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四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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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9-20

溯為了保命,全部交給了張霽隆,以作為張霽隆為自己跟警檢法機關“說情”的好處費。

陳旺一見闖進辦公室的員警,第一反應就是想從窗戶跳下逃跑——但是他的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是五樓,跳下去摔不死,但摔個特等傷殘是肯定的。

他一回頭,一見丁精武竟然是個瞎子,瞬間樂了,想趁著丁精武不注意偷偷溜走;卻沒想到,在他腳底抹油的同時,丁精武居然舉著自己的柺棍,連著朝陳旺的小腿和膝蓋連劈帶點,直接把陳旺打翻在地——我這才知道,丁精武其實一直深藏不露:早年間他在特警隊的時候,就練得一手在黑夜裡可以聽辨敵人身形和動作的功夫,如今他雖然盲了,但是耳朵依舊很靈光、二十幾年的本事依舊沒丟下,依舊能打架。

“跑啊,接著跑!欺負我這個老瞎子是嗎?嘿嘿!告訴你,我就算讓你先跑400米,我也能把你給抓回來!”

丁精武用自己的柺棍,指著陳旺的喉嚨說道。

“你們憑什麼抓我!”等把原溯派人送出大樓之後,我聽見陳旺如是叫道。

倒在地上的陳旺,依舊很是不服氣。

我站到了陳旺的腦門前,對他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憑什麼?你引誘女教師跟自己發生不正當關係、禁錮女教師成為性奴,並且唆使男學生、男下屬強姦女教師— —死去的江若晨的秘密日記裡,全都是證據!自己憑什麼被抓,自己心裡沒數麼?還有臉問!”

“你說的不就是孫筱憐麼?……那又有什麼啦!是,我是佔了她便宜,可是我還供她吃、供她穿呢!現在全市有幾個沒聽說過,市一中有個姓孫的女老師是全市第一浪貨的?”陳旺大聲辯駁著,“再說了,全國像我這麼做的校長有的是!——為什麼鄰省的老高跟那個姓白的女老師的事情,都已經鬧的全國無人不知了,卻還都沒有人辦他!為什麼我就照貓畫虎學了他幾招之後,我就得倒楣啊?”

“哼,老高!那個老高,是不是真成了你們這幫混蛋校長們的偶像了哈!陳校長,你們這幫當校長的,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不是玩人妻、養性奴,而是應該教書育人、為國家和社會培養人才啊?我告訴你,那個老高是沒有遇到我手下這些風紀處的員警!他是沒有遇到我何秋巖!否則,我管你什麼'老高、老低'的,只要犯了罪,有證據留下,我何秋巖照抓無誤!——更何況,你捫心自問,你犯的真就只是脅迫女下屬的這麼一點事情麼?你藉著身為一校之長職務之便利,跟空殼教育機構合夥大肆非法斂財;你為了自己上位、在教育系統裡培植自己的黨羽,因此行賄、色誘,無所不用,執政黨、在野黨、地方黨團聯盟,三個黨派都被你給染指了!你下一步不是還準備出任教育廳要職,為此買兇殺人呢麼?你敢說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簡直無惡作——對於你做的這些事情,我們警方和檢察院證據確鑿!試問,你陳校長還有好意思問我們為什麼抓你麼?”

聽我說完這些話,陳旺居然雙手捂著臉,委屈地哭了起來。

在一旁的李曉妍看著躺在地上的陳旺,幽幽地說道:“想我當初,我也是市一中畢業的。”

“哦?是麼?”我看著李曉妍說道,“這麼說,我妹妹跟你還是校友呢!”

李曉妍突然眼含滄桑地說道:“想當年我上學的時候,關老校長是??因為胃癌,病死在這間辦公室裡的!……臨去世之前,瘦弱不堪的關老校長,還在不停地為了學生冬季校服和教室供暖的事情不停地打電話、算賬目,還在為為這個學校忙碌著,可以說是鞠躬盡瘁……再看看現在的一中,再看看一個這樣的校長、還有一個那樣的副校長,這可真是現在孩子們的悲劇和不幸!”

看著仰面痛哭的陳旺,我也不禁嘆了口氣。

仔細一清點被抓的人數,我想應該差不多了;結果一對照名單,我突然心裡像是被堵住了一樣。

我指著那個名字,對李曉妍問道:“……怎麼還有她呢?”

