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靜好】第一章 糟糕的開始(世界線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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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3-31

  當衝動來臨時,張馳沒有忍耐,在法器中到達了彆扭的巔峰。

  「水母」的攝影師是魔鬼嗎?

  後面的照片中依然是穿刺為主,夾雜了擴張,暴露等元素,讓整套圖變為了一部光怪陸離的「少女墮落協奏曲」。

  但這個圈子,從不缺少獵奇的人。張馳沒必要和錢過不去。更何況,這是照片,而不是直播。它所記錄的那些,已經是過去發生的,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不認識沐沐,沒有義務,也沒有機會溫柔待她。

  藉著賢者時間的超高效率,張馳將整套圖處理完畢,便開始上架。

  圖片價格被定為S級——單價是筱筱那套的1.5倍,保賣300份。如果明天完成,正趕上週末的結算,會有一筆不菲的資金進入對方社團的賬號。想來,這應該是沐沐最希望得到的安慰吧。

  噓寒問暖,不如打筆鉅款。

  作為裡世界中的「巨頭」,產生這樣的聖母心,真是一件無比諷刺的事啊。

  這次,張馳沒有寫任何推薦語,因為他挑選的預覽圖和「水母」社團的大名,就足以保證銷量。

  

  第二天,張馳起了個早床,在小區附近逛了逛,探了探附近的地形和早餐店。等他吃過早餐,悠哉回到家中時,由岐姐和大飛哥已經在廚房吃上了。

  見他過來,賈騰飛爽朗一笑,熱情的打了個招呼。而梁若雪依然是那副無視張馳的樣子,吃完早飯,洗過碗,就回房間去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張馳覺得梁若雪的側臉有一抹尤未散去的桃紅。

  「兄弟,我今天就出差了,估計下週末回來。家裡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說。別看我物件挺冷淡的樣子,其實心地特別好。在外面飄著都不容易。我和她說過了,放心,她會關照你的。」賈騰飛拍了拍張馳的肩膀,道。

  這一刻,張馳覺得眼前的大飛哥身上交替閃爍著金色和粉色的光芒。原來他才是真正的聖母心。

  因為昨晚的竊聽而對大飛哥產生的敵意煙消雲散。畢竟,他對梁若雪的憧憬只是虛妄。

  張馳由衷的道謝,卻對由岐姐的關照不抱什麼希望。畢竟他現在的形象應該已經糟透了。

  現在,他只求小心行事,能用低廉的房租在這硬體設施良好的套件內安穩的住下去,不要再給姐妹倆留下更差的印象就好。

  不久,大飛哥便和由岐姐一起出門了。餐桌上放著給妹妹的早餐和便條。

  妹妹所住的房間是沒有洗漱間的,所以她走出房門時一定會是睡眼惺忪沒收拾的樣子。張馳不想自己的好感度持續下降,便溜進了房間。

  新上架套圖的銷量還沒有迎來快速增長,不過這也在張馳的意料之中。畢竟,筱筱的套圖剛剛解禁,中間難免有一小段低谷時間。但是,以預覽圖那勁爆的尺度,這套圖最晚明天肯定會解禁。

  百無聊賴間,他開啟封卷已久的「素晴日」,從頭開始重讀。

  再一次被水上由岐瞬間攻略,希望與三次元由岐姐親近的心也在胸腔內膨脹。張馳有些苦惱,為什麼與她的相遇,總是那麼曲折而窘迫。

  在房裡宅了一整天,直到傍晚,他的房門被敲響了。

  

  開啟房門,少女的馨香撲面而來。睡衣包裹的粱宛月帶著滿臉的不情願站在門外。

  「姐姐說請你一起吃晚飯。」丟下這句話,小蘿莉皺著眉頭扭頭就走。

  過了十秒鐘,張馳才砸吧出味兒來,是由岐姐請自己吃晚飯啊。

  真是意外之喜!張馳美滋滋的收拾了一下房間內的東西,便走出房門,走向餐廳。心中忍不住感謝了賈騰飛一波。

  大飛哥,你放心,你不在的時候,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顧由岐姐和羽咲妹妹。

  咦?怎麼有種隔壁老王的即視感?

