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煙波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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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0-06

作者:子龍翼德
字數:11903
2018/10/06

 新捲開篇有肉,祝大家國慶快樂。

  邊關的風雪向來寒冷,駐守在雁門關的邊軍個個都動得縮成一團,不是圍在
篝火邊,就是躲進營帳裡。但韓顯是個例外,戍邊三年,他越發成熟,曾經的他
或多或少還帶著些年少輕狂,而今卻已是銀鬚暗生,此刻的他正端坐在自己的大
營之中,也不添置柴火,正聚精會神的寫著一封奏摺:「臣韓顯啟:臣得陛下皇
恩,戍關三年,深知任責重大,不敢一日懈怠,而今邊關形式已變,鬼方一族已
於十日前兵圍慶都,匈奴一族覆滅在即。臣觀此鬼方一族,深感其將士訓練有素,
作戰勇猛,我大明邊軍雖也英武,但依舊不能及也,因而臣憂那鬼方一族若是做
大,集草原之力再度南下,我大明恐有昔日大同之危,還望陛下允臣出兵,臣當
結匈奴而抗鬼方,以安我大明邊境。

  誠惶誠恐,叩請聖裁!」

  剛剛落筆,便又一文士打扮之人掀帳而入,見韓顯在案上寫信,笑道:「韓
將軍又在上奏啊,叫我說你還是安穩些吧,上面主張坐山觀虎鬥,你這三年都寄
了十二封了,還不是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韓顯聽得此言頗為無奈,但依舊喚了親信進來,吩咐道:「八百里加急,務
必送到我爹爹手中!」

  「令尊韓老大人還不是得聽左相的,這世上人吶,都得吃飯。」這文士繼續
感慨道。

  韓顯反唇一句:「也不是人人都得朝那左相折腰的。」

  「是啊,右相一家不折腰,而今卻是門庭冷落,聽說慕容章的孫女都快二十
了還在待字閨中,這不是無人問津是什麼。」

  韓顯心中巋然一嘆,不由得想起昔日那位英姿颯爽,一身白銀亮甲的綺麗女
子:「莫非你忘了昔日的驚雪將軍!」

  「噓噓噓!」這文士趕緊走得近些,急聲道:「我說韓將軍啊,這名字你也
敢提,不怕軍法處追究了,你要是想死可別連累著我。」

  「哎!」韓顯悵然嘆息,心中念著:「若是驚雪在,豈會管什麼皇命,若是
此時率那威震天下的『飲血營』北上,莫說退鬼方,敗匈奴,就是一統草原都並
非不無可能。只是這一別三年,再也未見過驚雪的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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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兒,你說這鬼方當真有那般可怕嗎?」吳嵩端著韓顯寄來的奏摺看了許
久,眉頭稍稍有些皺起。

  「父親今日是怎麼了?」吳廉倒是一臉不屑的笑道:「父親卻是老了,連自
己當初定的主意都要改了?」

  吳嵩微微搖頭,將奏摺遞給了這不學無術的兒子:「今日韓韜那老匹夫又找
我吵了,說再不出兵,總有一日會落得個國破家亡啊。」

  「哼,他還敢頂撞您,怕是不想要那身官服了罷。」

  「韓韜雖是莽撞,但對治軍一事還是有幾分眼光的,這是韓顯遞來的,若是
鬼方真個滅了匈奴,若說他不會南下,連我都不願相信。」

  吳廉聽得此言,才稍稍覺得事態嚴重,當下接過奏摺,草草讀完後立刻急道:
「那父親打算如何?這就遵了那慕容匹夫之言,父親可要知道,而今我們鬥得正
兇,若是此刻妥協,豈不叫底下的人看了笑話。」

  「啪!」的一聲,卻是吳嵩狠狠的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水四溢,嚇得吳
廉身子一聳,但見吳嵩怒道:「若是國家都不在了,還談什麼位高權重,還談什
麼笑話?」

  「是是是,父親息怒,父親息怒。」

  見得吳廉服軟,吳嵩才緩過氣來,稍稍摸了摸長鬚,緩道:「不過嘛,也不
能叫那慕容老匹夫好過了。」

  「那父親的意思是?」

  「越兒不是一直喜歡那慕容家的孫女嘛,越兒也老大不小了,你這個當爹的
也不替他操心。」

  「越兒他都不知納了多少姬妾了,哪裡還輪得到我操心。」

  「哼,你還有理說,還不是跟你學的,但這姬妾都當不得數,去,明日你便
上那老匹夫的門,給越兒求了這門親事,慕容父子不是喜歡憂國憂民嘛?我倒要
看他願不願意賠上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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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向來安靜,即便是賓士的駿馬駛過亦不會帶來多大的動
靜,可若是一群呼嘯的戰馬,那確是沙塵漫天,大地震顫。韓顯站在雁門關的城
樓之上,身邊早已站滿軍士,個個彎弓搭箭,全神戒備,都將目光對準了那草原
之上的一陣黑煙。

  黑煙之下,卻是一支黑衣鐵騎正全力向著雁門關奔來。

  「是匈奴人,是匈奴的鐵騎!」有士卒早已辨別出來,匈奴鐵騎,一向奔襲
如風,在草原上來去自如,眼下匈奴這支鐵騎來勢洶洶,卻是不知為何?難道他
們要撕毀盟約,大舉進犯雁門關?

