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心】第十四章由愛及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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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07

作者:江小媚
字數:5244
2019/04/07更新12-14

就在一個毫無徵兆的夜裡,範志朋打來了電話,他問我最近怎樣。他說他不能沒有我的日子。我沉默不語,感到電話那頭他極度的沮喪,接著,他斷斷續續地咳嗽,忽急忽慢、忽重忽輕,聽著像一頭悲傷的野獸在垂頭鳴咽。

  他說這學期的期末考試他考砸了,除了自己的自尊心受到打擊外,還受到了父母的指責老師的批評;他說他無法忍受沒有我的孤獨,他的心從末這樣失落惶惶不可終日。而我何嘗不是,我的成績一團地糟,媽媽已讓藍江雲叫去了,儘管她說什麼,但是我知道,肯定是的學習的緣故。

  “羅潔,我們再繼續吧!”他語無倫次地解釋著,我幾乎能肯定他的某種紊亂。儘管處於眼前的狀況,我跟範志朋分不分手也只極限於雙方打打電話傾吐感情,實際的親密卻遙不可及。但我還是很高興,為我們的重歸以好而歡欣。

  範志朋在無聊間的重歸於好似乎點燃了我,我終於回到當初戀愛的那一刻,忽然之間我容光煥發。面色姣好得令人懷疑我是不是高中生,眸子從未有過的黑亮,嘴唇從未有過的鮮潤,氣色從未有過的清朗,頭髮則是濃黑濃密。

  我白皙的皮膚細膩光滑,如絲綢一般。身體勻稱線條都柔和起來,並且,我的神情也有了明顯的改變,似乎是自信了,臉上總滿不在乎的帶著沾沾自喜的笑容,雖然愚蠢得很,可那一種明朗燦爛,也不由叫人心動。在短暫的新奇與興奮之後焦慮與浮躁起來。

  自從範志朋離開之後,那些平日裡偷偷逃避在一邊的男生,這回紛紛像熟了的豆莢,帶著噼噼啪啪愛情出現在我臉前。其中不乏有帥氣的男生,我偶爾略為心動,但只是如蜻蜓點水般一掠而過,沒有實質接觸。因為範志朋已深深地銘刻在我的心頭,如同烙印嵌在我的身子上。

  範志朋又來電話了,他的聲音很溫和,像滿是甜汁的葡萄使人沁入肺腑,拉拉雜雜、從好不好、天氣的冷或熱到炙手可熱的新歌,最後,才說他最近戀上了他們學校的一位師姐了,倆人在一起都覺得很快樂,他不想隱瞞我,問我能否跟他分手。

  我受不了,不想哭又控制不住自己,其實從上次複合之後我早就預感到會有這一天。我抽抽噎噎眼睛紅潤,渾身上下都被忌恨和失落燒得難以自持。那天裡我都難以入眠,整個晚上我都是躺在床上聽歌,一個晚上差不多把這首歌曲聽了二十遍。

  透過窗戶外面一片漆黑,那是範志朋的黑眼睛,它有一種瀰漫的、專注的和籠罩的黑色華光。聽著mp3播放著那些熟悉的歌曲,獨自默默地流著眼淚。我無法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無助、傾訴、不甘、熱烈、無奈、欲說還休、難以釋懷和欲仙欲死,這些東西無不都浮現在我心頭上。

  我打電話告訴他,我不想分手,我不能過沒有他的日子。我屈起雙膝坐在床上,渾身哆嗦,像是一隻被遺棄了的小狗。我簡直有點懷疑,我們曾經有過那樣的關係嗎?回想起來,每一次,每一個細節,都那麼清晰可見,歷歷在目,可卻總像夢中。範志朋!是他使我忘記了疼痛和貞潔、是他讓我在他的身下歡樂地呻吟、是他使我我的頭腦和身子極乎瘋狂,我恨他。

  我無故地曠課了,我不想讓人見我那哭得腫如核桃的雙眼以及弱不禁風的樣子。葉小芊的電話把我從水深火熱的煎熬中拽出來,這一年間我們之間私下已沒有了交流,她說我要過來看我。我無精打采地回應著,而且帶著拒絕的意思。她十分執著地說一定要見我。

  我穿著一件長袖的紅細格子襯衫和牛仔褲,帶著一臉的悲傷在我家樓底下那棵金鳳樹等著,她騎著單車風風火火地來到我的跟前。她是從學校滿天飛的流言中得知我被範志朋拋棄了的訊息,“羅潔,你應該堅強起來。”她對我說,而我的眼淚卻像夏天的雷陣雨說來就來。

