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明神女錄】第五十九章:有劍當關,有箭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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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1-14

作者:劍氣長存
字數:13422
2018/11/14

 第五十九章:有劍當關,有箭取命

  碧落宮之中,滿地的紙團,桌案上筆墨亂擺。木窗半開著,風隨意地吹進來,
嘩嘩地翻著案上的紙張。

  裴語涵躺在長椅上,大袖疊放身前,寬大的衣袍散開,秀髮自椅靠上垂下,
淌到了地上。

  明明如今已是白日,宮中卻依舊亮著燭火,燭火一直燃著,像是要一直燒到
燈蕊的盡頭。

  她睜開著眼,木然地看著天花板,其間氤氳著霧氣。

  而桌案上此刻又攤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一行字:我誰都不愛。

  而在另一邊的木閣中,俞小塘正削著手中的餘瓜。

  那是一種特產的木瓜,只有在初春季節才有,長長的橢圓形,口感很是清新
可口。

  今天俞小塘下山買了一籮,搬了個椅子做在門前與鍾華一起吃著。

  吃著吃著,俞小塘忽然咦了一聲,生氣地看向鍾華:「餘瓜怎麼少了一根?」

  「啥?」鍾華一臉困惑。

  俞小塘湊近了一些,手中拿著一根瓜,如拿劍指著他,道:「快說,是不是
你偷了!」

  鍾華聳了聳肩,笑道:「你看我像這麼無聊?」

  俞小塘又盯了他一會,才悻悻地將瓜又數了一遍,不解道:「確實少了一根
啊,我記得我買的時候有二十六根,我們吃了三根,為什麼現在只剩下二十二根
了?」

  鍾華知道一旦他被小塘懷疑,肯定是有理也說不清的,立馬轉移火力道:
「會不會是那兩個人偷的?就是最近新來寒宮的那兩個?」

  俞小塘更生氣了:「那可是我們的師祖,通聖境的大劍聖,怎麼會幹出這種
事情?你再汙衊我師祖我就打你了。」

  鍾華道:「那也可能是那位姐姐啊。」

  俞小塘搖搖頭道:「不會,那位姐姐也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偷我的瓜做什麼?」

  鍾華笑意玩味道:「可能是有什麼特別的用處。」

  俞小塘神色更加疑惑:「什麼意思?」

  鍾華笑意玩味,就是不肯解答。

  ……

  北府中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過去著。

  每一層樓,他們的一撥人都照例封死所有的樓道,而另一撥人則去各個房間
裡搜尋有沒有高階的甲冑兵器,等到這一層樓長明燈熄滅,他們才去往下一層,
就這樣週而復始。

  而承平始終沒有找到林玄言和陸嘉靜的蹤跡。

  「在二層樓的時候,我們曾經發現過一具屍體,上面有明顯的劍傷,而那具
屍體旁邊還有一個頭顱。那個劍傷極其凌厲狠辣,能將劍運用至此的唯有林玄言。

  那具屍體死前可能說出了很多東西,林玄言他們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承平緩緩說道:「但是知道歸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避開我們的?」

  「我們可以在最後一層樓等等他們,如果他們一直窩著不出來,那我們出去
之後直接封死北府,讓他們直接在其中被厲鬼噬咬至死。」

  「那如今是第幾層了?」

  「十四層。」

  「還有四層了。我看他們能躲到什麼時候。」

  「最近人心很亂。許多人都想直接去到最後一層,然後離開這裡。或者直接
在最後一層等他們,不必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人心惶惶。」

  承平點點頭:「在一個幽閉的空間裡,人待久了總是會瘋的。但是我們還是
要有耐心,如果我們真的去了最後一層,到時候人心必亂,此刻我們的境界修為
相仿,若是發生暴動,很容易被他們找到可乘之機。」

  ……

  北府的樓層越來越窄。樓道的數量也成倍地縮減著,到了十五層,所能見到
的樓道不過四個,而十六層更是隻剩下兩個。

  然而直到現在,他們依舊沒有找到林玄言等人的蹤跡。

  「人不會憑空消失。」

  承平看著牆壁上的天女壁畫喃喃自語。

  他曾經嘗試著在壁畫上點睛,但是這些壁畫也並未甦醒。

  而當長明燈熄滅,這些壁畫又會莫名其妙地消失,彷彿是活人畏懼鬼神。

  「只剩下最後兩層了,若是他們執意要藏著,那就封死北府,讓他們徹底死
在這裡吧。」一個女修這樣說。

  承平冷冷道:「我知道你想急著出去,但是即使是死,我也希望可以看到他
們的屍體。」

  如今身在北府的第十六層,所要守住的樓梯口不過四個,相隔不遠便能看到。

  長明燈的燈火越來越黯,搖搖將滅。

  承平對所有人下令道:「下樓吧。」

  三十餘人微微鬆了口氣,朝著下方走去。

  在禁閉的空間裡呆久了,修為又被壓抑下七境以下,而如今終於可以活著走
出去了,不用終日對著這些燃燒鬼魂的燈火,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稍有遺憾便是此行空手而歸。