  「韓顯,你在等什麼?快下令放箭啊!」那督軍見韓顯無動於衷,急忙催促
道。

  韓顯朝他望了一眼,沒有做聲,只是微微搖頭,眼神之中充滿著焦慮與擔憂,
回過頭來,繼續的望著這股呼嘯而來的匈奴鐵騎。

  「將軍,他們撲過來了。」身邊士卒已然慌亂起來,可韓顯依舊沉默不語,
面對著匈奴的進犯而無動於衷。

  八百米、五百米、一百米,匈奴鐵騎終是在雁門關前停了下來,面對著大明
邊軍的各個神色緊張,匈奴軍中一位老者騎著戰馬獨自奔襲至城樓之下,高呼道:
「休要放箭、休要放箭!」這便是要談話了,韓顯深吸一氣,赫然喊道:「來者
何人,安敢犯我大明邊境。」

  那老者騎得近前,韓顯這才看出這老者渾身破舊不堪,衣襖之上似乎還有血
跡,顯然是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韓顯更加疑惑,只聽這老者高呼:「在下草原
都尉康文生,我後面便是草原王汗,鬼方大軍殺至,還望大明盟軍能容我等入關,
我主願降於大明,永世效忠大明。」

  「什麼?」康文生這一番話如晴空霹靂,軍士們早已議論紛紛,即便是韓顯
亦是不知如何應答:「拓跋元通?當真在此?」

  「千真萬確,我主王汗拓跋元通與公主拓跋香蘿均在軍中,還望韓將軍能開
門啊。」

  「這…慶都一戰,敗得如此之快?」韓顯回想起前幾日傳來的訊息,慶都兵
精糧足,雖是被圍,但若是指揮得當,守個一兩年都不成問題,自己還本欲攜明
軍北上,趁他鷸蚌相爭之際漁翁得利,哪知這還沒一個月功夫,匈奴人竟敗了,
敗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慘。

  「小心有詐啊,韓將軍。」那督軍在旁提醒道:「眼下匈奴式微,若是不能
在鬼方那裡討得好處,轉而將矛頭指向我大明,我們可擔不起這引狼入室之罪啊。」

  韓顯心道:「這支鐵騎雖是行軍齊整,但已顯頹氣,軍中多有衣衫不整、血
衣裹身之人,應當不似使詐。」可這督軍所言卻又不無道理,即便是他百般確定,
可這支鐵騎足有好幾千人,若是一個不慎,他如何能承擔得起這雁門關有失的重
責。

  「韓將軍!開門啊!」康文生見韓顯遲遲不語,當下急道:「鬼方大軍快到
了,我草原勇士還可助大明守關驅敵,韓將軍切莫辜負我主一片赤誠啊!」

  「駕!」正在這城上城下僵持之時,一聲清斥之音傳來,那鐵騎軍中,一道
白色身影急速奔來,韓顯定睛望去,只見一白襖女子騎著匹白馬衝了過來,這女
子馬術甚佳,一路狂奔之後便在康文生身前猛地一頓,那白馬立時一聲長嘶,雙
蹄朝天,卻又被這女子扯得安穩落地,「籲!」女子穩住白馬,自懷中取出一件
物事,朝著城樓之上狠狠一擲。牆頭自有兵士撿到,卻是一塊玉佩。

  「我叫拓跋香蘿,這是大明四皇子的信物,還望將軍相信我等,放我等入城。」
那女子卻是曾經來過大明和親的香蘿公主,一晃三年,曾經天真率直的小公主已
然成了一位身姿窈窕的絕代佳人,她的白襖之上早已佈滿血漬,但依舊掩飾不住
她渾身散發出的芬芳氣質,這一聲呼喚,立時叫城頭守軍軟下心來。

  「開…」猶豫再三,韓顯終是咬了咬牙,正欲說出「開城」之令,卻不料剛
剛說出一個「開」字,那匈奴鐵騎群中忽然爆發出一陣慘叫,韓顯瞪大了雙眼,
便見視野盡頭突然冒出一陣飛箭,這一輪箭雨直灑在鐵騎群中,直射的還未反應
過來的匈奴人慘叫連連,立時戒備起來,可還未等完全戒備,視野的盡頭之處,
又是一股黑衣鐵騎奔騰而來,這一股,較之於匈奴鐵騎更快、更猛。

