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煙波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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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1-07

言何事?」韓顯有些激動,但驚雪這名字在軍中卻是有
太多忌諱,因而急忙收住了嘴。

  「這第一句,我二姐說,這三年你駐守雁門關,佈防精細,練兵得力,她甚
為滿意,尤其是那日鬼方匈奴之事,你能按兵不動,忍住鬼方賣的破綻,卻是明
智之舉,不枉她昔日訓示。」琴樺淡淡一句,卻是說得韓顯激動不已,似是經常
做錯事的孩子頭一回做對,終於能盼得老師表揚一般開心,那日他忍兵不戰,將
士們頗有怨氣,背後議論他怯戰畏戰,叫他心頭頗為憋屈,但今日得驚雪誇讚,
他只覺自信滿滿,再無困難能壓倒自己。

  「這第二句嘛?」

  「她還說了什麼?」韓顯有些激動。

  「她說,雁門關如今形勢不善,用兵需內外縱橫,這對內便是指你的城中布
防,修葺城牆,勤練士兵,嚴防細作,這對外嘛,便是交戰之前斥候為先,我二
姐交代我替你做趟斥候,但你,得聽我的。」

  「這?」韓顯有些疑惑,琴樺卻是立即出聲道:「因而,我讓你派一隊斥候
隨我們出城,我不但替你打探到鬼方的動靜,還會把我徒弟日思夜想的小公主給
帶回來。」

  韓顯一時陷入沉思,一邊是四殿下的安危,一邊是驚雪與煙波樓的擔保,沉
思之間,看著蕭啟熾熱的眼神與琴樺那自信的神采,腦中又漸漸浮現出昔日驚雪
策馬賓士的身影,終是咬牙答應道:「好罷,琴樺小姐,殿下安危,便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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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你們幾個就在這裡潛伏下來,不必跟著我們北上了。」琴樺一行一路
向北,行至一處山隘,琴樺便向著韓顯派出的這隊斥候說道。

  「這?」斥候隊中,領頭的是一位喚作粱志的參軍,聽得琴樺安排,不由犯
起了愁:「這位姑娘,韓將軍可是令我們一路隨著你們,好護衛殿下的安全。」

  「哼,就你們幾個,跟著我反而礙事,此地兩面環山,乃草原大軍南下必經
之地,你們駐紮在這裡,備好戰馬,若有敵情及時回返告知韓顯便是,若是沒有
大事發生,也可備好戰馬在此地做個接應。」

  「可是?」

  「哪裡這麼婆婆媽媽,你們韓將軍可是吩咐過一路上聽我的。」琴樺不給他
多交辯駁的機會,當下怒聲斥道。見他不敢再多言,才回過頭朝著蕭啟眨了下眼:
「走啦,我的好徒弟。」

  二人沿著山隘走了許久,見他們卻是乖乖聽話沒有跟上來,蕭啟輕呼一口氣,
朝著琴樺問道:「師傅,他們沒有跟來。」

  「嗯,我知道。」琴樺微微點頭。

  「師傅,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蕭啟一路無聊,猶豫一會兒終是忍不住將心
頭疑惑問出。

  「嗯?」

  「師傅,我去草原是為了救香蘿,可您沒必要隨我一起犯險啊。」

  琴樺聽他這一問,不由笑道:「因為我得幫著我的小徒兒啊。」

  蕭啟心知她在拿自己打趣,但也不便細問,卻也是繞過這一話題,突然想起
之前琴樺對韓顯所言,不由感嘆道:「師傅,二師伯可當真厲害,人雖未在這雁
門關,可對雁門關的形勢一清二楚,若不是她的安排,想必那韓顯一定不肯放我
們出城。」

  「他不放你出城,你就不出來了?」琴樺反問道。

  「嘿嘿,師傅說的對,我答應過香蘿的,便一定要來的。」

  「那不就得了。」琴樺微微一笑,見蕭啟一幅坦然模樣,不由偷嘴一笑,終
是忍不住說出真相:「哪有什麼二師伯,二姐她人在江南,怎可能知道此地情景,
還不是我胡謅幾句,哄得那榆木腦袋團團轉。」

