以為你們三位都得10點半才能來呢。”

“哼,10點半是我們仨以往來上班的最早時間!”李曉妍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對我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

我以為她有什麼要緊事,便走到她的身邊,忍著她身上的一股餿味,一臉真誠地看著她。

只見她閉著眼睛,又瞬間睜開,對我問道:“我跟夏雪平比起來,誰美?”

她跟夏雪平比?她?

“這個問題無不無聊……”我不耐煩地說道。

我剛轉身準備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上,身後莫陽突然出現在我的背後,直接摟住了我,一下子把我的胳膊鎖住了;我剛掙扎幾下便不敢動了,因為我突然發現,莫陽在摟住我的同時,在他左右兩隻手裡,各拿著一根長約六釐米的鋼針,正抵著我臂窩上的血管……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瞬間慌了。難不成他們要在這密謀把我殺了或者弄成殘廢?

“哼!……你小子,我們仨因為你這麼老早就來這個鬼地方上班了,你不去給我接熱水就算了,還不願意誇誇我們曉妍麼?我們曉妍本來就是市局第一美女!你居然不誇她,你應該收到應有的懲罰!”

——我靠,老丁大爺,您就算瞎了也不能說瞎話吧?

不錯,在我心中夏雪平才是市局第一美女,但咱們不說夏雪平,就算是別人,趙嘉霖、吳小曦、胡師姐、王大姐……在市局裡比這李曉妍漂亮的女人排成一排,怕是要從這走廊的盡頭排到另一個盡頭都排不完吧?您居然把李曉妍是“市局第一美女”,這樣無節操的話您都說得出口?

“……嘿!老丁,你看嘿,這小子的嘴死硬,煮熟的鴨子似的!行,不誇我是吧?”接著,李曉妍就對著莫陽打了一套啞語,我也不懂啞語,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但隨即,莫陽就把我抱了起來,直接竄到了李曉妍的書桌旁;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李曉妍直接伸出手,撩開了我的西裝外套,伸手就把我的皮帶解開抽了出來。

“你幹嘛?這是要幹嘛?”我心裡瞬間驚慌了起來。

“幹嘛?嘿嘿,本姑奶奶多長時間沒碰男人的雞巴了?正好,那你這個小鮮肉嚐嚐鮮咯!”說著,她就解開了了我的褲子。我連忙掙扎著,結果上半身一動,莫陽倒是真沒留情,直接用左手上的針,就往我的胳膊上猛戳了一下……

“啊!”我痛得叫了一聲,可是針紮在身上,卻沒出血。

“呵呵,傻小子,咱們陽仔從小看醫書的,跟著他舅媽學過人體經絡穴脈,這鋼針扎身上不出血,但是你要是想動可就動不了了!”

……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

我是試了試,又掙扎了兩下,當然不像武俠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一動不能動——動還是能動幾下的,但是感覺肌肉特別的僵硬,而且只要一動,紮在身上的鋼針就像是能把關節給撬開一般的疼;而不動的時候,被針扎到的地方,就會感受到像受了風一般的痠痛……不動總比掙扎好點。

而就在我一不留神的工夫,李曉妍就把我的內褲給脫下了。

“喲呵!這麼大!又粗又長!”李曉妍驚喜地說道。

“有多長啊,妍丫頭?”守在門口的老丁問道。

“嘿嘿!比陽仔的長、比你的粗!”

“嗯,那真是夠長夠粗!妍丫頭,你可撿到寶啦!”丁精武說完,感覺他像是自己被人口交一般,一臉的陶醉。

我雖然上半身掙扎不了,但是下半身依舊能動,我扭動著腰部對李曉妍吼道:“別弄!你放開!咱們這是警局!正經點行麼?”

“哈哈!哈哈哈哈!正經?”李曉妍看著我狂笑著,緊接著不忿地說道:“你這個小屄崽子,知道不知道全域性人叫我們什麼?'喪家犬'啊!你說說你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在市局乾點什麼不好,偏偏要來我們這!你何秋巖是精英!你一個精英來這個比廁所還惡臭的地方,你不就是來看我們仨笑話的嗎?我們仨在你眼裡,不就是一個便池、一個馬桶一個廢紙簍嗎?你不是想要當我們的頭兒麼,那好,按咱們三個垃圾堆的規矩,你要是想讓我們服你的管,那你就得先變成我們仨的笑話!”