  我們走到附近小河畔的楊樹下。“那些臭男人,那些甜言蜜語的騙子。”她咕嚕著,我透過滿臉的憔悴和淚眼看著她,葉小芊看上去總是那麼大義凜然,一種無所畏懼的氣派鼓勵著我,可我的脆弱似乎是天生的。我倒在她肩頭上,為她的及時出現而感到安慰。這時候的友情越發可貴,並且愈久彌堅。

  “羅潔,就當一陣惡夢,醒來了就過去了。”她吸吸鼻子,像是飽經風霜的街頭流鶯一樣用疲憊的眼光掃了一下四周。就像葉小芊所說的一樣,我把眼前的一切當作是一場惡夢或是一拙有聲有色的戲,再次出現在眾人眼裡的我,又恢復了天鵝般的優雅和自信。

  我開始強迫自己從失戀的泥潭裡走出來準備高考。面對著像漫天柳絮飛舞的流言蜚語,我開始在社交的網站進行辯解,繼而又開始發洩了對範志朋的怨恨。我不想有後人再步我的覆轍,同時也警告那些深陷戀情的朋友時覺警惕那些多變男人的嘴臉。

  我把自己當做是深受其害的弱女子,含著深怨和嫉恨聲討著範志朋,這足以引起群情激憤。這是我們校裡學生自建的論壇,範志朋應該也能看到,我時刻地關注著他的動向。我知道範志朋一定會看到的,甚至希望著他能夠自我辯護,或是對我的誇大其詞進行回擊,我像個倒黴蛋一親呆呆對著網頁,心裡充滿陰霾。

  我注意到了一個UID經常追究隨著我,幾乎的每一個貼子都有他的回覆和響應,而且跟我同仇敵慨並肩討伐那類玩弄愛情的騙子。私底下我們也有過交流,他是低我們一屆的男生,他可以無時不刻地說出整卡車整卡車熱情的話,我也不深究真假,反正那些熱切的言語對對失戀的我深感安慰,我還是很享受這種像烈焰像冰淇淋的語言式撫慰。

  後來,有一個晚上他大膽地提出見面,我煩躁不安地在屋裡走了一圈,最後還是決定去赴這個小男生的約會,我臉上化著濃妝像成年人那樣把地點定在咖啡廳,我想一定會有該發生的事發生。不知是我去得早了還是他遲到,咖啡廳裡並不見他的影子。

  我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自己叫了杯咖啡,心裡並不覺得特別愉快,只是覺得不再恓恓惶惶,六神無主,至少此時此刻我有行動的目標,我有事可做。不一會,他也到了,他個子不高,五官聰明,眼神超乎他的年齡有些高深世故,看著有些眼熟但叫不出名字。

  “劉大宜。”他朝我伸出了手,我落落大方遞過自己的手,他乾爽的手掌緊握著久久不放,我不動聲色地由他擺佈。“沒想到你能答應我出來。”他說罷也點了杯咖啡。

  我給了他一個嫵媚的微笑,見他魂飛魄散的樣子我十分地開心,他在我的注視之下臉微微地發紅,這才顯出一點中學生的模樣來。“羅潔,你是我們公認的美女,不應為範志朋那渣男傷感。”他勸慰著我說。他說他看到漂亮女生受到傷害就不自在。

  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剋制住想給他一個鬼臉或是說點瘋話的念頭。他又說他們一夥男生每天都有新的折騰,他們給學校裡的女生按不同等級分別冠以仙女、聖女、女王的頭銜。他說出了很多女生的名字,其中有王藝璇還有姜美薇。

  我好奇地詢問了我在他們心目中該是那個級別的,他說:“女神,你是女神級的。假如選校花的話,我們會一致先你的。”他又斷斷續續說了一些恭維我的話。而隨後的話題越來越下流,他問我是不是讓範志朋採摘了處女之身,又問我跟範志朋是不是每次都有高潮、我們做愛時範志朋是溫柔的還是粗暴的。

  我詫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男生,兩腮鼓鼓的依然顯得幼稚,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散發出一股色情猥瑣的味道。我故意逗弄他,選擇了一些色情的字眼描述了我們做愛的細節,對付這邪門歪道的小男生我自有一套,他顯得很興奮,兩隻小眼睛像螢火蟲一樣閃閃發著光,舌頭來回舔著嘴唇,這骯髒的小男生。

  小男生的話題一個接著一個,他看起來不喜自禁,我想他下面那東西此刻一定脹得像根胡蘿蔔。一杯加咖啡已經見底,小男生又叫過來兩杯果汁,還有幾碟點心。我大快朵頤充耳不聞地埋頭吃著。他卻精神抖擻,繼續大放厥詞。