  「啊?」蕭啟吃驚得張大嘴巴:「師傅你的意思是,你與他說的那些,都是,
都是騙他的?」

  「那不然呢,還真要我們打暈了他偷偷跑出來啊,這榆木腦袋別的不說,但
對我二姐那可是畢恭畢敬的,還是你二師伯的話管用。」

  蕭啟見她開懷大笑,想到韓顯提起驚雪師伯時的尊崇眼神,不由也笑了起來,
但旋即意識到什麼一樣,突然說道:「驚雪師伯為人且不說,但力破匈奴,救我
大明子民於危難,卻是值得天下人的尊崇,師傅你也一樣,刺殺匈奴大汗功不可
沒,如今又陪著我去救人,這份恩情,徒兒銘記於心。」蕭啟說著說著,竟是主
動朝著琴樺做了一揖,鄭重的叩首一拜。

  「哼,年紀不大,說話倒是好聽,想必那匈奴小公主也是被你這般哄得神魂
顛倒吧。」琴樺玉臉微微一紅,旋即繞開話題。

  「哎。」提及香蘿,蕭啟心中便從愉悅的氣氛中沉寂下來,想到香蘿還在北
方受苦,家國戰亂,香蘿想必此刻受盡凌辱,蕭啟實在不敢想象天真淳樸的小香
蘿的慘像,唯有默默低頭,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草原廣闊,他二人連著趕了兩天的路,可依舊望不到頭,平日裡稍稍注意到
的營帳據點卻又不便前往探視,故而除了夜間稍作休息便是不斷趕路,直到如今
人困馬乏,蕭啟第一次朝著琴樺喊道:「師傅,還有多久才到慶都啊?」

  琴樺亦是風塵倦意溢於臉上,大漠煙塵眾多,此時的她全身灰暗,亦是有些
倦怠,但那對靈動的雙眼卻是依舊明亮,無形之中給了蕭啟諸多信心:「我也是
第一次來漠北,按照這地圖看,若是我們沒有走錯,約莫還有三天,我們才能到
慶都。」琴樺邊拿著地圖對照,邊回答著蕭啟,這是臨行前,韓顯特意找人繪製
的草原地圖。

  「還有三天啊!」蕭啟難免有些沮喪。

  琴樺微微一笑,漠北風霜已將她的嘴唇變得乾枯許多:「三天而已,我們身
上的乾糧和水都充足得緊,只需咬咬牙,也便過去了。」

  蕭啟也覺此言有理,倒也稍稍生出許多勇氣,但提及食物和水,蕭啟突然想
到一件事情:「師傅,據說你三年前將自己埋在草原地下沙塵之中三天三夜,趁
拓跋宏圖經過之時才一擊刺殺,可是真的?」

  琴樺見蕭啟眼中稍稍露出些神采,不由吊起胃口:「是啊,三天三夜,不吃
不喝。」

  「啊?那是怎麼做到的。」蕭啟喃喃道。

  「你啊,入我琴樺門下沒過一天苦日子,當真以為我的功夫這麼好練的?」

  「師傅的意思是?」

  「我當初練武,老主人就一個字——『忍』,三日不食卻是家常便飯,你師
父我曾經一連七日被老主人逼著不許進食,直到最後都餓暈過去…」

  蕭啟聞得此言有些羞愧,想到自己只是稍感累乏便開始有些抱怨,對比起師
傅此行只為幫他,不免天差地別,當下再不多言,一路向北默默行去。

  行不多時,荒無人煙的大漠之上,忽然一道人影自前方緩緩走來,蕭啟定睛
一看,卻是一位郎中打扮的男子,不由納悶:「這草原上還有江湖郎中?」

  「草原本是沒有,可近幾年草原戰亂不斷,也便給了許多人可趁之機,別小
瞧這江湖郎中,他若是帶足貨物在草原走上兩趟,回到大明指不定能當個富家翁。」

  「這、這樣啊。」蕭啟對琴樺所言倒是信的,畢竟此時草原戰亂不休,冒著
這麼大風險而行,定然是利益使然罷了。

  這郎中遠處似是瞧見他二人,便朝著他二人走來,走至近前,蕭啟才看清這
郎中樣貌,這郎中似是懼怕這大漠風沙,全身用黑衣緊緊包裹,樣貌倒也平平無
奇,背上背了個竹簍,裡面確是裝了許多中原的物料。