  呸呸呸,只是一頓飯,可憐你單身宅男順便給賈騰飛一個面子罷了。就當餵了條流浪狗。

  成功用極端的方法使自己冷靜下來,張馳走進了餐廳,飯桌上是豐盛的四菜一湯,依然出自由岐姐之手。

  不一樣的是,飯桌上出現了一副陌生的面孔。

  他的身份根本用不著猜。他的一隻鹹豬手就這樣牽著粱宛月的手,而粱宛月臉上也全是隻屬於熱戀期的甜蜜笑容。

  見到張馳這個陌生面孔,他皺著眉頭看了粱宛月一眼,小蘿莉也皺眉對他耳語幾句,看來沒說張馳什麼好話。

  然後,男子主動做了個不算友好的自我介紹。他叫舒續,是粱宛月的同校學長,上個學期追求得手。

  舒續雖然不如賈騰飛那般魁梧,卻也是180以上的健康身材。頭染黃毛,身上滿載著陽光少年的氣質。臉上雖然不如梁逸風一般美顏如花,卻也稱得上俊朗帥氣。又是一位從各方面完爆張馳的傑出青年。

  淦,鮮花插在牛糞上。張馳心想。

  

  梁若雪倒是與張馳對視了一眼,算是打了招呼。

  她的手藝確實很好,但這幾次蹭飯,桌上的氣氛總是讓張馳有些膈應。

  比如今天,他感覺粱宛月的男友,似乎有些親熱過頭了。

  一般來說,年輕情侶面對對方家人的時候,怎麼都會有半分收斂。但眼前這位的肢體語言,像是要向他這外來人口宣示主權一般。友善度與昨天的梁逸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頓飯的功夫,他嘴裡的甜言蜜語就沒有停下來過。幾輪溫柔攻勢下來,哄得小蘿莉眼含秋水,面若桃花。

  「因為不是出自真心,話便說得格外動聽。」張馳的心中忽然蹦出來這具臺詞。

  粱宛月積極地迎合著男友的親密舉動。梁若雪看似沒有什麼表示,但某個不經意的眼神,暴露出她內心的反感。

  由岐姐對這個妹夫,不是很滿意啊。

  吃晚飯,張馳主動提出洗碗。粱若雪沒有拒絕,用簡短的語言告訴他消毒櫃的用法後,把廚房交給了他。

  咦,沒有鋼絲球,只有絲瓜瓤,講究!

  洗完碗,開啟消毒櫃,張馳解下圍裙走出廚房。

  舒續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將嬌小的女友熊抱在懷中,熱情的擁吻著。粱宛月俏臉通紅,微弱的掙扎並不足以掙開舒續有力的懷抱。

  舒續在小蘿莉女友的背後上下其手,將她的抵抗一一化解。漸漸向下方延伸,偷摸進了她的衣服下襬。

  當他的手直接接觸到粱宛月背後肌膚時,小蘿莉開始激烈的掙扎。舒續沒有放開,而是加緊了猛攻。吻在一起的嘴唇之間發出了口水的聲響。

  見小蘿莉的掙扎漸漸變弱,舒續的雙手得寸進尺地向上摸索。他的餘光似乎看到了傻站在一邊的張馳,非但沒有收斂,反而示威一般微微掀起了小蘿莉睡衣的後襬,將幼嫩的雪肌暴露在了空氣中。

  當舒續得意忘形的手漸漸向小蘿莉的前身摸索過去時,梁若雪堅決的推開了他,從他的擁吻中逃離。

  她的臉上帶著五分羞五分惱,對男友的得寸進尺有些不滿,但又捨不得過分責備。

  恰好在這時,她看到了在一旁鐺鐺發亮的電燈泡張馳,於是,心中的惱怒便得到了發洩的渠道。

  「看夠了嗎?」小蘿莉冷臉道。

  「對不起。」張馳說這,轉身溜回了房間。

  少女薄怒的樣子嬌俏迷人,但張馳卻不想繼續被虐狗了。

  

  原本堪稱完美的租房經歷,在大飛哥不在的日子裡,變得有些難受啊。

  開啟網站後臺,沐沐的套圖已經完成了150套預售。他追加了推薦語和幾張預覽圖,希望能在今天完成預售,這樣畫面中那被粗暴對待卻還強自微笑的少女也能早些拿到佣金。

  筱筱上線與他聊了幾句。當他把「豆蔻印象」這周能拿到的分成數目告訴筱筱時,筱筱興奮得連續發過來幾張「MUA」的自制表情。

  這就是金錢的魅力。說不喜歡它的,都是在自欺欺人吧。張馳心想。

  

