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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0-13
作者：isnormal
字數：2334
2018/10/13
【凌辱游戲】（十五）引爆
「什麼鬼公司啊，星期六還要上班，唉……」，姜柔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和麵包，睡眼惺忪地坐到桌邊，伸了個懶腰，邊吃邊吐槽。
「週末培訓機構本來就忙嘛，你過兩天就休息了」，臥室門開啟，秦風也走了出來，他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
「不然你代替我上班，我代替你休息吧～」，姜柔又拿出一份早餐，放在桌上，笑著招呼秦風過來。
兩人嬉笑打鬧地吃完早餐，姜柔檢查了一下東西，便走到門口換鞋。
秦風走到她身邊，她便抱住秦風，說道，「親愛的，不要太想我喔～」
秦風笑著點頭，兩人膩歪了好一陣子，姜柔才依依不捨地出門。看到姜柔下樓，秦風輕輕關上門，走到陽臺上。他看到姜柔走出樓道，兩隻手搓了搓，身體縮緊了一些。
姜柔一轉身，看到秦風正看著她，她蹦蹦跳跳揮手，跟秦風告別。
送走姜柔，秦風開啟電腦胡亂點選，想幹點什麼，又靜不下心來。最後回到沙發上，努力壓下內心的翻騰。
上次影片之後，秦風每晚都睡不著，提心吊膽的。每天晚上，聽著姜柔溫順的呼吸，他只想讓事情全部結束，徹底結束。
可這一切，都需要等待。等待是痛苦的，他不知道陳玥什麼時候來，只知道早晚會來。今天，明天，或是明天的明天。
秦風靠在沙發上，找了本書，隨意翻動。
……
「叮！」
電梯聲響起，腳步聲出現，敲門聲傳來。
秦風深深吸進一口氣，把書放茶几上，朝門口走去。
門開啟，只有陳玥一個人。她一言不發，眼神穿過秦風，抬腳準備進來。秦風沒有退讓，伸手攔住，「你來幹嘛？」
陳玥雙眉微皺，面露疑惑，「不方便？」
秦風還是沒鬆手，朝樓梯間張望一番，說道，「有事說事」
陳玥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說道，「挺護著她的啊？」
秦風沒有作答，只是依然攔住來客。
陳玥苦笑一聲，說道，「三年，三個月。你把我推出去，卻把她護在背後……你做的好，真的很好……」
秦風的力氣被這句話洩盡，他鬆開了手，回身朝屋裡走去。陳玥遲疑片刻，也走了進去。秦風一屁股做到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煙，熟練地點了起來。
「誰教你抽菸的！」，陳玥搶過香菸，一把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秦風抬頭看著陳玥，眼裡佈滿血絲，像做錯事的小孩。
陳玥不知怎麼的，鼻子一酸。她避過秦風的視線，撿起地上那支菸丟進垃圾桶裡。
「以後別抽了……」
秦風啞然失笑，陳玥瞪了一眼秦風，把那一包煙都撕開，扔進垃圾桶裡。隨後習慣性地整理茶几，把垃圾扔進桶裡，繫上垃圾袋，放到門邊。
再回來時，陳玥皎潔的臉上，多了幾分嗔怒。
「你看你，屋子都亂成什麼樣了」，陳玥給自己倒了杯水，又給秦風端來一杯。
「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別忙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吧」，秦風接過水，聲音柔和不少。
「你怎麼瘦了這麼多……」，陳玥坐在秦風身邊，隔著半個手臂。
「心裡空了，人自然就瘦了」，秦風側過頭，看著陳玥。
「有她陪著你，怎麼會空，估計是累瘦了」，陳玥微微撅起小嘴。
「我沒跟她發生關係，只是，事情有點複雜吧」，秦風語氣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讓她走啊」，陳玥看著他，眉眼裡盡是委屈。
看著陳玥的目光，秦風感覺如坐針氈。他心裡還是喜歡陳玥的，只是姜柔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一直陪著他，幫他。而且，陳玥還把她那樣了，秦風更是心理愧疚。