  「二位是南邊來的?」這郎中見他二人打扮,確實先開了口。

  「是啊,這位大哥可知去慶都該如何走啊?」蕭啟正愁不確定方向,不由問
起這郎中。

  「你們要去慶都?那可去不得啊!去不得去不得。」提及慶都,這郎中臉上
立即浮現驚恐之色,不斷的搖頭擺手。

  「這是為何?」

  「這位小哥想必還不知道吧,如今草原變了天,鬼方成了草原的皇族,如今
慶都成了修羅城,凡是姓拓跋的都沒有好下場,聽說昔日的大將軍拓跋威一家便
被鬼方人盡數屠了個乾淨,連剛剛出生不滿五個月的嬰兒都不放過啊。」

  蕭啟聽得此言更加急切,連聲問道:「大哥,我們去慶都…」

  「我們正準備去慶都做筆買賣,發點小財。」蕭啟話還未說完,便被琴樺打
斷,蕭啟這才稍稍意識到自己差點將此行目的說出,連連閉嘴。

  「喲呵,看不出來,還是同道中人啊。」這郎中一時來了興致:「慶都有什
麼好買賣做?給兄弟我指點指點?」

  琴樺淡然一笑:「這個就不便透露了,大哥,你若是信得過我們,便將慶都
所在指給我們,我們在慶都要盤旋一段時日,屆時大哥你若能趕來相會,我們自
會將發財的買賣指給你。」

  「這?」這郎中稍稍思索,旋即便爽朗大學:「哈哈,指路倒是小事,咱交
個朋友才是真的,兩位先行,在下去將這身物事捯飭乾淨了再來慶都找二位兄弟
相會。」邊說著邊指著前方的路:「你們朝這方向走上約莫二十里會有一條岔道,
左邊那條便是通往慶都的。」

  「哦?那右邊那條呢?」琴樺不禁問道。

  「右邊?右邊可去不得,那邊以前是片小湖,而今似是成了一片鬼域,據說
啊,鬼方人對戰之時所召喚的鬼兵便來自於此。凡是去過那裡的人,沒有一個活
著回來的。」

  「多謝這位大哥,那我們慶都再會啦。」琴樺微微作揖,便攜著蕭啟繼續向
北行去。

  約莫二十里距離,果然見到一處岔道,蕭啟笑道:「師傅,還好我們路上碰
到了那郎中,這倒是為我們省了許多時候。」邊說著話邊準備向左行去。

  「且慢!」琴樺冷聲一言,立時喚住了正欲前行的蕭啟:「我們走這邊。」

  還未等蕭啟反應過來,琴樺已是踏馬朝著右邊小道行去。

  「師傅?這是何意啊?」蕭啟連忙上前追問。

  「那郎中不簡單,他說的話,我信不過。」

  「這?他有什麼不對嗎?」

  「我探不出他究竟有無修為。」

  「啊?」蕭啟只覺著這個理由甚是牽強,可又令他無法反駁。只得埋著頭跟
著琴樺的腳步一路緊隨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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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著右路向前,蕭啟只覺這草原路漸漸變得寬廣起來,地上的草植也越發豐
厚許多,不由向著琴樺笑道:「看來師傅說的沒錯,這才是通往慶都的路。」

  但琴樺卻是並未隨著蕭啟的話而展顏,相反的,此刻她眉頭緊皺,似是有著
一股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師傅?」蕭啟不禁問道。

  琴樺稍稍閉門沉思,嘴上回道:「我還在想,那郎中到底是什麼人?」

  「是不是師傅你想多了,他就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若是沒有修為,為何氣海會空空如也,要知道即便是初生嬰兒,氣海之中
也會有一絲氣息遊離。」

