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龍嬉春】第十一章 港粵花露濃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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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24

可以吧?這俱樂部雖然自己沒大廚可以辦這種酒宴,但服務生可都是精挑細選加上專技訓練,不只這大小滿漢,連京華宴、回宴、外蒙火爐宴……他們可是樣樣不含糊,而且不只是筵席上的服務水平高,就連……嘻嘻,就連別的服務也讓人稱心呢!」

  這時幫他分菜的另一名服務生突然輕聲驚呼一下,原來遊勳文在桌子底下對她毛手毛腳。楊光榮順勢附和,摟住自己身旁的服務生,一隻手掌隨即按在那服務生的胸脯上,那服務生見腆的低下頭,卻也沒有反抗,看來平時也是必須如此應對賓客的。

  楊光榮笑說:「楊協理,您也不用太拘謹,這幾個小姐如果您還看得上眼,不妨就……嘿嘿,海珠俱樂部的這些年輕小姐平時接待的都是達官貴人,絕對清爽乾淨,您不用擔心像是外頭那些不入流的酒館俱樂部一樣,哈哈……」

  我笑笑不答,遊勳文忙補充說:「當然楊協理身在總公司,又是上海那樣的全國首善之地,絕對是閱人無數眼界不低,光看您身邊這位秘書小姐就是千挑萬選的大美人兒,我們這邊還真難找到個能和她比的。不過……今晚氣氛不錯,您湊湊興兒也是無妨,不是嗎?哈哈……」

  倩倩在一旁聽遊勳文說到自己,面無表情的自顧吃飯。李芹美沒聽到我的任何指示,也只是跟著陪笑。我再看看那名服務生,原本雖然帶有幾分嬌羞,但還算神色自在。見到我盯著她看,秀麗的臉蛋上浮上暈紅,連忙低著頭為我斟酒,掩飾羞態。

  我問她:「小姐,你怎麼稱呼?」

  那服務生低著頭輕聲回答:「先生,我叫岑飛螢。」她指著自己旗袍腰間的一塊牌子說:「這是我的名牌。」

  我說:「嗯,名字很特別,是本名嗎?」

  岑飛螢點頭說:「是,先生。」

  遊勳文在一旁嚷嚷起來:「做啥先生、先生的叫不停?一會兒床上變你老爺了,該叫親哥哥大爺吶!哈哈哈……」楊光榮以及其他的服務生跟著放浪形骸的笑起來。

  我不理會其他人的笑聲,和氣的問她:「你很有禮貌,客人來了都很喜歡你吧?」

  岑飛螢似乎更加見腆,低聲說:「還……還好。」

  楊光榮插口說:「哈哈哈……楊協理您有所不知,這小妞在海珠俱樂部快一年,一直是被一個大人物佔著,尋常人想好好疼愛她一下可是沒機會的。」

  我好奇的說:「喔,大人物?」

  遊勳文搶著說:「就是葡京集團的何興邦呀,夠響亮的人物吧?」

  我確實感到驚訝。何興邦是澳門何家第三代的繼承人,以賭起家的葡京集團在經濟崩盤之前,稱的上是大中華國協裡重量級的財團,但隨著經濟萎縮,賭業蕭條之後,葡京集團歷經幾次轉投資,都無法使集團事業轉型成功。兩年前隨著全世界企業集團共同的腳步,將投資重點放在中國大陸的房地產開發,但大多數財團將目標選擇跟在中聯集團的腳步之後,在華北等經濟復甦較快的地區開發平價住宅,偏偏何興邦選擇歐洲財團的方向,在南方開發富人居住的高級別墅區,兩年下來一敗塗地,三個月前葡京集團已經被安盛集團收購了,何興邦據說黯然回到葡萄牙去了。

  遊勳文繼續說:「何興邦一離開,多少人想嚐嚐飛螢小姐的滋味哪!嘿嘿,可惜沒人敢搶中聯集團的鋒頭。楊協理您運氣不錯,今晚有機會試試何興邦這種大人物珍藏許久的禁臠。」

  我眉頭一蹙,問他說:「中聯集團搶鋒頭?什麼意思?」

  遊勳文口沫橫飛說:「其實葡京集團原本就不能和咱們中聯相提並論,只不過他們在廣州地區的開發投資比較集中,政經兩面的人脈多,這些營業場所自然要多賣他們葡京的面子。但是何興邦垮了,這飛螢小姐如果咱們中聯沒表明說不要,他海珠俱樂部張老董可不敢隨意就往別人懷裡送。哈哈,我們彭協理一個多月來忙進忙出,還沒機會來享用一下飛螢小姐,趕巧楊協理您剛好蒞臨,真是最好不過了。」