  從咖啡廳出來時天突然下著小雨,我們手拉著手慢慢走在大街上,在雨絲的洗涮下,街道兩旁的捂桐顯得翠綠,綠油油的草地地、花崗岩的臺階、青銅燈罩如同有了生命一樣,在涼爽如薄荷的細雨中充滿快樂地呻吟。我們淋著雨拐進人跡稀少的巷子裡,我們溼淋淋的手拉得更緊,都在期待著發生點什麼。

  在一處看似荒蕪的低矮牆垣,我們從容而迅猛地尋找對方的嘴唇。他的唇柔軟像蛤蜊一般,覆蓋在我的唇上,舌頭舐入我溫軟的口中。我熱烈地回應著,期盼著。那堵低矮的牆垣足以遮人耳目,我伸出手撫摸那個小男生,慢慢地尋到了他褲子下面厚實挺直的尤物,他是充滿魅力的堅挺著,一陣快意像浪潮襲來,帶著熱烈的慾望咆哮而來。

  他猛地喘著粗重的氣息,他的雙眼帶著驚詫看著我柔軟的手指伸進了他的褲子,掏出了他已勃起的陰莖。我的眼裡充滿著色慾,他的陰莖不僅粗壯,還很長的,在我的手掌環握著它時,他禁不住呻吟著,一把摟住我的頭,痙攣地搓摩著我的頭髮,嘴裡發出讓人難以理解的囈語。

  我聽不清他的嘴裡說著什麼,我用拇指細緻地抹弄他的碩大的龜頭,感到那兒正滲出一些精液出來。我的腦子裡盡是這根堅硬的東西插進去滋味,足以讓我瘋狂、迷醉,得先讓他為此作好充份的準備。手掌滑動著,握到了他的一對球狀的陰囊,它們緊貼在他的大腿之間。

  讓那陰囊美好地“躺”在我的掌心,飽滿、潮溼,就像是熟透了的水果。這感覺使我興奮起來,一股暖暖的、溼溼的液體從我兩腿間流出,我的陰戶伴隨著對情慾的渴望也抽搐起來。他毫不客氣地撩起我的裙子,雙手挾放在我的屁股上,而後將臉緊貼到我的兩腿中間那處飽滿的地方。

  我稍微叉開雙腿屁股挨住牆垣,這誘惑的舉動再明確不過,露出了的那條紅色的三角褲,緊包著豐滿的那一處,窄小的,連那捲曲的陰毛都從褲的邊緣露出來了。他已激動得無法自禁,他的一隻手伸進兩腿之間,隔著內褲撫弄著我的陰唇、陰蒂。

  我磨擦著他的陰莖,想刺激他,給更多的快感。我快樂握緊在我手裡的陰莖,但是他卻先投降了。噴射而出的精液弄得我的手溼漉漉的,滲漏出手掌滴落在我的衣服上。他大張著嘴巴粗重的喘息,臉上卻是做錯了事似的窘迫,他說:“對不起,我還沒準備好,我太激動了。”

  我鬆開他的陰莖抖著手腕甩落手上的精液,我問他:“你沒交過女朋友吧?”他點點頭,我暗自發笑,原來真的是個童男子。我們各自整理好衣服,臨別的時候還擁到一起親吻著。回想起剛才的情景,有種新鮮的感覺始終繞在心頭。

  走在路上,我沒精打采,彷彿能聽到心臟跳得有氣無力,而且越來越微弱。一陣涼風吹來,竟覺得有些發冷,而路邊花店裡的鮮花隔著玻璃窗養在水桶上自顧自在地美麗著。我的腿隙溼溼的,剛才讓那小男生撩起的情慾似乎餘波末熄,這時候我更想範志朋,但他已變得遙遠觸不可及,像天是一顆閃亮的星,不可理喻的憂傷而陌生。這時候,我只恨他。

  小男生熱情不減,週末的時候約我吃飯。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其實跟他我在心裡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在滋長,這令我陷入了一種興奮的狀態中。春風掠過路邊的木棉樹新綻的花苞,吹在他的身上,他新剃了頭髮,穿著一件連帽的運動衣,這使他看著略顯成熟了一些。

  見到了我他很大方地拉著我的手,我不露聲色地放任著他。我們在一家佈置洋氣的西餐館,這裡透出一股摹仿的粗俗。他很闊綽大方地點了很多菜,而我也來者不拒,放開肚皮刀叉飛舞手忙腳亂,吃掉了一客牛排和一個大沙拉,兩杯水果汁以及巧克力點心。最後,我們默默地吮著果汁看著窗外的行人。