  終於到了工作日。今天張馳上午有課,上完課去上班。好在他的上班只是待命,如果同事的裝置執行正常,他可以在不過分的範圍內稍微放飛自我。

  例如,瞌睡。

  昨晚十一點,預售完成,他連夜完成了解禁、結算和打款。與各位駐站個人和團體完成對賬後,才迷糊睡去。

  摸魚到九點,終於下班。明天上午沒課,可以睡個大懶覺。

  第二天,張馳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當他走出臥室,想要到陽臺上收衣服襪子時,看到了令他猝不及防的一幕。

  舒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握著黑色的布料,一邊送到鼻尖品味,一邊套弄著下身。

  他沉浸其中,以致當張馳走到了客廳中時,他才堪堪發現。所有掩飾的動作都已經來不及。

  但落荒而逃的反而是張馳。遇到這種刺激的場面,他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扭頭就跑。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張馳才慢慢緩過勁來。

  咦,又不是我被抓了現行,我慌什麼啊。張馳想。

  想必羽咲妹妹還沒讓他得逞啊,導致他慾火焚身趁著大家出門的時間偷偷溜到這兒,用這種猥瑣的辦法來發洩。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等等,他手裡拿的黑色褲襪,貌似是姐姐梁若雪的啊。妹妹應該只穿過白色才對。

  莫非,他真正的目標,不是妹妹,而是姐姐?

  事情被撞了個正著,張馳有些擔心舒續惱羞成怒,來找他的麻煩。但是,好在,外面再沒有了任何動靜。

  磨到十一點多,張馳才不得不走出了房門。舒續的身影早已消失。看來,驚慌失措的人,不止他張馳一人啊。

  抓住了他這個把柄,可能會對他的合租生活帶來什麼影響呢?應該不是壞事吧。

  當晚,張馳下班回家時,看到舒續和小蘿莉在沙發上膩歪著。他低下頭,快速回到了房間。

  令他驚訝的是,過了一會,他的房門被敲響了。

  

  是舒續,他帶著一臉討好的笑,表示想和女友一家的新室友好好聊聊,親近親近。

  這個拙劣的理由,讓張馳在心中放聲大笑。原來這猥瑣男也會害怕。

  張馳委婉的表示,自己是剛搬進來的,和她們都不熟,所以不會多管閒事後,舒續居然還沒有告辭的意思,仍然和不勝其煩的張馳不鹹不淡的聊著天。

  見委婉的逐客令沒有起到作用,張馳也不再理會對方。他開啟電腦,開始瀏覽某彈幕影片網站。

  舒續又磨嘰了一會,才禮貌的告辭。

  心中對舒續的評價又下降了一個檔次。外表高大俊朗的他,原來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猥瑣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張馳心想。不過他如果真的對姐姐有奇怪的企圖,自己可得提醒一下大飛哥。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變故,卻在第二天爆發了。

  這天晚上,正當張馳猶豫著要不要取出法器來一發時,房門突兀的響起。

  粱宛月一臉寒霜的站在門外,在她旁邊的是面無表情的梁若雪。

  姐妹倆為什麼來找自己麻煩。

  當他詢問對方來意時,粱宛月忽然漲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張馳正納悶呢,粱宛月忽然發難,一把將他推開,進入了房間。

  雖然你是可愛的小蘿莉,但也不能無理取鬧吧。差點摔了個跟頭的張馳正想開口質問,卻對上了由岐姐的目光。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衝進他房間的粱宛月就彎著腰在他的床下找到了什麼。

  「猥瑣男!變態!」憤怒地字眼從小蘿莉嘴裡跳出。

  說我的嗎?

  當張馳看清楚粱宛月手中的東西時,他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媽賣批,中計了!

  那是一條可愛造型的粉藍色小內褲。

  在這麼近的距離,他甚至看到了上面的黃白色斑點,聞到了上面的淡淡腥臭味道。

  舒續,我XX你個XX的。

  但那無濟於事。人贓俱獲,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在小蘿莉噙著淚控訴了他五分鐘後,他才知道,舒續都做了些什麼。

  晾曬在外面的內褲不翼而飛,再加上廁所洗漱臺的下方看到了一雙沾染著腥臭液體的黑色褲襪,讓粱宛月心生疑竇。這個廁所一般只有三個人會使用。而梁逸風,在上次聚餐後,還沒有回來過。