  他轉頭對岑飛螢說:「飛螢小姐,我們楊協理可是從上海中聯集團總公司出來的高階主管,身份地位比你那老相好何興邦可毫不含糊,一會兒你可得好好比較一下,究竟是葡京的大老爺能幹?還是中聯的大老爺強悍?哈哈……」

  我看岑飛螢被遊勳文一番調侃,臉紅過耳,神色難堪,幫我斟酒的手輕輕顫抖。這女孩在聲色場所的歷練不夠,個性脾氣還很單純,應付不了遊勳文這樣的輕佻言詞。我雖然對這種長期讓人包養的女人沒興趣,但一則同情她,二來厭惡遊勳文這些傢伙狐假虎威,拿中聯的招牌在這種風化場所和人爭長論短,當下和李芹美交換了一個眼色,淡淡地笑說:「遊經理,廣州這邊的行情來說,要包下岑小姐這樣的女孩,該花不少錢吧?」

  遊勳文雙手連搖:「不用,不用……楊協理您貴客遠來,又是我們的頂頭上司,今兒個就由在下做東,真讓您花費了,那我可丟臉了。」

  我笑笑說:「總讓我知道你的盛情吧?要不要破費你一千元呢?」

  楊光榮哈哈一笑,湊上來說:「楊協理,您別見笑。許是廣州地區物價比較高了些,連娘兒們的皮肉也昂貴起來了,飛螢小姐又是名人,這一夜銷魂……嘿嘿,沒五千元的數兒恐怕辱沒了飛螢小姐的身價哪!」

  遊勳文得意的笑說:「呔,何必提錢呢!飛螢小姐名頭再大,難不成是金子打的?廣州地區有我們中聯花不起的娘兒們嗎?楊協理是中聯頂尖的人物,身價可是數人之下,數十萬人之上哩,要什麼女人沒有?飛螢小姐你算幸運,經我們楊協理臨幸一下,身價可要漲好幾倍呢!知恩惜福的話,一會兒床上可要多出點力氣,嗲得我們楊協理夠滋味才是。」

  我不再去注意岑飛螢的難堪,追問遊勳文說:「遊經理,真是讓你破費了,今晚這一餐也不少錢吧?剛剛接送我的禮車好像也不是公司的迎賓車吧?」中聯集團各公司的禮賓車一律都是林肯加長轎車,他們租用勞斯萊斯汽車也要花一些錢。

  楊光榮畢竟是跑業務出身的,察言觀色的本事總算還有,聽我的語氣不對,臉上立刻浮現出疑惑的神色。但遊勳文兀自得意的告訴我:廣興樓的小滿漢要九千五、勞斯萊斯轎車連司機要一千二、俱樂部貴賓廳要六千四……我撇眼看見李芹美低頭計算,轉頭問她:「芹美,這樣是多少?」

  李芹美抬頭說:「遊經理今晚花了兩萬七千元,其他雜項小費不算。」

  遊勳文這才覺得事情有些怪異,陪笑說:「楊協理,您有什麼賜教嗎?」

  我平淡的說:「這一晚上,足足要花掉你一個半月的薪水,我真有些過意不去。」

  遊勳文大概這時才想起楊垂徵是稽查部的主管,神色尷尬的說:「楊協理您……您別客氣,我和楊經理一……一起做東,還負擔得起。」

  我說:「一般來說,在上海我們很少以中聯的名義進出這些場所,我一直以為報出中聯集團的名號,說不定可以打個折扣優惠一下,沒想到原來是要更貴一些呢,這倒是我沒想像過的。」