  我心懷不軌地盤算著如何將他哄到高軍家中,和他約好吃飯後我就打電話給了高軍,他很哥們地同意把家騰出空來。“你要是沒別的事,就陪我去一趟高軍家裡,我有一些東西遺落在他那裡。”我很輕鬆地說,也許正中他的下懷,他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他招來服務生埋單,並且怯生生地掏出錢包,有些局地望著服務生,當服務生報出了餐費時他才鬆出一口氣,那股氣流吹拂到了他額前的毛髮。我倒習慣這些扮酷的男生,其實我們都是窮學生,這種高階的消費對我們來說的確奢侈。

  夜色如潮,城市在我們眼中璀璨無比,我們的肚裡裝滿了食物晃盪地行走在大街上。他挨近了我並排著,我發現他比我高不了多少,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很平緩,不像以前跟範志朋一起那樣劇烈。跟範志朋之間的關係發展到這地步,就讓時間慢慢消融沖淡往事,並且繼續開柘新的故事和戀情。

  拐進黑暗的巷子裡,這時他的胳膊摟住了我。“可以嗎?”他輕聲地問,我朝衝他一笑也不置可否,很快就到了高軍家。我從他家沒鎖的郵箱掏出鑰匙,並示意他別弄出聲響來,鬧出了動靜高軍的奶奶會多管閒事地出來。

  我們躡手躡腳的進去,爬著樓梯時像貓似的。屋子裡一片漆黑。黑暗中我聽得見他的呼吸,感覺到他的體溫。我撳按電燈開關時他已迫不及待地摟住我,他輕柔地吻住了我的嘴唇,手抱住了我的頭,深深地吻下去。這時我才意識到是多麼渴望被一個有吸引力的男人吻啊!

  他的一隻手不規矩陣放在我的胸脯上,輕輕地捏著。我們面對面站著,身子剛好碰到一起。“羅潔,我愛你。”他喃喃地說。他的嘴唇貼著我的耳朵和頭髮。這時房間裡已燈火通明,我見到他激動而潮紅的臉和額間滲出的汗珠。他的嘴唇吻到我的脖子上,我也一時不能自持,任他吻著吻到了胸前上。

  他輕輕地搖晃著我,胯間不知不覺勃起了的陰莖,堅硬地透過我的衣服抵在我身上。我把手伸在兩個人身體之間,在他的褲子外面,開始摸弄那堅硬的陰莖,我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清楚地表明瞭我此刻的渴求和慾望。他的反應也同樣充滿激情。

  他屈身向前,親吻我的頸後部。“跟我來。”我抓住他的手,牽引著我們進入了高軍的臥室。就在床前,我很費勁地從他緊束著的牛仔褲裡掏出陰莖,龜頭裡滲流出來的透明的精汁使陰莖變得滑溜溜,我的手指上下滑弄這熱乎乎、厚實的肌膚,這包皮就像綢緞一樣光滑。

  我的身子軟癱地倒到了床上,他的胳膊有力地把我輕輕抬起來,給我脫下了衣服。我閉著雙眼任由他胡作非為,我的全身已經赤裸,感覺到他伏在上面吻著我的小腹,手指摸到了我的下體,輕輕地撥開,撩撥著它,刺激著它,這時我的身體已被他撩起了慾望。

  我側過身也讓他躺下,我靈巧的舌頭從他的肩膀舔到腹部,我的指尖輕輕滑過他細滑的肌膚,沿著他的體側向下滑,我的整個身體感覺到他快樂的反應,他渴望著我的肉體。我的手指跟著舌頭,探尋他的凹低和起伏不平的彎曲,我用嘴唇叼著他的陰毛,淫蕩的揪扯著。

  他突然野蠻地摟住我,那股勢不可擋的力量像要把我揉碎。我像出了水的鰻魚在床上痛苦萬分扭動,他已騎上來了,壓得我透不過氣來。那根堅硬的東西就在我的腿根上,我大張著雙腿迎接著,他就在陰戶旁邊亂撞亂碰,但見他張大了嘴,額上沁出一排汗珠。

  我溫柔,迫切地吻著他的臉,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面頰以及花朵張開的嘴巴,我試探的舌頭進去,他的嘴巴像是溫暖,溼潤的洞穴,舌頭則像一個焦燥不安又脆弱的生靈,乞求我勢不可擋的情慾。他的性慾已達到高度的興奮,呼吸淺短,急促,聲音有點嗚咽,這不清晰的聲音意味深遠。

  我正在焦急,不知道他自己和自己忙了些什麼。就突然就感覺大腿上一陣熱燙。我愣了一下,隨後全明白了。滾熱的精液順著我的大腿滴落,滲濡到了床墊上,他的臉上的一陣焦慮與無助,沉默不語地看著我,全身都是冰冷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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