  「那我便不知道了。」蕭啟攤了攤手,無奈說道。

  「不對,他說得沒錯,這裡不是通往慶都的路。」琴樺突然說道。

  「不會吧師傅,這裡寬敞許多,顯然前面是座大城罷。」

  「不對!」便在琴樺篤定之時,這荒野之上已然變了一副模樣,蒼茫的草原
之上,以他二人為中心,四面八方竟是都捲起了一層漩渦似的沙塵,「轟轟」般
的大風呼嘯,一時間蕭啟只覺連睜眼都十分困難,連忙下馬跑至琴樺身邊問道:
「師傅,這,這是什麼啊?」、

  琴樺亦是被這股風沙曼塵吹得長髮飄舞,以手遮擋住不斷侵襲眼睛的風沙,
凝神以對,冷冷說道:「這是『霾子』,你抓緊我。切不要讓它給吹跑了。」

  「轟轟轟」,四周的「霾子」呼嘯而至,好似食人的惡魔一般將他二人吞噬
其中,煙塵經久不息,不斷圍繞著他二人中心處呼嘯,約莫吹了一炷香的時間,
煙塵才慢慢灑落,漩渦終是消散,蒼茫的草原之上再沒有一處綠草,有的只是裸
露在外的戈壁與「霾子」留下的煙塵。

  蕭啟與琴樺便倒在這堆煙塵之上,兩手緊緊相握著,各自暈厥不醒。

  待得蕭啟再度睜開雙眼之時,周圍已是一片漆黑,唯有面前的火光倒是引起
了他的注意,蕭啟稍稍起身,只覺渾身上下似是散架一般難受,各處關節競相酸
軟無力,只得強忍著疼痛,慢慢的朝著火光挪去。

  琴樺便蹲在火邊,一手朝著火堆里加著什麼,一邊用她的隨身匕首烤著一塊
鮮肉。

  「師、師傅?」蕭啟疑惑喚道。

  「你醒啦!」琴樺依舊是這般自然,全然不似剛剛才遭逢大難。

  「師傅,這,這是哪裡啊?」

  「還不是在草原諾?」

  「我,我記得白天?」

  「那是『霾子』,是北方沙塵暴與龍捲風混合出的一種,按理說這草原上出
現得不多,可還是被我們遇上了,看來我琴樺跟著你點子有點背。」

  「額,是我害了師傅。」蕭啟有些自責,卻是因自己的事害這天仙一般的美
女師傅跟著自己在這荒漠之中受苦。

  「跟你說著玩的,快來吃吧,我們的馬是死透了,東西也颳得差不多了,今
天吃了這頓馬肉,怕是要餓上幾天嘍。」

  「啊?這麼慘。」蕭啟微微感慨,忽然一陣寒風掃過,蕭啟頓覺有些涼意,
不由緊了緊身子,發現外套卻是不見了蹤跡,不由朝著琴樺問道:「師傅,我的
衣服呢?」

  「諾,我給你燒了。」琴樺指了指手中的布條,蕭啟順眼望去,果見自己的
衣物已然化作了火堆,不由無奈一笑,趕忙湊了上去取暖。

  「一個人在外,要學會生存。」琴樺忽然說教道:「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師傅?」蕭啟不解問道。

  「快吃吧,吃完了我們不休息了,我們沒了水和食物,不能再這般悠閒了。」

  蕭啟聽得「悠閒」二字,不禁小臉一紅,想到自己累個半死的趕路在琴樺眼
中只算個「悠閒」,蕭啟不禁苦笑問道:「師傅,你還知道怎麼走嗎?」

  琴樺自懷中掏出一個錦盒,輕輕開啟,錦盒之中卻是跳脫出一支綠色小蟲,
小蟲微微落地,便在地上盤旋一二,便朝著東北方向爬去。

  「走,跟上它。」

  「啊,師傅等等我,這是什麼啊?」

  「這是引路蠱,是南疆的東西,它會朝著最近的人群爬行,應該能引我們走
出去。」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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