  楊光榮不敢說話,遊勳文聽出我的譏諷之意,結結巴巴說:「也……也不是……這樣。」

  我說:「不該是這樣的事,往往被人弄得變成就是這樣了。對了,廣西南寧的樟木採購是你負責的嗎?我在總公司聽說桂慶公司取得新林場,按理說供應給我們中聯的樟木應該可以調降價格不是嗎?」

  遊勳文全身震動了一下,急急忙忙辯解說:「那……那林場還……還沒正式開筏,他們答應一開筏之後,就立刻調降……真的。」

  我搖搖頭說:「我聽到的不是這樣。你知道桂慶公司當年是董事長親自開發簽約的嗎?」

  遊勳文大吃一驚:「董……董事長?!」

  我點頭說:「新林場的取得也是董事長敦促林務局開放執照給桂慶公司的,你知道嗎?董事長提過,桂慶公司曹董事長親自到上海向他報告說底下業務部一些人有弊端,他會盡快處理。好像是叫林修章的吧,你認識嗎?」

  遊勳文面色如土,低頭不敢看我說:「認……認識。」

  我繼續說:「唔,那好,希望你跟他沒什麼交情才好,免得被他拖累了。」

  楊光榮和遊勳文兩人面面相覬,好一會兒楊光榮才惶恐的說:「協理,我們一直都很努力為公司做事,如果……如果有什麼地方處置不當,還請協理給我們這些後輩指導指導。」

  我說:「指導不敢當,中聯集團雖是近十年來才急速竄起的公司,但是公司的營運規章既清楚又健全,讓員工挺好做事的。以我來說,按著公司頒訂的稽核章程行事,幾年下來只懂得照本宣科依章辦理,居然也沒讓公司嫌棄我,一份豐厚的薪水穩穩當當的發給了我,從來沒給打了折扣,想起來真是有點兒愧對董事長的厚愛。」

  我每次一搬出董事長,他們兩人都會被嚇得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楊光榮陪笑說:「是是……協理深得董事長信任,是總公司的紅人,我們一直拿您當榜樣。」

  我聽了心中好笑,那楊垂徵進公司蠻久,行事素來刻板固執,不得我心,若非後來陳璐建議讓他接任稽查部主管,剛剛好適得其所,我還真不知如何安排這個老幹部呢。我其實不喜歡執法太嚴,雖然那樣容易產生弊端,但是我認為中國人的本性就是愛鑽營,那當然不是好品德,但是卻能間接產生創造力和應變力。在我的主觀想法中,一直認為那是一個人在爭權奪利力爭上游時所不能缺少的動力。

  我笑說:「說是榜樣那就更慚愧了,你們口中的紅人平時還花費不起這麼高階的應酬場面呢!想起來還是外勤工作好,像我這種內務行政工作,一則沒機會接受廠商的接待,二來也沒機會應酬客戶,可以向公司申報交際費。嘖嘖……廣興樓這小滿漢宴,還是四年前跟著董事長來洽公時,才有那麼畢生一次的機會嚐到。唔,好啊,真好啊!」

  楊遊兩人被我嘲諷得再也接不下話,只能低頭說是。

  我緩和臉色說:「中聯是董事長從無到有一手建立起來的,大小事務他了然於胸,員工是怎麼賣力工作的,又是怎麼舞弊的,他沒有一樣不清楚的。但是他一向指示我不必過於苛刻,多看同仁麼的優點潛力,少看缺點和錯誤,甚至也不忌諱你們花些錢擺擺排場,畢竟你們爭的是中聯的面子。」

  兩人看我語氣改變,心情輕鬆不少,陪笑說:「是是……董事長氣度恢弘高瞻遠矚,中聯能成為全球的金融霸主,決不是僥倖而來。我們常常盼望有機會能見到董事長一面,就是沒楊協理您這樣的福氣。」

  我微笑說:「你如果見到董事長,他一眼就能看穿你是忠是奸,根本不用派我這種沒用的人來這兒大費周章了,到這會兒還搞不清楚你們是否心向著公司,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公司的事。唉!我也不曉得中聯的員工福利是否需要檢討改進,若是薪水比別的公司差了,該儘早建議董事長調整。要不讓員工舞弊圖利了反而不好。是嗎?」