說著,李曉妍直接把手扶到了我的屁股上,用大拇指頂著我的腰眼,然後另一隻又胖又圓的手直接扶住了我的陰莖,上下擼動著……

她滿手都是肥肉,握在一起溫暖得很而她擼著我陰莖的手用的力道也不是很重——我隱隱約約覺得,這個肥碩的女人應該是很有經驗的,可是就衝她這副尊容,別說上床了,誰會願意被她這樣被她掌握著自己的小弟呢?

結果還沒等我反應,她的那隻嘴唇,已經啄住了我的龜頭……

一股屈辱和憤怒從心底漸漸湧上心頭,可是剛被吸了兩三下,從龜頭上便傳來一絲難以名狀的快感——舌頭、牙齒、嘴唇配合得無比到位;吸吮、吐出、舔弄、用陰莖柱和龜頭下端刷牙,花樣玩得也是奇異無比,我的蘑菇頭上端在她的口腔裡颳著,似乎可以感覺到她嘴裡的潰瘍……

“啊……”我都難以置信,自己居然爽快地叫出了一聲。

聽見這一聲,李曉妍吸入吐出的動作越來越快了,靠在門上的老丁開始哈哈大笑起來,而在我身後的莫陽的喉嚨裡,也發出了嘶啞的“吼吼”的小聲。

我居然被快感弄得有點忘乎所以……

但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覺得屈辱……

我一睜開眼,低下了頭,看著再給我舔著肉棒的李曉妍,正皺著眉頭,用著十分兇狠的眼光看著我……

我突然明白了,李曉妍說的“先變成他們仨的笑話”是什麼意思了:被一個自己厭惡到家的髒兮兮的胖女人口交,從不情願變成半推半就、然後逐漸淪陷——這就是“他們仨的笑話”。

在我明白了這點以後,理智被我找了回來放回了大腦裡,壓抑住了心中逐漸沉淪的慾望;我心裡的享受和屈辱感,瞬間煙消雲散。

我依舊盯著含著我陰莖的李曉妍,在她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絲仇恨。

她恨誰,我說不清,可能是恨我,可能是恨夏雪平,可能是恨我們這些永遠都被局裡和警務體系捧成精英的刑警們……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恨的是誰,我只明白,她正用憤怒的眼光,和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在告訴我:她似乎是要讓我體會到,她曾經的遭受過痛苦和恥辱。

“我錯了。”

我憐憫地看著她,然後違心地說道,“你最美。你比夏雪平美,你確實是市局第一美女。”

她一聽我這麼說,眉毛突然舒展開了,然後眼睛裡的憤恨,突然變成了酸楚。

在我馬上就快要感覺到有射精的慾望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了嘴巴,吐出了我的生殖器,然後抬起頭對我說道:“臭小子,誰讓你認錯的?你是在可憐我麼?你他媽是在可憐我麼!”

我沒說話,依舊看著她。

她轉過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然後瘋狂地往嘴裡塞著芒果乾,接著低著頭,對莫陽打了一套手語。莫陽捏著插入我臂窩裡的那根針,輕輕旋了兩下,之後立刻拔出,他也鬆開了我。

我見狀,連忙穿上了內褲,從李曉妍的桌面上拿起自己的皮帶繫好。

“如果你要是來憐憫我們的,趁早滾蛋!”李曉妍說完,抬起頭斜著眼睛看著我,“我們仨,是三條狗!但是我們仨,不他媽的需要同情和可憐!”

那一刻,這個令人生厭的女胖子,突然落了眼淚。

剛剛含著我的肉棒的時候,她是瘋狂而虛假的;在這一刻,她的眼淚是真實而沉重的。

她勉強用雙臂撐著自己的身子,推了我兩下,接著自己甩著一身的肥膘,一一晃地走到門口,一把拽開了老丁,之後又一晃一晃地走出了辦公室。

這一天,李曉妍再也沒回來。

旋即,老丁和陽仔也都各自嘆了口氣,拿了自己的東西就走了。

於是,我來到風紀股的第一天,就這樣荒誕地過去了。

下午,總務處的人來安裝門牌,原來的風紀股終於有了自己的門牌:“風紀處”。徐遠的效率也很快,下午就給我開了一張有省廳鋼印認證的委任書、新的警官證和警銜證明;但是這些虛無的身份,對我來說有什麼用呢?我本以為被如此破格提拔會讓我十分高興,可是當我一想到李曉妍那張肥膩的、帶著憤恨和狷介的臉,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們仨,是三條狗;但是我們仨,不需要同情和可憐。”這句話不斷地在我的腦海裡迴響著。

我看著門牌上的那三個字,一屁股坐在走廊裡,不住地發著呆。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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