「給我點時間……我現在還做不到……」，他不敢看陳玥，起身朝陽臺走去。
「秦風！你是不是喜歡她了！」，陳玥嗖地站起來，衝秦風的後背喊道。
秦風心裡混亂，想透透氣。他摸著扶手，目光下移。突然，他看到樓下一輛黑色的車，旁邊站著兩個人，正是打他和強姦姜柔的那兩個！
秦風血液衝到大腦裡，握緊拳頭，眼裡的溫柔不復存在。陳玥又向前走了兩步，眼裡盡是委屈。
秦風目光一凜，「對！我就是喜歡她！你這樣作賤自己，傷害別人，根本沒她好！」
陳玥愣住了，她咬著牙，眼裡盡是震驚。
秦風走到她面前，指著樓下保鏢的方向說，「他們是幹什麼的？不就是你帶來傷害姜柔的嗎！」
陳玥再也忍不住了，眼淚瞬間湧出，渾身顫抖地說，「那次是我不對，我道歉……可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你不是誰是！」
陳玥捂著嘴巴，強壓著哭聲，死命搖頭。
秦風快步走到門口，開啟大門，指著門外說，「走啊！我再也不想見你到了！」
陳玥過了許久，終於邁開步伐，一步一步朝門口挪去。到門口的時候，她彎下腰，提起垃圾袋，看了一眼秦風。
隨後慢慢離開……
……
……
秦風用僅剩的力氣關上門，癱坐在地上，從中午到下午一直這麼坐著。愛，傷害，責任，愧疚，承諾，飾演，無數情緒在他心裡翻騰。而理智，就像大海中的人，只能跟隨海浪浮沉。
「結束了，都結束了」，秦風聲音低低的說道。
手機傳來一聲提醒，他掙扎著用手拿出來。又是一封郵件，一個影片。
「還來……」
他扶著牆起身，來到電腦桌前，開啟，還是陳玥的臉龐。他不想再看了，把影片關閉，滑鼠挪到刪除上。
「不對！！」
秦風突然想到什麼，雙目圓睜，心跳驟然加快。他重新開啟，直接點到最後。
聽到「陳玥」那些惡毒的話，他渾身發涼，牙關控制不住地打顫。
他瘋狂地衝向陽臺，可那輛車早已不在。
一道雷閃過，天空下起大雨，秦風看著黑暗的世界，心如死灰……
……
……
「親愛的，怎麼沒來接我啊」，姜柔開啟門，甩著身上和包上的雨滴。
屋裡漆黑一片，她試探性叫了幾句，卻沒有回應。她脫掉鞋子，開啟燈，輕輕地走進臥室。秦風正坐在床邊，往行李箱裡放衣服。
「怎麼不開燈呢？」，姜柔溫柔地說著，坐在秦風身邊。
「滿世界都是黑的，開燈有什麼用」，秦風又疊好一件衣服，放進箱子裡。
「親愛的，你這是？」
「我要走了」
姜柔神色開心，「那我也收拾一下！」
秦風搖搖頭，聲音低沉，「我一個人走」
窗外的雨更大了，姜柔眼神里充滿驚愕。她撲到秦風身上，緊緊抱住他，不讓他收拾行李。秦風動作緩慢，卻堅定地推開，無比真誠地說，「以後照顧好自己，別做那些事了，聽話」
一道炸雷在耳邊響起，姜柔死死抱住秦風，淚水像河一樣淌下來。
「她是不是來過了？親愛的，她沒有欺負你吧？我們……一起走好不好，讓她找不到我們好不好？」
秦風苦笑，聲音平靜地說，「她不會再來了，她的心死了，我也是。」
姜柔緊緊摟住秦風，臉貼住他的胸膛，滾燙的眼淚滑落在心口，哽咽地說，「你還有我，我會陪著你的」
秦風聲音嘶啞，說道，「我怕了，真的怕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秦風輕輕摟住她的腦袋，把她託到床上，枕著枕頭。
姜柔被秦風抱在床上後，便乖乖地躺著，不再起身。可胸部劇烈的抽搐，眼鼻不斷流淌的液體，讓她的心也揪著疼。她的手不自覺地壓在胸口，想壓住那股絞痛。可每吸一口氣，就會在心裡剜一下，她只敢淺淺地呼吸，不讓空氣絞痛心臟。
「對不起，我太怕她搶走你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求求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秦風把最後一件衣服放進箱子裡，走到姜柔床邊，俯身抱住她。姜柔環抱著秦風，手指用力到發白。秦風親了親姜柔的額頭，說道，「最後一次跟她說話時，我很兇，心裡很後悔。所以最後一次跟你說話時，我希望可以和和氣氣的。」
姜柔手鬆開了，她蜷縮著，緊緊抱住自己。她想把自己縮小一點，再小一點，似乎這樣就可以不存在於世間，不再承擔風雨。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天氣。