  但是他們已經不在奢望其他。

  而能不能殺掉那一對男女對於他們都是次要的事情。

  甚至比不上外面的一頓美食更為重要。雖然北府靈氣充裕,修行者可以不飲
不食,但是終究太過寡味。

  順著高高的臺階下來,走到第十七層樓。

  十七層樓依舊是那樣的景色,青銅色的牆壁,鑲嵌著的石燈變成了鯨魚的形
狀,那頭頂的水柱的位置便是燈火。

  如今承平明白,這些石燈的變化,象徵的或許是每一層海域裡生活的生物。

  若只是一個遊客,那北府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博物館,藏著許多的細節的美,
可他終究是來殺人的。

  腳步落在十七層。

  原來竊竊私語的人聲忽然安靜了下來。

  空氣中詭異的平靜裡,承平緩緩環視四周。

  第十七層,沒有樓道口。

  ……

  碧落宮中,裴語涵白衣鬆散,玉榻上秀簾亂落,素雅的衣被凌亂地散了滿地。

  她躺在床上,衣袖垂到了床側,腰帶未束,寬大的衣袍鬆散地淌著。

  她仰著頭,神色憔悴。她手中握著一根餘瓜,半痴半傻地忘了一會,目光迷
離。

  接著她伸出了另一隻手,切切劃劃,清涼的瓜片落下,散在衣衫上,暈出水
漬,有些微涼。

  皮被削盡,裴語涵看著那個大小和形狀,確認和記憶中的無誤,接著她在床
上坐了起來,撩起了自己的下襬,手順著大腿向裡面伸去,她將自己的褻褲撥向
一邊,然後岔開了一些雙腿,將那認真削雕過的餘瓜向自己大腿之間伸過去。

  她恥於看這一幕,便蓋上了衣襬,只是順著感覺向著裡面伸了進去。

  「嗯……」她瓊鼻輕哼,牙齒微咬,覺得好涼。

  她微微弓下了身子,閉著眼,睫毛顫動,那蒼白的俏臉終於添了些血色。

  「嗯哼……啊……嗯。」

  她憑著自己的節奏將餘瓜推動又抽出,在漸漸適應了溫度之後,她的速度也
由慢轉快,隔著一件掩耳盜鈴一般的裙襬,輕輕的水聲在她的耳畔響著,女子的
雙腿之間一片溫潤。

  這些日子她曾經自己嘗試著用手指做過許多次,但是那花穴卻永遠乾澀,她
自己認真地揉弄過,也曾看過一些香豔的小說輔佐著試過,只是那花穴之間永遠
都是乾乾的,像是枯水的井。

  如今隨著餘瓜的插入,其間終於又緩緩地潤滑了起來。

  那個大小無比熟悉,只是餘瓜終究是死物,更加堅硬冰冷。但是饒是如此依
舊讓她有了感覺。

  她掩著檀口,哼哼唧唧的聲音從指縫間瀉出,氣若游絲地飄蕩在房間裡。

  隨著動作的漸漸熟悉,裴語涵開始輕輕扭動餘瓜,嘗試著刮擦肉壁的一些位
置,她的腰肢也隨之輕輕顫動著,臉頰的緋紅漸漸轉為潮紅,她分開的衣襟間,
細膩雪白的肌膚更顯美好,女子另一隻手從自己的衣襟探入,伸入了衣衫內,她
只披著一件白裳,未素裹胸,手指觸碰到柔嫩玉乳,手指輕輕順著肌膚按揉進去,
漸漸深入,一直到觸碰到那微涼的一點。

  手指輕輕勾動。

  女子嗯了一聲,微微咬牙,另一隻手更深地插了進去。

  她的腰肢向著前方弓起,腦袋微微後仰。

  她不停地嘗試著,卻始終無法達到高潮,始終隔了一線。

  咚咚咚。

  「師父在嘛?」

  少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女子微驚,她下意識地將手抽出衣襟,對著窗戶一指,對著門口一彈。

  竹簾刷得落下,房間剎那昏暗,一柄橫在桌上的長劍騰起,嗖得一下飛過去,
插到了原本門栓的位置。

  俞小塘抱著一小筐餘瓜,感受到了屋子裡微微傳來的異樣,有些不解。又問:
「師父,開下門呀。」

  裴語涵的手頂在兩腿的中央,她大口地喘息了幾下,儘量平靜道:「小塘有
事嗎?」

  俞小塘道:「我從山下買了許多餘瓜,給師父來送一些。」

  聽到餘瓜二字,裴語涵雙腿下意識地夾緊,方才被敲門聲忽然驚動,她本就
來到了那條線的邊緣,如今手指一顫間,她忽然按住了自己的胸膛,然後掩住了
自己的檀口,嘴唇緊緊地抿成一線。