  唯一的嫌疑人成了張馳。於是,她拖上姐姐,開啟了剛剛的一幕。

  此刻的張馳比竇娥還冤。他沒想到,自己的隱瞞,竟然變成了引火燒身。

  但這時,他再解釋什麼,也都於事無補了。

  粱宛月堅持想把他趕出套間。甚至,張馳都做好被掃地出門的準備了。畢竟,在武力和情理上,此刻的他都站在絕對的下風。

  梁若雪忽然開口道:「小月,他的租房合同是和阿飛籤的。等他回來再處理吧。」

  粱宛月一臉驚疑的看著姐姐。以姐姐一貫的作風,眼前這個猥瑣男應該已經被她放倒在地了。為什麼,疼愛自己的姐姐,會為這個陌生人拖延。

  「姐,我不想和這種人住在一起!」粱宛月委屈道。

  「等到週末吧。」梁若雪撫摸著妹妹的頭,道,「他再敢做這樣的事,我就把他扔出去。」

  粱宛月顯然沒有接受姐姐的說法。但是對姐姐的信賴讓她勉強吞下了這口氣。臨走前,張馳覺得她眼中的自己,已經成了一團噁心的排洩物。

  

  張馳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此時的他,感受到了類似眾叛親離的孤獨。

  隨後,數日的憋屈再也壓抑不住,盡數化為了怒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舒續,你給我等著瞧!

  進行一次發洩式的施法後,躺在床上的張馳漸漸冷靜下來。但粱宛月那羞憤、鄙夷的目光仍讓他渾身難受。

  被趕出去?應該不至於。今天,由岐姐明顯在為自己開脫。莫非,她知道了什麼?

  賈騰飛應該是通情達理的人,解釋清楚的話,哪怕心中有疑惑,也不會直接把自己趕出去。

  所以,張弛只需要找到舒續這人面獸心玩意的破綻就好。

  

  第二天,張馳翹了課,也請了假。

  捉姦神器之針孔攝像機。張馳看好了客廳與過道的兩個插座,將攝像機安裝在其中,既能掩人耳目,又能解決供電問題。

  經過40分鐘的緊張施工,這項小工程終於完成。從外看去,插座上絲毫看不出破綻。

  而攝像頭連線的是自己獨用的網路,連SSID都是隱藏的,如果不是專業人士有意為之,應該是查不到蛛絲馬跡的。

  接下來,就只要等狐狸露出尾巴了。

  他相信,舒續不是那種自控力強的人,否則也不會為了尋求刺激做出這種高危的事。

  然而,並沒有任何收穫。

  兩天過去,不僅舒續沒有再來,連粱宛月也沒有再回來過。想必是厭惡自己,所以在學校住下了吧。

  在家,梁若雪在一旁,至少舒續不能玩得太過火。但如果住在外面,這嬌嫩鮮美的小蘿莉還不是變態紳士的盤中餐?

  擦,王八蛋舒續這招還真是,一石數鳥。

  張馳感覺到深深的無奈,看來自己身上的冤情,沒有這麼好洗刷啊。

  黃泥巴掉到褲襠裡,不是翔,也是翔了。

  深夜,張馳施法完畢,正溜出門打算去洗漱間清洗法器時,又聽到了女性的呻吟聲。

  這次,不同的是,聲音並非來自大飛哥和由岐姐所在的主臥,而是來自門口的房間。

  梁逸風?他回來了?

  張馳忍不住向哪個方向靠攏過去。

  比起上次,聽到的由岐姐那含蓄的聲音,這次的呻吟聲要火爆多了。

  沒有掩飾和壓抑,像是要將心中的慾望與快感完全發洩出來一般,旁若無人的呻吟聲聽得張馳這母胎處男臉紅心跳。

  妖冶的聲音直擊靈魂,撩撥起人心中最深處的肉慾。

  即使是十秒前還處在賢者模式的張馳,此刻也忍不住再次一柱擎天。

  更讓張馳驚訝的是,房門竟然沒有關上!

  雖然無法透過那條微小的縫隙看到任何畫面,但沒有關上的房門,讓沒有經過過濾的春聲毫無保留的傳遞到張馳的耳中!

  而且,在近處聆聽,還可以聽到伴隨著呻吟聲的「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和水聲。

  張馳吞下一大口口水,這才發現,他的手中還握著不合時宜的發出淡淡腥味的大號飛機杯。

  要不,趕緊溜吧。但是,內心深處又有些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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