死心的人沿著相同路線離開屋子，只留下一個悔恨者，在黑暗中微弱地喘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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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13
【凌辱游戲】（十五）引爆
「什麼鬼公司啊，星期六還要上班，唉……」，姜柔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和麵包，睡眼惺忪地坐到桌邊，伸了個懶腰，邊吃邊吐槽。
「週末培訓機構本來就忙嘛，你過兩天就休息了」，臥室門開啟，秦風也走了出來，他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
「不然你代替我上班，我代替你休息吧～」，姜柔又拿出一份早餐，放在桌上，笑著招呼秦風過來。
兩人嬉笑打鬧地吃完早餐，姜柔檢查了一下東西，便走到門口換鞋。
秦風走到她身邊，她便抱住秦風，說道，「親愛的，不要太想我喔～」
秦風笑著點頭，兩人膩歪了好一陣子，姜柔才依依不捨地出門。看到姜柔下樓，秦風輕輕關上門，走到陽臺上。他看到姜柔走出樓道，兩隻手搓了搓，身體縮緊了一些。
姜柔一轉身，看到秦風正看著她，她蹦蹦跳跳揮手，跟秦風告別。
送走姜柔，秦風開啟電腦胡亂點選，想幹點什麼，又靜不下心來。最後回到沙發上，努力壓下內心的翻騰。
上次影片之後，秦風每晚都睡不著，提心吊膽的。每天晚上，聽著姜柔溫順的呼吸，他只想讓事情全部結束，徹底結束。
可這一切，都需要等待。等待是痛苦的，他不知道陳玥什麼時候來，只知道早晚會來。今天，明天，或是明天的明天。
秦風靠在沙發上，找了本書，隨意翻動。
……
「叮！」
電梯聲響起，腳步聲出現，敲門聲傳來。
秦風深深吸進一口氣，把書放茶几上，朝門口走去。
門開啟，只有陳玥一個人。她一言不發，眼神穿過秦風，抬腳準備進來。秦風沒有退讓，伸手攔住，「你來幹嘛？」
陳玥雙眉微皺，面露疑惑，「不方便？」
秦風還是沒鬆手，朝樓梯間張望一番，說道，「有事說事」
陳玥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說道，「挺護著她的啊？」
秦風沒有作答，只是依然攔住來客。
陳玥苦笑一聲，說道，「三年，三個月。你把我推出去，卻把她護在背後……你做的好，真的很好……」
秦風的力氣被這句話洩盡，他鬆開了手，回身朝屋裡走去。陳玥遲疑片刻，也走了進去。秦風一屁股做到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煙，熟練地點了起來。
「誰教你抽菸的！」，陳玥搶過香菸，一把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秦風抬頭看著陳玥，眼裡佈滿血絲，像做錯事的小孩。
陳玥不知怎麼的，鼻子一酸。她避過秦風的視線，撿起地上那支菸丟進垃圾桶裡。
「以後別抽了……」
秦風啞然失笑，陳玥瞪了一眼秦風，把那一包煙都撕開，扔進垃圾桶裡。隨後習慣性地整理茶几，把垃圾扔進桶裡，繫上垃圾袋，放到門邊。
再回來時，陳玥皎潔的臉上，多了幾分嗔怒。
「你看你，屋子都亂成什麼樣了」，陳玥給自己倒了杯水，又給秦風端來一杯。
「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別忙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吧」，秦風接過水，聲音柔和不少。
「你怎麼瘦了這麼多……」，陳玥坐在秦風身邊，隔著半個手臂。
「心裡空了，人自然就瘦了」，秦風側過頭，看著陳玥。
「有她陪著你，怎麼會空，估計是累瘦了」，陳玥微微撅起小嘴。
「我沒跟她發生關係，只是，事情有點複雜吧」，秦風語氣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讓她走啊」，陳玥看著他，眉眼裡盡是委屈。
看著陳玥的目光，秦風感覺如坐針氈。他心裡還是喜歡陳玥的，只是姜柔在他最落魄的時候，一直陪著他，幫他。而且，陳玥還把她那樣了，秦風更是心理愧疚。
「給我點時間……我現在還做不到……」，他不敢看陳玥，起身朝陽臺走去。