  俞小塘繼續敲門:「師父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裴語涵現在無法說話,她身子彷彿在一個門關徘徊,下身的玉液積蓄了數月,
將瀉未瀉,一種充實的滿足感牢牢地篡著關口,攔住了其後的滔滔洪水,而這扇
門看上去又無比脆弱,輕易就能撞破。

  裴語涵乾脆不管不顧,握著餘瓜對著下身胡亂而瘋狂地抽插起來,速度極快,
滑過軟肉,刺入花心,又搗又杵間她的身子忽然一陣激烈地顫抖。

  她檀口忍不住無聲地張開,那些呻吟聲被她強壓在喉嚨口,死死地扼著,而
身子的顫抖她卻無法控制,一陣劇烈的抽搐之後,下身淫水一洩如注,將白裳打
溼。

  俞小塘抬起手,又想敲門,但是想了想覺得師父最近可能有心事,自己還是
不打擾她了吧。

  於是她將那一籮筐餘瓜放在了門口,然後說:「師父,瓜我放門口啦,小塘
先走啦。」

  屋內若有若無地傳來嗯的一聲。

  俞小塘正要離去的時候,裡面又傳來裴語涵的聲音。

  「小塘,最近你留意你師祖那邊的動靜了嗎?有沒有什麼事情?」

  俞小塘聽著師父的聲音感覺怪怪的,卻也未有多想,只是答道:「前些日子
師祖下山了一趟,我順口問了問,師祖說是去找一個鐵匠。」

  屋子裡沉默了一會兒。

  「師父,還有別的事情嗎?」俞小塘問。

  裴語涵道:「沒有了,辛苦小塘了,如果發生什麼事了記得告訴師父。」

  等到俞小塘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裴語涵才終於鬆開了手大聲地嬌喘呻吟起來,
那餘瓜就停留在花穴中,她也懶得取出,只是脫力般地躺著,一直到餘韻漸漸散
去,她才伸出手,用手心手背輕輕拭了拭自己的側臉,微燙。

  她也不顧下身的溼潤和狼藉,艱難地站起身子,走到桌案邊坐下,吮毫拂紙,
墨端輕顫,似有鬱郁心腸訴不得。

  最後,她寫下了一句詩: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後來,她會收到了一封劍書,劍書上同樣是一句詩:白衣雪夜一相逢,便勝
卻人間無數。

  不過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

  在回去的路上,俞小塘恰好又碰到了葉臨淵,對於這位傳說一般存在的劍聖,
俞小塘是很尊敬的,她連忙行禮。

  葉臨淵問道:「小塘是去見語涵了?」

  俞小塘點點頭:「嗯,師父最近怪怪的……啊,對了,師父還問你的事情了。」

  葉臨淵問:「她問什麼了?」

  俞小塘道:「她只是問師祖最近有沒有什麼走動。」

  葉臨淵問:「那你是怎麼說的?」

  俞小塘理所當然道:「我當然是如實說呀,師祖除了下了一次山,其他時候
都在寒宮裡。」

  葉臨淵嗯了一聲,微有思索之意。

  俞小塘好奇道:「師祖去見鐵匠做什麼呀?是想給師父打一把劍嗎?」

  葉臨淵道:「只是過往有些交情,便去問問他最近都在做什麼。」

  俞小塘隨口問道:「那鐵匠平時除了打鐵還做什麼呀?」

  葉臨淵道:「自然還是打鐵。」

  俞小塘覺得這個玩笑有些無聊,便乖乖地哦了一聲。

  葉臨淵看著這個少女,難得生了些趣意,道:「那位鐵匠這幾個月不僅打了
幾把劍,還打了一口鍋。」

  俞小塘來了些興致,有好奇道:「鐵匠做做鐵鍋沒什麼奇怪的呀。」

  葉臨淵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第一次認真地看了看這個少女,似是隨口問道:
「學不學劍?」

  ……

  第十七層本應擁有一個通往十八層的樓道。

  而放眼望去,地板卻是一片沉悶的黑色。

  牆壁上的石燈變成了長蛇般的帶魚形狀,盤踞著吞吐光焰。

  承平來到了十七層的中央,望向了地面。

  然後俯下身子,輕輕敲了敲。

  「這是通往十八層的入口。」承平幽幽道:「路口被堵住了。」

  眾人大驚:「什麼?」

  「被什麼堵住了?」

  「堵住入口的東西是什麼?」

  「好像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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