“我也問過省檢察廳的人,抓一個普通的女老師幹什麼,但檢察廳的人說,她接受了陳旺挪用公款後給她的首飾和奢侈品,並且她雖然一開始是被脅迫的,可是後來逐漸轉變為自願,她還主動幫著陳旺對省教育廳和地方黨團一些大佬進行過性賄賂,所以她也需要被帶走調查。”

我用手背捂著嘴巴,看著那份批捕名單,沉默地思索著。

其實我很清楚,她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是犧牲品;

但是我沒有辦法,我是執法人,而法就是法。

“那現在她人呢?”

一個年輕警員說道:“我剛才去她班教室找過她了,教室裡的學生們都炸了……她倒是表現得很冷靜,直接給我們攆出來了。她說,她需要把她那堂課講完,再跟我們走。”

我不禁嘆了口氣:“……走吧,一起去看看。”

那是一個極其混亂的課堂。

前三排的學生,一半在睡覺,另一半在寫著作業——雖然寫作業的那些學生們很認真,但是並沒有一個人抬頭看一眼講臺上的一切;中間三排的人,有看小說、看漫畫的,又偷偷拿出手機玩遊戲的、甚至還有一個女孩用自己的教科書擋著手機,流覽著色情圖片影集;後三排的學生,嘰嘰喳喳地聊著天,講著笑話。何美茵跟韓琦琦坐在了一起,美茵在照著鏡子,往自己嘴唇上塗著唇彩,而韓琦琦,一邊聆聽著美茵跟自己說的話,一邊笑著在一本秘密日記本上寫著自己的心事……

而孫筱憐,滿目蕭然地捧著教案、捏著粉筆,認真地捧著自己的教案講著課,認真地在黑板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了一串字母和符號:“L(x ,y,λ)=f(x,y)+λ(g(x,y)-c)”。

她講課的時候,更像是??在說著古典臺詞的話劇演員一般,瀟灑自如,動作俐落——比起她坐在我身上、躺在我床上的時候的那些搖臀晃乳、手抓腳勾,我真心覺得,她站在講臺上的一舉一動,更讓人賞心悅目;

接著,她一轉頭,透過了門玻璃,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我,以及我身後的一群穿著制服的員警,她的臉上瞬間失去了精氣神。

再一轉身,看著眼前教室裡發生的一切,一滴眼淚,從她的眼睛裡低落。

“這個公式,請你們回去自行預習。下次課……下次課,由你們的新任老師給你們詳細講述……下課吧。”

孫筱憐用著極其低沉著聲音說道。

正巧,下課鈴打響了。

還沒等韓琦琦站起身說一句“起立”,還沒等全班的人懶散地站起身,孫筱憐便打開了教室門看著我。

她流著淚,對我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

“何秋巖,恭喜你,你真的做到了。”

孫筱憐對我說道。

“什麼?”我問了一句。

“你做到了。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答應過我的事情,你做到了。我沒想過你會履行承諾。謝謝你。”

接著,她把她那一雙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那時候我說我會讓她自由、擺脫控制之類的話,完全就是在敷衍她。卻沒想到,她似乎當真了。

我看著她的雙手,卻不知道我此刻為什麼,心裡會突然生出一股邪火。

我轉頭看著正轉頭望著我的妹妹,怒吼道:“何美茵,原來你在學校平時就是這麼聽課的,是嗎?”

美茵看著我,一臉的茫然。

我又想繼續說什麼,但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於是,我抿了抿嘴,嚥了嚥唾沫,最後拿出了手銬,親自把孫筱憐的雙手牢牢地銬上??。

到此,市一中醜聞案,徹底告破。

陳旺後來因為他不止一次買兇殺人,而且他自己在被審訊的時候,他一股腦地將自己曾經還禁錮過其他的女學生和女老師、將兩名女性輪姦致死的事情全都招供了出來,並希望可以以這種誠實的態度獲取寬大處理,卻沒想到自己等來的,居然是“數罪併罰、判處死刑”的審判結果;他不服判決,上訴了兩次,結果皆為維持原判。他在監獄裡,還企圖透過自殘的方式獲取保外就醫的資格,仍舊無果。據說他在被執行注射死刑時、在嚥氣的前一秒,還在吵嚷著上訴;