  完顏錚衝在全軍最前,不斷著呼喝著胯下的戰馬,「殺!」一聲長嘯,卻是
完顏錚身旁的兀爾豹,這一聲怒喝引得全軍尖叫不止,「殺!殺!殺!」全軍連
呼三聲,立時天地變色,大地震顫,看得這大明的軍士目瞪口呆,手腳冰涼。

  康文生與拓跋香蘿見得此狀,立時駕馬回到陣中,面色凝重的望著聲勢浩大
的鬼方人。

  「拓跋元通何在,拓跋元通何在?」完顏錚見得匈奴人還未入城,心情大好,
朝著前軍吼道。

  自匈奴軍中走出一名貴衣穿著的少年男子,面色慘淡,但仍然鼓起勇氣站了
出來,斥道:「拓跋元通在此,哪個不怕死的膽敢一戰!」這本是威風凜凜的一
句話,但被這穿著華服貴衣的小子喊出,卻是說不出的味道,匈奴軍士依舊死灰
著臉,他們都是自先王拓跋宏圖時期起便四處征戰的精英,眼前的拓跋元通,確
實沒有其父的雄風。

  完顏錚輕哼一聲,並未將這草原王汗放在眼裡,御馬上前,自馬背上解下一
團物事,朝著對面一扔,狂笑道:「快看看,這是我送你的好東西!」

  完顏錚孔武有力,正扔在拓跋元通的手中,拓跋元通接過手來,立時覺得不
對,低頭一看,但見一顆熟悉的人頭在手中搖晃,立時嚇得他大呼一聲,伸手便
將這人頭摔落在地。

  「哈哈哈哈!」完顏錚見他狼狽模樣,大笑道:「草原王汗?我呸!自今日
起,我鬼方才是這大草原的王,你叔父拓跋威已然伏首,你還不下馬受降?」

  「哼!草原王權早有定論,我拓跋氏名正言順,豈容你這叛賊質疑。」拓跋
元通慌亂之際,卻是妹妹香蘿再次挺身而出,怒斥著完顏錚,旋即朝著身後的匈
奴鐵騎望了一眼,沉聲吼道:「草原上,只有戰死的拓跋,沒有投降的拓跋!」

  「只有戰死的拓跋,沒有投降的拓跋!」匈奴人紛紛揚起了頭,彷彿感受到
昔日拓跋宏圖帶給他們的熱血與激情,他們是天生的勇士,是草原上最強的拓跋
族人,怎能向區區鬼方低頭。

  完顏錚雖是惱怒於拓跋香蘿的這一番訓斥,但自拓跋香蘿出現起,便是眼前
一亮,拓跋香蘿自三年前就名譽草原,無數草原勇士都向她表達過愛慕之意,荏
苒三年,拓跋香蘿越發美麗,精緻的俏臉上多了幾分成熟與果決,但那水汪汪的
大眼睛依然是那麼的質樸與純真,完顏錚按捺不住,立時出聲調笑道:「香蘿公
主,早就聽說你是草原明珠,今日一見果真不凡,不若你答應跟著我,我定會向
我父王求情,給你部族一條活路,你看如何啊?啊哈哈。」

  拓跋香蘿當即斥道:「我拓跋香蘿的夫君,自是天命貴子,豈是你這叛軍逆
賊所能比擬。」

  「哈哈,那便要看看我夠不夠資格。」言罷朝著身後的軍士吼道:「孩兒們,
拓跋元通近在咫尺,隨我衝!」

  「衝!」一聲齊嘯,鬼方鐵騎聞聲而動,猶如開弓之箭,一觸即發。

  「拓跋!」卻是拓跋香蘿率先發聲,振臂一呼,身後鐵騎亦是燃起鬥志,齊
聲高呼:「拓跋!拓跋!拓跋!」

  康文生老淚縱橫,這三年來輔佐拓跋元通,深感匈奴鐵騎不復當年之勇,而
今看來,並非將士之過,自拓跋元通之下拓跋威、拓跋元奎父子盡皆草莽,哪裡
能有當年宏圖大汗的威揚,而今,拓跋族的鬥志卻是被香蘿公主一介女子點燃,
叫人如何不痛哭涕零。康文生不由覺得渾身充滿力量,拖著老邁的殘軀,拔出手
中彎刀,高呼道:「拓跋!拓跋!拓跋!」

  韓顯凝立於城樓之上,望著這兩股鐵騎衝殺至一起,一邊是雄踞草原多年的
拓跋族鐵騎,一邊是草原新興的征服者,戰無不勝的鬼方人,刀斧裹身,戰馬嘶
嘯,雙方不斷來回衝殺,每一次衝陣,身邊總有夥伴倒下,但久戰之下依然鬥志
昂揚。