  楊遊兩人又緊張起來,連忙表示公司的福利待遇遠比一般企業高出許多。

  我看兩人被我嚇得差不多了,這才找臺階讓他們下說:「既然這樣,我這次的稽核報告就容易寫了,你們也要讓我好交差,回去後有哪些該調整修正的,儘早處理了,要讓總部察覺不對,向董事長報告了,連我們總公司都跟著遭殃。」

  兩人沒想到我這樣輕易放他們一馬,欣喜過望的說:「是是,一定一定……楊協理您這樣關照我們,我們怎敢辜負您這番厚愛呢!董事長面前還請您多美言幾句。」

  我臉一沉,斥責說:「你們還死性不改!董事長吃你們這套逢迎諂媚的招數嗎?你們曉不曉得是董事長交代我過來指正你們的?換成是我楊某的意思,革職是最便宜的了,該移送法辦的事兒,我從來也沒放過哪一個。」我停頓一下,改用勉勵的口氣說:「勸你們趁早改改作風,董事長也賞識你們的能力,用心做事的人,董事長一向知才識賢,從來也不拿他們當下人看待,懂不懂?」

  楊遊二人這時才心有領悟,誠懇的說:「楊協理,我們明白了,勞煩您轉達董事長說我們知錯了,以後一定不再讓他老人家操心,麻煩您了。」

  我笑起來,哈哈說:「老人家?你以為董事長多老?哈哈……」

  兩人知道又說錯話了,不好意思的點頭抱歉,但見我輕鬆大笑,知道今天總算是有驚無險,原來自己搞什麼玩意兒,早在人家手掌心裡,這會兒還有什麼敢吭氣的,內心都打定主意以後還是本本分份為妙,畢竟中聯這個飯碗捧起來還挺溫熱的。

  我心情輕鬆的說:「今晚錢都已經花了,總不能不付賬。你們識途老馬,也該指點我一下怎麼玩吧?我說過,董事長並不介意主管們找風流尋開心的,哈哈哈……」

  楊遊兩人陪著我笑起來。楊光榮跟進說:「協理說得是,但我要說在前頭,今晚無論如何是我們兩個自掏腰包,這種沒對公司有營益的開銷,以後我們會自我約束,絕對不浮濫。」

  我說:「也不盡然,如果今晚的溝通有助於分公司以後的效益,在董事長眼裡一定也認為值得。這樣吧,今晚算我的,芹美……」我轉頭向李芹美說:「你跟倩倩去買單,取了收據回去申報我的交際費,知道了嗎?」李芹美答應了,和倩倩出去買單。

  楊遊兩人惶恐推辭,我阻止他們再多說,跟楞在一旁的服務生們說:「讓你們看到本公司內部難堪的事,實在很抱歉。所謂家醜不外揚,勞煩各位在人前人後不要多笑話本公司,好嗎?」

  這些服務生在這個行業裡營生,自有他們的規矩,懂得絕不張揚賓客的隱密事,這不但是職業道德,也是他們的生存之道。如果不慎得罪了客人,有時會弄得自己斷了生計,更何況中聯這種規模龐大的集團企業,若要真跟他們這種小人物計較起來,恐怕連一條活路都保不住。我這麼說其實也只是表示對他們尊重,並且讓遊楊二人保全面子。

  服務生齊聲答是。我再說:「中聯也不是小家子氣的公司,今晚很榮幸得到各位的服務。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說著,起身在每人手裡塞了張鈔票當小費。

  低聲驚呼四處響起,因為我每人給的是一張千元美鈔,摺合人民幣大概有四千五到五千元之譜,足足是這些人半年到十個月的薪水。

  服務生個個眉開眼笑不停道謝:「謝謝楊先生……」、「謝謝大爺……」、「謝謝楊大爺……」這種大爺、老爺的稱呼,是這幾年又時興起來的,跟臺灣的服務生稱客人「大哥」是同樣的道理,反正客人愛聽人家這麼叫他吧,要不這種古時候的舊稱呼,出自現代化餐廳的服務人員口中,未免顯得不太搭調。

  我對服務生說:「不用謝我,楊經理和遊經理是我們中聯公司的重要幹部,將來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你們好好招待他們,只要讓他們高興了,我一會兒還有賞。」