跟原溯又勾結的那個劉公子,更是牽涉了洩露省級軍工科研機密、向海外特工機構販賣情報等案情,因此國情部和安保局後來也參與了調查;但誰知道,他的父親居然從省行政議會那裡,同時說服了執政黨和在野黨,搞到了對他兒子劉彬的保外就醫權力,一時間似乎兩大情報機關一時之間也那他沒辦法。在我知道這個訊息後,真是恨不得帶著重案一組的人去劉彬家裡直接把他抓來拘禁,可緊接著我又突然接到訊息:在我聽到劉彬要被保外就醫這件事的二十分鐘以前,企圖前往西雅圖躲避風頭的劉彬,在機場被人暗殺——當然,這已經是幾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陳旺的那些狗腿子們因為涉案情節較輕,所以分別被判了僅僅3年到5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後來有的還獲得了減刑;減刑以後,這些人渣們居然仍舊被校方啟用,官復原職;那個企圖對夏雪平襲胸、被我用槍打中手心的後勤處長,五年之後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市一中的副校長,坐上了當年他需要搖尾乞憐才能被看一眼的原朔的位置——但等到那時候,這些事情已經與我無關了;

孫筱憐沒有被判刑,在接受了檢察院、經偵處和法院的問詢、並轉為人證協助對陳旺和原朔的審判之後,她只是因為參與過陳旺做的一些情節較輕的犯罪行為,繼而被拘留了15天。從拘留所裡釋放以後,孫筱憐辭了職。

在知道她被釋放的那天,我一整天都在心裡默唸著:諸天神佛,祝她好運,而且,請別讓我再見到她了。她或許不是個好女人,但是她至少是個可憐女人。

帶著鐵欄杆的警車滿載而歸以後,我也回到了局裡。

徐遠親自接見了我和丁精武、李曉妍、莫陽,並且告訴我們,要給我們四個進行嘉獎,並允諾放假一天,我對此興奮得很,而丁、李、莫三人,全都慚愧地低下了頭。

“我們仨……唉,一直在‘放假’。再去給我們假期,我們都有點不好意思。”

“那好吧,你們仨今天,就替你們何處長值班吧——這小子這幾天可是累壞了!”徐遠笑著說道。

我看了看丁、李、莫三人說道:“行吧,李曉妍,你可得多吃點;陽仔,在辦公室裡沒事多畫幾張抽象畫,並且幫我看著點,那幾個打遊戲的必須都得給我打進服務區前二十;老丁,你爭取一邊值班一邊聽戲,多學一個戲——你就學學《鍘美案》吧!你那破嗓子,就適合唱老包的腔兒!”

丁精武一聽,急了:“'只恐你來得去不得!包龍圖——打坐——在——開封府,尊一聲——駙馬爺——細聽端的——'這出戲,估計你小子毛沒長全的時候,我就會唱了!”

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都笑了。

從徐遠辦公室裡出來,我便興高采烈地去了重案一組的辦公室,卻發現辦公室裡沒有一個人在。我想了想,又回到了徐遠的辦公室。

“局長,還得再打擾您一下:夏雪平呢?她出外勤了麼?”我問道。

“哦?你下火車之後還沒聯絡她麼?”

“我拿到手機之後,您不就讓我去抓人了麼?我哪有時間跟她聯絡啊。”

“那你應該趕緊去看看她,她應該在家養病吧——前天的時候她上班遲到了,中午才來,那天她本來應該加班的,但是後來她說她身體不舒服,我看她臉色確實有點不太好,所以她在辦公室裡待了沒幾分鐘,我就讓她回家去了——她整個人都沒精打采、像是掉了魂一樣,而且臉上發紅、直冒虛汗,那天我跟她說了總共也沒幾句話,但她一直走神,我估計搞不好應該是感冒發燒了。她這丫頭啊,雖然平時看起來像是鐵打的,但是畢竟是個女人,因此我還勸她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她卻告訴我沒什麼大礙。秋巖,你要是待會兒去她家看她的話,要是有什麼問題,可千萬不能耽誤。平時不怎麼生病的人,只要一生病,十有八九就是大病!咱們市局現在是多事之秋,雪平可不能出任何問題啊!”徐遠對我語重心長地說道。

“哦……”難道是她在看了我給她留的那張字條、以及我發給她的訊息之後,她受到心理刺激了?