  「將軍?快看!」城樓之上,已有士卒發現遠方動靜,韓顯凝目望去,心中
立時一陣涼意升起,只見那鬼方鐵騎身後,不多時揚起一支大旗,「完顏」二字
清晰可見,一支步騎混合的大軍正洶湧而來,草原的新主,鬼方的王汗,完顏鐵
骨正傲然立於戰馬之上,帶著勝者的氣勢,緩緩駛入鬼方鐵騎陣中。

  「參見父汗!」完顏錚駕馬上前拜道,完顏鐵骨稍稍點頭,卻是立即左右揮
手,自有兩支騎兵左右包抄過去,不一會兒功夫便佔據雁門關城下,將那拓拔族
的鐵騎團團圍住。

  「哈哈,小香蘿,這回我看你們還往哪裡跑。」完顏錚淫笑道,在他眼中,
這拓跋族的最後部隊已是待宰的羔羊。

  拓跋香蘿看著這如潮水湧動的鬼方大軍,心中幾近絕望,不由得回頭朝那城
頭的大明守軍看去,直看得韓顯心中一陣慼慼。韓顯雙手顫抖,從軍多年,他早
已知道戰爭意味著什麼,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他望著身邊幾近被嚇破膽的督軍與
眾將士,心中一陣淒涼,鬼方強大,匈奴拓跋這般強大都不是對手,若是換做我
手中的這支邊軍,到底又能撐到何時呢?

  完顏鐵骨卻是未下令直接進攻,而是領著親信御馬行至雁門關下,眺望著城
頭上的守軍,輕鬆喚道:「可是雁門關統領韓顯韓將軍?」

  韓顯不甘示弱,當即回道:「韓某在此,不知完顏可汗有何指教?」

  完顏鐵骨卻是朝著韓顯微微拱手,坦然道:「素聞韓將軍少年英雄,曾在大
同一戰中立下赫赫戰功,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哼,哪裡比得上完顏可汗你此時的威風。」

  「我鬼方向來仰慕大明,此番與拓跋氏的恩怨,是我草原自己的事情,待得
事了,完顏鐵骨定會派人修書明主,願結同盟之好,韓將軍以為如何?」

  「同盟之事自有我朝陛下做主,但眼下拓跋氏與我朝已有盟約,你若執意妄
為,我大明亦不會袖手旁觀!」韓顯亦是不願在他面前失了氣度,當下厲聲威脅
道。

  完顏鐵骨卻是毫不在意,朝著韓顯再度拱手道:「我說過,此乃我草原內事,
與你大明無關!」言罷朝著圍攏在身側的鬼方大軍吼道:「我鬼方兒郎聽著,我
鬼方與大明此刻為同盟邦交,若是大明的兄弟們樓上助威,我們自會更加英勇無
畏,可若是有人背後捅刀…」

  「殺!殺!殺!」隨著完顏鐵骨的引導,這城下的鬼方軍立即鬥志昂揚,這
一番呼喊與前番幾次不同,盡在城樓之下,這股殺意清晰可聞,許多守城邊軍居
然被嚇得雙手頻抖,連手中兵器都握不穩了。

  「你…」韓顯氣得咬牙切齒,但他知道他已然無力抗爭了,眼下莫說開城救
人的風險如何,看著城下洶湧集結的鬼方大軍,他知道,即便是他率全城邊軍出
城一戰,也未必是這鬼方鐵騎的對手。

  「嗚!」的一聲,鬼方軍中戰號響起,四面八方的鬼方人卻是不似原先一般
洶湧衝殺,而是馬步軍合為一體,緩緩有序的縮小著合圍之圈。拓跋香蘿見是這
般場景,心中更是淒涼,不由得抬起了手中的劍,向著那白皙的脖頸拂去。「不
要啊!公主!」康文生立時拖住香蘿的腿,痛哭道:「公主,不可啊!」旋即又
朝著一旁呆滯驚恐的拓跋元通喊道:「大汗,大汗你說話啊。」

  拓跋元通依舊雙目無神,看著外圍的鐵騎紛紛倒下,心中只剩一絲僥倖,不
由跪倒在地,大喊道:「我願投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拓跋香蘿見他如此窩囊,不由心中更是絕望,雙眼一閉,腦中不由得想起三
年前那位俊逸的少年,「香蘿,等我長大一些,我一定娶你,若是旁人不肯,我
便去草原尋你。」想著想著,拓跋香蘿竟是露出些許甜蜜的笑意,目光決絕,低
聲呢喃道:「蕭郎,香蘿等不了你了。」持劍之手徑直一揮,本以為會是就此了
結,卻不料「叮嚀」一聲,右手立時痛得失了力氣,寶劍應聲落地,香蘿驚恐睜
眼,卻見那完顏錚正一臉笑意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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