  服務生一聽個個雀躍,繞著楊遊兩人殷勤招呼,有的心下明白我才是更重要的人物,搶著過來要為我斟酒夾菜,我都笑著揮手叫他們往遊楊二人那邊去。遊勳文和楊光榮初時還不敢放浪形骸,後來也漸漸放開,在那些服務生的旗袍下、短裙內上下其手,又是捏乳親嘴,又是摟腰勾肩,好不愉快。

  岑飛螢一直沒離開我身旁,默默地為我倒了幾回茶,分了一兩道菜。我溫和問她:「你不願去招呼他們嗎?」

  岑飛螢大概是剛才被調戲得有些自卑,看我願意和她講話,很開心的笑說:「先生,我想要為您服務,可以嗎?」

  我笑著說:「我雖然是他們的上司,不過我今晚不是主角,沒準備要玩些什麼。」

  岑飛螢明白我的意思,忙解釋著說:「我知道。我只是想服侍先生您,不是貪圖小費賞錢,我……」她掏出剛剛我發的千元小費,悄悄在桌底下想要塞回給我,低聲說:「謝謝您的賞錢,但是我不該拿的。」我沒接那張鈔票,反問她:「為什麼不拿?太少嗎?」

  岑飛螢急忙說:「不……不是,我從來沒見過客人像您出手這麼大方的,而且……」她稍停一下,接著說:「也沒……沒看過像您這樣尊重服務生的客人。很誠心想要為您服務,表示我的感謝。」

  我說:「你又不肯拿我的小費,謝我什麼?」她那張千元美鈔這時還捏在手裡。

  岑飛螢沉默了一會兒,低頭說:「其實我也不是自願要去接待何董的,是經理硬要我陪著何董。雖然何董人很好,也很溫柔,但他從來也沒對外說……說我是他包養的,可是俱樂部的人偏要把我渲染得像是高不可攀,目中無人一般。經理對我承認這是宣傳手法,是為了提高俱樂部的知名度,要我配合。我在這裡沒有同事願意和我交朋友,何董一離開,還要經常忍受客人的譏笑。先生您剛剛這樣護著我,我是真心感謝您,請您相信。」

  我也同情她,便問:「你在這裡這麼難熬,為什麼不離開?以何興邦那人的風格,他既然寵你快一年,應該會送你不少錢或東西吧?不夠你生活嗎?」

  岑飛螢說:「其實何董雖然對我很好,但並不是外邊傳的那樣將我當……當禁臠,他只有幾次喝醉的時候,召我去……陪他,所以他要給我錢,我總是覺得受之有愧不願拿。但是前後也給了我十多萬元,只是何董離開後,俱樂部不斷對外宣稱何董欠了很多帳款未清,我不忍見他被批評得那樣不堪,就把那些錢提出來還給俱樂部。」

  「喔,你替何興邦還清了酒帳?」我頗感訝異,沒想到這年輕女子身在風化場所,居然這麼有情義,不禁對她增添了幾分好感,也羨慕何興邦這傢伙居然能在酒場之間,遇上這麼一位紅粉知心人。

  岑飛螢黯淡搖頭說:「沒有還清。何董前後給了我十三萬多,離開前他來找我,又送我五萬元,叫我離開這裡。但是經理說他欠了三十多萬,我把自己的一些積蓄加上去,總共才二十五萬多,我同意繼續工作,再還七萬元,那時才算還清。」

  我說:「那其實不是你欠下的錢,還了這麼多也夠了,你可以不必繼續背這筆帳的。」

  岑飛螢嘆口氣說:「他之前那麼照顧我,讓我不必每天生張熟魏送往迎來,我這時如果能為他做點事,挽留他的名譽,我想這也是應該的。」她說到這裡,語氣顯得很堅定。

  我很同情她,但也懷疑她會不會是在騙取我的同情,當下便故作試探的說:「那你只好繼續努力了,七萬元也要讓你工作很久才賺得到。我的小費你還是收了吧,聊勝於無嘛!」

  岑飛螢堅決搖頭說:「不,我真的不能收。您和何董都是氣度高的大人物,我很感謝您們這樣的大人物會關心我這樣一個女子,只是……只是我承了何董的恩情,已經是還不清了,我不能再欠下您的情。楊先生,對您真是抱歉,請您見諒。」

  我被她的話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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