“那其他人呢?”我想了想,對徐遠又問道。

“其他人應該是出案子去了——J縣附近,最近又出了好幾起謀殺案。我下午還得去一趟呢!也不知道那個鬼地方,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那好吧,局長您先忙,我走了。”

我想了想,跟徐遠道了別,然後連忙叫了一輛計程車往夏雪平家跑。

——她病了怎麼也不跟我發資訊說一聲?難道真的是因為我給她寫的留言刺激到她了,她不想理我?

我急急忙忙地下了車、付了錢,走到她家門口。

我依舊帶著那盒李香蘭的CD,我依舊滿心期待;而越靠近她的公寓的位置,我的心裡就越是緊張。

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念頭,我突然忍不住對自己問了一句——事情會像我想像的那樣麼?

這一問,我倒是把自己給問懵了:她一連將近三天都沒給我發一條訊息,沒過問我去哪,沒找我說話,沒對我留下的字條、發過去的資訊和那天晚上的事情有任何的情感表達或者評價,她是不好意思說,還是不想理我?

就算是不想理我也沒辦法,因為我跟她之間都發生了這種事情了,這不是說忘掉就能忘掉的事情。

因此我的心念逐漸再次篤定:既然該發生的、不該發生得都發生了,我也就沒有必要害羞、沒有必要藏著掖著、沒有必要懷有任何的顧慮,所以這次就算是死纏爛打,我也要把夏雪平拿下。

我來了。

我要面對;我要征服。

走到門口,我剛要伸出手敲門,但在這一秒,我遲疑了一下:我心想,她既然身體不舒服,那麼此時,她應該臥床不起,所以肯定也沒辦法來開門;如果我突然出現在她床頭前,不知道這對她來說,算不算是一種驚喜。

於是,我便摁下了她房間電子鎖的密碼:0813。

一扭門把手,門開了。

一開啟門,看著門廳的地磚上的東西,我頓時傻了……

——門口地磚上,除了她平時穿的那雙皮靴以外,還擺放著一雙男人的皮鞋……

那不是我的鞋。我從沒有把鞋子落在她家裡過。

——而我再一仔細聽,便聽到在房間裡,夏雪平和另一個男人聊天的聲音……

還是從床頭那邊的位置傳來的……

那個男人的說話聲,是一個我十分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一時之間,我徹底慌了神……

我感到眼睛發酸,心裡發顫,彷彿整顆心臟全都被掏空了似的……

我的世界瞬間黑了,我感覺到我全身一抖,緊接著一股熱血從胸中翻湧至大腦部位,這一瞬間,我差一點就沒站住……

我一遍一遍地在心裡自我催眠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我真他媽希望,這是個噩夢!

可事實是,那男人的說笑聲,就充斥在我的耳朵裡;

而夏雪平的說話聲音遲鈍、緩慢、吱吱唔唔、帶著些許羞澀、無奈和掙扎;她說的話,字數少之又少,完全是在被動地附和著那個男人……

“嘻嘻,瞧你這副表情!你知不知道啊?我最愛看你的,就是這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可愛的很!但我同時也討厭你這樣……女人越皺眉,就會衰老得越快;我想你多笑笑,你笑起來的樣子更好看!這件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好麼?——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老天可以給我個機會,讓我分擔你身上和靈魂上所有的苦與痛,讓我成為你身邊那個能給你倚靠的人,所以我不想看你這個樣子!要我說,這就是上天的旨意:在我跟你表白過後,又恰巧讓你親自把自己送給了我,這就是機緣巧合,你說對麼?”

“請你先別這麼說好嗎……”

“不,我就是要說!”

“可是……”

“不要說什麼'可是'、'如果';事實就是,此時此刻,我就在你的身邊!我願意主動承擔這一切——今後所有的一切。雪平,這是我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在我看來,你我是註定的,這都是命運的安排。請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一生一世都陪著你,好不好……”

我深吸了一口氣,捏著拳頭,衝進了房間裡:

我便立刻看見,夏雪平蓋著被子,跟那個男人躺在床上,夏雪平的床上就只有一床被子,因而那個男人正愜意地赤裸地——當然,也不完全是光著身子,他的身上還有件貼身的平角內褲,但也僅此而已了——躺在夏雪平的被窩旁邊;雖然兩個人各自躺在床面的兩邊,中間隔出了一個很大的空位置,但是他們倆畢竟是躺在同一張床上……

那個男人,正是艾立威。

我又往裡走了兩步,出現在兩個人的視線裡,把自己的拳頭捏得“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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