「秦風！你是不是喜歡她了！」，陳玥嗖地站起來，衝秦風的後背喊道。
秦風心裡混亂，想透透氣。他摸著扶手，目光下移。突然，他看到樓下一輛黑色的車，旁邊站著兩個人，正是打他和強姦姜柔的那兩個！
秦風血液衝到大腦裡，握緊拳頭，眼裡的溫柔不復存在。陳玥又向前走了兩步，眼裡盡是委屈。
秦風目光一凜，「對！我就是喜歡她！你這樣作賤自己，傷害別人，根本沒她好！」
陳玥愣住了，她咬著牙，眼裡盡是震驚。
秦風走到她面前，指著樓下保鏢的方向說，「他們是幹什麼的？不就是你帶來傷害姜柔的嗎！」
陳玥再也忍不住了，眼淚瞬間湧出，渾身顫抖地說，「那次是我不對，我道歉……可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不是？你不是誰是！」
陳玥捂著嘴巴，強壓著哭聲，死命搖頭。
秦風快步走到門口，開啟大門，指著門外說，「走啊！我再也不想見你到了！」
陳玥過了許久，終於邁開步伐，一步一步朝門口挪去。到門口的時候，她彎下腰，提起垃圾袋，看了一眼秦風。
隨後慢慢離開……
……
……
秦風用僅剩的力氣關上門，癱坐在地上，從中午到下午一直這麼坐著。愛，傷害，責任，愧疚，承諾，飾演，無數情緒在他心裡翻騰。而理智，就像大海中的人，只能跟隨海浪浮沉。
「結束了，都結束了」，秦風聲音低低的說道。
手機傳來一聲提醒，他掙扎著用手拿出來。又是一封郵件，一個影片。
「還來……」
他扶著牆起身，來到電腦桌前，開啟，還是陳玥的臉龐。他不想再看了，把影片關閉，滑鼠挪到刪除上。
「不對！！」
秦風突然想到什麼，雙目圓睜，心跳驟然加快。他重新開啟，直接點到最後。
聽到「陳玥」那些惡毒的話，他渾身發涼，牙關控制不住地打顫。
他瘋狂地衝向陽臺，可那輛車早已不在。
一道雷閃過，天空下起大雨，秦風看著黑暗的世界，心如死灰……
……
……
「親愛的，怎麼沒來接我啊」，姜柔開啟門，甩著身上和包上的雨滴。
屋裡漆黑一片，她試探性叫了幾句，卻沒有回應。她脫掉鞋子，開啟燈，輕輕地走進臥室。秦風正坐在床邊，往行李箱裡放衣服。
「怎麼不開燈呢？」，姜柔溫柔地說著，坐在秦風身邊。
「滿世界都是黑的，開燈有什麼用」，秦風又疊好一件衣服，放進箱子裡。
「親愛的，你這是？」
「我要走了」
姜柔神色開心，「那我也收拾一下！」
秦風搖搖頭，聲音低沉，「我一個人走」
窗外的雨更大了，姜柔眼神里充滿驚愕。她撲到秦風身上，緊緊抱住他，不讓他收拾行李。秦風動作緩慢，卻堅定地推開，無比真誠地說，「以後照顧好自己，別做那些事了，聽話」
一道炸雷在耳邊響起，姜柔死死抱住秦風，淚水像河一樣淌下來。
「她是不是來過了？親愛的，她沒有欺負你吧？我們……一起走好不好，讓她找不到我們好不好？」
秦風苦笑，聲音平靜地說，「她不會再來了，她的心死了，我也是。」
姜柔緊緊摟住秦風，臉貼住他的胸膛，滾燙的眼淚滑落在心口，哽咽地說，「你還有我，我會陪著你的」
秦風聲音嘶啞，說道，「我怕了，真的怕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秦風輕輕摟住她的腦袋，把她託到床上，枕著枕頭。
姜柔被秦風抱在床上後，便乖乖地躺著，不再起身。可胸部劇烈的抽搐，眼鼻不斷流淌的液體，讓她的心也揪著疼。她的手不自覺地壓在胸口，想壓住那股絞痛。可每吸一口氣，就會在心裡剜一下，她只敢淺淺地呼吸，不讓空氣絞痛心臟。
「對不起，我太怕她搶走你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求求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秦風把最後一件衣服放進箱子裡，走到姜柔床邊，俯身抱住她。姜柔環抱著秦風，手指用力到發白。秦風親了親姜柔的額頭，說道，「最後一次跟她說話時，我很兇，心裡很後悔。所以最後一次跟你說話時，我希望可以和和氣氣的。」
姜柔手鬆開了，她蜷縮著，緊緊抱住自己。她想把自己縮小一點，再小一點，似乎這樣就可以不存在於世間，不再承擔風雨。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天氣。
死心的人沿著相同路線離開屋子，只留下一個悔恨者，在黑暗中微弱地喘息。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